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就比试,我今天能来也就没怕了你,但话得说清楚,”天灵子道,“第一呢,上回我确实是犯病了,不是装的,就算是败也不会装,第二呢,你上回无非是想问曾师叔遭袭被掳是不是我透露的消息,当时我只是不想说而已,但就算是我在病中稀里糊涂被翁师弟套出了消息,那也是他大张旗鼓打听过去才暴露的歧门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曾师叔现在毫发无损的就在这里,你犯得着对我这么敌对吗?”
天灵子这段话讲得很漂亮,他知道他的出现一定绕不开歧门谷被袭的话题,干脆一开始就说的明明白白,第一我没说,第二是翁锐套我,第三要说这消息被传播出去都是翁锐东打听西打听造成的,于我没有半点关系,并且他说的都是事实,让别人想反驳都找不出理由来,看来他对此是做了充分准备的。
“青远,你曾师叔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做什么,”星枢子道,“你的天枢剑法时日尚短,你的那些师兄都败在你这两位师弟手上,还不乘此机会好好请教请教。”
尽管现在天灵子把星枢子择得很干净,但他还是不想天灵子多说这件事,免得言多有失。
“师父责备的是,徒儿现在就去请教,”他转身对翁锐和孙庸道,“两位师弟都是我天枢门的翘楚,不知那位肯给予赐教?”
“赐教谈不上,”翁锐道,“你我之间这几年交手多次,我基本上都是被你吊打,现在既入同一师门,我这位师弟应该向你这位师兄多请教才是。”
“翁师兄,你的事先放一放,”孙庸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话题,对天灵子道,“我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被人一把火烧了,和我在一起的很多人都死了,这事你的嫌疑最大,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的嫌疑最大,你开玩笑吧,”天灵子嘲笑道,“当年在歧门谷我连你都打不过,更别说去袭击那里了,再说了,连真凶都被人放了,你找我又有什么用?”
天灵子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看了天枢老人一眼,意思是说这事该问他,你问我有什么用,但天枢老人并没有表态,既然有儿子搅和,他倒要看看这里面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就你的本事袭击歧门谷还真没什么用,”孙庸道,“你知道我说的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今天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既不想说,我也不想逼你,咱们就打个赌,你不是对你的天枢剑法很自信吗,那我就以我的天枢剑法对你,如果我输了,对这件事我绝不再问,如果你输了,你就得告诉我歧门谷的秘密你到底告诉了谁?”
尽管这件事已经过去,但很多人只知道是胥黎袭击了歧门谷,其中缘由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事,孙庸能问,说明天枢老人也没有完全放下这件事,看来这天枢门的二十年之约还没有那么简单。
天灵子尽管脾气怪戾,但他是个老江湖了,怎么可能中了一个小孩的圈套:“不管是你胜了还是我输了,我要说的都说了,恐怕在我这里都找不到你臆想的那个答案。”
学武之人比武,对输赢往往看得很重,但天灵子却放下傲气,不但把孙庸的建议给拒绝了,而且直接告诉他你的想法就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
“看来你也知道我想的答案是什么,”孙庸道,“我只问你告诉了谁,你却说我是臆想,难道你很怕那个答案被证实是真的?”
这天灵子成为星枢子的弟子本就十分奇怪,孙庸这里却不断的问他把歧门谷的秘密告诉了谁,这就不能不让在场的人不断地往星枢子身上想,连天灵子刚才义正言辞的一段话都快被人忘了。
星枢子心里那个气呀,他就怕天灵子言多有失,没想到还是被个小孩套路,狠狠的瞪了天灵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