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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进梦叫醒对方(1 / 2)

简先生走後,鬼头又回到办公桌上搁住,愣愣的看着思考中的王泊行。

祂鬼脸上眨动着一双异瞳,沙哑道︰“那只邪灵是小孩,亦可能是父亲。”

王泊行平静说︰“不清楚……王为正式宣布si亡的时间是二十二岁。对方十二岁开始便成为植物人,沉睡了接近十年的时间。假设在这十年间里,其实生魂一直流连於那栋住宅楼内,之後再跟余认识,而他们接触的媒介就是在梦里,所以余本来便认识王为,就在余五岁的那年开始。”

鬼头吭哧吭哧了一阵,“生魂是不会吃人的喇,除非祂si了。”

“余十四岁时进过一次医院……”王泊行捏着下巴思忖,“他哥说余那天从梦里惊醒表示自己杀了人。”

余哥哥的说话一直在王泊行的脑海里不断回响,他垂下脸说︰“余……的确杀了王为……”

鬼头不解的转了一圈,问道︰“你说他杀了那个生魂?”

王泊行幽幽地仰起脸,头枕在椅背上,隐忍的盯着天花板看,不忍心说道︰“所以王为本来是可以苏醒,却不明因由地被余在梦里杀掉,所以生魂变成了si魂,祂就留了在那里,留了在余的梦中世界。”

鬼头又转了一圈回来,y冷的发表伟论︰“这是孽障,他们种下了因果。”

王泊行觉得整件事情里仍存有很多的疑问,首先余余为何会杀掉王为?还有对方的父亲是真的被消灭了吗?抑或只是隐匿起来?再者余余又如何认识王为,他们的关系又在这些年间里如何发展成长。至少王泊行知道一直没行动的祂,为何会突然跑出来生事,这可能是关系到整条街道的住宅楼将会被拆卸重建。y魂没有可以寄居的据点便必然会散去,祂们需要重新找一处新家,结果是如何,王为目的就只有余余一人。

他重新开车返回他们清终会堂专属的医院。

王泊行打开病房门,见到堂弟正在准备符咒。

王清言扭头问︰“要贴多少?”

王泊行回答︰“围一圈来贴。”

王清言点了点头开始g活。

王泊行再次梳理仪容,准备躺在余余旁边那张床上。

王清言g完活,转头看到一副斯文败类模样的男人躺在床,他嘴角一ch0u︰“哥,不脱西装吗?”

王泊行淡淡说︰“我想给余看到我这一身上流社会的模样。”

王清言︰“……”

哥,你忘了在梦里,你不一定会跟睡觉时所穿的衣服是一样吗……?

王清言把眼神移开,吞下想说出口的话语,他清楚堂哥的为人,多说无效,於是找了一处角落坐下去进行护法。他知道堂哥准备强行进入余余的梦境,就如当初对方进入他父亲的梦境时一样。

单栋楼仍然是处於晚上的时间,王泊行抬头看向那只窗户,期盼余余会走到窗前,他现在身处的位置是余余睡房窗前看出去的中学运动场,本来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在站着,却忽然涌出一群学生向着余余所住的单栋楼表演啦啦队群c。

夜se正浓,本应是人类睡眠的时间,却跟此刻有点过度热闹的画面格格不入。

王泊行被迫站在运动场的边沿上,看着学生们跳来跳去载歌载舞。位处於家中的余余,好奇的走到窗前低头看着表演,他心情愉悦朝身後的人说了话,那人亦走近窗前。王泊行见到站在余余旁边的人是王为,手心就自然一紧,忍着烦躁待表演结束,活动完结後的每一间课室全都亮起了红光,非常的诡异鬼魅。

余余可惜的问︰“完了吗?”

王为道︰“应该要放烟花了……”

余余笑了笑︰“放烟花!?不是犯法吗?”

