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钊泽的脸可疑地变红,他慌忙缩回手,狠狠地瞪了陆星舟一眼:“你还真是恶心。”
陆星舟先是茫然,过了会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乐道:“你的思想简直像发育期的小男生一样肮脏。”
“到了。”梁逢恩的声音和电梯开门的“叮”声同时响起,“先把手电开起来。”
但这次,外面并不是完全的黑暗,走廊上的壁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跟二层不同,你们并没有看到天井和天井中央的雕像,而是一些靠墙迭放的桌椅。
“跟着我。”豆沙包拉住你的手,警惕地环顾四周。
电梯门在你的背后缓缓合拢,你突然觉得不对劲,赶紧去按边上的下行键,电梯门停滞了片刻,再次开启。
“怎么了?”豆沙包问。
“那人还在里面。”那个脖子被划伤了的棕发青年,由于存在感太低,大家都把他忘了,又或许不是忘了而是不在意罢了。
“你怎么不出来?”你问。
那人失焦的眼神清醒了几分,看着你抱歉地笑:“对不起,我走神了。”
这走神走得未免太投入了吧?你下意识摸了摸他的手,又去摸他的额头:“难道是失血过度?”
突然间的触碰让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你愣了下赶紧摆手:“我不是占你便宜,我就是摸一下。”
他又默默退了一步。
“不是不是,我,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发烧,别误会。”
还想再解释几句,豆沙包已经冷着张脸将你拖走了。
灰蒙蒙的灯光下,被群体遗忘留在原地的人望着你的背影,手指渐渐蜷缩起来,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掌心残留的余温后抽搐了一下快速地逃离开去,像是在逃离某片禁忌之地。
……
“那人怎么奇奇怪怪的。”你对着豆沙包吐槽,脸长得那么高贵神圣跟宫廷油画里的贵族肖像一样,怎么脑子不太好使呢。
豆沙包点头:“是很可疑,其他人也是。”
“那我呢?”
“我只相信你。”
“哇去!”你夸张地大叫,见前方的林良转头看来,赶紧压低声音,“难得啊豆沙包。”
明明平时都是一副因为是青梅竹马所以就算智商很低也得容忍的嫌弃态度。
“你呢?”豆沙包反问。
“我咋了?”
“你相信我吗?”
“嘶……这对话怎么有点傻。”你挠挠头,突然咧嘴一笑,垫脚凑到他耳边,“我相信你,相信你是一个馅料饱满热气腾腾的豆沙包!”
然后,你就眼睁睁看着豆沙包的耳朵从白变粉,最后红得像草莓酱了。
???
这年头的青少年害羞的点都很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