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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囚(1 / 2)

昼放松身体躺进浴缸里,温暖的水流滑过,多日来因锁链囚困和药物折磨而酸痛的肌肉终于得到喘息,昏昏欲睡,身体链碰触浴缸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他的胳膊,让他的口鼻露在外面,不至于因为熟睡而意外溺水,昼只是头顶的耳朵耸动几下,睡熟了。

李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时不时给他按摩清理,格外惬意。

昼是黑豹alpha,出生于美洲,身形欣长,线条分明,金色的瞳孔平常总带着冷漠,像一只高傲的猫,优雅矜贵。他最喜欢的还是昼露出耳朵和尾巴的半形态,那两处有时比下面还要敏感,能增加不少床上情趣。

感觉时间差不多,李妄把人从水里抱起来,随意用浴巾擦了擦,轻柔地放在床上,一些未干的水珠弄湿了床单,留下一片水印,又觉得差些什么,最后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贞操带,体贴地给昼戴好,才算满意。

他喜欢掌控昼的一切,会得到前所未有的餍足。

房间里只剩一盏昏黄的小夜灯,李妄将他揽进怀里,安心地睡了。

昼翻身时感到身体的不适醒来,阳光从窗外爬到床边,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深海——国际监狱建在隐秘的海岛上,李妄身为典狱长,几乎是不受管束的。

意识渐渐回归,再加上身上多出来的东西,他看向仍在梦中的李妄,鸦翅般乌黑浓密的眼睫在眼下落了一片阴影,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闭着眼少了三分精明算计,多了六分羸弱无辜,可这不过是片刻的假象,昼伸手就要掐住他脆弱的脖颈解决掉,半途却被拦下。

李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看着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下三白的眼显得圆滑狡诈,“真是学不乖。”腕骨清脆一响,昼疼得不住冒出冷汗,尾巴上的毛警惕炸起,身体微微弓成一个防备的姿态,气息沉重起来。

李妄松开他脱臼无力的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下垂着,按住精瘦的腹部,享受那不错的触感,刚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慵懒随意:“我有没有教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的话教你一个新词——阶下囚。

宝贝儿,你的以后都得跟我捆在一起了。”

昼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另一只手尝试给自己接骨,失败了。

李妄不急,心情很好地揉了两下耳朵,下床去洗漱。

浴室的镜子映出一道坚实的身影,线条从宽厚的脊背肩膀收到胯骨变窄,长期自律锻炼出来的几块腹肌结实有力,男性梦寐以求的倒三角身材,驱使物“恶魔荫蔽”的能力让他永远保持在35岁,男人的黄金期。

他就不懂了,自己哪点不好,昼一直想着离开。

郁闷地收拾完,那个家伙还在床上捣鼓怎么用不熟练的左手接骨,不自觉地皱着眉,耳朵耷拉着,尾巴晃动的频率很慢。

李妄心里暗道真是可爱得要命,一边走过去三两下接好,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简约风黑色制服扔给昼,言简意赅:“穿上。”

昼眼神扫过自己身上的装饰,昨晚意识模糊时李妄的警告不知听没听见,开始穿衣服,总是不可避免地碰到身体链,牵一发而动全身,动哪里都能反馈到下体紧束着的环,引起脊骨一阵酥麻直到尾骨,表现在尾巴上就是左右摇晃的频率变快。

可惜这样微小的刺激和快感并不能让他爽到勃起,尤其是在尿道塞和锁精环的多重管教下,勃起其实是另一种痛苦的折磨。

李妄用自己的信息素催动昼体内一部分力量,让他收起了耳朵和尾巴拟态,毕竟这些风光他并不想分享给别人。

昼穿好衣服,除了颈部的铆钉项圈和行走时的异样感,身体链的束缚并不明显,李妄满意地赞许道:“宝贝儿,你这样很棒”距离凑近几分,“让我忍不住想扒光你,锁在我的床上,日日夜夜挨艹,除了发情和对我张开腿再不去想别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昼一言不发,心口憋着怒意。

总有一天,他要把李妄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一一奉还。

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被李妄捕捉到,嘴角勾起的弧度变大。

他非常享受驯服自家猫的过程。

昼是他养大的,一切就该属于他,妄想做一只到处疯的野猫,简直是异想天开。

两人各怀心思,昼跟在李妄身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李妄工作的地方——国际监狱,装备最高级别的监管系统,目前国际上最具权威的监狱,关押着无数国际上的重刑犯。

渡墨急匆匆地走来,“老板。”他收到典狱长的命令,一早就等在这了。

李妄朝昼扬了扬下巴,“意图谋杀典狱长,被我亲手逮住了。给他找个还行的牢房蹲,狱友不要太凶残,也不要太软弱,按中等囚犯的标准走,别人干什么他干什么,不要搞特殊。”

渡墨默默吐槽道:能劳烦您亲自押送就已经破例了,还能怎么搞特殊?