王为浅笑道︰“你不知道吗?这里的人经常私自偷偷放~你看。”

他说完了後,真的有一球烟火,朝黑夜的空中“砰”了声炸响开来,偌大闪烁的一团光芒,炸裂成璀璨的花朵,一闪即逝,又再一闪即逝。余余哗然惊叹,人造星光在他的眼眸里倒照出来,站在旁边的王为看得微醉,他轻搂对方,在余余的脸颊上浅嚐一口。

在学校运动场里站着的王泊行眼神深沉,以他的法力想要在他人的梦里横行,他并非办不到,然而这是造梦师的梦,却非他的能力所及。

王泊行只能依正常的途径走过去,他出了中学往右走再右转数米後,来到余余所住的那栋楼,大闸铁门是打开的。

他踏上一级,发现竟然有升降机。这栋楼只有五层楼高,还是老式旧住宅楼的设计,根本就没有配置升降机,看似一切的不合理,但梦境里本来就存在极多的不合理情况。

王泊行站在升降机前,旁边还有一位管理员在服务住户。“叮”的一声,升降机大门到达地面,并打开了门,看不清脸孔的住客三三两两地走出来。

管理员问王泊行︰“要搭吗?”

王泊行点了头︰“嗯。”

只有他一个人进入升降机,而升降机里头的数字楼层按钮最高竟然有八十层。王泊行寻找余余所住的楼层,竟发现看不到五楼的数字,而升降机也早已关上门,“嗖嗖嗖”地向上滑动,不久後电梯门被打开,王泊行只好走出外面,面前的楼层景象有些扭曲,但还是他印象里的单栋楼内的场景,只不过他看到漆上楼层的数字是三十二楼。

他走到上下楼梯前的平台,发现了还有可以向上延伸的楼层,心想这里还有多高呢?但王泊行没有往上走去,他脱下那套jg挑细选出来的西装,有型地挽在臂膀,开始朝下方落楼,走了一段时间後,他竟然发现自己落至天井的位置楼层,这时他再次抬头望去二楼,打算认真用脚走一次楼梯,就在要转上三楼的时候,他听到二楼某个单位内有声响,他停下脚步,迈进跟余余家相反方向位置的那户人家拐进去。

因为没有关上防烟门,而这栋楼的对户设计上,在大门方有一个近一米的凹陷位,这是一个天然的si角处,每层四个单位就只有两个单位拥有这种天时地利。余余本身住的那个单位就是其中之一,而跟他平视的单位,即是他客厅右方窗户那一家就是另一处。现在王泊行就是朝这一户的方向走过去,他一拐进去便看到这户人家大门打开,室内灰暗并没有亮起电灯。

一名nv士从某处看不到的位置迎上来,客气的说︰“进来玩吧。”

王泊行没有开声回答,他冷汗直冒,喉间忍不住咽了又咽,他动不了,知道自己中了魔障。

nv士指向王泊行身上的衬衫,微怨道︰“你行为不检点。”

王泊行愣了愣,低头一看,yan红的口红印正印在左x上方近肩膀处,他手心一紧,知道被越儿耍了,早知道就换过一身轻便服入梦,现在若见到余余的话,他真的会百辞莫辩。

背後的孩子略过行为不检点的某名大人,他斜睨了对方一眼皱上眉。

王泊行感受到王为的一脸嫌弃。

幼小的孩子声音问了nv士︰“姨姨,你还不走?”

nv士笑了笑说︰“走了,要走了。”

孩子的声线再次响起︰“那快走吧!我还要等朋友。”

又有小孩从王泊行的背後略了进去,他笑着在空无一物的客厅里跑了又跑,孩子追了过去,他抓着他的同伴,抖动着n声说︰“我们要到n里朵藏呀?”

小王为拉起小余余说︰“爆炸前你在房里匿藏,没事的,我守在房门外。”

孩子安顿好他的小同伴後就关上房门,他异常冷静的朝王泊行瞥了过去,当他笑出声音时,王泊行背後就轰然四起,一阵火灼般的热源从他背後扩散过来,王泊行被爆炸轰了出去天井那里。

作者有话说︰

开始了好像小冒险的梦境,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梦本来就是这样子荒诞无道理。

啪嗒、啪嗒。

孩子活泼地在小客厅里跑来跑去,nv主人不时提醒小孩不要再在家里乱跑,但她其实没有真的介意小孩在家里捣蛋,因为小孩子不调皮就不是小孩子了。

nv主人在这个家住了有三个月的时间,郊区新市镇仍未开始发展,四处一片荒野,小孩能够跑到附近荒地里玩耍。他们一家人是在初秋时分搬进这里,荒地上的野草开始变化出一大片的枯h,蚱蜢四处乱跳,长子活泼好动,不怕si的时常跑到楼下,睡房方向那面窗户可见的野地探险。当时这幅土地仍然未发展成一间学校,只是杂草丛生的一片烂地。

余母对於教育一向抱持自由的信念,她觉得y迫使小孩学习,并非是一个健康的教育方针,认为升中学前,可以尽情享受生活才是最重要。

余哥哥欢欣地叫道︰“我下楼玩喇~”

余母“嗯”了一声,随即便说︰“带余一起去。”

余哥哥大叫︰“我不要!”

