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司机,我给了他一个南城户口,帮他女儿上了南城一中,他大概高兴的给我烧香吧。”
“你给我住嘴,”司映白气的又是一巴掌甩过来,这一次力道比之前更甚,打完后司寒眼中讽刺更甚。
“这就受不住了?爸,您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
司映白气的脸色涨红大口喘气:“楼下那位知道吗?你说他要是知道你背地里做了这么多,还能毫无顾忌跟你在一起吗?”
“枕边人心机深沉,所有的一切都是算计得到的,你说他作何感想。”
“我不知道,要不然你去问问,也省了我一直试探了,”司寒认真给对方建议。
“刚好我们俩关系出现瓶颈期,我总感觉就差一层窗户纸了,但是宁宁迟迟不开窍,您帮帮我吧,刺激一下也行。”
司寒越说越感觉这计划可行,“左右就两个结果,知道真相后他留下来或者是走。”
“反正,走这条路行不通,不如早点提。”
司映白一直都知道,在司寒成长教育这块他们没做好,年少时选了一条不好走的路,注定没办法顾家。
他爸妈那会儿忙于集团的事,也没顾得上司寒,家里只有佣人陪他玩。
司寒从小就懂事,对于他们的离开从不多说什么,只是变得不爱搭理人,可是有一段时间他变了,大概是18岁那年,那会儿他们刚经历了一场冷战。
司映白去了国外出任务连着两年没回来,他还以为要用很久才能哄好司寒,可是回来时,看到的是司寒的笑脸。
那段时间,司寒会甜甜的喊他爸爸,还高兴的分享他和朋友的趣事,他至今都记得司寒高高兴兴的跑到他面前说:“爸爸,今年我要邀请朋友来家里过春节,我很喜欢我的朋友。”
“爸爸,我想在圣诞节的时候和朋友出去玩,我给他准备了圣诞礼物,你说他会喜欢吗?”
那是儿子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司映白很高兴,可是好久不长,在那个除夕他走了,儿子的朋友也突然消失了。
再次回来后,司寒又成了那个阴沉的样子,只是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但他没有时间陪他,只能劝他看开点:“儿子,没有人能一直陪你,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想要完成的事。”
“你要学会理解和尊重。”
时隔十年,司映白再次跟司寒说了这句话:“你喜欢他,想要留下对方,为此你多方算计,但你考虑过对方的感受吗?”
“儿子,爱的前提是尊重而不是算计。”
司寒站在背光处,整个人带着一层朦胧的落寞感,他轻轻的笑了一声,“爸,尊重能换来陪伴吗?”
“如果不能,我为什么要尊重。”
他说的平淡又随意,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愧疚的也只是自己让温安宁伤心,他从没想过宁宁会哭,会这么担忧他。
等重来一次,司寒还是会这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