他在典狱长身边待的久,见过昼,早些年典狱长对外说是亲戚家小孩托他照顾,长大以后说是他雇佣的私人保镖,再以后说是心不着家的浪荡子,到现在,成了“意图谋杀典狱长未遂”的囚犯。

只能说老板太会玩。

李妄虽然嘴上说着不搞特殊,其实处处搞特殊。

渡墨按照正常的流程登记录入囚犯信息后,接下来的一切就不归他管了。

起来。

昼的四肢被解开,长时间的束缚放置,关节有些僵硬,一时没有动作,一层黑纱眼罩遮住失神的眼,灵魂不知飘到何处。

信息素的甜香溢满整间屋子。

李妄享受地吸了一口,嘀咕着:“腺体抑制器还需要改造,插那么紧信息素还能漏出来。”

药物和紧密的管控共同发挥作用,一面是汹涌的发情,一面是难以得到的射精高潮,一夜下来,两相对抗,每一场来势汹汹却不得而终的高潮都让肌肉紧绷到极点,包裹全身的皮衣变相成为加重的限制。

皮衣坚持了整夜,质量很好,没有撕裂,李妄取下口塞和棉花,面部只留黑纱眼罩,皮衣沾了汗液不好脱,直接用剪刀剪开,断裂的黑色下面露出白皙的皮肤和华美的身体链,像拆一份布满惊喜的礼物。

昼皮肤上红痕难消,李妄给他按揉身体促进血液循环,最后有些不忍心地把他抱进怀里,后背靠在自己胸膛上,从后面一手掌控,哄道:“关了你好多天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放你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两个字拉回昼早已离家出走的神智,张了张唇,口塞撑开一夜的嘴角酸痛,声音低哑:“别骗我……”

像笼子里凶猛的猫关了多日,萎靡却戒备地试探着伸出爪子,只要察觉一点恶意,就继续把自己蜷缩在笼子里,仍然倔强不肯屈服。

李妄骨节粗砺的手摸到他微微颤栗的柔软唇瓣,指骨用力抵进去,撬开唇齿,摩挲两颗格外尖锐的虎牙,刺破手指,喂了几滴血,缓缓道:“嗯,不骗。”

他是昼的驱使者,血液里蕴含的信息素能温养昼的身体,长期离开驱使者,导致昼的信息素失调,需要隔一段时间进行信息素抚慰,就像茹毛饮血的野兽离不开血肉。

尽管他把这个家伙关起来私心大于客因。

说休息一天就真的休息一天,除了束缚装置没有摘掉,至少不会再震动挑逗,禁欲的难度一下简单起来,如果不是残留的药物让身体有些燥热不安分,昼觉得所谓束缚器其实并没有多么难以接受——在李妄的高密度调教下,他的耐受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即便如此,时间久了,身体链的束缚绝对是难以忽视的,几支营养针堪堪占了膀胱大半体积,囊袋里积蓄的精液找不到出口,沉沉坠着。

从地下室出来前,李妄那一句“这次允许你射出来,以后想要射精可不会太容易”仿佛一句魔咒,将他的生理欲望拘束在方寸大的贞操带里,用尿道塞和锁精环保证绝对控制。

没有东西在动,没有针尖扎入,已经很好了……

这些天下来,他学的最透彻的,大概是苦中作乐。

理智让他挣扎着远离排斥,身体不断接近被驯服,两者背道而驰,他却无能为力——身体链作为束缚器的一部分,贯彻了初代设计者的理念——佩戴者对驱使者的意志不能有丝毫违背,不考虑摘除,戴上几乎就是永久性失去自由。

