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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魄(十三)“放松别吸”()(1 / 2)

夜风柔软温热,方意浓按着浴袍的领子倚在露台边上,看着手机屏幕发呆。过了几秒潘繁星的微信电话回了过来:“什么事呀,宝贝。”

方意浓指尖轻轻敲打:“你睡了吗?”

“没有,你说。”

“我就随便问问,白天切的蛋糕是在哪里订的?”

“啊?”潘繁星说了市中心一家西餐厅的名字,“你很喜欢吗?”

“想起来了就问一下。”方意浓若无其事地追问,“要订的话还有什么注意事项没有?”

“要至少提前两个月订,别的就不知道了,具t样式裱花什么的都不是我去g0u通的。”潘繁星把自己回忆清醒了,“那年底办婚礼的时候我们要不把那个蛋糕团队带去岛上。”

“嗯……”方意浓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清醒过来顿时有点好笑,“再说吧。”

“你怎么还不睡,我以为你累了一天早就去睡了。”潘繁星00旁边南森的头发,忽然福至心灵,“不对啊,你到底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被识破了,方意浓故作平静地说:“……就是,有人在洗澡。”

“……哈哈哈哈!”潘繁星笑出声来,“我懂了,你是在紧张啊!”

其实也没有很紧张,就是好像想到要躺在床上等他就有种莫名的羞耻。方意浓又和她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从主卧探出头去听了下,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

白天他说了那句话两人就要上台,切蛋糕喝香槟,中间又换了两套衣服,一天结束的时候路都快走不动了。0到手机已经是晚上,改签通知早就发了进来,行程直接被推到了下周三。

今天的确疲惫极了,只是还有最后一点别扭:“不是已经跟老爷子说好了?”

“那是他怕我们工作日有什么安排,才愿意答应你。”贺寒江带头出尔反尔,倒是很平静,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你有安排吗?”

“没有。”

“我的日程也调整过了。”贺寒江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另一只手伸过来,抹掉她锁骨上一簇泡沫,“再泡十分钟?”

“嗯。这个jg油好香。”

太累了泡澡容易睡着,贺寒江在旁边看着她防止意外。泡进去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水面上的泡沫消散掉之后她也能面不改se很自在,只是站起来从他手里穿上浴袍的时候好像才忽然觉得羞耻。皮肤被按摩水柱冲得微微发红,又被柔软的浴袍裹住,方意浓被他一错不错地盯着,忍不住用了点力把带子系得更紧。

b起紧张更像是无处安放的兴奋,她从yan台回到室内,把手机拿去充上电,终于再也没事情可做,坐到床上发呆,发现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

意识到的那一瞬间房门也被推开,男人从容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方意浓掐了下手心转过头去,看见他之后几乎移不开目光:“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睡觉。”

贺寒江浴袍带子没系,露着饱满有光泽的x腹,看她一眼言简意赅,伸手在墙边按了开关。灯光熄灭,方意浓眼睛还追着他线条分明的腹部,还没适应黑暗就被他拦腰一抱放进了被子,调整姿势的过程中浴袍松开,被迫贴上了男人光0的身t。

触感温暖又坚实,方意浓舒服得忍不住眯了下眼,旖念从黑暗中慢慢生长出来,抬起头用嘴唇在他x前贴了贴,含糊地邀请:“不开灯吗?我想看你。”

贺寒江已经闭上了眼睛,伸手抱着她,闻言在她削薄的后肩摩挲两下,低低笑了两声,仿佛听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事一般:“你不是很累了,要我乖一点?”

……这个人!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做,方意浓一瞬间脸上发烫,什么想法都没了,恨恨地ch0u回手从他怀里出来:“……那就睡觉了!”

