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没有拿到界外生存的赐福圣水，安白有些失望。但亲笔信饱含心意，她很感动。
“替我谢谢圣子。”安白微微笑着说：“也谢谢你通宵照顾我。”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的。”一直和善的信徒也对安白笑着，“但我有个不情之请。”
她的笑容敛起，脸上只剩严肃和敌意：“请你不要再来教堂亵渎圣子了。”
安白听得莫名其妙，觉得很好笑。
她不过是按照新星计划和圣子的请求与他见面za而已，何来亵渎一说？况且圣子都没有说什么，关别人什么事？
“恕难从命。”安白善解人意地说：“圣子并不讨厌我不是吗？”
信徒的面se变得极其难看，仿佛受到了毁灭般的侮辱打击，她咬牙切齿地低吼：“正因为圣子喜欢你，才请你远离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把他拉落神坛！他和神明无异，应该ai世上的一切，而不是喜欢任何一个人！”
安白不是不能理解信徒的愤怒。
但她瞬间理解了白星在那间幽窄的小室里，近乎病态的哀求。
她刚刚看见圣子跪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几次伸手想要触0他窗外的轮廓。内心的酸楚并不是崇敬羡慕，想要接近神明。她是觉得心疼，想要拽他过来。
信仰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但还不足以把一个人，变成神明……
安白摇头告别说：“我会再来看他的。”
——————
大家新年快乐~
才回家没多久，安白就接到了林秋的电话。
早上八点半，林秋的声音沙哑疲惫，安白不用猜就知道他在郊区又通宵了。
“林医生要注意休息啊。”安白打开冰箱，拿出林秋给她留下的饭菜加热，“所以别担心我啦，快点去睡一会儿吧。”
电话那头的林秋轻轻地笑了声，但没听安白的话，担心地说：“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我在大圣堂……”安白心虚地软下音调，嘿嘿傻笑着回答：“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啦。”
“但每次给你打电话都找不到你人，我很难不担心你。”林秋说完，电话里只剩沉默。他听见安白很淡的ch0u气声，不用想也能知道她正局促不安地x1鼻子，因为觉得自己给他添麻烦而红了眼睛。
“对不起……”
“这次你去界外，本来就是危险的事。”林秋打断她自责的话，有很多话想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总之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好吗？”
安白用力点头答应，哪怕他看不见。
下午三点，安白拎着小小的行李箱往集合地点走。
离苍星院还有一条街，她就被一辆黑se的车拦住，不由分说拽上车。
“总统？”安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窝在座椅里瑟瑟发抖：“你……您有别的安排吗？”
面前的男人一身黑se西装，一丝不苟的近乎冷酷。如此大人物出现在这种小道里绑人，着实不合常理。安白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拿出一把银se的手枪抵住她的头，但如果他拿出一支红se玫瑰，她也不会意外。
毕竟他太喜怒无常，她根本猜不透。
“我倒想问问你是去做什么？”总统翻开她轻飘飘的行李箱，直接翻开藏在底下的草稿本。
第一页赫然写着遗书两个字，后一页还夹着安白的孤民身份卡。
安白对上总统冷淡的黑se眼睛，有一种被羞辱的耻意，怯怯地往后退。
她越是退，他眼中的轻蔑更甚。
“连遗书都写好了？你以为我让你去送si？”他开口每一个字音，都让安白瑟缩一下。
难道不是吗……安白想反驳，但她怕被他掐si。
她委屈地咬着唇，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他，装出一副很y气的样子。但她此时缩成一团，肩膀都在发抖，怎么看都没有说服力。
总统看得烦躁，拧了拧眉心，将放在脚边的银se行李箱递给她。
“这是什么？”安白伸手0了一下，竟然是感应式的指纹锁，她的手指刚碰到就开了。
里面是两身厚实但不笨重的衣服，表面有细细的银丝，大约是缝入了军方最新的净化科技材料。另外半箱都是日用药品，还有很多安白只在墨正卿给的资料里才看见过的军队特供药。
安白看了眼窗外无人的小道，疑惑地看向总统：“为什么单独给我这个？”
男人双手抱臂，斜过头看了安白一眼，眉头依然皱着：“你不需要？”
安白太需要了，但她更弄不懂他的意思。
是他把她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却又悄悄给她这么好的东西，“可这难道不是特权吗？我记得您最讨厌以权谋私了。”
“嗯。”总统看了眼窗外，目光投向很远的西方。虽然那里只有一片树林，但安白总觉得，他正在看向白圣石的方向，祈求神明一般真诚。
“我不喜欢例外，但你不算。”他伸手0了0她的脑袋，手指擦过她疑惑懵懂的眼睛：“下车，你该去集合了。”
集合处停了一辆苍星院的车，听带队老师说，要先到机场飞到边缘郊区，睡一夜后明早再坐车到界外。
安白不懂为什么要去郊区睡觉，她被老师安排在最后的位置，也没法和别人说话。
前头的男生看见安白这个生面孔，忍不住提高嗓音：“新入学的预备生？看着那么瘦，到时候可别扯我们后腿啊。”
“啊？好。”安白猜测他应该是电系的异能者，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离子碰撞爆炸的强势，赶紧小声答应：“我会努力的。”
男生脸se更差了。
这次界外考察是重要的学分项目，在座的各位都是正式生里的佼佼者，很多他的同学朋友都没有资格被选上，此时安白的存在着实扎眼。
他看着安白的纤细瘦弱的胳膊，过于苍白的肌肤，只是被他大声说了一句脸上的血se就淡了几分。他可没怜香惜玉的功夫，尤其是接下来要去的是随时会生si存亡的战场：“今晚到了郊区你不舒服就直接说，放弃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千万不要明天到了界外发疯，万一跑丢了，我们可不会冲进毒雾去找你。”
“谢谢关心……”安白无奈地微笑说：“不用担心，我就是从毒雾里走出来的，不会发生那种事。”
安白说着b划了下那片残垣废墟的样子。
那层稀薄却让人窒息的灰se，将光影se彩遮蔽，仿佛时间都被停滞的绝望感。
男生目瞪口呆，毕竟他从没听说这届苍星院的新生有强到能在毒雾里自由行走的人，他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你是靠撒谎进来的吗？”
“你什么意思？”
安白正要辩解，领队老师却关上了车门。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武琼，以及墨正卿。
“临时加一个人，不用我介绍，你们也都认识了。”领队老师一直严肃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座位上的同学看见墨正卿的一瞬间，就像看见了救星。
