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费许多力气。
但……如若她真是天道,她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大言不惭地讲——来寻自己?
静昭仪在冷宫中跌入尘泥,而她自己…… 好像也没什么可图的。天道,听起来并不像是会体恤凡人、为了某一个特定的存在而遁入红尘的,在祁空偏头靠近之时,宋晚踮起脚,先在她的侧脸上啄了一下。
她像是无意,只没控制好距离才留下这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温热的吐息堪堪擦过脸颊,在耳侧微微一顿。
祁空呼吸一滞。
“你为什么来找我?”宋晚确定二人的相遇都是祁空有意为之,但她口唇微启,学着祁空方才的动作耳语道。
祁空垂眼看她,视线中闯入历历可数卷翘的睫毛,这并非是人道能够构造出的模样,就连女娲也创造不了的。
“你是最特别的。”她说。
这其实等同于没有回答,宋晚想,会在阅卷场上被判无效考卷。但她却好像很满意似的,后背不再依靠于冷硬的收银台,投进了某个温柔的怀抱。
冷冽的气息也是会被捂热的。
宋晚空有技巧性的记忆,无奈没有实践经验,很快败下阵来。晕晕乎乎地,在后腰第二次撞上身后的木质桌子,溢出一声呜咽后,被祁空绕过腰揽住了。
“唔……停、停一下,”半晌过后,宋晚从其中挣脱出来,微喘着气,“不行、你太……”
“不是,”祁空失笑道,“你忘记呼吸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宋晚便差点又忘了。
“怎么回事?”祁空游刃有余地去捉她的视线,“先前招惹我时可不是这样。”
宋晚简直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她了,不过一想起祁空的记忆比她更清楚,许是翻了哪一年的旧账也说不清。她懒得参与这场争辩,跟天道竞争根本不公平。
宋晚瞪了她一眼,祁空笑笑:“那换你来?”
宋晚觉得也不是不行。
她照着记忆中的步骤一寸寸撬开唇齿……口腔的温度比她以为的要高一些,她方才就想说了……有些湿润……还有灵活柔软的舌尖……
按部就班的动作忽地就乱了套,毕竟有些东西不能细想,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完成过这个流程,一般都是到了这一步便被……
思绪一飞,一不留神她便磕在一处柔软的位置,隐约听见祁空“嘶”了一声,浅淡的腥甜瞬息之间溢满了唇齿。
她一惊,慌忙想要退出来,却被祁空反占了主导权,在她舌尖咬了一口,软了半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