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孙庸一揽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一个纵身已经站在了马车一侧,前后看了看道,“大师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怎么,你觉得我一个人收拾不了你吗?”说话的人就是原来天枢门的大师兄星枢子,年岁长了,头发胡须几乎已经全白,但其精神似乎比原来更旺了一些,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完全看不出其武功有任何受损的样子。
孙庸一看到星枢子,一下子心安不少,心里的猜测已经完全得到了证实,想起那个二师伯宇枢子是件很正常的事,但他的这句问话却被星枢子理解成看不起他的意思。
说实在的,在拦住马车的前后两拨人中,除了星枢子,孙庸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青眠、青阳、青峦、青峰都在,他记得当时一起走的还有一个叫青逸,却没有看到他,还有青峦、清风都是宇枢子的弟子,他自己却不在这里确实有点怪。
孙庸一开口,只提星枢子和宇枢子,直接把其他人忽略掉,确实也是有点看不起的意思,再说了,天枢门的一代门主,就算他还没有成为一代尊师,那也是当今少有的强者,在这些本来的天枢门门人面前,自然是不可能丢了威风。
也难怪孙庸瞧不起这些弟子,就算是这些当年的天枢门弟子,在武林也算得上高手了,可云峰山上的一场比试,这些人统统都败在了他和翁锐以及卫青手上,十年下来,孙庸自信已经将他们甩得更远了,连当时有点不可一世的两位师伯,现在也已经年老体衰,此消彼长,孙庸现在也是没有理由再怕他们,其他站在两边他见都没见过的那些人就更不在话下了。
“不,我是说您一个人这么快就追上了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对孙庸来说他根本不知道前面是谁跟踪的他,现在看见了星枢子,他已经明白了大半,但他还是要证实一下。
“哼,就你那点能耐想摆脱我,你还嫩了点。”星枢子对此一脸的不屑,但到也证明前面确实是他的人在跟踪孙庸他们。
“是啊大师伯,和您相比我自然是嫩了点,但十年没见,你看起来倒是比以前硬朗了不少啊。”
孙庸出手就杀了人家两个人,但聊起天来像没事似的,但他这样说话,也可以被别人理解成当年你不是被我爹打的快死了吗,怎么现在又活过来了?
“你放心,大仇未报,我死不了,”星枢子不冷不淡的道,“倒是孙门主年少老成,功夫应该长进了不少吧?”
“哦,小侄这倒想听听了,”孙庸一脸无辜道,“大师伯已经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纪,谁还在这个时候来和您结仇怨哪?”
“姓孙的,你少在这里装蒜,”青阳已经不干了,跳出来就骂,“这天枢门的门主本来就该是我师父的,你们父子啥都不干,倒是抢门主做比谁都积极,这算不算仇怨啊?”
这个青阳,长得粗粗壮壮,仗着自己是星枢子的座下弟子,平时就有点跋扈,但其武功确是平平,在天枢门也就是个三流水平,上回孙庸第一次上山就是被他带人堵到门口,但一招之下就被孙庸撂翻在地,弄得里子面子都没了,到现在对孙庸还是耿耿于怀。
“哟,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孙庸道,“我这门主之位是翁师兄让给我做的,跟你们好像没半点关系,这怎么就把仇记到我这里了?”
“哼,这有区别吗?”青阳道,“不管你们谁做门主,都是不劳而获,你们这些人都不该在这个位置上。”
“大师伯,这个是您的意思?”孙庸尽管年轻,但毕竟是一门之主,威严还在那里,他不想和青阳这种浑货纠缠下去,星枢子才是重点。
“我都这把年纪了,做不做这个门主真无所谓,”星枢子道,“但努力了半辈子,就这样被人扫地出门,这口气却是咽不下。”
“哪照您这么说,这都是我们父子兄弟的不对了?”孙庸道。
“难道是我的错?”星枢子道,“我想拿回本该是我的东西不行吗?”
“哈哈哈,”孙庸闻言哑然失笑,“我叫您一声大师伯,那是敬您还是长辈,你到现在还这么执迷不悟,那就是让我这个晚辈都看不起了,看来这样的结果也是活该了。”
“姓孙的,你胡说什么?”青阳再次发飙。
“你一边呆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孙庸面色一冷,威风八面,这天枢门的门主也不是白给的。
“你……”青阳被他的气势一压,顿时说不下去了。
“星枢子,”孙庸也不再叫他大师伯了,“当年你重金收买阴山三鬼,密谋残害我娘和我,还有云枢师叔,这已经是触犯了门规极条,死不足惜,我爹也是念你是同门师兄,不忍杀你,给了你们一条活路,可你们竟然不思悔改,还要暗中作恶,这样下去你是要把所有的路都走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