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收到何启明的消息时刚刚到家，这一天他过的很累，如果何启明是约他喝酒，他确实乐意去。

-哎，今天陈桃找我问你的事了。坏笑

李居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皱着的眉头如何一下被抚平，他当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她问我什么事。

-你少装蒜。上次在波士顿你喝醉酒后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你就快点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哦。坏笑

-我说啥了。

-我没话说了。不过我告诉她你现在单着，但是陈桃说她今天看见你和一个nv生。

-别八卦了，我累了，你没别的事我要休息了。

-坏笑

李居放下手机觉得心情轻松不少，原因很清楚，他更加确定陈树依然对自己有兴趣。虽然不愿承认，但是去年在波士顿跟何启明他们醉酒后说的确实是真的，当时把握调职回国的机会确实是为了做一件之前没有勇气做的事。

在陈树之前，他没遇过这种和自己说话会脸红的nv生，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有星星。她对其他人都淡淡的，唯独对自己不一样。他没遇过这样的感情，即便一直自认优秀，也有来自周围nv生的暗示明示，但只有陈树让他有初恋的感觉。

初恋，李居真正的初恋是顾景睿，今天刚刚见过面。他们是本科同班同学，入校没多久就在一场聚会上在大家的起哄下接吻，后来自然而然就在一起，就这样也分分合合持续了好几年。因为顾景睿直说自己的初恋发生在高中，所以李居也不愿意承认这段感情是自己的初恋，说穿了是年轻小伙子一点点可笑的自尊心吧。

和顾景睿在一起的三年多，也有过很开心的时候，但李居心里一直觉得两人之间谈不上ai。虽然情到浓时我ai你三个字也能说出口，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能有多ai。所以今天顾景睿来公司找自己复合实在令人惊讶，更别提她突然迎上来吻自己。

乱七八糟的一天因为陈树小小的消息而变成了粉红se，李居觉得现在得赶快进行起来了。回国也有三个月了，工作生活都走上正轨，而趋使自己回来最初的动机清晰起来。自己实在奇怪，真正的初恋糊里糊涂的过，现在年纪不小却想开始追求什么初恋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不但念念不忘，还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确定他得做些什么。

手指在申请添加好友的选项上犹豫，毕业后陈树删除了自己和足球队所有人的微信，如果要开始第一步是不是应该先加一个好友。这件事让李居有开始烦恼，他没想过这些问题，之前的感情经历似乎都开始的很自然，结束的也很自然。为什么偏偏这样一个明明知道还喜欢自己的人却要自己这样费心思。

李居知道陈树还喜欢自己一半是因为自恋，一半是因为陈桃总是透过各种人来打听自己的近况，这背后是谁他当然清楚。可是陈树本人却在删除微信后杳无音信，这让李居很迷惑，陈树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想着想着，李居在沙发上入睡，梦中陈树躺在自己身下，眼镜好像有星星一样望着自己。梦中的自己抬手用拇指覆在她的嘴唇，轻声细语别咬别咬破了，说到这下半身一挺。

醒来后的李居看着这一切不经好气又好笑，自己作为一个年近三十的大龄青年确实不易，连人家的微信都还没加上就在做这种梦。

这个梦直接导致李居早晨看到陈树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的脸红了。

陈树毕业后直接进入一家外资公关公司，这类公司员工流动x大，许多人都是在一家g两年title一变就跳槽，或是直接跳去甲方，不用十月怀胎也能做个便宜爸爸。陈树不同，她的能力有目共睹，尤其近两年也常有人打听她有无意向，但她还是在同一家公司一g就是五年，现在也算是自己这个组的二把手。即便顶着外企小高层的名头，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份工作看上去是白领丽人，实际上就是装孙子，四处装孙子。可是陈树却不想改变，因为她认为自己颇为擅长装孙子。

