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顾依档案上登记的家庭信息,宋晚知道了她的母亲叫顾惜,现在改嫁到沪都本地生活。
“挺麻烦的,”宋晚将手机上存储的相关信息几乎都翻了个遍,“就连学校官网上要求填的家庭信息,顾依也是能空着就空着,有用信息没多少。”
打电话更是行不通,顾惜甚至不愿意与顾依的辅导员有太多交流,在面对自己的女儿是更是情绪崩溃……
“你说,”宋晚忽然道,“顾惜会不会知道顾依已经死了?”
历史通话的未接来电截止到昨天下午三点,至少这时,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顾惜应当是希望与顾依通话的。
而她之所以在方才的通话中失态,想必昨天下午三点以后必然发生了某些事情,致使她不愿意再与顾依交谈。
“可惜没办法知道顾惜究竟干了什么,”祁空沉思道,“顾惜,顾依……”
她猛地抬头,却见宋晚同样欲言又止的神情,笑道:“我觉得我们想说的大概是同一件事。”
宋晚点头道:“大抵如此。顾依既然随父亲生活,为何会随母亲姓顾?虽然不排除父母同姓的概率,但这也太小了。”
“更何况,顾依这些年经济上很困难,明显没有收到来自顾惜的接济,”她与祁空向楼外走去,“但顾惜刚才却说让她取消助学金申请,她会给顾依转生活费。”
“顾惜的态度真的很奇怪。”她总结道。
“嗯,那我们要去找她吗?”
“暂时缓一缓吧,我们……”她在门口顿住,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道,“我们好像还没来得及买伞。”
祁空“嘶”了一声,无辜地道:“刚才计划着从行政楼出来再去便利店买。”
没想到在行政楼待了这么久。
“怎么办,等雨停了再走?”宋晚问道。
祁空给她展示了天气预报一直下雨到后天的页面。
宋晚:“……”
好在她俩没在行政楼门口站多久,就有人拖着一车雨伞往这边凑过来了。
“两位美女买伞吗?”小贩热情地招呼道,“三十元一把哈,买两把50元。”
来自六年后的宋晚震惊:“流动摊贩竟然可以摆到学校里来吗?”
祁空顺口应道:“不知道,可能游客太多,保安疏忽就给放进来了——来两把。”
“好嘞,”天价雨伞爆出大生意,小贩眉开眼笑,“红色、黑色、黄色、绿色、透明色……美女要什么颜色?”
“两把透明的。”她往衣兜里一摸,蓦地想起什么。
宋晚收到她求助的眼神,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看我干什么?我穷死了,顾依就差把自己抵了换钱了。”
“……好吧,”祁空摸出了自己仅剩的四十元钱,“老板,四十元两把,卖不卖?”
“四十元两把?成本价都赚不回来哦,”小贩顿时垮了脸,“冒这么大个雨,生意不好做,学生娃娃不晓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