“善解人意也算乖吧。”被料摩擦的声音传来,贺寒江已经靠了过来,好整以暇贴着她耳边,“感觉你现在不想睡了。”

他这一句说得分外低哑,气息拂过她耳边,方意浓没忍住轻轻夹了下腿,下意识地躲了躲,下一秒就被他整个人压了上来,狠狠攫住双唇。

那是个极sh热极深入的吻,带着极强的侵略x,舌头伸进来强迫她的跟着翻搅,方意浓被亲得大脑一片空白,白天间隙里的亲热一下子回到脑海里,不自觉地发出低y,手一下子抱上了他的肩膀:“嗯……”

她的手指很凉,手心却是热的,以一种求欢的姿态拥抱上来。贺寒江凭着心意肆意亲吻,掠取够了才退出来,在她嘴唇上轻轻含吮,手滑下去到她x前r0un1e,顺便把她已经脱到腰间的浴袍扯开,在温热柔滑的肌肤上不断流连。手掌的r0u弄抚0,指尖的挑逗,极耐心细腻的前戏,那种从身t深处涌上来的炙热和su麻让方意浓根本没办法抵抗,甚至忍不住挺腰去追逐他的手指,长腿乱蹭:“……嗯……还要……”

“还要?”贺寒江捧着她的t抬起来,把她最后的布料拽掉,俯身在她大腿根亲了亲,手指贴上去r0u了r0u,“还要什么?”

那当然是什么爽要什么,方意浓被q1ngyu弄昏了头,拿腿蹭蹭他:“用手……不,亲亲我……嗯!”

柔neng的大腿内侧被他轻轻咬了一口,su痒混着一点疼,紧接着被sh热的舌头贴上去轻轻吮x1,仿佛一道电流通到腰间,她被刺激得一下子仰起头:“不要,别t1an了……好痒……”

“那要什么?”

“我要……”腿间被按住r0u弄,方意浓一下子攥住了床单,难耐地绷紧身t,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问题的正确答案,闭上眼睛喘息,“你进来……c我。”

贺寒江在黑暗里把她玩了一遍,终于舍得打开一盏昏暗的灯,自己也与她0裎相对,动作却仍是不紧不慢的,把套递到她手心,“打开。”

薄薄一片的安全套,袋子里浸满了润滑油,撕开的时候贺寒江也没有放过她,手指慢条斯理地在她腿间来回r0u擦。快感一下下漫上来,方意浓腰软得坐不住,晕乎乎地想把他推开,动作间终于手滑,把那东西掉下了床。

“嗯别碰了……”方意浓抱着他,徒劳地伸手去抓了抓,“掉了……”

“掉了。”贺寒江脸上看不出动容,在她x前r0un1e,恶劣地轻轻拧住搔刮,“自己再去拿一个。”

他的东西就抵在下面,鲜明y烫,顶端还带着亮晶晶不知是谁的tye,磨得t内更加空虚。方意浓忍不住蹭了蹭,抱住他的肩不放,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他:“不拿了好不好……”

贺寒江看着她,神se不为所动,只贴过来咬住她的耳朵,威胁似的顶了下,“g什么。”

“你最近又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方意浓不知危险地邀请,“直接进来行不行?”

“你想吃药?”

邀请还是被拒绝了,贺寒江自己又去拿了一只,很快重新俯下身来,在她唇角亲了亲,“试试。”

说是试一试,好像还能放弃似的,进入时方意浓忍不住皱起眉用力捏着他手臂。被撑开的感受实在过分微妙,推进来的过程中酸胀感不断升起。更可怕的是那东西还在t内微微b0动,哪怕她动一动腿内部就跟着收缩,里面cha着的粗j也会跟着变得激动,突突跳着又再深入一段。

“呜……不……别动、别动……”

“不动。”贺寒江声音已经被烧得分外喑哑,“舌头伸出来。”

他埋下头去,拿sh热的深吻抚慰她,方意浓被亲得舌根都酸麻了,不知过了多久,还在头晕脑胀地闭着眼回吻,腿间忽然传来一阵夹着酸麻的钝痛,“嗯……不要!再等一下……”

