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栀子花!”
在缠打中,陆怀卿袖中的簪子飞出,被侍卫当成暗器一脚踩碎。
“可恶可恶!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人,送我的簪子!”陆怀卿怒了。
“不可饶恕!”
陆怀卿丝毫没有因手生而拖后腿,反而因生气竟一时间撂倒了好多人。
傅葭临出剑利落, 似乎是打定了要速战速决。
比起在慈恩寺那次,这次他出手并不狠厉,重伤了这些侍卫却并未真的夺他们的性命。
陆怀卿发现傅葭临今日用的是她赠的那把剑。
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傅葭临今日下手如此轻, 兴许就是因这把剑的缘故。
难不成是他也用不惯新的兵器?
有一个侍卫向院门外跑去,傅葭临抬手正想一剑向那人膝盖掷去, 就看到江蓠举起石头把那人砸晕了。
那个儒生没杀过人,被飞溅的血吓得呆若木鸡。
里面的崔妩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她推开门质问:“谁让你们进来的?”
陆怀卿:“我们是来救王婉宁的,你给我们让开!”
“你……”
崔妩被身旁的侍女按住,侍女柔柔一笑:“五殿下和银雀公主说笑了, 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
语罢, 她还转过身,大大方方让陆怀卿等人进去。
而里面确实除了一碗没被人动过的汤药外,没有任何可疑之处,王婉宁也并不在这里。
“银雀公主, 你在崔府如此横冲直撞, 恐怕不妥吧。”侍女看向陆怀卿。
“不可能。”陆怀卿喃喃。
她转过身,拿起桌上那碗药,质问崔妩:“那这是什么?如果王婉宁不在这里,那这碗绝子药,你又是给谁准备的?”
崔妩也反应过来了:“这是我自己平日里喝的安神汤。”
“那你倒是现在喝给我看!”陆怀卿一把抓住崔妩,想要把药给崔妩灌下去。
傅葭临则持剑拦住其余侍女。
崔妩连连后退,就在她被陆怀卿用药堵住嘴,正想开口讨饶时, 不知从哪堵墙里传来了声音。
“救救我……”
陆怀卿抛下药碗,循声找到了那堵传出声音的墙。
墙内的女人像是长久不说话, 她的嗓子就像是被刀片割过一般,呕哑难听又极为微弱。
“机关在哪里?”陆怀卿问。
见那些侍女不肯说实话,陆怀卿对里面的女人道:“你往后躲一躲。”
随后,她抬脚用力踢了好几下,终于破开墙。
“王姐姐你醒醒。”陆怀卿摇了摇王婉宁,却发现怀里的人满脸潮红一点反应都没有。
显然刚才的呼喊,已经用尽了她最后一点力气。
“我们先把人带走。”
傅葭临收剑入鞘,将崔妩连带几个蜷缩在角落的侍女一并拍晕。
两人扶起王婉宁就往外走。
“别发呆了,这人没死。”陆怀卿看向守在门口的江蓠。
江蓠这才反应过来,他颤抖着唇,哆哆嗦嗦:“真没死?”
“没死。”傅葭临答道。
在杀人这件事,傅葭临算得上经验丰富,江蓠也就信了他的话。
陆怀卿捡起已经被踩得四分五裂的发簪,转头对江蓠道:“快跟上!”
“哦……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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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不来崔家了,朕记得当年朕来崔家,还总是被崔家的门房拦。”皇帝看向在前面带路的崔应道。
崔应尴尬笑了笑:“当年陛下和二妹年纪小,总是私下见面,有损陛下名声。”
“臣也是不得不那么做。”
“呵。”皇帝轻笑一声,却也没有拆穿崔应。
说什么为他好,实则是因当年他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崔家自然不愿意女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