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北冥不假思索地点头。

南岭却陷入了忧虑。他想起阿兰朵在梦境中诱惑他说的那些话。阿兰朵说过，南岭只不过是一个祭品，为迎接明神的觉醒而准备的容器。现在看来，也差不多了。

即便是用双重人格这种科学的说法说服自己，但是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自己根本不知道。

这就像自己的身体被他人占据了一样。这跟阿兰朵的夺舍又有什么区别？

北冥看出了他突然的沮丧，贴心地问：“南岭，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南岭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北冥还不知道，南岭难受是因为自己吃自己的醋，安慰他道：“别难过了，再危险也都已经过去了。未来的日子才是我们该考虑的。”

“未来？”南岭抬眸，眼底有说不清的无奈与悲伤，“你和明神的未来，还是你和我的未来？”

闻言，北冥一愣，“你就是祂。你不是都想起来了吗，为什么还怀疑？”

南岭轻声道：“我不知道。我……在新时代长大，相信科学，想要成为造福人类的科学家，而不是什么神明。可是……与你并肩走完上古时期的是祂，你誓死都要守护的是祂，不惜擅用禁术让你在新时代醒来的是祂。最让我难受的是，每次遇到危险，我崇尚的科学救不了你，而救你的也是祂。”

听完他的这些话，北冥沉默许久，最后伸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发丝，“傻瓜，你也不是救了我很多次吗？我在神墓中刚醒来，是诛神小队通过你发明的超时空传输器来到了那里，赶走了复神会，救了我。上次重伤，也是你发明的sia治疗了我……”

“但那都是未来的我，现在我什么都没能为你做，总是拖累你，你还为了保护我，自己面临性命危险。”南岭的声音哽咽。

拿回神之本源。

北冥拉住南岭的手，温柔地说道：“你从未拖累过我，不论是哪个时间段，你都是同一个人。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的疑虑得到答案。”

等到研究所的士兵们都集合后，他们又走回了明神水榭的废墟。

众人都疑惑为什么绕了一圈又回到这个地方，但是这次是老大亲自带路，谁都不敢说什么。

南岭也不明白为什么又要回来，问道：“你带我们回到这里做什么？”

北冥淡淡地说道：“拿回明神的神之本源。”

南岭恍然大悟，反问道：“难道祂的神之本源一直都在明神水榭？那为什么……阿兰朵拿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