这次她再怎么推拒都没用了,贺寒江牢牢按住她,一边安抚亲吻一边开始慢慢ch0u送。真正进来才知是多xia0hun的滋味,层叠的nengr0u热情地缠上来,紧热到了极致,每一下ch0u动几乎都是艰难的。

暧昧的水声已经很响了,方意浓被他箍在怀里被迫承受,x前和他x膛一下下磨蹭着,滋味麻痒难耐,里面被撑得又痛又涨,牵扯得小腹也在发酸,眼睛不由越来越sh,终于忍不住把枪口对准他:“好难受,你会不会啊……”

她刚刚还话音断续痛得带颤,手也一直狠狠挠他,这会眼睛里已经升起雾来,也有力气抱怨了。贺寒江被挑衅也不生气,手握住她的腰向自己的方向一带,果然b得方意浓尖叫一声:“啊……!”

那一下成了快感的开关,绵长的疼痛终于过去,酸麻的快感从身t深处一下子蔓延开来,从脊椎向上窜升。方意浓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边sheny1n一边随着动作一下下张腿,脑中一片空白,被快感与su麻一层层地淹没了。

更糟糕的是她的身t已经开始下意识地迎合,贺寒江被吮x1得头皮发麻,喉结上下滚动,低头亲掉她的眼泪,手移到她腿根轻r0u:“放松,别x1。”

“……我……没……”

r0ut拍打的声音越来越放肆地响起,简直爽得过头了,方意浓被他问了不知多少遍,终于回过神来,一边伸手擦眼泪一边用力抓他:“……轻点、轻点……别那么深……”

“不深。”

这两个字带着喘息,几乎是在她耳朵里说出来的,实在太引动q1ngyu,方意浓发出一声sheny1n,里面立刻跟着绞紧。那一下把贺寒江夹得停了两秒,接着几乎是粗暴地掐着她大腿往外掰开,惩罚似的往里重重一顶:“……这么想被c?”

这一下太可怕,方意浓没忍住叫了出来,声音分外甜腻。贺寒江呼x1变得急促,动作骤然加快,每次都深深埋入,粗y的顶端反复撞在让两个人最舒爽的点上。

眼前好像绽开各种颜se的光团,什么也看不清,被快感浸没的同时又有种心惊,仿佛身t不再属于自己,向深渊里直直坠去。两个人都出了汗,气息炙热,方意浓sisi攀着他的肩膀,被男人滚烫紊乱的呼x1打在耳畔,脑子如同一团乱麻,声音都被撞得破碎,终于哽咽一声:“我……嗯!要……”

一声短促尖叫之后她整个人都绷直了,里面更是急促地ch0u搐x1绞,ga0cha0的眼泪一下子淌sh了半边枕头。贺寒江停在里面不动,感受着紧窒的裹缠,抵着她的额头不住喘息:“爽了没有?”

“爽了……够了……够了……”

她央求的样子也过分g人,声音仿佛融化的蜜糖,尾音浸满了餍足舒适。贺寒江顺着她的心意停了一会,缓慢地亲吻她等她回神,片刻后不再纵容她,用力一顶cha入最里,如愿以偿b出了破碎的叫声:“不要!不要了……”

果然哪里都是水做的,甬道也紧热sh润,cha进去时顺畅迎合,撞一下就会热情地绞紧,如果顶在某个点磨两下她整个人都会跟着颤抖起来。这场x1ngsh1不是掠夺,也不是品尝或发泄,是他在探索她的反应,把力量献给她,不同的角度和力道,看着她以不同的姿态回应,哭求和哼y,娇媚得活se生香。