李妄说明天会放他“出去”,他不知道能离开多远,并且这极有可能是李妄一次胆大肆意的试探。

毫无疑问,他经不住试探。

他会逃走。

昼修长苍白的手按在落地窗上,五指成爪,仿若抓住了远处高飞的海鸟。

半夜昼被滚烫的空气烫醒,瞳仁在黑暗里放大,清晰地看见——李妄在自慰,情欲让这片狭小的空间逼仄。

点点白浊装点床单,接着那才得到满足的东西又直挺挺顶在他的下身,昼像被烫到般身体微动。

“醒了啊。”李妄粗糙的手按在他的唇边反复揉压,直到嘴唇被折磨得红肿,染上指尖的麝香味。

李妄猛然凑上来,额头相贴,眼神有些迷离,是白日里没有的放荡纵欲:“我要你给我口,在椅子上。”

不等昼拒绝,大手按在昼唇边,手指竖起,作出噤声的动作:“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别惹我生气。”

……

李妄长腿搭在桌上,身体向椅背深靠进去,点了一支烟放在烟灰缸上。

“我其实不太喜欢强迫人,给你选择的时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如果你说的不是我想听的,就重新想,不急,我们有一辈子,好好试一试各种能让人听话的手段。”

明摆着的霸王条款,他却不能不应。

昼跪在椅子前,一点点脱掉碍事的衣物,豹耳紧张地耸动,尾巴摇动的频率变快。由于是第一次,动作略显生涩,牙齿不小心磕碰到,李妄吸一口气,长指穿插进昼的发间,垂首扶住额角,因为过于刺激的快感,手背青筋毕露,手指不自觉地将头部按向自己的身体。

……

余晖在海面落下最后一缕光,为房间里光裸性感的身体披上一层朦胧的纱。

“闭上眼,双手撑在墙上,双腿分开一米。”

这是李妄的上一条指令,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昼每一秒都在担心后面突然被硕大的炙热进入或沾了媚药的长鞭落下的惧怕里惶惶,心里防线面临崩溃。

一双大手猛然揽过他的瘦腰,“还是不穿最好看,身体链很配你。”

李妄亲昵地贴上来,先是温柔地抚摸两下他的腹部,像某种暗示,另一只手粗鲁地一攥,引起昼一声压抑的闷哼,链条哗啦啦地响。

昼线条笔直的腿部微微颤抖,这些日子吃够了无意义的反抗的苦,没有指令不敢睁开眼,触感更加明显。

李妄吻着小巧的耳垂,火热的气息落在耳后,半真半假地道:“如果你是oga,我会在带你回来的第一天就把你绑在床上日夜疼爱,艹得你下不了床,那么你现在应该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会对你更好,非常好。”停顿片刻,他用下身顶了顶,急不可耐地明示:“要是有将alpha改造成oga的科技出现,我一定不会让你错过。”手扳过昼的头,让他半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睁开眼,看着我,我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一只小黑豹。

他会把一切最好的捧到小家伙面前供他挑选,在他腺体分化时抚慰他——所有他曾经想对昼做,却没能如愿的温柔,都会倾注到小家伙身上,而小家伙会睁着明亮的金眸依赖地看他——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得过这样的满足感。

李妄眼里的占有和偏执加重,是真的动了改造alphy的念头。

咖啡的清苦混合着薄荷烟味让昼有一瞬愣怔,接着便是心惊。

毁掉一个人并不需要多么郑重的宣告,一如李妄平淡认真的话语,一如他身上华丽奢靡的链条。

昼微不可查地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手掌贴在李妄毫不注意形象,大剌剌敞开的胸口,掌下的皮肤滚烫,再深入几厘米就是心脏,人类命脉所在。

昼垂着眼道:“我不会忘,我跟着你太久了,你心跳的频率,说话时的笑,抽什么牌子的烟,我都记得,熟悉到骨子里,我的身上全是你的杰作,还不能让你满意吗?”

李妄一时不言,有种骤然被人把头按进蜜糖罐子里的感觉,不允许他有更多的思考。

李妄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口咬在他的腺体上,昼脊骨荧光绿的信息素标记一闪而过,接着李妄沉默地往他食指上套了一个蓝宝石戒指,宣示着领地和占有:“太闷对身心健康不好,放你出去玩玩,别忘了回家就行,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如果等不到,他不会再留情。

只好不择手段,让某人意识到,他唯一该去的地方,只能是他的身边。

李妄惯常拄着一把黑伞,站在岸上,看游轮驶向太阳沉没的地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对。

这是一次绝对性的试探。

他习惯算计一切,掌握一切,昼是个脱离掌控的变数,他要变数固定下来——让昼心甘情愿走进他设下的笼子里,囚困余生。

哪怕已经离开,那被深深掌控逃脱不得的感觉也刻入骨髓,无论是脖颈上紧缚的项圈,还是脊骨上荧光蝎的标记,又或者是手上的蓝宝石戒指,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日以继夜的调教让他不得不接纳这具敏感放荡的身体,沉沦在欲望里不知日夜。

昼眼眸一暗,既然有了这次机会,他又怎么可能甘心乖乖回去?