但没有一个人开口，墨正卿也只是轻轻颔首，拎着行李箱往里走。
有人主动往里坐给墨正卿腾位置，但墨正卿目不斜视，走到武琼的位置时也没停。
最后，他坐在了最后边的角落，安白的旁边。
本就压抑的空气像是被扔下一颗炸弹，爆炸后急剧压缩，下一秒就要归于虚无。
“我说一下这次的考察安排和分工。”领队老师清了清嗓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这次的界外地点离郊区70公里，毒雾浓度高，末日前是一处发达的旅游城市，最近风向将毒雾向山谷，我们在山顶驻扎两周，主要考察地质和水质，还有动物变异情况。”
地点离郊区很近，虽然毒雾很浓，但集中在低洼的山谷地区。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怪物出现的可能x很低，是一个较为安全的选择。
老师开始点名，将同学们分为战斗组和侦查组。
安白连自保的异能都没有，独自负责后勤和实时记录。
因为墨正卿是临时加进来的，老师点到他名时犯了难，一时间不知道把他往哪里安排。
“后勤。”墨正卿直白了当地开口，不顾众人惊讶的复杂神情说：“后勤只有安白一个人，工作量太大。如果把我派去战斗和侦查，别的同学就没事做了。”
之前还抱着有墨正卿在可以顺利通关的同学们立刻尴尬地收回目光，同时羡慕地看向安白。
不久前那个床照的帖子着实劲爆，大家都看过。大家快速地交换眼神，暧昧又浮夸，安白坐立难安，尴尬得想跳车。
武琼想坐过来找墨正卿，但墨正卿摇了摇头，拒绝了。
安白低头苦恼时，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捏着手机，屏幕上打了一行字：晕车？
是墨正卿。
安白抿着唇，坐直一些，发现墨正卿面se冷淡，并没有什么改变。
她悄悄拿出手机，打下字问：墨学长不是不记得我了吗？为什么突然帮我？
‘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我们做过的事。’墨正卿飞快打下一句话，又快速删除，‘我认为你一个人没法完成任务。’
安白鼻子都酸了，敲击屏幕的手指发出咔哒咔哒的清脆声响：学长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天我离开监禁室后，医生来了吗？
‘老师判定我泄露试题，扣了30学分，我必须申请外出考察补学分。’
这段路很长，墨正卿很有耐心地回答，就当是交流认识共事的同学了：‘奇怪的是你在这次考察里。’
安白没法解释自己是被总统安排进来的，按照那位秘书官的话，墨家应该和总统的心不太齐。安白不懂这么多政治博弈，只知道少说少错。
她用力咬紧下唇，无辜地摇头。
墨正卿打下害怕吗，又删除，改为别怕。
他打量着身旁这个过于单薄的小姑娘，和记忆中那个乖乖巧巧坐在餐桌边等他做饭，吃一口菜都要笑眯眯夸他手艺好，哪怕他有些害羞都要夸的nv孩渐渐重叠，鲜活而脆弱。
她不可能不害怕，一个连理论课都没上过几个月的新生要去随时可能失踪的界外，和踏上贼船没区别。
‘你可以相信我。’墨正卿打字说：‘跟紧我就不会有问题。’
安白x1了x1鼻子，低着头，回复他：你可以这么特殊照顾我吗？
他分明是世家少爷，不能和别的人走太近不是吗，更不提她这样的孤民。分明他都不和同学说话。
‘分内之事。’
‘什么分内？’安白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反复确定自己新星计划的匹配对象里已经没有墨正卿了。
墨正卿思索许久，终于打下四个字：绯闻nv友。
————
大家好呀，过完年回来啦，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之后恢复稳定更新啦。
我先把1800珠珠的加更补上，抱歉久等啦。
到达郊区的旅馆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很多人是第一次出中心区，第一次亲眼看见蒙着一层淡雾灰黑的天空，一开始还很兴奋，但很快就只剩疲惫。
漏进边缘郊区的毒雾基本无害，但x1在嗓子里有一种怪异的刺痛感，很难适应。仅仅只是从机场到旅馆，大家的jg神就萎靡不振，一名治愈系的nv生已经有嗜睡的症状。
“她的身t受到毒雾刺激后反应太过剧烈，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现异能休克。”安白细心地向领队老师提醒：“或许可以给她一些压制异能的药物。”
领队老师正在安排住宿，听见安白的话转头查看，打瞌睡的nv生就惊醒了。
“我只是晕车！才不是反应过度！”nv生激动得叫起来，只是哈欠连天，瞪安白的眼睛也有些涣散：“我可是三阶异能！怎么可能异能休克？你在瞧不起我吗？”
“我只是担心你……”
安白尽职尽责地当后勤，关心每个人的身t状况，但也注意到了大家并不面善的脸se。
就连之前单独来找过她示好的武琼，都皱起眉头，默默摇头，显然是不支持安白。
领队老师清了清嗓子，向同学们展示房卡说：“这间旅馆只有七个单人间，六个人要住双人间，按照学分排名ch0u吧。”
一共十张房卡，2个单人间的房卡被单独拿走，显然是留给老师和墨正卿的。
同学们本就疲惫的情绪更崩溃了。
他们是中心区的贵族，在家有佣人伺候，到学校也是独栋小楼，再不济也是公寓，哪来过这种普通破烂的旅馆，更不提双人间。
为了便于前台人员区分，房卡上有细节处的不同。安白不用猜，也知道自己要去住双人间了。更恐怖的是她学分是0，根本没有选房的份，只能别人挑她。
呜……果然界外考察是对学生的全面考验，她马上就要在第一项‘同学相处’上拿零分了……
就在安白愁眉苦脸时，身边的墨正卿动了。
他走到领队老师身边，对他递过来的单人房卡摆了摆手，直接ch0u了一张双人间。
“安白。”
墨正卿两指夹着漆黑的房卡，在众人震惊疑惑的表情中，喊她的名字：“过来。”
清清淡淡的两个字，却让安白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她心跳有些快，赶紧跟上墨正卿，头也不回地往上跑。
这里是边缘郊区里发展较差的地区，没有电梯，所幸旅馆也只有三层，双人间在二楼。
刚走到楼梯，安白手里银白se的行李箱就被接过去了。
“墨学长？”安白很惊讶，忐忑地回头看。
虽然同学们还在大堂分房卡，没看见墨正卿替她拿行李箱的举动，但他单独点名要她同住，已经够让人说的了。
她颇为懊恼地咬住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来。
就算墨正卿有心帮她逃离被挑三拣四的窘境，但她也不能这么占他便宜啊……
“你这个箱子不错。是军工技术。”墨正卿拍拍安白的肩膀，示意她到了。
安白摆出无辜的笑脸，但墨正卿进屋后反锁大门，并没有将行李箱还给安白。
他看着安白伸向他，又只能停滞在空中的手，纤细如玉的neng白se，他打量许久，都觉得不合适，说：“我是来监视你的。”
监视？
如此可怕的两个字从墨正卿嘴里说出来，安白却不觉得危险。她望向墨正卿金se的漂亮眼睛，分明同人前一样高贵而疏离，但提不起任何戒心。
“墨学长……”
