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其实全知者——也就是外界所常称的‘先知’, 曾经在无意中对您进行过观测。因此在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并不理解您的激进行为,但全知者无法从您身上看到更多……”
“于是全知者转而观测即将与您进行决斗的神佑者,诡异的是,神佑者同样不可描述、解释与连接,为了得知真相, 我们决意付出代价,使用全知者更多的权能。由于此事与您有关且干系重大, 希望您能够来r国观测台一叙。”
“来自您愚昧但友善的观测台所属猎人基里尔。”
宿星原一目十行地看过这些, 然后抬起头, 把信递给安潜, 问道:“你知道基里尔这个名字吗?”
安潜接过信件,看完有些意外:“这封信是基里尔写的?”
他解释道:“我见过基里尔一面,对他不是很了解。我只记得这个男人有一头卷曲的黑色中长发, 似乎没怎么打理过, 有些乱糟糟的, 看起来很没有干劲;废话有些多。”
安潜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肯定道:“他确实很没有干劲。我在他私人办公室抽屉里看到过不同版本和日期的几十封遗书。”
宿星原:“……”
他没有问安潜是怎么进人家私人办公室并扒拉人家抽屉的, 也没有对喜欢写遗书这件事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很稳重地说道:“可是从这封信看,他显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起码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了一种把自己摆在下位的谨慎,显然对方对宿星原的秉性十分了解,有可能会激怒堪比核武的顶级猎人的话语绝不往上放。这可并不像是那种在工作里混混日子,每天睡醒就是写遗书的没干劲作风。
“毕竟是观测台所属的r国核心猎人之一。”安潜说道:“观测台是r国机密机构中的机密机构,不是随便一个高等级猎人都能进去的。”
哪怕这个高等级猎人的实力可能属于那个国家的第一梯队。
如果基里尔真的表里如一,那他早就被踢出观测台了。
“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个传闻,”安潜顿了顿,“观测台里聚集的猎人,有很多能力都十分特殊,但也因为这份特殊,而存在某种‘缺陷’。”
“不知道这位基里尔是否也有什么缺陷……我见到他的那次倒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宿星原微挑眉梢:“你见过他,却没有关于他的更多可信的资料。观测台藏得可比a国的神佑者深多了。”
神佑者的资料救世主保护协会都能拿出一部分来,关于这个基里尔的,安潜却知道的不多。
亚麻色头发的青年在救世主面前试图为组织找回颜面:“这当然是因为有预知能力的猎人是我们保护协会先有的——不过他也因为知道得太多英年早逝了。这种能力总是有代价的。”
“关键是神佑者会对您造成威胁,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和神佑者打交道,对他们的了解也更多……r国虽然有一个威胁性很强的全知者在,但或许是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样会很容易被集火,平日里都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从全知者那里得到的任何东西,也很少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