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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2 / 2)

“……”真该死。

海因里希头疼地闭上眼。

“先生?”有服务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因里希顺着指引走出会场。

“长官!”是艾希礼,他朝他走来,步伐又急又乱。

“什么事?”

“长官,戈蒂小姐失踪了……”

西西又要挨揍了……好困…明天再改

一月份,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不间断向柏林发动攻击,在建筑物间横冲直撞,发出阴冷的低吟。

戈蒂站在街口,头发胡乱地拍在脸上,只记得自己一鼓作气穿过客厅,冲出家门再在各种交通工具中转接,回过神时就已经站在了这条老街。

由于下午太阳登顶,气温回转给人造成错觉,以至于连帽子都没有重新取一顶。

此时接近夜晚八点,两旁只有电力不足的路灯挣扎着闪烁,一眼望不到街道深处。

戈蒂平日里虽觉得这一带破败脏乱,但这种哄乱与不规整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游离于帝国的秩序以外,让她感到刺激。

但这个时间,许多小商铺已经关闭,或只留一盏昏暗的灯,显然并不是开张时间。而白日里从未注意过的小招牌此刻却亮的艳红,下边站着三两的女人们,裹着松垮的毛衣外套,嘴巴艳红。

她们抽着烟,打量着她,然后移开目光。

几个裹着长袍的男人也跟着回了头,似乎是阿拉伯人。

小巷子偶尔会走出人来,或许是乌克兰人、土耳其人,她不清楚。

强烈的不适感自脚底升起。

戈蒂的反叛心到此结束,此刻只想尽快找到一台电话机。

———————————————————————

再看另一头。

十点,距离她们结束谈话接近四小时。

还有一小时就是宵禁。

鲁伯特再一次从平时经常驻足的地点归来,摇头表示一无所获;安娜吓得坐在椅子上哭,艾希礼回来报告,表示已派出更多人手。

俾斯曼先生冷凝着一张脸,他看了看钟表,对艾希礼下达新命令,

“帮我联系库尔特。”

艾希礼抿抿唇,未有动作。

“柏林。

“疼……”在裤袜拉到臀腿处时,她紧紧的皱起眉头。

俾斯曼先生一拉到底。

厚重的布料将受伤的皮肉裹的密不透风,疼的戈蒂脸煞白。

俾斯曼先生捡回黑色皮拍,扣住她的手腕往楼下去,甚至没有给她整理眼泪的时间。

老太太眼神在三人之间打转,她已年近七十,对判断他们谁才是撒谎那一个需要更多的时间。

海因里希全然不理会,他将皮拍放到前台,说一声“今晚打扰您”,留下五马克便带着人出门。

老太太在考虑是否要报警。

不过她的考虑有点久,你要原谅一个老人动作迟缓,总之,眨眼之间,只剩头顶摇摇欲坠的老灯泡还在陪着她。

冷风一下将戈蒂的眼泪冻在脸上。她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但来不及思考,她被摁进车后座。

艾希礼唯恐怒火殃及池鱼,他火速将车子掉头,操控着方向盘全速前进!

楼上,被半翻开的书露出一角,正是作者寄语那一页。

———如果你也有相同的秘密,那么恭喜你,从此刻起你将不再孤单。请直视它、爱护它、享受它,这是我的故事,很高兴与你分享。

然后,亲爱的,祝你好运。

———————————————————————

戈蒂赤裸着下身跪坐在木地板上,头顶的水晶灯开到最大,刺得她视线都有些眩晕。

俾斯曼先生就坐在她面前的床尾凳,外套领口敞开着,衣襟被揉乱,整个人有着显而易见的疲倦。她的此类行为在过去或许还算得上可爱,但或许现在的他已经感到厌烦。

她毁了他的约会,她知道。

她既开心,又难过。

两人陷入无声对峙。

最终还是他先让步,

“我给你机会解释。解释一下最近的状态,解释一下刚才在书店的那句话。”

戈蒂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海因里希捏捏眉心,

“你以前不是这样。”

她这次回的很快,“我一直都这样。”

呵,的确。

一直都是顽皮又固执。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心事重重,并且不愿再将烦恼与他分享,甚至不愿与他多说一个字。

俾斯曼先生心中苦笑,不得不承认,这真有点令人伤心。

对她,他总是无可奈何,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西西。”

“如果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感到不愉快的事,我可以改,嗯?”

多么触动人的一句话,泪水在眼眶打转,随时预备落下。好啊,太好了,可她要他永远对她那么好,永远只对她一个人那么好,要他超出一个长辈对一个后辈的好,可以吗?