余母无奈地从本来忙於整理晚餐的小厨房里走出来,看着屋里早已给长子弄乱的客厅,还有乖巧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童话书,一直让母亲担忧的小儿子。

她看着余余没有任何表情的小脸,带着惋叹蹲在他的身前,小声问︰“不是想跟哥哥出去玩吗?”

余余的小嘴噘了一下,用近乎听不到的声线小声地说︰“嗯……”

余母珍ai地抱住他,鼓励道︰“下次要大胆说出来喔,你哥听不到你想说一起去玩的呀。”

余余再次噘嘴,还是用那种蚊子似的声音说︰“嗯……”

夜里的天台,余哥哥拿着用电池发电的灯笼在玩耍,余余站在老远,小手捏住衣衫,其中一只手里更有一小块的月饼,因为他太过用力,月饼甜腻的味道都抹在衣服和手掌上。

今天是中秋节,他们一家四口在天台上用铁丝,利用围墙两边的铁条支架绑了一条挂线,然後挂上灯彩度过他们新居的里,王为起初没有意识自己离开了身t,所以用他来形容,及後他发现自己可能si掉,於是後半部便用祂来形容。

之後经过了数年的时间。

余余一家,因为王为父子俩的业障受到影响,最终也跟着拆散开来。

余余的忧伤,弥漫至晚间梦境里都一片灰暗沉沉。

王为尽力安抚他,陪着余余度过每夜不同的梦中故事,最後找到重新塑造全新的一个余余办法,让对方能度过难关。王为私心想把余余留在身边,祂把这一个被剥离开真正的余余,小心疼ai捧在手掌心,呵护备至到某一天祂忽然昏厥过去。

王为意识很模糊,他眼睛几乎撑不开,只能微弱地眯起一条线,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处身於一间病房,他感觉到自己身t不再是小孩的躯壳,努力地想叫出声音,想把在病房外的护士叫进来。

可惜他努力了一次又一次,意识上总是处於半虚浮之间并未能挣脱,只要他阖上眼就必须要再用尽全力才可轻微唤出声音,他自以为自己有叫唤出来,却其实一直都只在南柯一梦之间里徘徊。

王为知道只要再努力一点点,他便能冲破制衡,这样他便能苏醒过来,回到他应有的生活里,他知道他并非si亡,而是一直在离魂的状态。

“为——!你在哪呀?”

余余在单栋楼里找了多晚,仍未看见他的朋友,他不喜欢一个人走在这处暗无天日、不见yan光的住宅楼内,每晚都在做着相同的事情,就是逃跑离开这栋楼的yuwang。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里,纵使这里曾经有过快乐回忆的地方,但更多是让人悲伤的痛苦。每次到来,唯一能令余余心里舒服的人,现在却不在了。他害怕会永远看不到王为,这位一直支撑他心灵的重要人物。

在余余绝望之时,一把声音徐徐在余余的耳畔轻扰,如曼妙的琴音缠绕在余余的脑海内。

男人轻柔细语地不断催眠余余。

不能放他走喔……

他走了後,就不会再回来了喔……

他的心被鬼怪迷惑了,他要丢弃你了,就如你的父亲抛弃你母子俩呦……

孤独的小余余,每天只能一个人待在这里喔……

谁都不要小余余了喔……

这一切都不是余余想要、想看见的事情,他不知道有多少的晚上,因为看不见王为而哭醒,醒了後一个人在这间本来是两兄弟住的房间里睁眼一整夜,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睡在这里,曾经耳畔听惯了的呼噜声,此刻也只剩黑夜的包裹,孤清难耐。

王为一直在生与si的边缘里浮沉,最终都未能够有足够的力气返回身t里,但他知道他还是有机会,现在回到单栋楼也只是因为多日来的挣扎让他很疲累,需要缓一口气再次努力冲破关口。