安白安慰自己只是听到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她收回手，脱掉略显笨重的厚外套，坐在那张局促的单人沙发上问：“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您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说。我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碍着什么不该碍着的人了吗？”
安白微微笑着，满脸歉意。
墨正卿没见过被威胁了不反抗的人，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个小姑娘却反而担心起他来。
这感觉很奇怪。
但更奇怪的是，他竟然把监视这种事说出来，无异于自爆。
墨正卿r0u了r0u太yanx，片刻后平静说：“安白，你有没有发现你在这里格格不入？”
“嗯……我知道……”安白笑着，努力不露出难过的模样。
“你不是贵族，没有家世，没有异能，求学经历都和普通人相差甚远。”墨正卿说：“别说是界外考察，你甚至不该出现在苍星院。按理说，你不可能进入中心区。是总统在指示你做事吧？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资本在和他博弈共谋，但我要提醒你，他不是一个好人。”
安白肩膀颤了颤，还是笑。
墨正卿知道所有人对总统的认可是绝对的。相b于早已不见的神明，带领他们在末世中不断前行的总统更令人崇敬。
他压低嗓音说：“你知道总统的任选制度么？每一届总统都会挑选一批天赋出众的儿童秘密培养，直到他三十年后卸任，交给其中最合适的那一个。但上一届总统提前卸任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总统上任时只有二十岁。”
二十岁，对于就职总统而言，着实太年轻了。但问题是，现在的总统手段狠厉，眼光独到，上任至今没有出现过任何错误。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曾经整顿净化部门，杀了上千贵族官员。”墨正卿手里仍然握着安白的行李箱，“除此之外每年都有几十si刑流放，中心区为此还新造了一座si刑犯监狱。这么说你可能听不懂，我举个例子，墨家这一代的次子，五年前被招为心腹，三年前被他判处si刑，理由是侮辱神明。”
安白再大的胆子，都要被吓坏了。
墨家这样历史悠久的贵族，最不可能的就是侮辱神明、违抗总统。贵族与权力息息相关，两者依附而生，可总统仍然是说杀就杀，用完就丢。
总统在谋划些什么、墨家在打算些什么，安白通通不知道。
“这次界外考察，你跟紧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出事。”墨正卿将手提箱放到门边，似乎是不打算给安白了，“之后，我劝你离开苍星院。你很聪明，没必要拿命开玩笑。”
“我不会走的。”
安白在沙发上抱紧自己的膝盖，开口时带了泣音，“我和墨学长的失忆症不一样，我是真的失忆了，以前自己是谁、在哪儿做过什么事，统统记不起来。就连家人朋友同学，我也都不知道。”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那封新星计划的邀请函开始的。
无关乎是对是错，她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我不往前走下去的话，我也没有地方回去……”安白用力x1了x1鼻子，抬起头对墨正卿说：“所以我哪里碍事了，墨学长要揍我打我，我也不会生气。”
安白说完往侧边挪了挪，眼角余光瞟向房间转角处，又看了眼床上的被子。
墨正卿猜，她今晚为了不碍他的眼，大概要睡在墙角。
“我讨厌暴力。”墨正卿走到安白面前，俯身将她拢在身下。
他盯着她微红的眼睛，泛着氤氲的泪意，下唇被咬得鲜红潋滟。
墨正卿伸手抚0她的眼角，指尖有些许濡sh感，他有用拇指摩挲她的下唇，渐渐往她的口腔里探。
“我的失忆症和你不一样。我记得你在床上哭的时候，很漂亮，也很诱人。”墨正卿挑开她的唇缝，试图探入她紧闭的齿关，“我想好好确认一下。”
“呜，不要……”
安白几次想要挪开脸，但他的手掌宽大，身t也越来越靠近。
“这不是监视了，墨学长。”安白说的义正言辞，吐息喷洒在墨正卿的鼻尖，“再这样下去，是越界吧？”
她这么一说，反而提醒了墨正卿。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墨正卿捏住她耳垂的软r0u，依照记忆里的动作，指腹划过她颈侧的敏感nengr0u，听见低低的压抑喘息，“我想确认，我之前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墨学长喜欢我？唔……”
安白听得脸红心跳，开口询问的一瞬间被墨正卿抓住机会。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牙齿探入口腔，轻轻地捏住舌尖。力道很轻，远不及侵犯，又由不得拒绝。
“呜呜……”安白勉强hanzhu他的两根手指，舌头被r0un1e挑逗，很快他记起了她的敏感点，不时屈起刮过上颚，一阵有一阵的su麻感激出泛n的津ye。
墨正卿皱了皱眉，确定自己不喜欢cha0sh。游泳、洗澡、淋雨，都是尽量避免的项目。
但指尖sh润得堪称泛n的触感很bang，他忍不住揪住她的小舌，在她几次想要吐出来的时候下压，直至她发出急促的喘息。
“这就是喜欢吗？”
他俯下身，仔细观察安白眼角的泪珠，趁她眯眼时伸舌t1an去，“你喜欢我吗？”
安白轻轻点头。
“喜欢的。”安白有些泪意，望向墨正卿时口中还含着他的手指，“墨学长忘记了，但我没忘记……我喜欢你……”
墨正卿ch0u出被她t1ansh的手指，在安白喘息的瞬间撩起她的裙摆。
他对这具身t颇有了解，轻车熟路地拨开那层单薄的小内k，找准x口的位置探进去。
“学长……”
突如其来的cha入让安白浑身战栗，她绷紧了身子，但t内的手指极其灵活，不偏不倚地按在她的敏感处r0u玩抠挖。
“你知道我在对你做什么吗？”
墨正卿用手指撑开她娇neng的r0uxue，b记忆中更加鲜活的濡sh感让他有些颤抖，他顺着层层叠叠的细密nengr0u不停深入，又ch0u出，她敏感的r0uxue立刻汁水泛n，被他弄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安白面红耳赤，被他用手指ch0uchaa得浑身su软，yshui不停往外流。
“学长在……”安白总觉得失忆后的墨正卿对她不太一样，又或者这才是他正常的状态，“学长在用手指c我……唔……”
手指突然cha入没底，极快地ch0u出狠cha，安白忍不住掉眼泪，身下被弄出了水花。
她ga0cha0时水特别多，身下特别sh，脸上也是泪。
墨正卿没有收回手擦拭，反而将第三根手指也喂进了她依然紧绞的r0uxue里。
“这是x侵犯，是在对你犯罪。”
墨正卿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握住左r把玩，随着手下进出的动作抚0她neng粉se的rujiang，“正常情况下，你应该大声呼救。”
安白压抑着sheny1n，小声哀求：“墨学长，手指太深了……慢一点，要被弄丢了呜……”
她快ga0cha0时控制不住音量，缠绵的sheny1n声与水声混在一起，墨正卿只能低头吻她。
几乎窒息的深吻后，安白觉得自己的衣服和沙发都不能要了。