其实早上迎面碰上从负一层就上电梯的李居，陈树也并不是很惊讶。她一早就知道李居供职的美资公司中国分公司的其中一间就和自己公司在同一栋写字楼，而且有了昨天的见闻她也知道了李居回国应该就是来这间分公司上斑。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切节奏那么赶，还没来的及在心里彩排一下见面的场景。

轻飘飘的走进电梯，站在了李居的身边，眼镜盯着电梯显示屏，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时李居的声音响起了。

-哎，不认识了。

-认识，我就是怕你不认识我才不敢开口。

呸，陈树不经唾弃自己，贬低自己简直成职业病了。

-你来这是，也在这栋楼上班吗

-对啊，在十七层

短短几句话十七层就到了，陈树临下电梯还回头对李居说

-哎，你坐过层了

李居也是坐在办公前才想到这个问题，陈树连自己应该在哪一层下电梯居然都知道，而自己却连他们现在就在一栋楼上班都不知道，果然他俩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因为陈桃和其他人都清楚陈树的小心思，她早就破罐破摔靠着这条线更新李居的近况。李居则不同，这两年他虽然常常想着陈树，但都偏意识流，没有真的去打听对方的实际生活，他也是实在做不到主动张口打探消息。直到一次何启明开玩笑的提了一句，还记得陈树吗，听说她这几年都单身，不会是在等你吧。这时他才开始正视自己的念念不忘，开始思考既然一直想着她要不要真的回去试试。恰好当时大中华区有适合自己的缺，还就在北京，所以他提出希望回国发展，总部评估后也觉得他是不错的人选。

另一边，陈树下了电梯又一路飘到自己的位子，直到老大开口让她会后再去看一遍场地才晕晕乎乎的回过神来。说实话，陈树厌恶这样的自己，就好像上学的时候一样的自己，轻易就为了李居晕头转向，而对方却毫不在乎，就像现在他也是完全不知道和自己一栋写字楼。可是难道能怪他吗，他其实没做错任何事，他只是不喜欢你。所以陈树怪自己，在心里骂自己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在工作岗位上还是很有用的，一整天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开完会又去郊区看场地，看完场地继续回公司开会。工作让陈树找回来节奏，她很欣慰。很好，反正这栋楼里有那么多公司那么多人，碰面的机会肯定很少，她还是可以继续按自己的节奏生活。

但是对方却不让她如愿，下班前收到了李居的好友申请。陈树本想装作工作很忙没注意到，可手指却先一步点了同意。g，陈树心里咒骂，接着那边就发来了消息。

-正常下班吗

-对啊

-能等我个半小时吗，我忙完这点一起去吃饭

不行，绝对不行。一个陈树在心里大喊，你已经很久不吃晚餐了，他想找你吃饭还让你等他，哪有这样的，而且他昨天还在楼下接吻哎。另一个陈树c作手机，直接打下了可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正好我也有点事还没做完。发完陈树更生自己的气了，上班装孙子下班真孙子，想着拿起笔在便利贴上写下求求你有骨气一点，然后贴在电脑上，接着掏出粉饼口红去补妆。

这顿饭是在公司附近的日本料理，陈树指定的。早就听人说过，和喜欢的男生吃日本料理是最保险的，环境不错，吃相也不会狼狈。点完菜陈树就忍不住先开口，

-其实，昨天我就看见你了，在楼下，和一个nv的

-nv的？哦，应该是我前nv友，你应该见过吧，大学呢个。

靠，陈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人家和大学nv友还情b金坚，自己在这边为了一起吃顿饭还补妆，真是够b1a0的。等等，前nv友，这关系够乱，陈树不知道怎么再开口时，李居补充道，

