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季严凛才低喘着松开她的唇,把人摁在怀里平复着。
交织微喘的呼吸,他轻轻笑了声,吻她侧耳,夸奖她:“有进步,下次记得换气。”
不求她回应,单她这么乖的任他亲,也该夸夸。
牧念河害羞,直接推开他,脚步仓促间差点绊倒,还是季严凛在身后扶了一把。
不出意外的,他又在身后笑她。
“我先去洗澡了。”
牧念河拖过箱子,今晚他们必然要住在一起的,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
季严凛会…吗?
两相对视,她先开口:“你今晚…在这儿住吗?”
像是看出她的意思,季严凛扬眉,“不然?”
有了昨晚的铺垫,他知道牧念河并不抗拒,只是不适应而已,便彻底放开了。
什么先攻心再攻人,顺序颠倒下又能怎么样?他都要。
牧念河洗澡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季严凛站在落地窗外的小阳台抽烟,他身形宽展,眼下深灰色丝绸睡衣,松松垮垮的架在身上,有种莫名的风流慵懒。
“香槟也能喝多?她这酒量下降了。”季严凛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眉间凝着些不耐,“周隽这时候也休息了,请维维安帮忙送回房间吧。”
挂掉电话,季严凛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摁灭在烟火缸,正巧看见她清泠泠站在二楼楼梯口。
推开玻璃门进来。
“有人喝醉了?”
“嗯,陈工玩疯了,喝多了些。”
“嗯,你不用去看看?”
牧念河看着他一阶阶上楼梯,心脏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发颤。
“洗完了?”他笑了下,没回答她的问题。
气氛有种隐晦的旖旎,牧念河莫名嗓子发干,“嗯。”
下一刻,她不由分说的被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双脚腾空,脸颊贴上他的心脏。
“大晚上的,我去看别的女人做什么?”他声音带着半分隐忍,抱着她的手也箍紧。
“毕竟是陈工,是你的左膀右臂,和别人不一样。”她稳着声音,却意外泄露出了几分两人都未察觉的酸意。
两人谁都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她能听到有节奏的“咚咚”声,那里面向外生长着昭然若揭的悸动,即将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