她喷了好多水，把墨正卿的袖口都弄sh了。
“这样也喜欢我吗？”
他缓缓退出她的身t，掰开她的双腿，仔细观察被他cha弄的x口，殷红潋滟，来不及收缩的小孔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惨的样子。
他再度cha入手指，安白握住了他的手腕，但没有制止。
她咬着唇，委屈巴巴地看他，眼中泪意莹莹，混杂着诱人的ye。
墨正卿终于明白一些条条框框规则之外的东西。
“喜欢我，所以把伤害你的权利交给我？”墨正卿轻笑了下，语调同之前在公寓时相似，“我明白了，我也喜欢你。”
他吻了吻安白的眼角，轻声哄她：“我记得你更喜欢去床上做。”
——
好久没好好吃r0u了的白白终于能开饭了老母亲落泪。
那……可不可以给萝卜一点珍珠吃呀？谢谢各位小可ai啦！抓起来亲亲！
沙发已经被安白染sh了，黏糊糊的很难受。安白纠结许久，选了靠洗手间墙壁的单人床躺下。
郊区的条件本就b不得中心区，双人间更差，趴下时像躺在木板上。
安白忍不住怀念起墨正卿公寓里那张松软舒适的大床，难受得扭了扭，悄悄骂自己贪心，想扯枕头捂住脸。
“床不舒服？”
墨正卿注意到安白的小动作，拿了另一张床上的枕头过来垫在她的小腹：“这样好点吗？”
“谢谢学长。”安白声音很轻，生怕打散了墨正卿突然恢复的温柔关心。
“在害怕吗？”
墨正卿随着她的音量放轻动作，将那条被yshui濡sh的内k脱下。
抬高的t丘之间已然露出neng红se的x口，刚刚才被他用手指cha弄ga0cha0过，此时微张着翕合吐水，他能依稀看见深处更隐秘的媚r0u。
在并不明朗的灯光下模糊暧昧，仿佛在g引他仔细探进去。
“润滑得很充足，应该不会疼。”
墨正卿用手指在x内转了一圈，又g出一小gu温热的yshui，他脱掉k子，半压在她身后，对准x口慢慢地顶进去。
“唔……学长……”
安白看不见自己被cha入的模样，莫名觉得害怕，x口被guit0u顶开的感觉堪称致命。xia0x被温柔而细密地撑开填满，直至一整根长长的roubang都cha进t内，他依然不满足，ch0u出又cha回，浅浅地着绵软的r0uxue，试图抵在她的最深处。
她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很像是鸵鸟躲避危险的样子。
“别闷着自己。”
墨正卿停下动作，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太紧张了，浑身都紧绷在一起，连带着r0uxue也不停缩绞。本就娇窄的甬道被他的x器撑满，此时一缩一缩地裹着他，满满的全是yshui，紧致濡sh的感觉b记忆里更美妙。
他只能撤出一些，双腿跪在她的腰侧，双手r0ucu0她的t瓣安抚：“我记得你喜欢从后面做，是因为c得深，容易ga0cha0么？”
安白本想把sheny1n声闷si在枕头里，听见墨正卿一本正经的调戏话，刚抬起头想反驳，他的手指擦过她的后x，若有若无地往下压，似乎要对她做一些过分的事，她强忍住快感回嘴：“分明是学长不许我看你。”
他说他身t很丑，每次从正面做的时候，他都会关上灯，或者低头吻她不许看。分明那么好看的。
墨正卿愣了一瞬间，忽然往前一挺，粗长的x器直cha入底，抵在她的g0ng口处一下下戳弄碾磨。
“呜呜呜……学长……枕头要弄sh了……”
安白被顶得厉害，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她抓住床单摇头：“这样不行，待会没法睡觉了。”
墨正卿记得她的敏感点，也记得她敏感至极不停喷水的模样。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肢，将她的下半身腾空，大开大合地用力c弄。
x口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yshui溅落在床单晕染，他往前倾，伸手探寻安白被咬伤的下唇。
“没事，这里没有监视。”
“可是……隔音不好……”
安白压抑了太久，嗓音沙哑得几乎破碎，连带着深重的ye：“不要这样弄……太舒服了会忍不住……待会没法睡觉了……”
墨正卿顾不上回复，他用力掐住她的腰肢，野兽般的猛g后将jgyes在她的x内。
早就盈满的r0uxue含不住什么，在他ch0u出时流出大gu大gu的tye。
yshui混着他shej1n去的白浊，枕头床单都不能要了。
安白甚至没了软下身的力气，撅着pgu趴在床上，喘得厉害，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重要的事：“避孕药！”
他们现在不是新星计划的匹配关系，虽然可以shang，但内s就是大忌了。
万一怀孕了，她的新星计划会被冻结，暂停所有对象的匹配关系，并且取消一切福利，下次申请是两年后，还得重新检查评估身t。
那她岂不是和活活饿si没有区别？还是无家可归的那种！
但吃避孕药也是禁止的，万一在例行检查中被发现了，也会受惩罚。
“呜呜呜……避孕药……”
安白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委委屈屈地爬下床，试图在边缘郊区找个药店。
墨正卿这才想到怀孕这件事。
“不会怀孕的。”他将站都站不稳的安白抱回来，生怕她就这样浑身脏兮兮地出门买药。
安白才不信这种鬼话。什么就蹭蹭不进去，安全期不会怀孕，就算内s了也不一定中之类的，全是骗人的！别管几率高低，结果中了就是中了，她赌不起，要做最周全的准备才行。
“真的不会。”
墨正卿知道安白不会信，他也没法解释，只能将安白抱进浴室：“别吃那个，对你身t不好。”
“身t哪有命重要……”
安白被墨正卿抱得很紧，他调了合适的水温，替她一点点冲洗身t。
他的动作太过细心温柔，安白本想骂自己怎么就忍不住诱惑，但洗完澡被墨正卿擦g身t，抱进被窝，脑袋枕在他x口的时候，她又不骂了。
她没法拒绝。
就算这次骂了，下次还是会乖乖就范。
安白g脆闭上眼睛装睡，等一会儿墨正卿睡着了，她再悄悄溜出去买药。
“是担心怀孕后被停了新星计划吗？”
墨正卿g玩着她尚未g透的发梢，这种cha0sh感也不讨厌。
“嗯……”安白很疲惫，想睡，又不能睡，闭着眼不停做挣扎。
“你现在心率很高，不像是安心睡觉的状况。”
墨正卿捏捏她的脸，伸手去够远处的k子。
他拿出手机对安白说：“只要再成为匹配对象就好了。”
安白被吓得一激灵。
“这不是系统自动匹配的吗？还能自己选的吗？”安白感觉这太离谱了，b总统进了她的匹配池还离谱：“学长究竟有多少特权？”
“其实也不是特权。”
墨正卿想了想，耐心同安白解释，“只要把我的身份设定成nv方，就能主动解除关系了。”
墨正卿打开了一个自制软件，输入一串程序。
安白只看见近似于乱码的字符不停闪烁下滑，十秒钟后，新星计划的页面变了。墨正卿挑挑选选，最后选择了某个代码。
“关系确认了。”墨正卿亲了亲她震惊的眼睛：“不用吃药了。”
安白不敢置信地找出自己的手机，赫然显示她有了一名新对象，正是墨正卿。
“墨学长……”安白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似乎有什么误区，他并不全是别人口中完美不可及的满分学长，“这是……篡改数据吧？”
——
2k+哦，因为昨晚没更……抱住
“嗯，差不多吧。”
墨正卿点了点屏幕，一切异常代码立刻消失，只剩下与安白确定关系的界面。
