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潮湿、汹涌的雷雨夜,他们无言相望,好似睥睨过时间。
他收回目光,大掌毫不怜惜卡上她的脖颈,低哑嗓音带着戾气:
“既然你要做p友。”
“那我成全你。”
本就软塌的睡裙被推高,似乎连为她脱掉的时间和耐心都没有。
拉扯着拽开,只粗暴、象征性停留,须臾,便冷硬地沿着她的线条而下。
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没有deep kiss,没有前戏爱抚,半点温情都不存在。
可许枝仍在稀薄的氧气里、在他手掌的薄茧下化成一滩水。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冰凉骨感的指节,猝不及防地探入,她听见他不带情绪的笑:
“你是有多饥渴。”
她嘤咛一声,脸上氤氲出不正常的潮红:“是因为闻到你的味道才……”
下一秒,停留的巴掌凌虐地扇上去。
空气中震荡出甜腻的雨。
许枝被激到倒抽气,瞳孔跟着剧烈收缩。
“。”
他嗓子眼逼出两个音节,重新俯下身,唇舌靠近被他揉搓出红的皮肤,张口咬下去。
并非含吮,而是喉结动也不动的撕扯。
许枝病态地迷恋痛,可实际耐痛的能力并不高。
没捱多久,眼尾挂上泪痕:“陆放,我疼……”
陆放短暂地抬起脸,嗓音恶劣:“抱歉,我这个p友,床品比较糟糕。”
“是你自己选的,就好好受着。”
在这种痛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被留下齿印,被攥出指痕。
许枝看不到,但料想自己的样子应该是红肿的、可怜的。
翕动的滚烫吐息喷薄在她皮肤上,他似乎狠狠喘了一息,像出了口浊气,这才放过她。
“趴过来。”
陆放单手拎起自己t恤的间隙,不忘面无表情地命令。
许枝犹豫了一下,低声窘迫地问:“一定要用……这个姿势吗?”
她先前就做不喜欢这样的体位,看不见,触不着,像被单方面的占有。
“你废话太多了。”
陆放压住自己。
晦暗中,许枝看不见他高大身躯下兴奋的颤动,也不知道他话语里暗含的危险究竟有多少分量。
她委屈地扁扁嘴,羞恼着翻过身。
姿势都没完全摆好,那道强悍的身躯就压下来。
一只胳膊被钳着往后用力,她只觉头皮一麻,猝然的贯穿感让她圆瞪起眼。
她惊恐地快要失了魂。
怎么回事,这种方式不是第一次,为什么她之前感受到的和现在不太一样?
她甚至连自发收束的余地都难有。
……
疑问混杂,她软着声音叫痛,艰难问出口:
“做措施了没有……”
反伸出原先支撑在床的手,抬高往后想触碰他,试图找到点安全感。
可挥了个空,只碰到了下他结实、带着薄汗的背肌。
毫无阻隔、严丝合缝的接触让陆放感受到属于她的热情。
明明脊柱都发麻,他重重吐息一口,大掌按上她的小腹:
“不是要做我女朋友?”
“这里生了宝宝,正好p友转正,不是么?”
许枝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