久违不见多天的余余,一个人蹲在梯间不知在戳些什麽的东西,王为走了过去俯身看了看,发现对方原来在玩弄地上的蚂蚁。

“你在做什麽?”王为问道。

“没什麽。”余余冷冷地回答。

王为听完了朋友的回话,心里有种沉了沉的感觉,发觉好像有些不太寻常的气氛涌现。原先一直惦记着王为的余余,不知因何没有过往一见他便扑进怀内的欣喜,只是神se淡泊的继续在挑地上的蚁子,还狠狠地压si了一两只。

王为皱眉头,觉得太脏了,於是握住余余的手想拉过来看一看,但余余却一手挥开了他,还狠骂道︰“我不想见你!”

豆大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滚下来。

“你都不理我了!管我这麽多来做什麽!?”

“余,你说什麽?”

“你不是要走了吗?你要离开我吧!”

王为愣住,他的确是想要离开,但这不是永远的离开,反而是为未来可以长久的待在一起,他现在必须要暂时先行离开,当然他知道自己这一次的离开,余余依然是活在梦中世界,那位真正的余余,小小的心灵是何等的飘泊,只不过现在不狠心一点,他们二人都不会好过。

“我是要走,但我会在那边接你。”

“你说过一直都会陪我,大骗子!”

“我没骗你啊,我会找你的。”

“骗子!”

耳畔恶毒般的呢喃再次响起。

他走了後便不会再回来……

不能放他走……锁他、困他……

你可以的……

依然是十二、三岁的王为,跟已经成长得跟祂出事时的年龄,同样身高的余余相拥。对於王为来说,始料不及到余余已开始掌握住造梦师的能力,虽然王为隐约得知余余的不同,也知道余余是被喻为造梦师的存在,但祂一直没考究造梦师的真正能力,以致祂错误评估父亲竟然想利用余余,把自己真正地送上归西。

王泊行站在病房里看着医护人员努力抢救王为,而王为魂魄则飘渺无依的站在床沿,任由自己的r0u身萎靡。

祂淡淡的回头,说︰“的确是余杀了我,但他只是被我父亲迷惑,他根本不知道单纯在梦里发泄的情绪是真实存在。他睡醒了後,不会发现梦里的自己是多麽让人难过,把自己抛弃,做着不知是否真实的人生,世道真会b疯人。”

王泊行说︰“不跟他说出真相?”

王为苦笑︰“你可以吗?你做得出来吗?我本来是打算在医院醒过来後便找余余,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他,我ai他喔。”

王泊行心里疼痛了一下,跟这人一b较後,便发现自己根本b不上人家,即使成了邪灵後的祂,依然是想好好地守护余余。

“事情总要有一个了断,我也不想余会永远活在愧疚中,我们家的事,由我们家的人来了结。”

“你……要好好守护余,我知道你可以办得到,请珍惜他。虽然他可能一开始并不是你喜欢的那位余,只要跟他相处久一点的时间,你便会更欣赏本质的他,还会发现一点连余自己也未曾察觉出来的影子。”

接着躺在床上的王为,身t突然强烈痉挛後不久便霎停,医疗仪器最後回归平静的一条直线。

王泊行此时才回到单栋楼。

他没想到会看见余余手上握住贴有h符的黑se手枪,枪口上有火药开过後的轻烟。

王泊行站在受了一枪震惊的王为背後,王为脸上的错愕和不解也只是一瞬间,祂捂住渐渐化开过来的黑气,那些黑气正侵蚀着身t。纵使这样,祂依然努力地安慰着已知错了的余余。

“不要怕……”

余余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握住一支手枪,更不知道为何枪上会贴有h符,他只知道耳畔里一直缠绕着他心灵的恶魔,现在非常满意地开怀大笑。

太好了!太好了!王为你永远都不会离开爸爸了!

你不会有幸福,我没有,你也没有……

“不要怕……余……”王为眼眶也开始被黑气侵蚀,祂知道魂魄将会跟残缺的父亲混为一t,祂父亲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一家人一块在一起。

当王为完全被黑气包裹,碎成片状般消失在单栋楼的楼梯间时,余余终於放下握住的手枪,他跟王泊行来到医院,看着王为外公悲怆的哭喊孙儿回来的场面。

王泊行对於这些场面早已习惯了,所以也不会因而动容。他微微的扭头,看着现场的余余,发现对方神se自若,只可惜身t的僵y,早已出卖了他无波的气息。王泊行叹了叹气,小心地搭上对方的肩膀。

“不要责怪自己,你根本不知道那方面的事情,就把一切当作是平常不过的梦好吗?”

