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僵着身子,一股凉意顺着她的脊柱蔓延。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自己所有的小动作在对方的眼里恐怕都一览无余……她想起老不死的说的:“你们这一代里,没一个比傅家那小子更强。”她觉得那是狗屁,傅谨行确实要厉害一些,但也没到那个程度吧。他只是生的好,一投胎便是傅白两家的独子,她比他差得,只是一个名门母族而已。
但现在,她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顺气自然的,我让你保护恒野。”忍受着她和恒野勾肩搭背的小动作。
“你可以将你知道的传回司家,我不在意。毕竟恒野现在已经被盯上了。”这是难免的事,时间早晚而已。
他接过冰贴小心地敷在恒野的伤处,之所以事事小心,只是他想着,自己能够在暗处解决不让恒野知道的话,他可以活得更肆意一些。
气氛一时沉默,司宇哑声说道:“我不会说的。”
“随你。”傅谨行毫不在意,又给恒野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向甲板。
“老板,有艘游轮在向我们系泊。”船长有些紧张地看着对方船只的动作,不知是敌是友。
“对接吧。”傅谨行半眯着眼,看向船头的恒明华。
——
恒野做了个梦,那是小时候的傅谨行。
白白的,小小的,乖乖的一只坐在角落里,白瓷般的小脸冷冷的,兀自翻着书页。
他咧着小嘴,叭叭着就凑到人家跟前:“恣恣~”他喊得热乎极了。
“……”小傅谨行微微蹙眉,翠金色的眸子水盈盈的,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生冷的小嗓音:“不许这么喊我。”
恒野不应,小黑脸一腆,扭着屁股就坐到人家身边:“你在看什么呀?”
傅谨行将书页一合,似是嫌他聒噪,故作冷淡地别过脸去。
“哎呀!”恒野嘟着艳红的小嘴又挪到他的另一边,“让我看看嘛,恣恣~”
“都说了不要乱喊!”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他有些气恼地转过身,伸手就捂恒野的嘴。
“唔……”恒野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指缝里漏出来:“为什么呀,我想喊嘛。”妈妈说“谨行”就是什么都不能做的意思,那多没意思啊。他委屈地瘪瘪嘴,眼泪汪汪地看着傅谨行,从小就很会撒娇。
傅谨行涨红着小脸推开他,起身跑向前来接他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