游轮停在码头,渡墨向他鞠了一躬,双手奉上一个崭新的手机,“老板说,您今天可以做您想做的事,只要在太阳落山前回来,我一直在这里等您。”

昼冷淡地点点头,对李妄身边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切都通过渡墨胸口的纽扣监视器落入李妄眼里。

等到那抹走起来有些缓慢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渡墨按下通讯器,“听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李妄饶有兴味地反复观看昼离开的视频和设备上越走越远的定位红点,心情不太美丽的同时又有几分微不可查的极端阴暗在蔓延,最后只化作一句:“别弄伤他。”

他的猫怎么会乖乖听话?昼离开时毫不留恋的背影将他心底三分犹豫彻底抹去,但他从始至终没有半途反悔,仍然放他出去。

可无论怎样,他都舍不得真的伤到昼。

他倒要看看,昼还藏了什么人能帮他,又能在他的地盘上跑到哪里去。

然后把不听话的猫咪余下的爪牙拔除干净,让他只能在自己身下发情呻吟,从此无法离开他身边半步。

昼知道凭借自己走不出这里,李妄给他的东西他不会用,谁知道又做了什么手脚,他把那个手机送给路人,又想方设法搞来新设备。

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应对,他需要援兵。

鼓胀的腹部隐隐下坠,将他的注意力聚集在下体,然而一想到身上数不清的小玩意儿,就连带着身下的小穴开始汁液泛滥,脑海里全是黑暗里李妄性感的低喘和大开大合肏进去的力度以及每一下撞在敏感点上要命的快感……

这具身子已经彻底被调教熟了。

李妄那个混蛋!

昼咬着牙,拨出一个号码,几声响铃后,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疑惑声音:“请问……”

“是我。”

昼在不起眼的墙角阴影里缓缓蹲下身子,额头因为下体的忍耐格外吃力而冒出冷汗。

多米诺听出他的声音,有些担心焦急:“你回去国际监狱以后怎么没了消息?我给你发的信息也石沉大海,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又想到你在典狱长的地盘上,你有麻烦他肯定会帮你解决,我才……”

多米诺还没有说完,昼沉声道:“他就是最大的麻烦。”

“啊?”多米诺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多年的合作默契让他本能地考虑昼的状况,“那我该怎么帮你?”

落在最信任的人手上,麻烦缠身,想想就很惨。

“唔”昼突然发出轻而短促的一声,多米诺连忙道:“典狱长打你了?你是受伤了吗?很严重吗?”

昼的手紧紧握着,缓了半天才平复下一阵阵袭来的快感和长久不得释放的痛苦,也终于明白临走的时候渡墨为什么要说“一直等着他”。

有身体里那些折磨人的玩意在,他怕是根本走不了多远,花不了多长时间,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他半天就撑不住,可怜巴巴地回去求饶。

李妄压根没想真的放他自由!

哪怕只有一天。

齿尖陷进嘴唇,松开时唇上已是一片牙印,“国际监狱完完全全被李妄掌控,我……我……”

话未说完,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手里的东西不由分说地被拿走,也许是因为不分日夜的调教让他害怕,也许是下体玩具骤然剧烈起来的振动,昼看着那人瞳孔有些失焦,惨白地张着唇说不出话来。

李妄冰冷的话语落下:“别再染指我和他的事。”

“滴”电话被挂断,唯一的指望也随之远去。

李妄把手机揣进兜里,直勾勾地看着仍然蹲在地上的昼,心里想的全是“这是他的猫”“是他亲手照顾,亲自养大的,合该属于他”“一分一毫都不能允许被夺走”。

眼尖的他溘然发现被咬的红润润的唇,半弯下腰,指腹揉着那点点牙印,语气越发温和:“该回家了。”

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昼摇了摇头,始终没有再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没有焦距地望着地面道:“你骗我。”