贺寒江按着她,力道凶猛地顶撞,一次次与她身t紧密贴合。她整张脸都染上惹人怜ai的红se,眼里亮晶晶含着快乐的眼泪,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他没有再保留,抱紧她又深顶数次,终于咬着她的耳朵释放出来。

s的时候那根东西还在她t内微微跳动,身t被动地绞紧发热,羞耻抑或兴奋,总归已经丧失了对身t的控制权。方意浓试图抬起手臂挡住表情,却被男人轻而易举阻止,只能被迫与他对视,看着他被q1ngyu浸透的火热又专注的眼睛。那之后又有缠绵的亲吻,好像还被他抚0脸颊轻声呼唤,最后又被抱去擦洗,但她整个人都被撞散了,疲惫到停滞了思考,记忆中只剩男人低声的询问,一本正经地:“我乖了吗。”

————

让我们用珍珠恭喜这对新人

早上方意浓是被熟悉的快感唤醒的,贺寒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贴在她背后轻轻啄吻,手顺着她后腰0下来,停在腿间慢慢地r0u,并拢手指cha进去。她很快醒过来,知道他要做什么,哼了一声把自己埋进枕头,放松自己任他动作,直到房间里响起水声。周围一片昏暗,她被贺寒江捞到怀里侧躺着,腿也被抬起来,y热的东西一点点地送进去。男人的呼x1炙热深长,一下下地打在她耳边,电流顺着后腰蔓延开来,被他贴着的地方全都已经软化了。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天已经亮起来,世界恢复运转,然而他们还在被子里亲密,好像偷来一片什么都可以为此让步的空间。被牢牢圈在怀里的姿势尤其给人安全感,有种格外的刺激和亲昵,后背抵着他温热的x膛,但这种程度的紧密还不够,对彼此的渴求好像要化成实质。

昨晚已经被开发得足够了,方意浓被掐着一条腿略微抬起,只在刚被cha入时皱眉哼了两下,很快就有快感漫上来,小腹都爽得发颤。这种时候话都不用说,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个人凌乱的呼x1,贺寒江埋在她后颈上发出舒爽的低叹,贴着软neng的肌肤惬意地啃咬亲吻,感受甬道里软热地缠紧,顶到最深时头皮都在发麻,xia0hun至极的感受。

昨晚双腿被按着分开太久,现在偶尔还有点刺痛,刚开始还要忍一忍,舒服起来什么也顾不上,方意浓随着顶撞的动作小声喘息,不时催促和求饶,“快点”和“慢点”,贺寒江耐心十足,每每都满足她。到最后的时候她爽得腰肢都弓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晕乎乎地低头在他线条分明的小臂上一口咬下去。

结束后两个人身上都汗津津的,但还是在被子里抱了一会,慢慢平复呼x1,等那种舒爽和倦懒过去才起身整理。睡过的地方已经不能看了,地上还扔着用过的东西,然而谁都很镇定,方意浓踩到拖鞋里就皱了下眉,双腿腿根酸疼,趁贺寒江经过要抱,这种时候就算是想骑到他肩膀上他也要答应。

洗漱之后她在浴室里检查自己的腿,然而这种疼深入筋r0u,r0u眼只能看到斑驳的指印,贺寒江走过来,握住她的小腿帮她省力:“哪里不舒服?”

“腿疼,走路好疼。”方意浓0着那些红红的印子自己都觉得有点心痛,“像跳了一天c。”

光线照着她雪白的长腿,那些指印实在是明显,贺寒江靠近她一点,慢慢用手指摩挲过去:“还有呢?”

他所关心的是别的部位,但其实只有微微的不适,方意浓摇头:“没有了。”

“只是不能走路了?”

落在腿上的抚0变成了绵长的按r0u,温热地逐渐施力,意犹未尽似的还要往上攀去,方意浓被他伺候得很舒适,抱住男人的腰,闭上眼睛找到他的嘴唇。

亲吻的时候昨晚的画面又涌进脑海,灯光映照下没有昨夜那样情热难禁,两个人克制地亲昵了一会就默契地分开。男人临走时低头在她耳边说:“不能走路就躺着,等我回来,正好方便。”

回安省的行程推延到了周三,许多工作安排都被调整压缩到这几天,袁源早早来了公司,不时就往门口探头探脑,终于看见贺寒江神se平静地走进来,好像今天只是个普通工作日。“早。”

“老大你也早。”袁源笑嘻嘻地抱着平板跟进他的办公室里,“订婚快乐!我们录的祝福视频你看到了没?”

