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搞清楚啊,现在是我在保护你好不好,你别冻死就行了。”
体温已经透过羽绒服缓慢地传递过去,言祈灵向来冰冷的躯体,久违地接触到一丝温柔的暖意。
22站:入套
“我死不了。”
言祈灵这么说?着, 放任了青年扭头时蹭乱他刻意打理过的发丝。
明仪阳没有意识到这点小小的纵容,突然也对这个人的过去充满了好奇心:
“你问了我,那你?呢?”
怀里的人依然是那样清淡的语气, 如云似烟:
“家父家母已然仙逝, 家里就我和一个妹妹, 后来,妹妹也故去了。”
明仪阳没安慰过人。
他平时不跟别人说?自己家里的破事?,也不喜欢听别人家里的破事?,乍然听到这种?寥寥几?语却仿佛诉尽愁肠的话,一下?子有点懵住。
他知道, 言祈灵的成长环境绝对跟他不一样。
这个人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美玉, 这点只需要稍微同他接触几?分钟,就能看出端倪。
他举手投足, 或走或跑, 犹如尺子衡量得?一般标准, 每个动作都风雅天成, 无可挑剔。
人要优雅得?体?, 不难。
但要达到无可挑剔的标准, 不仅是?当事?人要足够刻苦, 家里人也需要在他身?上倾注大量心血与关注。
那是?一种?融入骨血的仪态体?系, 他们彼此成就, 又互相辖制。
如果让明仪阳来评价的话,这是?属于言祈灵的一套绝佳伪装。
直到现在,他对于言祈灵的看法依然没有改变。
只是?曾经他不清楚言祈灵为何里外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现在,或许有了一些答案。
门?外突然传来挪动东西的动静, 池子鹤的高嗓门?超越了七嘴八舌的杂音:
“明仪阳我们来了!你?们还?活着没有?!”
明仪阳喊:“赶紧的,我感觉言祈灵要冻死了。”
毫发无损的言祈灵:“……”
池子鹤似乎也对他这句话感到无语, 但搬东西的动作还?是?快了不少,不等他拿出袖子里的钥匙,合金门?就从里面被推开。
明仪阳单手揽着言祈灵的肩膀从冷藏库里窜出来。
他反手将门?关上,看向被挪开的各种?铁架子和沉重胡桃木打造的载具桌,可以说?是?能压门?的东西全都摆上了——它们原本该在厨房区的墙角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