李妄被这一声叫的心软,但并不打算放过昼,上前几步把他搂进怀里,贴在耳边轻声道:“宝贝儿,你不是也在骗我?你可没有资格说我,我也不会给你求饶的机会。”他另一只手伸进昼胸口的衣服里揉了揉他的乳头,昼立刻低声轻喘起来,下身拳头大的囊袋抽动着想射,被牢牢束缚住。

快感和仇恨交杂,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了。

李妄不紧不慢的声音落在耳中,缱绻又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阴狠:“听话,先回去。街上人来人往,我可不想在这罚你……”

听见其中某个字眼,昼身子不可抑制地微微发颤,没多反应这句话的深意就被拦腰抱起来。

李妄脱下典狱长的制服外套盖在他身上,遮住那张情欲泛滥的脸庞。

他出来追的急,当真是怕昼跑了,制服都没来得及换,现下走过时不少人问候,只能一一点头回应,手里抱着的人身子格外紧绷,尤其是听到有人问“您怀里这位是——?”

昼便揪紧他的衣服,深深埋着头不言语。

李妄很是受用昼这副依赖的模样,半开玩笑地道:“孩子闹脾气,不太听话跑出来了,带回去哄哄。”

其中意味,聪明人都听得出来,便没人再往下问了。

一直静候着的渡墨看见远处走来的身影,心想老板也太心急了,本来备用方案是如果出了意外,他派人把老板的猫抓回来。

结果老板自己没忍住,还没到说好的时候,已经急不可耐地找过去了。

“回去。”李妄扔下一句命令就抱着昼进了船上的私密空间。

昼一双金眸水淋淋地看着他,像极了求他疼爱时的模样,语气却仍是不驯服:“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李妄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话,嘴角勾了勾,那笑却让人浑身发冷,颇有些怜惜地用手背触碰昼的脸颊,“说什么傻话呢。”

在他掌心里挣扎的猫,可怜又可爱,竟然会生出这样不该有的妄想来。

果然,他对昼还是太温柔了。

哪怕早就想好了抓回去怎么罚,也清楚那样残忍的手段昼绝不会太轻松,本来想放过,但因着昼认不清处境,回程的路上,李妄便没忍住,硕大的滚烫深深进入昼的身体,让他好好感受自己到底该属于谁。

“以后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断了那些念头,你瞧,平白惹我生气,受罪的又是你。”

“呜”昼的双手被压在头顶,耳朵湿淋淋地抖动,尾巴也一颤一颤,被干高潮刺激的失神,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大张着唇喘息,感受被整个贯穿的猛烈力道。

……

等到李妄餍足,昼已经不知道昏过去多少回,每次醒来都是要将他生生困死的力道,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地肏干着,仿佛被钉在床上,腰肢酸痛,尾骨一片泛着麻痒。

李妄背上的抓痕还浅浅渗着血,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痛,眼里只映着昼散乱的黑色碎发,无意识晃动的耳朵,发红眼角湿鹿漉的泪痕和那双刺激太过而紧绷着的足弓……

果然还是待在他怀里的样子最顺眼,这样乖巧,惹人疼。

白塔最年轻的首席哨兵原炀开始寻找匹配向导,这无疑是个爆炸性消息。

即使向导数量稀少,但如此优秀的哨兵摆在眼前,仍有不少人趋之若鹜。

原炀看着面前努力保持镇定的向导,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

精神体最能表现一个人的状态,对面这个人的精神体形态是一只羊,在他的狼形态精神体下瑟瑟发抖,恨不得找个缝把自己严严实实藏起来。

原炀摸了摸自己的狼,说道:“我觉得没必要继续了吧。”

对面的人身体一颤,把自己的羊收回精神海,“……那我先走了。”

原炀无趣地撇了撇嘴角。

啧,统共说了两句话,做了个自我介绍,吓成这样。

没意思。

回到家里,母亲把匹配名单上的名字划掉,有些发愁:“这几天你已经吓走了三个和你匹配度89%—80%的向导了,要是不能及时找到匹配向导,我和你父亲不会同意让你继续服役于塔的,不然你迟早进入狂化状态。”

狂化状态的哨兵精神海就像一场风暴,会导致哨兵寿命缩短,经常性失控,向导的作用就是平复哨兵的精神海,来保证他们的稳定。

原炀知道狂化的危害,没说什么,余光暼到一个名字:顾青裴,匹配度98%

原炀眯了眯眼,“妈,这是谁?”

按理来说,他妈给他找的相亲对象应该从匹配度最高的向导开始,因为匹配度越高,意味着两人的精神联系越紧密,会有天生的相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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