他用手指抚0了下匹配对象里唯一的头像，嘴角泛起笑意，看见安白枕在他x口震惊无b的眼神，r0u了一把她的脑袋：“好学生不要学，忘记它，睡觉。”
完全就是哄骗小孩的口吻了！
安白又羞又气，但她倦得厉害，枕在墨正卿的x口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呼x1与心跳。
很平稳，很安心。边缘郊区带着浅浅毒雾的空气都不难受了。
难得一晚好觉，第二天安白起的很早，想在退房前将屋子里的痕迹收拾一下。
昨晚弄得太过火，沙发枕头床单都弄sh了，一晚上过去肯定是一片又一片的水渍，指不定退房的时候要被抓住赔偿，那样就全露馅了。
“醒了？”
安白迷迷糊糊刚睁眼，墨正卿就0了0她的脑袋。
他指尖有些sh，还带着洗衣ye的浅浅香气，很清幽的草木味。
“墨学长。”安白蹭蹭他的手，发出呼呼的声音，一时不敢说话。
四目相对，她睡眼惺忪，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像是赖床撒娇的模样。
“醒的b你平时早，心里在惦记事情？”墨正卿抚0她略显g燥的下唇，“再睡一会儿，床单枕套我已经洗了，我去楼下买水给你喝，待会大厅集合吃早餐。”
“好、好的。”
安白缩回被窝，目送墨正卿离开房间。
她很想多睡一会儿，但口g舌燥，等了十分钟没等回墨正卿。
“墨学长应该不会用边缘郊区这种落后的贩卖机吧……”安白忽然想起这事，赶紧起床穿衣服出去找他。
天se昏沉，旅店的走廊灯只亮了一盏，刚靠近楼梯间，安白就发现有人在吵架。
准确的说，是武琼在数落墨正卿。
“墨正卿你到底想怎么样？”武琼拦住墨正卿的去路，看见他手里的水咬紧牙，愤愤不平地低声斥责：“你又想和安白谈恋ai？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考虑自己的病情吗？”
“嗯，我喜欢她。”墨正卿轻轻地笑起来，好像被人发现了开心的事：“我的病不用你管。”
“什么叫不用我管？”
武琼险些跳起来，声音都大了几分，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有些刺耳：“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这十九年里光我知道的就病了七回！你失忆了，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武琼言语间带了哭腔，哽咽着不许墨正卿走：“每次你犯了错，被你爷爷带回去批评，你就犯病忘记事情，墨正卿，算我求求你了，你别折磨你自己好吗？”
安白听得一惊，心也被紧紧地揪了起来。
如果真按武琼说的，每次墨正卿做了和身份不符的事惹怒了家族的长辈，被带回批评就会失忆，那肯定不是病。
说不定是一种应激障碍，例如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刺激……
所以墨正卿的失忆才这么奇怪？所以武琼才来求她不要再接近墨正卿？
安白正自责担心，却看见墨正卿摇了摇头。
“你才认识我几年？你不明白。”墨正卿金se的眼睛很是锐利，他敛着锋芒，露出笑意说：“我的确不想再折磨自己了。所以，恭喜我吧，我想好好做个人了。”
墨正卿对楼梯间外招了招手，“介绍一下，我nv朋友，安白。”
此处没有第三个人，想装傻也没用了。
安白小心翼翼地走出去，被墨正卿自然而然地握住手，她只能对武琼笑了下：“学姐好。”
“你……”
武琼咬紧牙，冰蓝se的眼睛如同冰山崩塌般复杂。她气的牙痒痒，不是墨正卿油盐不进，也不是安白偷听，而是她作为异能者竟然在一间隔音极差的屋子里没有注意到动静。
“我还真是关心则乱。”武琼不满地哼了声，转身就走，“你和你nv朋友过去吧，我不管你了！”
“小孩子。”
墨正卿轻笑了声，确定武琼走远后，捏了捏安白的手，将楼下买的纯净水交给她：“等不及我回来？”
“没……”
安白一时没接。墨正卿又把水接回去，拧开盖子，只差喂到她嘴里。
她连忙躲开，趁着破晓前的深沉夜se回到房间。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大厅集合出发了，安白低头坐在床边，看着总统给的银白se行李箱发呆。
“怎么闷闷不乐的？”
墨正卿将洗净的床单被罩叠好放整齐，坐到安白身边，捏了捏她的脸颊：“很害怕？趁现在复习一下这次界外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界外是没有生机的地方。
只有化不开吹不散的毒雾笼罩停滞，随时随地可能出现变异的动植物，具有攻击型或者带毒伤人。万一遇到怪物，那更是九si一生。
“我不是害怕界外。”
安白攥紧床单，低着头，不愿看墨正卿。
身边的学长满脸温柔、为人可靠，她很喜欢，可她又不敢喜欢。
“做我nv朋友这件事，让你很为难吗？”墨正卿抬起安白的脸，手指抚0着她的眼角。他以为她会哭，但她没有，只是一副忐忑不安的受惊模样。他声音低缓地安慰她：“是太快了，不适应吗？”
安白摇头：“我怕伤害到墨学长……”
刚刚武琼的话让她太害怕了。
她不是中心区的贵族，不知道那些名门世家的条条框框。但她知道自己是个孤民，上一次的绯闻帖子已经让墨正卿够头疼的了。
和孤民谈恋ai绝对是掉身价的大忌。如果武琼的猜测是对的，接下来墨正卿又要接受家族的批评，又要再次受伤失忆。
虽然他可以重新认识她很多次，说不定也会喜欢她很多次，但她不想这样。
“我看上去很脆弱吗？”
墨正卿忍俊不禁，低头蹭安白的脑袋，几乎拥抱的姿势：“你不用担心我。反而是你，让我很担心。”
他说：“昨晚和你交流的时候，你说你别无选择。之前在琴房遇见你也是，如果不是迷路了回不去，你肯定也不在乎脚踝扭伤，不会向我纹路。我问你ai吃什么、想做什么，你都会随着我的喜好来你总是做错事吗？”
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总是怕伤害到别人。
所以才像一颗小蘑菇似的呆在角落里，总是遮掩锋芒，看上去灰扑扑的，不讨人喜欢的模样。
墨正卿细细抚0她的眼角眉梢，分明哪一寸都是恰到好处的恬静美好，值得众星捧月才对。
“我不知道……”安白垂下眼说：“可能是吧。”
“不要这么没自信。我很喜欢你，安白。”
墨正卿双手捧起她的脸，看见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注意力被她轻咬的粉唇x1引，他问：“想不想接吻？”
面前的男人语调缱绻，吐息温热，真切地询问她。
安白很想很想，但她不敢睁开眼，颇为痛苦地皱起眉。
相b于她的想不想，她更担心自己能不能。如果自己做不好，如果让墨正卿受伤了，如果最后又是一场闹剧收场……
“呜……”安白攥紧了自己的手指，指甲掐破掌心的疼痛让她倍感无力。
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用了？
“想……墨学长……”安白睁开一双sh漉漉的眼睛，终于做出了选择：“我喜欢你，想和你接吻……”
清澈的眸子闪烁不定，印着他的身影，墨正卿清楚地看见自己不住挑高的唇角。
他闭上眼，撅了撅嘴，在安白凑过来亲吻的瞬间拥住她，撬开她的齿关，将她的小舌g进口中深吻。
唇舌交缠的接吻声粘腻暧昧，来不及咽下的津ye顺着嘴角往下流。
分开时，安白的脸颊通红，领口前襟sh了一大块。
“怎么这样……弄sh了没法拍照啊……”
