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昕却顺着服务员的话,在脑子里补充了当日的情节。
服务员还在自顾自地念叨:小姐姐,你听我一句劝,这人品性不行,你看,她每次摔了我们家杯子都是直接走,连一句歉意没有,你最好不要与她深交。
嗯。迟昕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将服务员的话听进去,转言道:那个捡走戒指的人很难过吗?
是啊,那人失魂落魄的,捡戒指的时候手还被杯子碎片划破了口,我这个旁观者瞧着都替她难过。服务员话还没说完,就看迟昕也蹲了下来,伸出手要去碰尖锐的玻璃碎渣,赶忙制止她:欸,你这是干什么呀?别伤了手!
迟昕稍稍回了神,将手缓缓收回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想学着魏京岚当时的模样,去感受魏京岚从不肯诉诸于口的悲伤。
岚岚说她还不起她在这段感情里付出的沉没成本,那她走她来时路,将她的痛全部尝一遍,是不是就有底气说她可以还给她了呢?
她也想有一天能够站在魏京岚面前,理直气壮地对魏京岚说:你看,我也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着你的,只是我的心意总是延迟,非要等到你放弃我才明白,我也期盼长久,期盼与你细数流年。
渴望
专辑的宣传期为期一个半月, 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期间,礼城阮家的几家公司被业内直接软封杀, 所有在做的订单都甲方被退了货,紧急融资亦无人问津, 据说已经向人民法院申请破产。
阮家之前本就爱剑走偏锋,还时不时触及税务的底线,如今负债累累, 当家家主也就是阮忻意的母亲因此生了重病,现在人还在医院里躺着。
全程, 崔家不费吹灰之力, 甚至都没真正动用自己的权利与阮家对抗, 只是在业内轻飘飘地放一句话罢了。
这不禁让迟昕想起八年前,阮家莫名其妙受创,被踢出礼城前三的位置还找不到背后的指使,现在看来也有崔家的行事痕迹。
那时候崔家只是给礼城阮家一个警告,并未动真格,更没打算将阮家赶尽杀绝。
如今, 崔家将与阮家的仇怨摆在明面上,阮家自是毫无还手之力。
仔细算下来, 阮家自真正出问题到倒台,不过两个月。
见证这一场商场上单方面碾压的罗钰不禁唏嘘。
不愧是京圈的贵胄,崔家甚至没耗费一兵一卒, 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不过也是,像阮家这样的小门小户, 也不值得崔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