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走路看路,不要打字了。”
杨侑然说好的,在附近随便吃了个越南粉,回去时,江亦那边已经是凌晨了,他告诉杨侑然自己准备睡了。
杨侑然摘下围巾:“我刚回家,好冷啊。你要睡了么?”
江亦:“嗯。”
杨侑然:“可以讲电话吗?”
江亦不知道杨侑然为什么要讲电话。
江亦打字问他:“要说什么吗。”
杨侑然回:“不是,我想听你的声音,你不想听我的吗……”
江亦睡在陌生的床上,杨侑然的文字消息让他心里有一丝异样。
杨侑然经常用“想”这个字眼,像一枚直击心脏的子弹。
见他好半晌没回复,杨侑然又问他:“不好吗?江亦,你自己在房间吗。”
“嗯,自己,讲吧,你打过来。”
房间关了灯,江亦也关了窗和窗帘,在黑暗里讲电话。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江亦分别给他解释了他之前问的词组含义,杨侑然打开免提,换了睡衣,准备睡午觉。
“我记下了,你明天白天要出去玩吗,我在网上看见你老家好漂亮,像圣彼得堡。”
江亦听见他那头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手机放在耳边,他躺在床上回答:“离得不远。”
杨侑然说:“离摩尔曼斯克很近吧,可以去北极圈看极光,你住的那么方便,小时候去看过吗?”
“看过一次。”
杨侑然也侧躺在了床上,耳语一般听着他的声音:“小的时候吗,几岁?”
“七岁、或者八岁的时候吧。”江亦说。
杨侑然声音很轻:“那我有没有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啊?”
“没有。”
杨侑然:“没给我看过么,还是没有照片?”
江亦:“有相册。”
杨侑然:“我想看。”
江亦低声道:“太晚了,家里人睡了。”
意思是找不了,杨侑然妥协地说:“明天记得找给我看,我想看,记得,不可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