安白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已经开始忐忑了。她只有这么一件校服衬衫，总统给的行李箱里都是私服。万一待会大厅出发前要拍照留念，她穿着和大家不一样的衣服，肯定会被老师批评。
“只带了一件校服？”
墨正卿扫了一眼那个明显不属于安白的行李箱，r0u了r0u她的脑袋安慰。
他拿出一件自己的校服衬衫给安白。同样也是纯白se的白金se扣子，穿上之后再套上长外套，基本看不出来。
安白穿上后就像个偷穿衣服的小傻瓜，袖子都可以甩起来。
墨正卿才发现她有那么小。虽然资料显示她的身高是一米六，但此时光着脚站在他面前却只到x口，绝对是偷偷踮起脚测量的身高。
“之后回学校，住到我公寓来。”墨正卿替她把袖口卷起，仔细穿好外套说：“你在学校不好好吃饭，小心越长越矮。”
自己不好好吃饭这件事被发现了，安白觉得很丢人，“我没饿肚子。”
“我才查过你在学校的生活记录，开学那么久了只去过三回食堂，平时都去超市买廉价合成罐头。”墨正卿都没想到苍星院的超市会售卖这么贫民劣质的食物，也真亏安白能从货架上找到。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安白小声反驳：“这样是在犯罪哦！”
“不被抓到就不算。”
墨正卿笑了下，极快地偷亲安白一口，在她反应过来前打开房门：“走了，要迟到了。”
安白赶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天还是黑沉沉的。
屋外大雨滂沱，日光被尽数吞噬。大厅仅有的屏幕正在循环播放毒雾泄露预警，要求这个区域的人们避免外出。
武琼坐在沙发上，冰蓝se的眼不再平静冷漠，满是焦急。所有同学都忧心忡忡地围在她身边。
这场雨来得太过急促致命。更糟糕的是，安白看了眼毒雾泄露的区块图，源头正是他们要前去的考察的界外地区。
早晨七点半，即将到达预计出发的时间，旅店外军方的车辆已经打开了车灯。
安白等了一会儿，发现大家也没有起身出发的意思，举起手问：“老师不在吗？”
学姐学长看了眼安白，低声嗤笑：“现在是找老师的时候吗？你是小学生吗？”
“我……”
“她是新入学的预备役。”武琼扶额站起来，皱眉和安白解释说：“这次的考察目的是训练我们团队执行任务的能力。领队老师只负责布置任务，监督进程，出现紧急情况时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
武琼说时眼睛看着大门外。
安白懂了，领队老师已经走了。现在就是考察时间，一切决定都要靠他们自己。
门外，军方的车响起了喇叭，刺耳声在催促。
“不行！这情况谁去谁傻！”一直站在最旁边的学长睁大了眼睛，不停摆手说：“毒雾加上暴雨，我们就不能出去！”
“可错过今早的车，之后只能自己想办法去界外了……”
“最重要的是迟迟不开始任务！我看这个气象图，只有这一片下暴雨，界外的雨很小，先过去看看再说！”
“那万一到了也是暴雨呢？万一再遇到怪物，浓毒，我们岂不是完蛋了！”
“领队，你说怎么办？”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武琼身处人群中心，脸上显出一丝崩溃。
安白走到大门口，用手试了试雨，刀子似的扎人。泄露进郊区的毒雾不至于伤人，但和雨滴混在一起粘留在肌肤，感觉就和细针剥皮一样难受。
安白是个普通人，只是t感糟糕。作为异能者，会明显感到异能停滞，力不从心。无法流利地使用异能，就像砍去他们的手脚一样致命。
如果是没有经验的异能者，在毒雾中连续长时间使用异能，会受到毒雾的强烈侵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离预计出发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
“推后任务是大过，扣分很多。”墨正卿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安白说：“你准备怎么做？”
“我当然要去。”安白笃定道。
她和这些学姐学长不一样，她现在学分是0，不能错过任何一分。
而且安白分析了下局势，现在她的确能发挥作用。
安白举起手对武琼说：“学姐，我觉得可以这样。你看，我是无异能者，又是后勤组，理应替大家解决后顾之忧。我先去指定的界外城镇，探测了毒雾浓度和降水量就联络你们，g0u通后确定可行你们就过来。”
武琼看着安白那只看似柔弱的手，愣了愣，正要担心地拒绝，但周围没有人开口。
的确是没有b安白的提议更合适的方法了。
“我陪她一起去，有个照应。”墨正卿打开手机，给武琼发过去一张电子名片，赫然是这个区域能提供出入外界车辆的公司联络方式。
墨正卿陈述说：“我现在是低异能者，不用担心毒雾侵蚀异能。真遇到了怪物，高阶以下，我不用异能就能解决。”
“墨少爷你不能冒险！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有人已经担心地叫了起来，下一秒被武琼用异能舒缓了jg神，啪嗒坐在沙发上。
“墨正卿，安白，你俩打先锋。”武琼将后勤组用的设备箱给安白，送两人到门外说：“注意安全，保持联络。”
雨势太大，能见度极低，车开得很缓慢。
安白坐在最后排，不时往车窗外张望。车窗外的楼房街道不停后退，远处是废墟般凌乱破旧的界外场景。
弥漫沉压的毒雾、不见yan光的昏暗、永不停歇没有尽头的雨……
哪一项都让安白想起在废墟中醒来时的孤独绝望。她摇了摇头，靠在座椅里，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你晕车吗？”墨正卿发现她的脸se渐渐变得苍白，伸手按在她的脖颈，确定她的t温和心跳没有异常才收手。
他给她拉高领子，安慰说：“车开得很慢，应该不会太难受。”
“我没问题的。”安白微微笑了下，“墨学长难受的话和我说，临时的急救药都在我的背包里。”
相b于那些会被毒雾影响的异能者，她只是有一些些心理上的难受害怕而已，算不上不能克服的困难。
墨正卿打开后勤组的设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台外形小巧的摄像机。
安白接过来，沉甸甸的，大约有十几斤。
“这是考察探测用的仪器，我先教你怎么用。”墨正卿记得实践c作课是预备役第二年的课程，安白肯定没有学到，也没接触过相关设备。
转移注意力是个好办法。
安白由墨正卿手把手教，到达目的地时是下午三点。
小镇处于山的背坡，雨势很小。
他们停在一幢尚未倾颓的小楼前，护送员走之前帮他们将补给物资箱抬下车放好。
“多谢。”墨正卿对其中一个见过的护送员主动道别。
“b计划中的人数少了太多，应该的。”护送员受宠若惊，但也不敢帮忙太多。毕竟苍星院出了名的严格，他们的职责也只是护送学生到指定地点。
墨正卿确认车辆离开后，进楼寻找安白。
安白正对补给箱犯难。
她想清点补给物资，但补给箱是军工制造，不像总统给她的行李箱是指纹锁，她根本打不开。
“我来吧。”
墨正卿拍拍安白的肩，“你先去测量一下毒雾浓度和降雨强度。”
“已经测好了哦。”
安白将放在一边的探测仪拿起来，同墨正卿汇报数据：“现在楼外的毒雾浓度是31，已经超过异能者使用能力时的不适上线了。根据风向和风力，还有今早电视里的气象雨云，应该再过一小时就不下雨了。”
雨停后，地面的毒雾浓度会迅速下降。
小镇周围很空旷，但按照护送车速度，今天再把同学们送过来是来不及了。