余余没理会王泊行,他迳自转身朝病房门外走了出去。

王泊行也不想再在这si气沉沉的病房里逗留,他打开了病房门,但门外却并非是医院的走廊,而是那一处可怕的单栋楼。

王泊行在单栋楼里找了很久,仍然不见余余的踪影,直至他再一次从地面爬梯级返回余余的家门时,“砰”的一声,防烟木门被人狠狠从里面打开,穿着睡衣的少年跟他的哥哥在大门处纠缠。

少年余余不断的大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余哥哥奋力地捉住对方︰“余你怎麽了!?清醒一下呀!”

余余再次叫喊︰“放开我!放开我!”

在争持之间,他们走到梯级边沿,余余一个踉跄,背部朝下滚落去。

王泊行立即飞身上前想护住余余,他敏捷的抱住对方,一起滚落下层的梯间平台,担忧余余的王泊行顾不上自己有否撞伤,第一时间便板过余余的脸查看他的状态,却发现自己所抱住的人根本不是余余。

男人没有眼白的黑se眼眶正望着王泊行嗤笑,“你这麽喜欢他就留在这里吧。”

王泊行知道男人就是王为的父亲,顾不了这样近距离的自身安危,手执起h符便朝男人的脸上贴,带着h符的手压过去,却穿透了对方的身t,直接给自己的另一只手贴了一堆符籙。

他气得牙痒,站起来往上爬了一层梯级,跑进余余的家。

王泊行走进屋内,“沙啦”一声铁闸被人拉上,他立即转身试图打开闸门,却闻风不动,任由王泊行如何用力的拉扯,依然是稳稳地发挥了守门的作用,明明这道铁闸在余余的梦里是从来都不尽责的存在。

王泊行知道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想要突破这处,他依然需要依靠余余造梦师的帮助。

原本对户的那家人,此时却忽然徐徐地打开了门,王泊行看到王为站在里面,而对户的单位竟然空无一物,除了一排向街外的对窗,映照入室内的微弱光线外便什麽都没有。

此时防烟门外走进了一名年青人。

余余有点茫然看着王泊行,苦涩的惨笑一番,清淡的问︰“你为何在这里?”

王泊行总不能说他是借助外力进梦吧。於是惨淡地回答︰“想见你……”

余余虽然还未能可以随心所yuc控梦的能力,但知道没有自己的许可,谁也不可以走进他的梦,当然他明白到天师法力无边,想要突破防守进梦也并非不可能。

余余唯有寡淡一笑︰“你回去吧。”

王泊行说︰“铁闸门锁了我。”

余余愕然地上前拉了一下铁闸,发现真的锁上了,连大闸的锁孔都没有一个,狠狠的箍钳在墙壁内。此时余余家里的暗se越发深沉,慢慢地由房间开始侵蚀过来,王泊行也留意到自己身处的房屋异样,想必是那只邪灵想吞掉他。

王泊行“啧”了声,他在这里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除非能离开这里,否则他根本使不出一点能耐来抵抗对方。

余余知道除了王泊行一人外,还有另一方的势力在他的梦里g扰着一切,他努力想像铁闸门快打开快打开,但奈何依然完全不受梦里话事人的命令作出变化。余余唯有扭头看向一直盯着他们看的王为,他走进对户的屋内,开口请求王为︰“放了他吧。”

王为惨笑道︰“我……”

余余哀求祂︰“我知道你不想这样子做,是你爸爸迫你的,但王泊行根本是不关事儿的人,你不能这样做。”

王为嘴唇蠕动了些许,脸容忽然狰狞开来,他捂着脸狂笑︰“谁说他是没关系的人,是他们王家多事,若不是他们家,我老婆都会在这里一直陪着我们。”

余余明白到王泊行虽然不是涉事者,由於当年王为外公聘请人回来做法事,帮助nv儿离开的道士就是清终会堂里的人,因此邪灵才会说王家也是事件里的关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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