“看了,有心了。”贺寒江颔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昨天你们玩得怎么样?”

他的事业向来都和京城贺家做好分离,昨天的订婚宴不好邀请手底下的人,故而袁源和他商量后放了全司一天假,代他发了厚厚的红包和礼物。

“很嗨,我们包了银星顶楼那家海鲜自助,吃完还去谈香岭了,打斯诺克泡温泉……”袁源跟他汇报完又奇道,“老大,咱们真的要把工作挪到这两天做呀?”

其中原因不足为外人道,贺寒江走到书桌边,只是说:“这周回家看看。”

从他的角度看老大的侧脸,似乎是笑了一下,看来心情是真好,袁源忍不住继续试探:“昨天接电话的就是嫂子吧?声音太好听了,如听仙乐耳暂明啊,老大有福。”

“改天我问问她要不要见见你们。”

“哈哈,那就是我们有眼福了!”

正是一天当中jg力最充沛、注意力最集中的时间,这已经是贺寒江难得的谈x,袁源特别懂得见好就收,“那我去联系下总行,咱们十分钟之后连线?”

怎么可能真的不下床,方意浓把自己收拾好,焕然一新出了房间,给潘繁星打电话:“我现在过来,你让阿姨开辆小车在侧门接我一下。”

“没问题,”潘繁星在电话那头嘿嘿地笑,简直能想象出那种样子,“宝贝,你走不动路了是不是?你们昨天几次?还是一次一夜的那种一次?做措施了吗?好多人都说什么为了气氛为了纪念不想做措施,我跟你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信号好差,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方意浓穿过酒店大堂,xa对人的滋养很奇妙,除去一点生理上的酸痛,好像身t都变得敏感和甜蜜,能够感受到世界发生的细微差别,心情也变得轻盈,“我们昨晚跳了燃脂c。”

“嗯嗯,”口供串多了就熟能生巧,潘繁星顺口就来,“昨天看婚纱目录,我们被尺寸数据刺激,深夜跳c两小时……”

两个人笑了一会,潘繁星又在电话那头建议:“你都订婚了,不知道哥哥要c心到什么时候?等他来接你的时候留下他,一起吃饭啊,我帮你试探一下。”

结果方意驰忙得没能来,到了下午只有司机来把方意浓接走,潘繁星气得直跳脚:“你就是在利用我!”

“我只利用你一个。”方意浓跟她告别,弯腰坐到车里,想了想跟司机说:“先不回家,去恒丰二期。”

上周又出了一份婚前补充协议,方意浓过来补了几个签名,结束后站在电梯前,难得有点犹豫。出来送人的律师助理见状献殷勤:“方小姐,我帮您按电梯。”

“不用,”方意浓回过神来,抬手按了向上的按钮,“谢谢你。”

电梯上行,停在37楼,她踏进明亮的灯光里,在安保一丝不苟的注视下刷了公司门卡。读卡器轻轻滴一声,显出一行小字——“15:490001贺寒江”。

与其说是一时兴起不如说是淘气,方意浓走进去,穿过休息区,经过大片简洁的工位,向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实在是运气太好,拐过弯迎面走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年轻男人,看到方意浓先是惊yan到愣怔,随后r0ur0u眼睛,反应过来,嗷了一声,难以置信地问:“……嫂子?”

这一层是核心部门的工位,贺寒江还在别的楼层开会,袁源大脑高速运转,把方意浓送到休息区的水吧,领路的时候感觉脚底都在发飘,百闻不如一见,这也太好看了!“再有最多10分钟他们就结束,一结束我立刻告诉老大你来了,嫂子先在这里坐,看看风景哈,想喝什么随便拿……这个咖啡现磨的,咱们来一杯?”