不可以,她知道。她只是……她只是心里住进了一只怪兽,并且快要控制不住它……

她还是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戈蒂唾弃自己的懦弱,既不愿开口,又渴望他发现自己的反常,但又怕他觉得自己太反常,不想再维持现状,更害怕失去现状。

而当下,她连这种复杂都不想承受了。

“您打我吧。”她说。比起无休止的纠结,她更想要在他手下痛苦。

海因里希眼中满是失望。对她失望,更对自己失望。

他将今晚为了她的突然消失而给大家造成的麻烦一一罗列,并告诉她这一切都会转换成今晚她要承受的惩罚。

说完站起身,巨大的阴影仿佛要遮掉她眼前所有的光亮。他摸向腰间的银色方扣,咔哒一声将皮带抽出,皮带通体黑色油亮,它被折成两半,垂在她眼前。

戈蒂的肩膀缩了缩,任由他拉过自己的腕骨扣在手中,上身被一下拉直,红色的屁股离开脚跟,拉出一道长长的银丝,在悄无声息间断开。

而后屁股一阵火辣,皮带密集地落到身后,本就通红的屁股被贯穿的皮带抽扁再弹起,每一道都留下一个漂亮整齐的矩形印记,柔软的皮肉四处逃散,片刻充血肿大。戈蒂背脊弯下,额头抵着他的手,指甲抠紧,困兽般咆哮悲鸣,破碎的声音让门外的安娜心焦无比。

海因里希的脸上未见动容。从高空的楼顶差点摔下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他想和她好好谈谈的渠道被堵死,又一下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只能用老规矩解决,起码屁股皮开肉绽了能确保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内得到安生。

他扣着她的手拽高,把她往后坐的身体拉直,牵扯到伤口,疼的那张漂亮的脸蛋狠狠皱起。这下她的手被迫斜向上举着,皮带抵在下颚,上面还残留着屁股受伤的温度,她不得不抬起头直面他。

“这样就不行了?不是精打细算过吗?”

反手对着大腿外侧就是一下!啪!

深色的痕迹从臀侧朝着膝盖处眼神,她的身体一个激灵,无数的眼泪一瞬间冒出来,汇聚在下巴,淹没在膝前的地毯。

“嗯?”一拽,半个身子打侧,又是一下!正贯穿屁股。

戈蒂好像一条缺氧的鱼,长着嘴望他,好似在哀求。

俾斯曼先生俯下身,指肚擦过她的眼角,说,

“但如果你现在愿意好好谈谈,我会考虑放过你。”

沉默,又是沉默。少女丝毫不领情,倔的像头小牛。

“我已经解释过……字面意思……您听不懂吗?”

这下真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用高压水枪好好降降温。也许该命令艾希礼立刻马上去给他联系一位教育学教授,连夜上岗!哪怕多支付三倍酬劳!

却没想到焦头烂额的模样在此刻反而真成了他人风景。这下上尉先生怕是做梦都要饱受她折磨,时时刻刻被阴影侵蚀。

想想还真的挺有趣的。她撅着一个肿胀的红屁股,边吸鼻涕边想,马上又迎来皮带新一轮的痛吻。

继续码字…期待留言。

海因里希走了。

她的顶撞为她再挣来三十下皮带,最后几乎像小狗一样,四肢撑在地面,被人强行摁着抽完的。期间哭的撕心裂肺,拿他的裤腿当救命稻草,偏偏浑身上下嘴最硬,不谈,一个字都不谈!上帝都在为她的倔强叹息。

缓过快二十分钟,戈蒂吸着气,扶着床尾凳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膝盖持续刺痛,发出不满的抗议。

身后像坠了两颗火球,指尖碰一碰都能疼的龇牙咧嘴,偏偏她扶着身体缓缓落座在凳子上,任由这股疼痛将大脑侵蚀。

突然又委屈的捂住眼睛,诺大的房间,孤独好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开始后悔,她不应该又气他,以往无论被训的如何凶,到最后他总会来安抚她的,而不是丢下一句“去洗澡吧”,便头也不回地将她丢下。

随便什么理由都好不是吗,为了好玩,为了刺激,为了捉弄人,反正以往的无数次都是这么说的,等老实的挨上一顿训,再装装可怜,为她的顶撞认错求饶,他自然就会心软,像过去那样来抱她。

