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她们十多米的地方,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汗滴顺势滑进眼眶,蒙住了我的眼睛。仰起脸,我看见阳光编织的七彩光环正圈圈扩散,还看见了一大群叫嚷着的妇女,朝我跑过来,我被她们围在中间。一个将袖口高高卷起的妇女呼叫着朝远处跑去,大概是叫人去了。
一个能说几句汉语的妇女扯大嗓门不停地问我,从哪里来?干什么的?
我用手不停地比划着告诉她们,是从派乡来,搞摄影的。她们仍惊异地看着我,似懂非懂地相互嘀咕着。
突然,一个妇女大叫起来:“是中央来的。”其余的人全都睁大眼看着我。
“就你一个吗?其他的人呢?”她们全部活跃起来,有两个妇女走上前扶我,一个妇女看见我裤子和胶鞋上的血迹后又快速地退了回去。
一个妇女和一个挂手枪的汉人走了过来,围着我的妇女都大声嚷着:“是中央来的,他是中央来的。”
那个挂手枪的汉人问我是不是中央科考队的。我突然醒悟,这段时间正是中国科学院科考队从另一个方向穿越大峡谷,在作科学考察。据说几十个科考队员要来墨脱,他们一定是把我看成了科考队队员。
我从箱内拿出了边境证、身份证及其他相关证明。挂手枪的汉人惊奇地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没有民工?没有向导?”当他看见我的伤腿时,他完完全全地相信了,激动地扶着我,朝一排木楼走去,边走边说:“你真不简单啊,一个人敢走墨脱,我一个人还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