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为有些不知所措，金主没有下一步指示，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想起平台负责她的编导给她看过的一些资料，咬咬下唇，伸出自己的手抚上了锁骨。
轻柔地拂过带着些诱惑的缠意，明显就是不甚熟练的感觉，却仍让江抚其呼x1都开始发烫。
这种感觉太不同了。
江抚其不是没有看过其他的人的直播，更加诱惑更加露骨的都有，但是那些都让她觉得枯燥乏味，而这人只是清清浅浅两个简单的动作竟g起了她内心深处的yu念。
随之而来的就是醋味。
想到要是今天自己没有包下这个直播间，得有多少恶心的人让她做那些开放的动作啊？
不行，自己不能让她这样。
“我能包了你吗？”
何念为咬着嘴唇准备把自己的吊带脱下，却冷不丁地看见这句话。
沉默了，动作也僵住了。
“不是那个意思，是指直播间包下了，我不想……你对着那些臭alpha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以后就我一个人看，你也不用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说说话就好。”
……
距第一次开特殊直播已经过去了几天，何念为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为何有人会对自己这样好，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段时间除了这个有些奇怪的小粉丝以外，那天帮了自己忙的那个姐姐也有些奇怪。
从前没怎么见过她，最近却好像常常遇见，不管是去n茶店兼职的路上，还是奔跑着去上课的途中。
她好像对自己不一般。
但是这个不一般不是她自己发觉的，是好友阿花跟她说的。
起初何念为还没什么感觉，直到阿花三番两次地跟自己提到她，何念为才知道这人对她有些莫名地好。
偶尔兼职完回家晚的时候，会在路上碰到她提着各式各样的零食，用着各种蹩脚的借口说着送她回家。
何念为起先以为是这人内疚，但经过阿花的提点还有观察到这人忸怩的表情后，才在内心逐渐确认——这人貌似是在追求自己。
何念为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第二反应则是逃。
虽然何念为对自己的颜值有信心，但是除了这些，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可是江抚其不这么认为。
不管是生活中的何念为，还是直播间的“念念不为”，她都喜欢得很。
春心萌动这种感觉出现在了自己身上，江抚其觉得有些新奇，像个初次见到新世界的傻不愣一样，想把自己所有的能给的东西都给到这人。只是，这人好像不怎么愿意接受。
其实，何念为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一个家境贫寒的se情直播的nv主播和一个正正经经的清白nv儿家根本就没办法相提并论，做朋友何念为都觉得委屈了她，更何况是情侣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生活中的何念为开始抗拒着江抚其的靠近，每当她进一步，她就退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在第三次被拒绝顺路送她回家这个理由后，江抚其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
何念为站定了步子，转过身，抬眼看了看有些局促又有些沉默的江抚其，手指揪紧了x前的包带，“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我讨厌的是……我自己。”
“什么？”
“我……我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何念为抬起头，看定江抚其，捏着包带的手指指尖都泛起了白，“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不值得。”
说完，转身就跑开了。
江抚其抬起的手悬在空中，什么都没抓住，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随着那跑远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无边月se当中。
当天晚上，何念为没有直播，她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辗转反侧。
想起书桌前那台她用来直播的电脑，眉头微不可闻地蹙了起来。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想法去面对这一切。
自己喜欢江抚其吗？何念为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现如今的自己不配，一个连温饱尚且都无法保证的人，有什么资格谈ai情？一个需要出卖自己se相来还债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拥抱一个优秀的alpha？
江抚其抱着半个西瓜等在直播间页面前等了半个小时，听到的始终是那一句冷冰冰的机器音：“主播未上线，直播未开始。”
她叹了口气，打开自己的手机，看到里面某某银行发来的短信，上面显示的八位数余额，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包下了“念念不为”直播间未来一年的专属权。
这个权限上线不久，因为价格昂贵，且大部分来上面找乐子的男男nvnv都是因为一时se心，所以几乎没有人会对一个固定的nv直播豪掷千金，有钱的也就最多包一个星期而已，再有想法的人就会私下进行一些交流了。像江抚其上次那样包下一个月专属直播已经算是独一无二的了，更何况是直接一年。
不过这个c作也g起了大家对“念念不为”的兴趣，大家都想知道这样一个之前根本不出彩或者说是默默无名的主播究竟有什么魅力。
可惜的是，之前留下来的偶尔几个录播在大部分人看来都平平无奇，这件事在论坛上也就热闹了几天，慢慢地便被其他热点压了过去。