只是有些口子一旦撕开便回不去,很早之前她便不再甘愿当一个孩子,可她不敢,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护、包容,唯独没有男女之间的吸引力,这让她懦弱,宁可维持现状。

……

海因里希同样烦闷。他的小鬼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

他不想真的弄伤她,更不想她恨自己,她才16岁,他有什么不能包容的,偏偏梯子递过去,被人一脚踹翻,气死人。

闭上眼,她的哭喊就在耳边,终究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房门半掩,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安娜正上楼梯,见到他,欲言又止,最终在宽慰下回了房。

他手中提着安娜递过来的药箱,扣响房门,好久得不到回应,不禁感到担忧,推门而入,越过小客厅,床上空空如也,卫生间传来淋淋漓漓的水声,以及……少女的低吟……

往前的脚步停住。

细碎的哼叫像银针勾着棉线从耳朵这头穿过另一头,轻而绵痒地留下痕迹,又像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在你心上胡乱地恶作剧。

显然,里面的人对外毫无察觉,那音调还正一步步攀升,逐渐变的放肆。

预感到是什么,海因里希转身离去,刚触到门把手,一声压抑而满足的淫叫穿过房间直直撞进他的耳中。几乎是马上,他感到了身体的变化,他口中暗骂一声,快步回了房。

—————————

果然是长大了。

一进门,可怜的药箱就被粗鲁地丢到一边,他烦躁地拽开领口,白色的衬衫又崩开几个扣子,才让人能好好透口气。

他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偏偏对象如此特殊,害得一向得体的上尉先生也要连骂三句脏话。

但他自制力一向惊人,迅速冷静下来后,这段时间她的表现便如一幕幕胶片在脑中回放,时间追溯到在巴登巴登失礼的偷窥,被抓包后脸红的沉默,欲言又止的神情,挨打时迷散的眼神,又忽然陷入持续的忧郁和低迷,而就在刚刚,那间破旧的书店,他想他没有看错,分开的双腿间的确吞吐着不正常的湿润。

那种街区,充斥着暴力、贫穷、情色,混乱不堪,她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去过多少次?又是去干什么?

俾斯曼先生认为,这个年纪对性充满好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甚至可以偷偷找来生理老师给她正确的指引,让她在健康的前提下更舒服。但很显然她并不只于此,她的情绪毫无道理、来势汹汹,不得不让他怀疑———

难道是恋爱?

……

但为何如此消极?

海因里希咬住一根烟,再次擦亮,此刻他更倾向于另一个猜测——

有个该死的混球在带坏他的小鬼。

越想越心惊,眉心在一圈圈烟雾中紧锁。

带坏她,也许还伤害了她,这样就能解释她消沉的状态……

不会已经……!

shit!

明天一早,他要马上去趟她的学校!

与此同时,巴伐利亚,失眠的瑞恩中队长从床上坐起来连打六个喷嚏!!谁?!到底是谁还在骂他!!

周一,乌云密布,冷空气持续进击。

对于俾斯曼先生的突然到访,赫尔佳女士略有不安。她认为自己已经尽到义务,至于心里怎么想,难道也要管吗?

校长充当中间人,陪笑道,“上尉先生想了解一下戈蒂最近在学校的情况。”

“赫尔加老师负责她们班级的大小事宜,您之前应该见过的。”他的小胡子一撇,又冲海因里希笑道。

“那么,麻烦您?”

俾斯曼先生的杀伤力不分年龄,他一笑,连常年拉着一张脸的赫尔加女士都能朽木逢春,真是世界奇观,元首看见都要为之惊叹。

“啊……戈蒂一向都很乖,您想了解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当初选择这所学校,不仅因为离家近,没有住宿要求,更重要的是这儿有过接收莱茵兰黑人混血儿的先例,万湖区私立女校背后的家族关系盘根错节,多是抱团相处,连一般的阶层都不会接纳,何况他的戈蒂。相对而言,这儿的包容度已经高上许多,何况公立学校资金短缺,没有人会拒绝一个慷慨的慈善家。接纳一个东亚混血儿就能换来一层新的图书室,办事拿证都能免费加速,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得来不是吗?

“戈蒂最近的学习成绩很有进步,您要看看吗?”

