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姜泠那边看了一眼,笑着递给傅砚舟一个黑色的长方形u盘,“查到能用的都在里面。”
裴郁:“我妈不知道哪儿来的通天本事,后天给我约的相亲正好是关家那位宝贝女儿,你们这都……”
他抬下颌点了点傅砚舟勾在十指上的黑色u盘,颇有些牙疼。
“我这亲还用继续相吗?”
“相啊,干嘛不相?”傅砚舟掀了下眼皮。
“不是最喜欢红颜知己了?”
裴郁:“……”
惹天惹地,都不能惹那个小心眼的。
许淮臣笑着说,“辛苦了,谁让那关家小姐就喜欢桃花眼看狗都深情的,咱们四个里就你一个达标了。”
这事儿,跟月底的招标有点关系。
那块地皮的主儿,就是那位关小姐的父亲。
如今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地皮,正是因为是政府政策下划出的第一份红利。
吃下了,就是顶赚的红利。
“那群老家伙不知道这里边的内幕,都打着算盘吃下这块红利,实际上,官家的饭哪有那么好吞的?”
裴郁哼笑,“关家那个老东西,不知道在给上边哪个不怕死的当狗,这块地皮原本是冲着姜家来的,姜家在这片浑水中是难得的清流,被你这么一插手,倒真成了彻头彻尾的上赶着送红利了。”
“我比较好奇,连那群老家伙都没算到,弟妹是怎么察觉到姜氏不太平的?”周时礼微扬了下眉。
傅砚舟眸色深了深,语调漫不经心,“这还用说,我太太聪明呗。”
恋爱脑都一个德行。
周时礼好笑的摇了摇头。
裴郁:“你行,你清高,你的事儿让我出卖肉体。”
许淮臣笑了声,调侃,“关小姐就算真看上你了,你也敛着点,欺骗人感情可有遭雷劈的风险。”
傅砚舟把玩着腕间的佛珠,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插科打诨。
注意力早早地不知道飘去了哪儿。
傅氏集团这些年虽然立在顶端,傅家年轻的掌权人当年收服傅氏时也用了不少狠辣手段,不乏一些见血的。
但熟悉傅砚舟这个人的,他们兄弟几个心里都清楚,这人本身就不太喜欢这种尔虞我诈的事儿。
麻烦。
这纯属于是踩在法律边缘蹦迪的行为了。
周时礼注意到他情绪上的懒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淡了几分笑意。
“招标会结束收网,先有一个逮一个。”
傅砚舟寻过来时。
闺蜜二人不知聊了些什么,他家小姑娘俏生生的脸颊红扑扑的,笑倒在许薇薇怀里。
他垂了下眼皮,目光落在亲密的两人身上,情绪不多,懒洋洋插在兜里的手摩挲了下,漫不经心地喊了声。
“幺幺。”
姜泠收敛了一些面上的笑,眼底荡漾开来的温软笑颜却来不及收起来,就那样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