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念河笑着看自己这个傻弟弟:“又把你的那份给我了?”
牧守星猛的抬头,又摇摇头,“还有一部分是妈给你的,她抹不开面子,叫我拿给你。”
“不必了,你拿回去吧。”牧念河将他让进卧室,给他倒了杯水,“她并不爱我,又何必扮演慈母。”
此时坦然说出父母不爱自己这句话,牧念河心里没有一点波动,她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再不会为此感到难过。
“姐,不是这样的。其实母亲一直是惦记你的,只是前段时间她住院了,精神一直不太好,最近也提不起力气,这才没顾上。”
“哦,现在好了么?”牧念河语气淡淡的,心底还是没由来的一紧,到底是自己的母亲。
牧守星诧异:“姐夫真没和你说?”
牧念河蹙眉:“说什么?”
“那看来是没说。”牧守星点点头,不由得苦笑给她解释。
“前段日子,父亲为了还债卖了家里的房子,我们现在都搬去了小公寓。你也知道妈这个人娇气,心脏也不好,搬家没两天就累的住进了医院。是姐夫给调了病房,请了专家。条件就一个,好好养病,赶快出院,别把这事儿扰到你跟前,惹你不痛快。”
牧守星语气无奈,不懂他为何做好事不留名,可牧念河心里却明镜似的。
他俩都是亲缘浅薄容易心软的人,他拿不准她对那个家究竟失望到了什么地步,却给她做好了托底的准备,不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叫她后悔。
这个人牧念河心里又软又塌,怎么老做这种戳人心窝子的事儿。
“其实妈还想叫我问问你,是不是真的想好和季严凛过一辈子了。”
牧守星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和自己亲姐呆在一处,赖在她身边不愿走,又开始当传话筒。
“嗯?”牧念河还没从情绪中抽离出来,偏过脸问,“怎么了?”
牧守星凑过去,“我也没太懂妈的意思,大约和季严凛出身有关。对了姐,你知道今天是季严凛父母的忌日么?”
“什么?”
牧念河兀的怔在原地。
“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
牧念河不禁怀疑牧守星说的可信度, 毕竟连季槐清都不明白的事儿,八杆子打不着的牧守星怎么能知道?
“我偷听的。上次古金街回来,爸妈吵了好大一架, 爸想攀季家, 妈不让, 说他只会自讨没趣。两人吵着吵着, 不知怎的就说到了季严凛,妈还说季严凛是个疯的,是打娘胎里带的。”
原来是易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