东西都递到眼前,海因里希也只好看一看。

赫尔加女士在耳边断断续续,绞尽脑汁也说不出关于戈蒂的几句,只好说变得开朗啦、乐观啦,集体活动变得比以前积极啦。

俾斯曼先生却抓住重点,更加深信有混球拐走了她。这是女校,还是从外面认识的人,是男学生还是社会青年?认识途径又是什么?这个叫赫尔加的老师一问三不知,没有半点参考价值。

他明明还在笑,气氛却莫名低压起来。

赫尔加女士闭了嘴,朝校长投去求救的眼神。

他不说话,直到低气压膨胀到顶。

“当时入学时我说过,对戈蒂,我们没什么特殊要求,只要她的校园生活能开心顺利就行。不过赫尔加老师似乎理解过度,直接放养到底?”

说这话时他看着校长,害这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冷汗讪讪,不禁埋怨起这个可恶的种族份子!

“以前那位玛丽亚老师就做得不错。”他靠着沙发,似笑非笑,透出骨子里的傲慢,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烟,没有点燃算绅士最后的礼貌。

赫尔加女士十分尴尬,说不出话来,还得校长为她解释,

“啊、是的,但她去年六月就已经离职……”

俾斯曼先生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用香烟朝着对面轻指一下,

“你应该像她学习。”

赫尔加女士脸色难看,还得陪笑说是。

最近几天在旅游……小小更一iuiu…

—————————————

一无所获,他不再浪费时间。

离开时经过她的教室,窗外看一眼,左后侧空出两个位置,立即有人解释,

“啊……这个座位是戈蒂自己选的……如果有需要……”

“不用。”一看就是她自己选的,方便她上课睡大觉。

窗外的异动引来学生们的侧目,赫尔加女士手一背,命令她们安静,忽然脑袋灵光,激动道,

“对了,坐在戈蒂前面的女生叫索非亚,平常在学校里她们关系最要好。不过她今天也请假,我可以给您她父亲的联系方式。”

这样说着,立刻要去办公室翻找。

“不麻烦了,就到这吧。”

校长坚持将人送到校门口,笑容随着斯太尔的远去而消失。

“赫尔加老师,麻烦来一趟办公室。”小老头冷哼一声,背着手转身而去。对于他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如即将到来的春季巡演重要,什么外墙的修缮批准证、什么消防合格证明,多的是要烦的事,上尉先生不仅是上尉先生,更有背后扎根在各处深耕的亲友库,能沾上一点点都能事半功倍。这个该死的……目光短浅的……

—————————

戈蒂被关了禁闭。

“又剩了那么多……”

这两天,几乎每次回家安娜都是这句话,再将装满食物的盘子递给他看,希望他去劝一劝。

上尉先生冷漠无情,只说一句“不吃就饿着”便上楼处理公务。

少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别墅变得静悄悄,

晚上九点四十分。

戈蒂抱腿坐在床上,巴掌大的脸缩在浓厚的长发中,抬起眼警惕地看着来人。他一手托着餐盘,一手拿着戒尺,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海因里希打量她的穿着。

就算是关禁闭,进门前他也打过招呼。

然而此刻她下身竟只有一条纯棉内裤,红色从前方交叠的腿边大片溢出来,弓着身体,上衣的领口掉下一大截,胸前的皮肤白的扎眼。

他放下餐盘,抓过她的手臂把人掀翻在床上,指尖停留在内裤边,没有扒下来,戒尺照着两瓣屁股打下去。

戈蒂抓着床单,哼出声,她蹭蹭腿,往上拱了拱屁股,谁料腰被一把摁下去,戒尺更重的落了下来。于是脑袋陷在柔软的被褥中用力,蝴蝶骨透过睡衣微微翁动,脆弱,又好似在求饶。海因里希心绪烦乱,势必要让她疼。

“嗯……嗯!”

两边屁股各挨了20下,深红色透出内裤,大片蔓延至臀侧,张牙舞爪地叫嚣。

海因里希放下戒尺,把人翻回来,将三明治递到她面前。

少女通红的眼睛装满抗议,对峙两秒,败下阵,一把接过来狠狠撕咬。

一张毯子将她的腿遮的严丝合缝,海因里希拿过旁边的椅子一放,正襟危坐,盯牢她。

对方同样看自己,眼外肌发力,瞪着他。他想起她倔强的眼泪、跪的通红的膝盖,堪堪遮过肚脐的上衣,短到根本遮不住腿间的风光,在他眼前耀武扬威。以及那些断断续续的、破碎的呻吟……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

他惊讶于这些画面会如此清晰,清晰到他能想起那天她衬衫的质地,清晰到他不禁想,什么时候这些衬衫变得这样窄紧?