-我和她大学就分手了。她昨天突然来找我，我也没想到。

-哦，但是我看见你们在接吻。

靠，陈树又想扇自己，接吻关你p事。

-这你都看见了。她想找我复合，我也觉得莫名其妙。

想了想，李居觉得还得进一步解释。

-这些年我们是有点联系，但是我真的没想到。

其实李居说谎了，他们后来不仅仅有点联系，因为同在美国还短暂复合过。但是没多久，李居觉得没滋没味没必要浪费彼此时间，最后还是提了分手。此时的陈树可顾不上推测这逻辑有没有问题，她觉得松了一口气，何启明说的看来是真的，他真的单身。可李居却有点不安，这个话题得赶快过去。

-你呢，有男朋友吗

李居边转换话题边往陈树的盘子里夹了块天妇罗。陈树来不及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思绪因李居夹来的菜飘忽到了过去。呢是一次球赛的中场，陈树在场边看着李居朝自己跑来指着自己手里的水瓶。她当即明白他是要喝水，于是喊了声我给你去拿，起身准备去拿瓶新的。但李居这时叫住了她，又指了指她手中这瓶说了声就你这瓶就行，说罢就从她手中拿过喝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喝自己喝过的水，仅仅是因为太渴所以不在乎是谁喝过的吗，陈树这些年常常问自己。此刻，许是心情放松，许是环境优雅，许是心中的人就在眼前，嘴b心更快，一直以来的疑问脱口而出，

-为什么，当时为什么喝我的水

-什么喝你的水

李居觉得这个问题没头没脑，而陈树看他的反应也明白了他当时确实是渴极了。多年的执念，陈树不经摇头，觉得自己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笑。当时得知他分手之后自己跟前跟后，完全已是司马昭之心了，可他却一直和自己正常往来，任其他人当面开玩笑也不做反应，这不就是摆明了不想应付这档事。而自己这么多年却因为当时的一瓶水一直思来想去，对他是不是也曾动心抱有一点点幻想。陈树觉得很丢脸，已经二十七了，陈桃都已经结婚生子，可自己居然还在给自己安排这么纯情的剧情。

-啊，我是说想不想喝酒，这家店的清酒不错。反正今天也是周五，你明天没事吧。哦，你还有车。

-可以喝点，车就停那吧。

清酒喝不醉李居，但是喝得醉陈树，即便工作中应酬颇多也练不出她的酒量。这顿饭吃的她不痛快，更加容易醉。买完单出来的李居看着陈树在练习走直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又十分可ai。这附近都是写字楼，此时街上人已不多，风轻轻的吹着，李居走向陈树，觉得自己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陈树喜欢自己是当时所有人都清楚的，可当时自己是什么想法他也说不清。没那么动心，也没有很想再谈恋ai，再加上决定了毕业就出国也没有必要再招惹别人，所以对于陈树的喜欢一直没有回应。并且陈树毕竟没有亲口对自己说过，自然是更加没有表态的必要。

今天这顿饭李居倒是吃的很满意，即便没有听到陈树亲口说自己没有男朋友，但他觉得也不重要。喝醉的陈树脸红红的，看起来还有点傻，和平时冷静的样子有些区别，李居觉得自己的事可以慢慢来，现在得先把人送回家。

-我打车把你先送回家吧

-回家，我家就在附近。我可以走回家，也能醒醒酒。你自己打车就行。

-我怎么可能让你这样在大街上走啊，呢我陪你走回去吧

-哦

陈树不想拒绝，自己醉了，有个人陪自己回家很有必要。她知道自己家真的很近，因为讨厌耗时间在路上她真的花很多钱在公司附近找房子，可是现在却有些后悔了。这么多年后，自己和李居，过了今晚又变成一栋写字楼里略有交情的两个人，这关系和过去一所学校里略有交情的两个人如出一辙。

两人都还没想出新的话题开口，就到了陈树家楼下。看吧，就是这么近，陈树心想，但开口的却是另一句话，

-要上去坐坐吗

上去坐坐怎么就变成了上去做做，两人的本意都不是如此。可是几年的分别就是有这样说不清的魔力，时光让两人间本就存在的一丝丝悸动不断发酵。今日重逢，恰巧加上酒jg作用，陈树已变得成熟妩媚。李居归来本想寻找少年感觉，但此时人已经被自己压在身下，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也醉了，看着自己的人和梦中的人重合，眼睛里一样闪着星星。李居心动，

