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高弦嘴角一勾,“顾晴,你这么说,我真的要怀疑你的专业水平了。你有认真看过这只表吗?”
顾晴这下蒙了,他还真没认真看过这只表。
“那个朋友送我我就一直戴着,倒是没有仔细看过。”他惭愧道。
“行吧,”高弦把表递给他,“你好好戴着吧,千万别丢了,知道吗?”
“哦。”
出了办公室,顾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从昨天魏超开始,已经两个人质疑单清泽给他的这块表了。
他站在办公室大堂中间犹豫了一下,目光看向了一旁写着“张庆阳”的门牌。
帅哥你马甲掉了
“张教授。”顾晴从门缝中探出头来。
“哦,小顾啊,进来吧,什么事?”张庆阳正在喝茶,手边的电脑还在开机状态。
“张教授,不好意思,现在能请教您个问题吗?”顾晴唯唯诺诺。
“行啊~什么问题?”
顾晴把手上的表摘下来,双手奉过去:“您能帮我看看这只表吗?”
张庆阳抓起一边的眼镜戴上,才接过手表,脸色就变了。
“哦呦~这手表你哪儿来的?”老教授手忽然抖了起来。
“啊?”顾晴有点慌,“我我我我朋友给我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朋友给你的?”张庆阳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表,“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啊张教授?我才疏学浅,对手表这方面确实不太了解。您给我讲讲吧,这表有什么不一样吗?”顾晴这下真的信了,如果连张庆阳都这样说的话。
“你等一下啊。”张庆阳捏着手表不放,却转身去盯着电脑屏幕。电脑终于跳了蓝屏主页,张庆阳抖着手调了张图片出来。
那是一张油画。
张庆阳把电脑转过来:“你看,这幅画,是19世纪末法国印象派画家罗克奥古的画作《高米特夫人》,你看她手上的手表。”
顾晴凑过去盯着屏幕。
这一看,他呆住了。那位画中的夫人,手腕上的手表和此刻在张庆阳手里的那只简直一模一样。
“啊~~~”顾晴张开嘴,脑子飞快地旋转着,“这是仿品?”
“仿品个屁!”张庆阳拍了下桌子,“你这只表就是这只表!原装正品!全世界就这一只!丽斐在19世纪末出的第一只女装手表,表盘上面这幅风景画就是罗克奥古亲手画的!他的手稿!手稿!”
顾晴嘴巴张得老大,坐在椅子上僵住了。
“罗克奥古当时和丽斐公司合作生产了这只手表,然后他将它送给了自己的情人高米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