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也不会让她知道。
姜泠被男人不加掩饰的愉悦笑声弄得一怔。
颈间是他温热的呼吸。
她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他这样轻松笑过了。
至少重生后的重逢以来,她隐约能感觉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情似乎一直保持在不错的状态。
但哪怕是笑,都总是淡淡的,唇角勾起的弧度也不大。
偶尔笑得肆无忌惮,也一转而逝。
他逗着她笑过,偶尔眼梢会露出来痛苦的底色。
那是最真实的感受,姜泠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把他与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好像在这些年失去与他联系的时光中,他如同一棵屹立在凛冽寒风中的笔直松柏,成长到参天。
站在那个高位上,他明明什么都拥有了。
可他却没有以前那样自由肆意、在篮球场中挥汗如雨的洒脱放纵了。
关于前世,她见不到他
他年少时是最意气风发的少年。
姜泠想到不久前的某个夜里,他们那时已经同睡一张床做了真夫妻,他喜欢抱着她睡。
她睡觉不太老实,不习惯身边有人,睡着后总是滚出他的怀抱。
不一会儿,他又把她捞回来。
姜泠迷迷糊糊中其实是有感觉的。
有一次,她深夜被他的动静吵醒,他将她揉入怀中,呼吸和心跳都很快,她摸索着按开灯。
想问问他怎么了。
却不知怎么,好像被他误以为她要离开,他体温很高,双臂抱着她的力气很大,像要把她揉进身体。
姜泠有些不适的动了一下。
他呼吸顿时变得更重,脸抵在她锁骨边讨好的蹭着,像只要讨好主人欢心的大型犬类,低哑的嗓音中透着委屈,“别走,幺幺。”
姜泠愣住。
她被惊住了,下意识放柔了声音,“什么?”
“别走。”他的目光脆弱带着祈求。
她微怔,小心的替他擦额头的汗,柔声问,“是做噩梦了吗?”
他却不说话了。
而是低头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来势汹汹的吻让姜泠恍惚间觉得他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又好像只是单纯的吻她。
他总是这样一声不吭的突然吻她。
就在姜泠以为会发生些什么时,他又不动了,舔了舔她湿润发麻的唇瓣,很低的喃了一声“是真的”。
然后在姜泠紧张的绷住呼吸等待中,安静的抱着她重新睡着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
姜泠回想起来,问他。
男人那会儿正在给她盛燕麦粥,微不可察的顿了两秒,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懒洋洋地从容道,“可能是做噩梦了,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