-你今天都没这样看过我

-我，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陈树心里很乱，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她知道自己该推开可她无法动作，就像之前无数次都是想一套做一套，且行动永远快一步。她亲了上去，感觉到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手也从衣摆深入，陈树明白那时举铁留下的痕迹，她暗暗期待，期待除了吻之外的更多。

此时的李居意乱情迷，他早已分不清梦境现实，有酒香也有脂粉香，似乎不能更真实，但却又和梦中一模一样。从一进门陈树看着自己，下半身就隐隐发y，已经好一阵都靠偶尔的自我排解，完全b不得人就活生生在怀里，他顾不得许多，只想寻着本能动作。几年不见如今的陈树腰是腰pgu是pgu，就是x略小，但已足够使李居发疯，完成了自己的探索，牵起nv孩盖住眼睛的手，引导着向自己的分身。

陈树好像被什么烫到，她应激反应一般想逃开，偏偏那只大手反而压得更狠了，甚至有进一步的动作。心心念念的唇来到了颈部，像在亲，像在t1an，又像在啃，明明只在一处却好像浑身上下都有蚂蚁在爬。

李居听到耳边传来的猫叫，觉得自己的脏话就在嘴边，不够，他觉得此刻自己的进攻远远不够。放开隔着k子安慰自己的小手，他将自己从k子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再次交给这只手，但这只手像没有骨头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

-陈树，帮帮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别再问我了

-家里有套吗

-我不知道，啊什么，我家怎么会有那个啊

-那我去买

此刻急得想骂人，但是李居明白自己的速度已经太快，不敢再有其他无理。准备起身时，对方拉住自己，轻声却坚定，

-别走，就这样做。

陈树觉得此刻怕是自己二十几年人生中最为离经叛道的时刻，可她心里是欢喜的，即便清楚现在发生的一切并非出于她所期待的原因，可她真的很开心，她还想要自己更开心。她生怕外面的风一吹，那个人就清醒过来，两人就变回普普通通的熟人，甚至熟人都做不成。无论今天是开始是结束，她都想要今晚有特别的意义，就像第一眼见他，就像那个雨天，就像那瓶水。

只是一进去，两人就已是完全受不了，一个是太久没做，一个是从未做过。李居怀疑自己的老二是不是在二十五以后再次发育，

-别那么紧张，放松

-可是我有点痛

-别紧张，别夹，我也痛

-我不知道

李居觉得有些想笑，以两人的年纪拼个二胎都已经绰绰有余，现在做个ai还产生这样的对话。陈树察觉到李居的走神儿，有些担心，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此时应该得撒娇

-你动一动嘛

李居哪受得了这个，他第一次发现这还是个妖jg，下半身加速运动起来，手上也没闲着，拉下nv孩覆在眼睛上的手臂，

-看着我。想过吗，想过和我这样嘛

-我不知道，你别说话了

-还疼吗

-不知道

-叫大声一点

-你闭嘴啊

李居果然闭了嘴，因为渐渐来了感觉，更加专注了起来，眼神也是愈加灼热，紧紧禁锢着陈树的双手在头顶。安静的环境让下半身传来的水声拍打声都愈发清晰，陈树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她想让李局重新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你，你亲亲我嘛……啊…别这么用力…我疼

-乖点，我也心疼你，你乖点我就快点结束

-可是…唔…我感觉好怪

陈树感到害怕了，说实话za有多爽她还没感觉到，只是觉得自己的t内想cha着一个热得快，尺寸在变大温度在升高。看着李居这一刻的意乱情迷是因为自己，她的内心深处竟然涌出一gu使命感，生理上快感也许还未战胜痛感，但心理上她很享受。

