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傅子行回过神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老婆。
他正犹豫时,席荆开口道:接吧!
傅子行接通了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温婉可人的声音。
老公,到哪儿了?今天怎么还没到家?
爸爸!我要吃糖。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出来。
傅子行掩面压抑着心中的酸楚,强装镇定:抱歉,我遇到了两个朋友多说了两句,忽略了时间,我一会儿就回家了。你和小宝先吃饭别等我。
爸爸,糖果。
糖果问妈妈,妈妈说可以就可以。傅子行一副慈父模样说道。
不给他买糖。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听你的。不买。
那行!你路上慢点。我和小宝在家等你。
好。
光从电话的内容,席荆可以听出傅子行的家庭生活十分美好。然而,这份美满的幸福却是欺骗和谎言堆砌而成,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
长久不了。
看着傅子行挂断电话,席荆开口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如果你之后还想起了什么,可以随时打我刚才给你的电话。
傅子行呼了口气:好的。那我先走了。
等人走了一会儿,席荆和季时余也走出包间。
季时余起身去了洗手间,席荆一人走到入门处的前台:买单。
收银员点了结账:您好先生,一共三百八十八。
席荆抬起的手机顿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多少?
收银员微微一笑:三百八十八?
席荆:我干什么了要三百多?
收银员脸色一僵:您点了长白山毛尖一壶,三百八十八。
一壶茶水三百八十八,席荆脑子里顿时冒出了那句说唱,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其实就是那二锅头兑了那个白开水。
此刻肚子里的半壶茶水和说唱里的假酒半斤八两。
黑,真黑。
席荆质问道:你们这么定价物价局知道吗?
收银员:先生,我们是明码标价的,并非是强买强卖。
季时余走过来,看到了席荆和服务员对峙的场景,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