“我不确定明天还会不会下雨。”安白找出手机，报平安前先询问墨正卿的意见：“我觉得今天不着急把同学们喊过来，明天有了更准确的气象yu图，再观察毒雾退去的情况，把同学们喊过来更好一些。我刚刚看了眼周围，没见到怪物活动的痕迹。”
“嗯，打吧。”墨正卿看着安白苍白却从容不迫的脸se，忍不住伸手0了0她的脸：“你自己就做的很好，不用询问我的意见。”
“可这是团队合作呀，当然要时时刻刻和队员g0u通。”安白被r0u得痒痒，哼着声躲他：“这里只有你和我，我只能什么事都和你说了。”
安白想起墨正卿作为苍星院的南极星，虽然会在历届的学校联赛的团队战里作领队、副队出场，但他报名最多的还是个人战。
她想起他在琴房里说那些人都是俗人，对所有同学也是冷冰冰不容靠近的样子。
安白紧张地问：“我是不是有点吵？”
什么事都要和他说一声，就像小尾巴似的，他说不定嫌烦了。
“嗯？”墨正卿眨了眨眼，金se的眼睛在毒雾弥漫的界外越加璀璨夺目，他忍不住笑意说：“我觉得你很可ai。”
墨正卿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在这间光影昏黑的废弃小楼里，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墨学长……”
安白呆呆地望着他，脸上泛起一层害羞的红，她用力x1了口气才稳住呼x1说：“不要因为同学们不在就欺负我啊。”
“占便宜是人类的劣根x。”
墨正卿一直记得安白很好欺负，x子软、脾气也软，用力捏一下捏疼了也只会委委屈屈地哼唧。
他说着伸手抚0安白的脸颊，趁她躲避时g住下巴，带到眼前，低头亲了一口。
啵唧一声，一触即分。
她睁着一双sh漉漉的眼睛瞪他。
墨正卿仿佛偷尝果实般心跳加速，他松开手，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很甜。”
“唔？我又不是糖做的，不可以这样。”安白假装气呼呼地扭过头，端起探测仪往楼上去：“我看这幢楼能不能当做临时庇护所。”
“去吧。”墨正卿没追安白，轻笑着对她挥手，“我会在这清点完物资，有问题就喊你。”
安白一口气上四楼不费力，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满脑子都是墨正卿笑起来的模样。
“不行不行，不能见se起意。”
安白用力拍自己的脸，刺痛感让她冷静下来。
这是一幢末日前的民用住房，四层高的别墅，楼下应该还有一层地下室。这里离边缘郊区不到一百公里，保存得极其完好，没有被毒雾腐蚀崩塌的倾向。
按照老师给的资料，这个城镇离市中心很远。安白本以为是个乡下小城，但从这幢楼的建材和室内的豪华装修来看，应该是个隐蔽的富人区。
楼内有六间卧室，还有书房和会客厅可以休息。
“最好还是不要分两幢楼睡觉了，万一出了危险没法立刻汇合。”安白在楼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着手收拾屋子。
书房有很多藏书，可惜都是纸质印刷品，已经烂的分不清字了，只能用来生火取暖。
安白正惋惜，忽然发现墙角有一个被拆开的包装袋，剩了半块巧克力。
这里怎么会有半块留存尚可的巧克力？分明厨房里的食物已经全数腐烂了。
安白拿起包装袋，到楼底下找墨正卿说：“墨学长你吃巧克力吗？有见过类似的包装吗？”
“我不吃零食。”墨正卿刚分拣完物资，他用手帕擦了一把手说：“拿来我看看。”
安白忐忑不安，不抱希望地将巧克力递过去，墨正卿却紧紧皱起了眉。
他反应这么强烈，安白也紧张起来。
她想起来这个包装是什么了，和刚刚护送员们在车上吃的能量条很相似。
“是不是有军方的人来过这里？”安白疑惑说：“老师给的资料里说，这里是低危险区，也没有来过人。”
“的确是军队十年前的补给品包装。”墨正卿思索片刻后说，“可能有军方秘密作战来过这里，等雨停了可以外出看看，说不定有交火时留下的现场。”
“虽然和资料上说的不太一样，但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安白说：“至少军队来过的话，说明这里的怪物都被清理过，我们更安全。”
“关键是等雨停。”
墨正卿提起军队时脸se就很差。他搬了张椅子坐在窗边，托腮看着窗外发呆。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傍晚六点，反而下的更大了。
“休息吧。”墨正卿看了眼铺天盖地的雨幕说：“你也可以做一下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情况……”
安白谨慎地重复墨正卿最后的话语，微微咬紧了牙，“如果雨停后没有发现任何作战痕迹，可能是军队来过这里，但没有与怪物作战，直接撤退。这种情况说明这里极其危险。”
墨正卿点头同意，金se的眸子眨了眨，竟有一丝不忍。
“还有更坏的情况。”安白闭上眼思索片刻，看向墨正卿说：“有怪物袭击了军队异能者，抢到了这些补给品，并且拥有极高的灵智，至少能像人一样灵活地拆开包装袋进食。”
这属于异想天开。毕竟现在没有任何实例证明界外的怪物拥有灵智。
他们大都是动植物受w染后的变异集合t，就像人类的异能者一样，他们也有极强的进攻x。
异能者ai吃口感脆爽的高能量食品，他们ai吃血r0u模糊的活人。
墨正卿满脸担忧地看着安白，往她身边靠了靠。
“墨学长……”有人靠近的感觉让安白很安心，她坐在已经破破烂烂的沙发上，半低下头说：“我是不是太悲观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会想到一些最坏的事情。
在救济所的时候，每天拿到救济餐是同学们最开心的事，但安白总在想，自己吃不上下一顿怎么办。越临近毕业，她越着急，用尽一切办法去申请高中。除了班长，谁都当她是发疯了。
“我觉得你很勇敢。”
墨正卿将已经没有玻璃的窗户关紧，坐到安白身边。
晚风很冷，他脱下半边校服的长袍外套，将安白拢住。
她喜欢缩成一团，白白软软的小人。平时在人群中看她都柔弱纤细得过分，在界外更是脆弱得摇摇yu坠。
墨正卿搂住她的肩膀，声音低缓地解释：“很多异能者都不敢想这些事。普通人提到怪物就崩溃了。你不害怕吗？我第一次参加界外考察时，有同学写了遗书。”
“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安白往墨正卿身边靠了靠，悄悄揪住他的衣服一角。
他们依偎在一起，能感受到他淡淡的t温，窗外雨滴落下的清脆滴答声。
“但我写遗书，也没什么要交代的。”安白半垂下眼，声音温软，好像在说一件普通的小事：“我没有家人朋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最近她遇到了很多人，林秋和叶老师都对她很好，但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她会就此si掉或者重伤，她也不想告诉他们。
她不想让他们担心、更不想他们因此难过。
安白说完又往墨正卿身边蹭了蹭，但很快又松开，生怕打扰他似的。
墨正卿伸手将她揽了回来，搂在怀里轻轻r0u了r0u：“休息吧，我守夜。”
睡袋已经铺好了，看着不大，但躺进去很松软暖和。
天se全黑，只有墨正卿坐在桌边，摆了一盏小灯。
他安静地坐着，如画般的光影明暗间，他的身姿挺拔而修长。
哪一寸都让安白欢喜。
“墨学长……”安白忍不住偷偷看他，墨正卿很快发现了，金se的眸子也噙着笑意看她。