李居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ch0u出自己，抱着陈树喃喃自语一般，

-趴着好不好。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可以，乖

陈树真的听话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此时丰t纤腰，美不胜收，多年健身成果此刻已是最好展示。再次一cha到底，虽然只离开没几分钟，但这极致的感觉还是让李居感到惊讶，他有信心翻来覆去ga0一整个晚上，可顾及陈树是初次今晚适可而止的好。

身下的人已经哼哼唧唧带着点哭腔了，李居觉得自己要到了，大手握住腰部的凹陷，窄t猛g了十几下ch0u出，任由自己的tyes向陈树光洁的背。卡住自己的手放开呢一刻陈树早已脱力，软绵绵的躺下去，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无意识的ch0u泣。过一会她感觉到有毛巾在擦拭自己的后背下身，她无力去管那人拿了哪一条毛巾，同样无力起来面对这一切，渐渐昏昏沉沉的入睡。

第二天一早，陈树醒了却不敢睁眼，她怕面对两个人的早晨，可是她更怕面对李居离开之后一个人的早晨。正在踌躇要不要转身看一下时，背后有只手攀了上来，揽住了自己的腰，陈树松了口气，还好他没走。

可是没走也有没走的问题，背后的人似乎不允许她想这些，停留在腰间的手缓缓上移，没等他到达目的地，陈树受不了自己转了过去。

-醒啦

李居打破这略带诡异的沉默。其实他在动作前也想了一下，自己本不想这么快，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如直接交往。看，不同于nv方的左支右绌，男人想得就是这么简单。

-你昨晚怎么不回家

-我，我累了

陈树感觉到那只手继续向下探索，可没看出累的样子。向下，直到大腿内侧，她才惊觉自己此刻不着丝缕，礼教瞬间回笼，陈树无法光着身子和李居躺在一个被子里。瞬间她把被子全卷在了自己身上，将另一个人踢了出去。

0着上身的李居躺在床上一边大笑，一边看着惊慌的陈树跑去卫生间。

陈树洗完澡边刷牙边坐在马桶上宕机，这时李居进来

-你这有新牙刷吗，昨晚我找不到就用了你的

陈树听这话吓得差点咽下牙膏沫，偷用别人牙刷的人又在一旁笑开了，很像嘲笑，咽不下这口气，镇定jg神，站起来取了新的牙刷毛巾，漱了口离开这是非之地。

李居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虽说他觉得自己算不上告白，更倾向于通知，毕竟陈树一直喜欢自己，而且就算昨晚没讲明他也明白这是她的第一次，这样两人在一起应该是自然而然的事吧。只是出了卫生间陈树就一直躲着自己，即便在这小小的公寓，两人除了简单的对话都没再有对视的机会，直到李居准备离开，在门口拉住了陈树的手，

-那个，我想说，我们g脆在一起吧

-……

这句话由李居说出口，就像是梦，从少nv时代就开始的梦，害怕自己会做出掐自己这种更加傻气的举动，陈树迅速把李居推出去拉上了门。

拉上门的陈树觉得自己像是逃过一劫，可是门外的开怀大笑让她意识到这一举动只怕也是很傻气。自己很久没有面对这么多信息了，工作纵使复杂，也总觉得是擅长的。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思考哪件事，更是分不出一点点时间给自己刚刚失去的处nv之身。

打扫完整个屋子，换洗完被单，整个事情她也有了一些头绪。大学时期李居不喜欢自己，这是她的诊断。昨天的事情进展的那么快，从熟人直接发展到负距离接触，她把这归结为美式自由思cha0和多年念念不忘的激烈碰撞。李居或许只是因为刚刚回国，觉得生活单调，不如谈个恋ai调剂一下，这个nv朋友是绝对不能做的，如果她还想维持一点点尊严。

得出结论后一gu成就感油然而生，就好像做完一个成功的案子，自己还是那个理x冷静又克制的陈树，只可惜昨天的自己和这三个词并不沾边。但是又如何呢，即便对于冲动的自己有不满，但她并没有后悔。进步很多了，陈树阿q的安慰自己。

