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看不懂李暮近,不敢喘气。
束睿太清楚李暮近这个变态有多疯癫了,行尸走肉两年,终于又找到乐子了。
他弯唇一笑,喝了一口酒,闭眼细品起这一口酒的酿造工艺。
李暮近终于挪开脚尖。
丁珂捡起扣子,蹲太久给她带来眩晕症,还没完全站起,人就前倾,扑到李暮近怀里。
李暮近没接她,她摔得有点狼狈。
但她散落的头发悉数扫过他手臂,像蒲公英的种子与他皮肤亲密,让他想起两年前的日与夜。
他这只手,挽过她的发,也揽过她的腰,掐得她嫩白肌肤红痕遍布,也抹掉过她眼底难过的水光。
他真怀念。
甲乙丙丁看李暮近没管她,以为自己懂了,有人甚至笑出声,还有人嘲弄道:“怎么一股白莲味,欲擒故纵?看着抗拒,动作都是勾引。”
还没说完,李暮近的眼神扫过去。
他们一怔,全体罚站。
李暮近没有抬头,还维持着面向丁珂的姿势,他只是抬起眼。
束睿一看,皱眉,知道他这个神情就是要发火,立即起身把这些人向外驱赶。
丁珂毫不犹豫要随他们一起离开,刚走两步,又被李暮近拽回来,压到沙发脊部,两人呼吸顿时囿于一指之间。
没有人了,丁珂骂道:“放开我!”
李暮近眼睛缓慢地张合,唇角缓慢地上翘,指尖轻触她的睫毛,“大点声,听不见。”
“你有病!李暮近!快点放开我!”丁珂沉静的脸也开始出现着急时才有的霞光。
李暮近微微皱眉,丁珂不叫他名字,她有她喜欢的昵称,人渣,狗杂碎,恶魔……
他没有松开她,又逼近一些,唇瓣虚虚实实擦着她的唇珠,手掌也虚虚实实摸着她的脸颊,“你是谁?”
丁珂手不能动,只能咬住他的唇,咬出血,以为他能下意识松开她,谁知他不怕疼,不怕血,“别管!”
“不好好说话是不会达到目的的,珂珂。”李暮近抚摸她脸颊的手缓缓下滑,猝然捏住她的下巴。
丁珂一愣,明白过来,“你是因为我叫丁珂,才要困住我。你还想伤害多少个叫丁珂的人?”
李暮近听懂了,她知道他叫李暮近是知道他的案子,看过他的脸。她以为他是因为同名,所以困住她,而不是因为她们一模一样的脸。
也就是说,她只知道她跟他的丁珂同名,不知道她们的外表也一样?
是这样吗?
手继续往下走,牵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指尖,在她耳边呢喃低语:“很快就能知道你是不是。”
丁珂身上有太多他的印记,随便一处都可以掀翻她的谎言。
“我是谁跟你没关系!在你车上我就叫了救护车,报了警,再不放我,我保证你会再一次面对侵害女性的指控!”
李暮近懒得听她说,威胁程度还不如说她要咬舌自尽。
“我没跟你开玩笑!”丁珂还不放弃挣扎。
李暮近充耳不闻,手已经落在丁珂上衣下摆。
丁珂越发紧张,扭动得越发厉害,手心的纹路里亮闪闪的都是汗。
李暮近撩起她的衣摆。
“啊——”
绝望一声。
她以为她就要到交代在这里,李暮近停了。
李暮近盯着她小腹看了许久,顿失所有兴致,从她身上离开,面无表情地走上楼。
他的珂珂小腹有一个小猫爪印似的烫疤。
这个人,没有。
丁珂忘记她是怎么从李暮近家跑掉的,午后烈日炙烤着下山路,路边绿荫晃着繁枝拼命拦住,脚下星星斑斑,耳边窸窸窣窣,面庞苍白无色,眼中空洞无物。
她缓缓抱住双臂,攥住双肘,手心雾散,脱缰心跳也终于收缰。
独栋到高层不过一公里,丁珂走了半小时。
临近门口,警方拉起警戒线,救护车指示灯在阳光下不太明显,有可能是围观群众的表情太吸睛了。
乌压压的人头、闹哄哄的声音,给这个平凡的周末添上记忆点。
章苗苗打来电话,丁珂接通。男主人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出来,他正用毛巾摁着伤口,血似乎已经止住。
“珂珂你没事吧!我妈跟我说,家教那家男主人被人砸了脑袋,你是今天去面试吧?发生了什么?”章苗苗急道。
丁珂还没回答,警察已经来到她面前,“丁珂?是你报的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