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易轻是拿了易佳佳的衣服来,一套长袖长裤的卡通睡衣。但她比易佳佳高出不少,裤子直接吊到小腿肚,滑稽的很,易轻看了皱眉,直接扒下来。
易轻:“我们沪市女人最讲究体面的,你这样的,就算是丈夫也看不得。”
于是甩给她一条玫色的吊带长裙,将她饱满的曲线勾的一览无遗。
她是存了弥补的心的,但季严凛这个和尚,怎么偏不懂呢!
在季严凛洗澡的时间里她先上了床,装模作样的拿着手机看。
过了二十分钟,门开了又关。
“关灯吗?”
“嗯”
啪——顶灯关了,只留床边一盏欧式宫廷样式的小台灯。
脚步声一点点传来,两人用的都是易家的洗护,香味一样,但她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独属于季严凛的那一缕冷檀木香。
她的心剧烈跳动,静静等待着被子被掀起来的动静。
气息渐渐逼近,她攥紧被子。
然而他走到她这一侧,躬身,手掌摁压在她右侧,额头上穿来微痒的触感,紧接着眼睛,脸侧,最后在唇上一触即收。
他只吻了她一会儿,便哑着嗓子道,“我晚上睡软榻,你安心睡。”
说着,伸手抽走她右侧的软枕。
?
牧念河慢慢睁开眼,松开手,侧过头看他走开的背影。
她看见月光透过云纱窗帘照进来的一点点亮,那光正巧打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孤介。
他生气了。
牧念河确信。
软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是季严凛将榻尾的小毯子抖开,躺了下去。
牧念河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觉得世界上最艰难的事也莫过于此。
今天的事她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安排不周。
或者她不该带季严凛来的。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婚礼也抬上日程再来。
可早上看他穿的那么正式,她说想自己来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牧念河抱着被子挣扎,最后,床上人影忽的起身,她光脚下地,没发出一点声响。
晚上十点,老洋房里的人睡的早,除了易佳佳可能熬夜刷视频外,没有任何人会醒着。她脚步轻,没一会儿便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下一刻软榻上的薄毯被人轻轻掀起,那不算宽阔的软榻又攀上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