李居可不知道自己的提议已经被否决，他的这一天过的很是轻松。一直自诩是一个高效的人，自然是不愿多在感情上费时间，之前决定回国也并不说是完全因为回来追求陈树，更多的是想改变生活的节奏。

职位的晋升所带来的成就感在过去的很多年成为快乐的主要来源，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身t里住着斗志昂扬和意志消沉的两个人，可是对外，他还得是那个做什么都很轻松的李居。上学的时候开始就是，期末考试前还去踢球，轻易的交到漂亮的nv朋友，分手也好像是没有任何事发生，工作后更甚，连职场斗争都希望自己是看起来颇有风度的胜利。这样很累，他其实也没有看起来的游刃有余，但此刻的轻松却很真实，最起码他觉得自己能轻松得ga0定陈树。

然而，几天后，他发现事情好像并不顺利。等不到回复的李居，发微信过去询问

-？

过了大半天，回复姗姗来迟

-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

-你喜欢我什么

沉默了，李居说不出来。自己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有星星，这算什么理由。还是说其实这几年一直想着她，这次回国也是为了她，可这话听起来像个痴汉，他不允许自己是这种设定。

陈树看着不断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这边却迟迟没收到消息，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眼前的手机屏幕模糊了起来。其实事后她一直在回忆李居提出交往时的眼神，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但无论什么她知道自己没有找到，现在她知道了，她想的不过是一个郑重。她期待的还是一段认真开始的感情，特别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仓促开始之后无疾而终，她害怕自己已经平静的内心又再动荡个好些年，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维持原状，就算发生改变，自己也要努力拉回去。

她可以顺从情感一起吃一顿饭，一起做一次ai，可是这种顺从就像嗑药，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软弱。过去李居不喜欢自己，她可以理解也不埋怨他，但现在她已不再是少nv，全身心投入ai情这种事小时候做一次就够。

-手机里说不清楚，我们ch0u时间在楼下星巴克见一面好吗

李居觉得有点慌，他需要看着那双眼睛，给自己一点信心。

-我不在公司，今天在外面办活动

-那晚上呢，我去你家找你

-今晚就住在场地附近了。不用了李居，我不会因为一起睡了一觉就一定要当你nv朋友的

之后还特别挑了一个俏皮的表情包发过去。

陈树的组算是公司的大组，客户是德国品牌，国际口碑很好，只是在中国市场却总是出问题。其实每次陈树都不觉得意外，毕竟这几年对接工作的过程中对他们在国内销售公司的雇员也有点了解。只是了解归了解，出了包公关公司还是得忙前忙后，总不能发一篇稿直接说大家都别吵了，这公司奇葩这么多出这种事不奇怪。

这次活动就是因为爆出丑闻，为了转移媒t视线，甲方公关部y拗出来的活动。按理说这么大规模的活动一般是配合市场部才有的，只是这次为了处理媒t，怕是给了公关部一大笔预算，自然长期抠门的公关部就像暴发户，把活动办的极尽奢华。

陈树拿着果汁站在场边，看着满场这许多的早就无人问津的纸媒，还有没什么实质内容的自媒t，个个人五人六的推杯换盏，只觉得钱还是不难赚的，最少对于这些人来说，来参加一场活动回去出一篇通稿，自己小半年的工资就到手了。

工作这几年，早已从最初的义愤不解，到现在的坦然以对。想到最初自己居然还因为邀请名单和甲方爸爸吵架，只觉得摇头，各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生态，陈树已经学会用存在即合理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了。

涣散的眼神逐渐对焦，一个男人拿着酒杯朝自己走来，这是谁来着，陈树迅速在脑子里搜索，似乎是一家自媒t的代表，对就是那个什么男人ai装，记得当时办公室还讨论过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叫男人ai装b。

没等人走近，立马换上一副狗腿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