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鬼之后,白毫对时间的概念模糊了很多——每天只要玩玩玩的生活是不需要脑子的。
她歪着头看着他,费劲地想着时间。
祁红伸手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目光柔如春水,他温声细语的继续念:“我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是你的头七,直到现在,你已经在人间留了二十一天。”他忽的一笑,有些轻松的:“我们的时间不止短短一个月,小乖,活着是很美好的,你应该活着。”
白毫茫然的摇头,她难过地解释着:“可是我就是因为不想活着才si的呀……祁红,你不能这样自私,我肯定觉得是活的很难受才会si的,你不能因为想让我陪你,就b着我活着。”她失落的搭住他抚0自己的手:“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你一直对我很好,一直照顾我,虽然我知道这肯定是因为我生前和你感情很好,但是我依然很感激很喜欢你,现在也是一样的,可是和你有着共同回忆的小乖已经si了,现在的我只是和小乖长的一样的鬼啊。”
她费解极了,看着他的目光澄澈如水晶:“祁红,现在的我不想活着啊,假如你觉得我和之前的小乖是一个人,那么就是小乖不想活着,你这么喜欢小乖,为什么要让小乖难受呢?”
在祁红差点就要说出“你想不想没关系,我想你活着就好了。”这种霸道总裁式的发言时,云雾捧着茶弯眼一笑,然后轻声问:“白毫小姐,为什么不想活着呢?”
白毫转头看着她,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想活着的想法。”她居然腼腆一笑道:“可能是我si的时候一点都不想活了,所以我si后就是这样了吧。”
闻言,不知怎么的,云雾小姐笑得更欢了,她点头表示赞同:“对哦,si时的情绪是影响鬼魂很重要的因素,si时心有不甘,怨气冲天,si后就会变成理智尽失的怨灵,像白毫小姐这样的,想必si时是万念俱灰呢。”
“所以你不想报仇吗?复活之后让欺负过你的人下场凄惨,你不觉得很快意么?”
祁红轻轻摩挲着少nv尖俏的小下巴,低首温柔的哄她:“有好多人都欺负过你,你不想复活之后给他们点颜se看看么?”
白毫眯着眼抬起下巴被他r0u着,像是被铲屎官伺候舒服的喵主子,安然又笃定道:“欺负回去当然会很快乐呀,但是就算我不欺负回去,祁红一定也会帮我做的。”
她看着祁红的目光充满了信赖:“祁红对我这么好,这么喜欢我,一定会帮我教训坏人的对不对?”
少年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隐去:“不会。”
他声音都冷了下来,细致入微的给她分析道:“假如你没活着,那你就不是陪我共度一生的人,你与我就没有任何关系,欺负你的人里有一些人很有权势,所以我为什么要为了什么都不是的你去得罪他们呢?”
他的笑意轻柔而随意,仿佛在怜惜她的天真,口吻关怀如真心为她考虑:“你又不是最漂亮,又不是最聪明,也不善良,所以你活着才有意义,si了的话,任何一个nv孩都能取代你,知道么?”
白毫睁大眼,她还是挺喜欢祁红的,也觉得祁红是喜欢她的,听了这句话便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小姑娘忍不住嘟嘴轻轻抱怨着:“这些话不要对我说呀——”她挣扎了下想从他怀里出来,可一动就被他搂的更紧了,动了几下后,她就被搂得动不了。
她动不了更觉得委屈,软软的指责他:“你还抱着我呢,就算是真这么觉得,也不要在我面前这么直接说出来呀!”
“……”
祁红隐忍地咬牙,而后倏地低头吻住她,飞速的蜻蜓点水后,他把她拉进怀里,头埋进对方冰凉的颈侧未发一言。
许久——
“你是不可替代的,就算你si了,我也会把你当做还活着那样喜欢你,ai惜你,保护你——哪怕我也si了。”
祁红的家庭是重组家庭,在婚姻到达尽头时,父母和平分手,而后各自安好,祁父娶了一个带着孩子的nv人。
祁家家风清正,祁父经过前妻的折腾倍感疲惫,只想找个宜家宜室的妻子,于是便找了白母。
祁红x格温文尔雅,行事稳重端方,对继母敬重有加,对继妹温柔关怀,白毫才三岁,乖巧可ai,也不像一般小孩似的闹腾。
本来就算是不能到达模范家庭的程度,至少也不会整天j飞狗跳。
然而在她十三岁的生日过后,白毫就突然变坏了,翘课,顶撞师长,成绩一落千丈,经常的人间蒸发,一请假就是请一个月,经常是她的哥哥祁红给她收尾。
那时双方的重组家庭过了十年已经融洽得几如亲人,于是父母就把她交给了祁红,而他们依然常年在外出差。
这般过了两年后,白毫自杀了。
她si了,所有的事都只存在祁红的电脑上——那包含了少年对继妹的疯狂迷恋。
这种躁动的yuwang在被她拒绝时付诸了行动,那时正是她十三岁的生日,他送了一枚戒指给她做生日礼物。
就这样,就在父母的眼皮底下,白毫做了哥哥两年的x1g。
他们永远也不知道,电话里的nv孩声音细哑断续是因为她正被兄长压在身下侵犯着。在寂静广阔的别墅里,她是被圈养的猫咪,安静蜷缩在少年怀里,绽开身子承受着一个个新奇又可怕的花样。
她流过产,不足两个月的胎儿在qianbao之后化为血水蜿蜒从细雪般的腿间缓缓流下,如一道血溪。
流产之后的最初,祁红确实节制了不少,容许她外出上学,而后来他又故态复萌,变本加厉的索要,意图让她再次怀孕——他似乎觉得,只有她生下了孩子,她就会真正的乖顺下来。
他带着她熟悉周围的朋友,又给她施压让她顺从,他让她知道这些人因他而温和待她,离开了他,她什么都不是。
白毫的si亡,与白溪关系匪浅,白溪让祁红误会了她与别人有染,少年愤怒地把她关进浴室里,正要给她清洗g净时,她又出现告诉他“伯伯和伯母的电话已经响了很久——祁红,你得马上接电话。”
于是祁红就把白毫锁在浴室里,自己去接电话了。
就在那一个小时里,白毫花了二十分钟把自己的手腕弄断——白溪本来想威胁一番情敌,但在看到情敌面无表情的自残时被吓退了。
她当然不会去救情敌。
本世界
祁红睁眼,别墅是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