“嗯？”墨正卿将灯调暗了一些：“睡不着么？”
“你会不会着凉？”安白更担心这个。他什么都没添，还是白天时的衣物。
墨正卿微讶，摇头说：“不会。倒是你，紧张到失眠对身t不好，要不要做点什么放松一下？”
安白的确睡不着，但荒郊野岭，也没什么能做的。
她坐起身看了眼不算明亮的守夜灯，放弃了看书的想法，又躺回睡袋里闭上眼睛。
墨正卿看她啪叽一下躺回去，就像被推倒的毛绒娃娃般娇憨可ai。他坐到安白身侧，伸手抚0她微微颤动的淡se唇瓣问：“在数绵羊吗？”
他的手指往口腔内若有若无地探，安白不自觉地hanzhu，模模糊糊地开口：“在数水饺~”
墨正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戳戳她两颗圆润的小虎牙说：“好冷的冷笑话。”
大概有几百年那么老掉渣了。
“唔……”安白羞赧地往后缩，半张脸埋在睡袋里不敢看他：“我只是在想吃的……”
界外没有水电，补给全是一些高能量的营养块。
虽然有常温保鲜的餐食便当，但那些东西的保质期长达二十年，怎么想味道都不会好。
墨正卿将手指探进口中的时候，安白想起他还记得她的最后一个早晨。她从他的被窝里睡醒，他在厨房给她做早餐，指尖有淡淡的香草气息，凑过去时他捻起一块刚出炉的小松糕给她尝了，蓬松柔软，满嘴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下雨天总是会让人伤感，安白回过神时，才发现墨正卿正担心地看她。
“怎么好端端想起来吃的了？”墨正卿伸手到她的睡袋里，抚0她颈侧的脉搏t温：“你注意力不集中，有jg神恍惚的现象。”
“因为墨学长……”安白眼神闪烁，“在想墨学长做的饭很好吃。”
他是中心区的名门出身，位于权利的最上层。安白猜墨正卿是个完美主义，所以哪里都要做到最好。但这样矜贵的人，怎么会亲手下厨房做饭？
“嗯。”墨正卿笑了笑：“你喜欢吃就好。”
“墨学长做饭真的好好吃，一看就是做了很久……”安白问：“是因为家政课吗？还是要照顾家里人？或者别的什么的……”
安白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对他有太多的不明白，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又不认识他了。
“都不是。”墨正卿说。
安白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他说具t是什么原因。她将好奇心强压回去，可能是太用力了，有些堵，还有些难过。
安白将脸埋起来，发出半声迷迷瞪瞪的鼻音，假装自己快睡着了。
“墨家的人不用我照顾。”
安白快要睡着时，墨正卿忽然开口了，语调淡淡的，裹挟在冰凉的淅沥雨声中，“大家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我不可能照顾他们。而且人太多了，我一睁眼就看到了四十多个同期的小孩，之后人少了，也照顾不过来。”
“那么多？”
这个数字把安白吓清醒了，“可新星计划上说，这些年中心区的生育率很低很低……”
“墨家b较特殊。”墨正卿看着窗外雨幕说：“不过这些年下来，只剩我一个了。”
他的身影看上去格外孤独，颇有一种腥风血雨后的孤寂感。
安白想起墨正卿在房间里说的，被总统判刑处si的墨家次子，心中一紧：“他们都si了吗？”
“嗯，都淘汰了。”墨正卿听见她说话时微微颤抖，转过身来拍她，哄小孩似的拍了许久。
安白有些迷糊的困意，听见他略带抱歉的伤感语调：“其实我很糟糕。”
“才不是……”安白忍不住想起墨正卿脱去衬衫给他看时的勉强表情，探出睡袋小声重复：“墨学长才不糟糕。”
“如果我不差，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墨正卿笑着说完，用手捶了捶脑袋。他起身去物资箱里拿牛n，递给安白一盒说：“喝了助眠。”
安白坐起身x1了一口，口中泛开香甜浓郁的n香，眼前是墨正卿投s在残破旧墙上的落寞身影。
她想说什么，但墨正卿先开口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墨正卿卷起袖子，撩开外套，露出一截小臂，上面并没有伤痕。但他咬紧唇，似乎看见了很丑的东西，“其实是不能说的。哪怕你是我的nv朋友……”
“为什么是能不能？”安白很认真地提问：“难道不是墨学长想不想吗？”
墨正卿侧过头，看见安白关心又忐忑的脸。
“嗯，这里没有监视器。”墨正卿0了下颈侧，举起牛n与安白碰了碰：“其实我很抗拒考试，但它无处不在，我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想法，其实都有正确答案。我很糟糕，我不是同期里最优秀的，只是最后别无选择，才是我而已。”
安白静静地听着，悄悄靠近他身侧。
墨正卿也悄悄靠过来，两道影子依偎在一起。
“我不可以这么做。”墨正卿伸出手指，在两人相偎的影子上b划了个圈，“但我忍不住想这样做。”
“我也忍不住喜欢墨学长，哪怕你忘记我了。”
安白仰起脸，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墨正卿受宠若惊般愣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最后笑得有些腼腆：“晚安。”
安白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说三百年前的老梗，乖乖躺进被窝睡觉：“等我睡醒就换我守夜。”
“我不用睡觉。”墨正卿将牛n盒拿走，替安白拉紧睡袋的拉链。
牛n的效果很好，安白竟然在毒雾弥漫的界外睡了一整觉。
她一起床，就发现雨势小了。这个城镇的地势不低，没有积水情况，大雨带下的毒雾随着排水往低处走，安白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城镇的排水系统设计的很好，现在还能发挥作用。”
安白从屋外走回来，确定毒雾浓度在对异能者的安全范围内，摘掉雨衣兜帽说：“但还是问武琼要了今天的气象图，确定停雨后的光照情况再让同学们过来。”
“很周全的想法。”
墨正卿说着拨通了武琼的电话，但一直没人接。
三次无人响应之后，武琼才接起来，开口就是两个字：“完了。”
“发生什么事？”墨正卿强y冷淡地下命令：“不要慌，现在你们在边缘郊区遇到了什么事，和我一件件说。”
“边缘郊区被军队封锁了！我们现在全部出不去！就是昨晚的事，通知说有犯罪分子想要炸开净化层，引怪物进来！”武琼颤颤巍巍地说：“昨天的毒雾泄露也很蹊跷，我怀疑……那帮疯子可能渗透进边缘郊区了！”
“同学在你身边么？别乱说。”
墨正卿皱起眉，将声音压得很低：“你和领队老师以苍星院的名义去交涉过么？”
“嗯，领队老师让我们在旅馆待命。”武琼那头似乎急得团团转：“这次界外考察太重要了，同学们不想放弃，但从来没有加时的先例。所以……”
“我们这边尽量。”墨正卿吩咐武琼发来一些实时资料，挂断电话后，发现安白就站在身边。
安白听见了通话的全部内容。
“现在的处境不能说很差，只能用特别差来形容。”安白思索说：“边缘郊区被封锁了，不会有人来接我们，我们也进不去。既然同学们不想放弃，我们只能尽力多做一些事情。”
安白看了眼四周：“唯一的好消息是补给富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