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移开视线,也不理她,继续在人群中梭寻季严凛的身影。
奇雩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直接默认她是来接自己的,觉得自己卑劣的手段起了作用,一把抓住她双臂,迷恋的看着她:“小念,你肯来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煎熬。我每天都在筹备我们的婚礼,你今天来是答应和我结婚吗?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奇雩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往他身后看,只见奇雩的母亲也放下车窗看过来,那高傲冷淡的神态似乎是在说:差不多得了,别闹个没完没了。
那目光像是一道刺,狠狠扎进她心里。自她和奇雩在一起时,他母亲就常用这种眼神看她。
牧念河简直没忍住冷笑,这一家人,真是一脉相承的恶心。
“谁说我要你和结婚了。”她睨他,当着他母亲的面甩开他的手,“你什么时候自信到了这种程度。奇雩,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绝不会和你结婚,我们早就分手了!”
“小念,别说气话好么。”
可即使到现在,奇雩都是那副无奈宠溺的笑,仿佛她只是个耍脾气的小姑娘。偏偏这样的表情更让她有气无处撒。
见他又上来抓她的手,甚至力道比之前更强势霸道,牧念河终于被激怒了,“你放手!奇雩你有病吗!”
她后退挣扎着不愿意让他碰,转过身就往车上返。
奇雩见她似乎真不是来找自己的,也有些恼羞成怒,竟一路跟着她,他沉着脸,看上去势要将她带回去,她不由得有些害怕。
“方桓!”她边走便边叫方桓的名字,声音有些急切。
距离越缩越短,她加快了步伐,再转回头时,直接一个不注意迎面撞上一个人。
那人大衣外敞,以及早就做好接住她准备的坚实手臂,在她撞上来的一瞬间便将她抱进怀中,护了起来。
“怎么了?”
连日工作的疲惫导致声音低沉微哑,可在揽住她的一瞬间,却连尾音都不由得放轻了。
像是终于有了托底的,牧念河突然就松了绷直的身子,任由自己靠在熟悉的冷檀木香里,带着些哭腔:
“季严凛,有人欺负我。”
季严凛从机场另一个门出来, 没看见方桓和牧念河便自己到了车前,谁知撞上了这幅场景。
方桓打完电话从车上下来,看见季严凛黑沉的要杀人的神情, 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他渎职了。
“季二先生?您这是?”奇雩还搞不清楚状况, 看着形状亲昵的两个人,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也有些不知名的畏惧悄然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