小方眼睛里带着劳动的亮光。
“……”
蒋临沉默了很久,头痛欲裂。
“你——”
“啊。”
蒋临长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该退休了。
“别的不说了,那戒指,你哪儿扔的哪儿捡。”
蒋临嘱咐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斯总发疯。”
庄静檀在家心神不宁地躺了七天,到第八天,这种安静又断网断信号的生活她实在过不下去了。
下厨房煲汤,这次是真花了三个小时。
对着管家威逼利诱了五分钟,对方听她是去找斯珩,权衡之下还是把司机给她找来了。
从郊区开到市中心的路一个多小时,庄静檀本来想睡一会儿,但半天没睡着。
斯珩见她的可能性很小,她当然知道。
但如果放任他这把火静静地滚动燃烧,那她日子就真难过了。
她决定见人一面,把话说开。
庄静檀额头抵在窗沿上,面上滑过迷惑。
而且他到底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完完全全,在她意料之外。
“庄小姐,要过年了,您到时候有什么安排,要提前告诉我的。”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嗯?哦,好的。”
庄静檀说:“我知道了,谢谢。”
她还有年过呢。
庄静檀抬手揉了揉眉心结。
先活过年关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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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燕城安湖高尔夫俱乐部建在湿地附近,讲究跟大自然接壤,会员介绍制度私密性极高。
除了打球外,这儿的嘉里会所在业内也很有名气。
华禹的老板齐卓最近就常往这儿跑。
没办法,他老巢都给停业整顿了,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连他的金主都说没什么活动余地,让他吃一堑长一智,自认倒霉。
最近齐卓在嘉里认识了个新朋友,身形瘦削,长得不错,就是带点邪性,带个墨镜一幅风骚没地儿搁的模样,衬衫不花不穿,拉下墨镜,一双狐狸似的丹凤显得人更不正经。
但人能玩会说话,齐卓知道别人叫他黎哥,会所里遇到的人都给他三分薄面,这样的人愿意主动找他搭话,齐卓自然觉得有面,没两天就进入了喝通宵酒、吐苦水阶段。
然而今天,齐卓才发现对方姓斯。
他差点没昏过去,合着狼狈为奸,跟他的噩梦斯珩是一家人,当场翻脸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