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懒得跟这样一个怨妇废话,却又无可奈何,现在自己没力气赶走她。
女人被祂蔑视的眼神戳到了痛处,顿时浑身戾气冲天。不知何时有一条红白条纹蛇爬到了她的手臂上。
女人露出狰狞的笑容,“毁了这张好看的脸和这双勾人的眼眸,看阿兰古还愿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女人说着话,表情是失去理智的癫狂,一步步靠近南岭。她手臂上的蛇发出“嘶嘶”声,吐着猩红的信子。
这女的也疯了吧?
毒蛇缠上南岭的脖颈,露出滴着毒液的两颗尖牙。南岭奋力挣扎,但女人按住了头,南岭亲眼看着蛇的毒液一滴一滴地坠落在自己的眼睛里。
祂在屋里拍打着床沿,怒吼,痛骂……但这些都让这个女人更加兴奋,更加疯癫,心里充满抱负的快感。
瞳眸似乎被岩浆烫过,钻心地疼。视线渐渐模糊,最后视野里只剩乌压压的黑暗。
女人还不解恨,让她的蛇咬南岭脖子上的主动脉!
南岭全身没一点动弹的力气,腿脚都酸软了下来。
女人的蛇咬在祂的脖子上,突然,在那女人惊恐的喊叫声中南岭听出了异样。
咬完南岭后,那条蛇没毒死祂,反而自己在地上挣扎扭动起来。
“嘶嘶!……嘶……”
猩红的信子不断吐出,那声音宛如濒死的哀嚎。
蛇的头时而往后翘起,时而疯狂甩动,尾巴也因为疼痛而拍打着地面,妄图挣脱这痛苦的来源。
女人在一旁慌乱地尖叫着,亲眼看着自己的蛊虫断气,如烂泥般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她却束手无策。
女人把软绵绵的蛇拿在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南岭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祂扶着床头的栏杆缓缓坐下,将头埋在掌心里。第一个想法不是自己从鬼门关走回来了,而是,恐怕以后再也看不见北冥的脸了。
“原来是这样啊。阿兰古……给你种了情蛊。”女人一声轻微的叹息飘散在风里。
“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竟然连自己的命都愿意奉上?”女人抽噎着,越说越大声,情绪越激动,“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为什么出现在巫族的地盘?凭什么阿兰古真正动情的人是你?”女人几乎崩溃了,双眼通红,扑过来掐住南岭的脖子,试图就这么掐死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