眉头不自觉皱起,海因里希欲言又止。

……

三明治,然后是培根芦笋、土豆泥、两颗樱桃、一杯橙汁,是不是该感谢他,没有给她准备该死的牛奶。

她的胃快爆炸了!

戈蒂嘴角挂着面包屑,瞪着眼,吞完最后一口橙汁。或许是这种时刻又变回记忆里可爱模样,让他的心回归了几分柔软,他收掉她手上的杯子,下意识掏出手帕给她擦嘴。手帕停在粉嫩的唇珠前,顿了顿,用力往旁边一擦——

干什么!疯了吗?!

这下连拳头都握起来,随时要进攻的姿态。

他笑一笑,忽然想起还在惩罚期,立即板起脸,拿上东西就走。

戈蒂在身后喊:“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至少等你改一改对我说话的态度。”

混蛋!

百分之百确认人走后,才将手中抱枕一把扔出去。

—————————————

戈蒂的禁闭在,前面几乎都只是在写日常,纯粹满足本人日常拍拍癖……从旅游那会才真正有了发展…我也不知道他们啥时候会真正一起惹…但我能保证接下来会不停推进……︿︿然后谢谢大家留言啊啊啊我的动力源泉们……

光斑是鱼鳞片的形状,又如上帝随意撒下的一把雪,细碎的洒落到人间,黑暗中追逐着舞池里一个个不知疲倦的身影。

只有舞台中央的女主角才配拥有完整一束光,正是当红歌星玛丽莲。她漂亮的金发分成三七,带一顶黑色高帽,唇上贴两撇胡子,黑色西装黑色皮手套,关节宛若木偶娃娃缓慢移动,嘴巴一张一合,仿佛身后装发条,正被后台暗中操控。

“尘、归、尘,土、归、土

窃取于光中

还未在此时

奇迹等在最后一刻

浮生若梦

徒手随风

谁又能知道

你墙上的钟

已注满沙粒

妙手入心

让我们都成为永恒——”

她手向上举,大家亦跟着上举,好像一群失去思考的机器人,游荡在超现实主义的虚幻中。爵士鼓在她身后狂轰乱炸,掀起一场盛大的海啸。继而舞台乍亮,带出藏在阴影下的六个裸体舞女,一览无余的身体跟随音乐尽情律动,机器人们猛然惊醒,再度回归原始的肉欲,引爆狂欢声。

以上于当局而言绝对反叛,时代在向前,亦或在退后,无人可以解释,1还是2,发条握在政治家手中。唯一能确定的是,上层人士始终要有自己的梦乐园,因而盛蒂克大剧院仍然拥有停留在属于魏玛共和国时期瑰丽荒诞、不受理性束缚的权力。

戈蒂惊呼一声,捂住双眼,又很快不舍,将手放下。丰腴的肉体在眼前舞动,白的白,粉的粉,晃的晃,无一不清晰,也无一不在挑逗她的眼部神经。她在海雯娜带领下喝过几杯鸡尾酒,正脸色红润、头脑发热,燥热的身体被狂欢的人群再度跟着律动。海雯娜拥着她,在舞池穿梭、转圈、嬉闹,她头昏眼花又心潮澎湃,唯有头顶折射的微弱灯光在提醒她是醒是梦。

恍惚间有道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太暗,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二楼露台,一道模糊人影,高大宽广,指间夹着香烟,盛腾的烟雾模糊了面孔。

戈蒂只是痴痴笑,她转的眩晕,好像自己成了裸体舞女,被那双蓝色眼睛尽收眼底。她更愿意让叔叔近距离仔细端详,端详她身上的每个关节、每个装置、每个可供开发的机关。她是他手下任由摆弄的机器人。

待到精疲力尽、香汗淋漓,台上曲风又换成当下柔美甜腻的曲目,海雯娜抵着她的额头,互相都还在微微喘气。

她问,“小戈蒂,你爱上尉先生,对吗?”

恍若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上一秒还软软的少女叮一下僵直,脸上的潮红都因为惊吓褪去几分。

“你……你……”

只见对方眨眨眼,眼皮上的绿色闪片折射着吓人的光芒,

“我猜的~很难猜吗?”

很好猜吗……?

戈蒂小脸持续苍白,连否认都忘记。

“放心,从到到尾都是我个人想法,没有跟任何人交流过哦~”

然而她根本无法松口气,如果海雯娜都能看出来,那……

她的疑惑被上帝看在眼里,经由海雯娜小姐性感的嘴唇,

“那么,上尉先生知道吗?”

戈蒂沉默,良久,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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