话说，第二天，终于调整好心态的何念为登录上自己直播间的那一刻，看到自己的直播间人气还有待取余额，她惊讶地r0u了r0u眼睛。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她看到后台消息提示，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起自己只是和这人聊聊天，最暴露的一场直播也只是露了自己的锁骨，何念为就觉得有些愧疚。
每次直播时，这人总是安安静静的，很少说话，只是在快要冷场的时候抛出另一个话题来让自己有话可以继续下去。
偶尔自己觉得过意不去露一下脚踝或是锁骨，这人也只是非常礼貌x的赞美几句，和之前公共直播时那些猥琐alpha的w言hui语有着天壤之别。
本来，一个月的直播要这样糊弄过去，何念为内心就很愧疚不安了。现在，这人竟直接包下一年……
何念为越想越觉得这样不行，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能钓着别人，要跟她说清楚，不管是对谁，不能给别人莫须有的希望。
于是乎，像往常一样，不出意料再次被何念为拒绝礼物、以及被拒绝顺路回家的江抚其一脸颓丧地回了家。
沉浸在失落情绪中的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双纠结中带有一些情愫的眼睛，和紧紧揪在一起的双手。
她也没了心思做饭，端着一碗泡面，想起今天是周二，约定好的直播日，赶紧打开了电脑。时间刚好，八点才过两分，没迟到。
“念念不为”已经在线了。
只是，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讲话在故作兴奋，江抚其听得出来，她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
“怎么了？今天有些不对啊？不开心吗？”
“嗯？没什么，就普通烦心事而已。”
听到何念为明显地落下去的声音，江抚其心里“咯噔”一声：自己……给她带来了困扰吗？她是因为自己的纠缠而烦恼吗？
一连两三天的直播，何念为的兴致都不高，隔着屏幕，江抚其想要安慰却又无从下手。现实中她刻意等在两人经常遇到的地方也一无所获。
只能g着急。
“你最近怎么样啊？听说你被一富婆alpha直接包了整年直播啊？你是播了什么让她对你这么神魂颠倒的啊？”忙了一段时间的阿花终于ch0u出了时间和自己这个小姐妹交流感情。
“什么？！！！什么都没露过？！”
“你小点声，这是在外面呢。”看到阿花大惊小怪的样子，何念为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这大庭广众的，说些什么呢。
“你是说到现在，你那个金主都还只是和你聊聊天？没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
“没有……一次都没有，就很平常，跟市面上那些普通直播一样，平常得让人觉得诡异。”
“那……你主动一点？”
“……”
“人家毕竟花了那么多钱，你不给她一点甜头万一恼羞成怒去平台退款怎么办？或者直接要求最猛的怎么办？”
“我……考虑一下吧。”何念为咬紧了嘴唇，心里满是忐忑。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何念为终于做了决定。她上网买了一套媚而不俗的衣服，b她以往那些保守的学生装来说，这件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约好的下次直播时间是两天后了，还有时间学习一下。何念为打开了网站忍着脸红观摩起了其他主播的“教学”。
10
“所以，你这么怂？”林爽吃着刚从辣锅里捞出来的羊r0u卷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对面的好姐妹，“还没告白？这都多久了？不说告白，你好歹也得要到个微信吧？”
“唉，别提了，我现在连她人都看不到，她好像在躲着我。”
“不过，话说回来，她是什么样的人啊，也让你这木头变情种了？整天唉声叹气的。”
“她啊？”江抚其想起何念为，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都变了，有一gu甜意在游走：“她善良、可ai，还很单纯……她的名字也很好听！叫何念为，小为小为，多好听啊~你看，我这里还有她的照片，好看吧，嘿嘿。反正，她在我眼里就很完美！”
“啧啧啧……”林爽摇着头，略带宠溺的看着自己这个明显陷入暗恋的好友。
拐角处一个穿着白裙子的nv孩儿怔愣在原地，眼神透过木质的屏风直直地看着埋头吃饭的江抚其，里面似乎有着说不清的情愫。
林爽停下了准备继续嘲笑朋友的嘴，有些疑惑地看着惊慌失措跑走的nv孩子，抬起手肘戳了戳被辣得直x1气的朋友。
“g啥？”
“那个nv孩子你认识吗？刚刚一直看着你。”
“谁啊？”
江抚其赶紧站起来转过身看去，除了一抹白se背影，什么都没看到。
“你确定她刚刚一直在看我？”
“嗯，而且她和你先才给我看的照片上那个nv孩子长得很像。”
“什么？！”江抚其刚坐下的身子又猛地站起来，带翻了桌上的啤酒也毫不在乎，拿起一旁自己的包就往外冲。
还好何念为可能是因为等了一下朋友，并没有走很远。江抚其最终在火锅店附近的公交车站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不止她一人。
阿花看到眼前这个alpha脸se绯红，手指无意识地搓动着自己的k兜，眼神却很炙热地看着自己身旁的何念为时，一向机灵的她意识到这两人之间那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来，找了个借口闪到了一边，成功收获了江抚其感激的眼神。
“你……最近……怎么……怎么没出现在南山路了？”沉默了好久，江抚其先开了口，见对面的人没有应她，嘴唇抿了抿，继续说：“是搬家了吗？还是躲着我？”
何念为没想到这人会直接问出来，不知怎么回答。
“我知道了，你是真的不喜欢我，或者说是……讨厌我？但……但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我心里的话，我……你……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不躲着我，让我追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