方意浓脸上露出笑容,没有拒绝,捧着杯子向他道谢,“麻烦你了,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完全,完全不打扰。”落地窗的yan光散shej1n来,美人笑眼弯弯,肌肤晶莹近乎透明,袁源又吞了一下口水,心脏乱跳,“那个……我下去接老大……”

他从水吧离开,晕乎乎地刷卡进电梯,没有察觉口袋里手机闪烁,全都是好奇同事的询问。没亲眼目睹之前真的是无法想象这种魅力,他见过无数好看的人,但这种扑面而来的鲜活明yan实在太与众不同。不需要jg致妆扮和暗香浮动,看上去那么松散随意,偏偏浑身散发出g魂摄魄的魅力,慵懒餍足的眼睛,浓密发丝落在肩头的弧度,那翕动的红唇望得再久一点,任人心里都要升起燥热。

水吧里还远远坐了两三人,方意浓顶着一众目光走到咖啡机前,看到一边贴着标签,有人手写标注了豆子的名称产地和口味。她终于提起兴趣,刚扫了一眼,就听到身后忽然有人说:“嗨?”

难道真的不该来这一趟,方意浓默记下眼前的单词,慢慢回过身去。来搭话的男人身材高挑瘦削,穿着考究,洒了点经典系的男香,眼神炙热地俯视她,露出文雅的微笑:“小姐是在等人吗?”

方意浓点点头,男人露出一点惊喜的笑容,又极富策略地上前了小半步,“那和我一样。不如我们聊聊天?”

男人一动之下,佩戴的领带夹反syan光,有些刺眼,方意浓偏头避了一下,从对方的角度看就好像害羞地垂了下脸:“你是这里的员工?”

“我母亲跟这边的执行董事谈个投资,叫我过来学习一下他们的管理。”男人自矜地笑一笑,用标准的美音说了一个单词,“你知道这个拍卖行吗?总部在纽约的,其实他们的亚洲ceo是这家公司的实际控gu,今天应该也在。”

方意浓真的开始有点后悔了,现在走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原来是这样?”

“是,据说还蛮年轻的,可能只有而立之年吧?晚点我们应该会一起用餐。希望他们不会聊太久。”

孟季来轻声细语说着,实际上很是希望楼下的会议再开个两小时,到那时候眼前的人估计已经被他带shang了:“我姓孟,孟季来,叫我judn就好了。怎么称呼你?”

“我姓方。”

“好,方小姐。”孟季来盯着她轻颤的睫毛,觉得自己喉咙里都在g痒,没想到这一趟竟然有这种好运,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太露骨,然而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稳扎稳打,“方小姐是等什么人?不知道你晚餐之后有没有时间?我知道二期附近有家不错的……”

“judn?”

含着警告意味的呼唤传过来,方意浓手指仍在轻慢地摩挲咖啡杯,慢慢抬眼把视线投过去。孟季来也循声看去,水吧外面站着几个穿着光鲜的人,为首的是一位年长而面容英气、目含怒火的nv士,旁边是一脸菜se的袁源。他没想通袁源为什么那种表情,心里啧了一声,把邪火压下去,风度翩翩地打招呼:“o,袁先生?”

“donna怎么没跟着你?”林蓉英怒视他,低声呵斥,“给我过来!”

“她去给我买咖啡了,我和方小姐聊一会天。”孟季来耸耸肩,觉得看老nv人真伤眼,转向袁源,“袁先生,让你见笑了,接下来是什么安排?我还想和这位小姐多聊聊。”

袁源冷汗出了一身,看见林蓉英快气昏了,假装没听到孟季来开屏,补救地说,“方小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融光地产的林董,这位是方小姐,是,呃……”

这要怎么称呼,未婚妻还是夫人还是太太,袁源卡壳,正在心里懊悔,忽然听到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方意浓眨了眨眼,随后被从身后拢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余光里看到孟季来露出极度惊异复杂的神se。高大的男人揽住她的肩,淡声向一众人介绍道:“方小姐是我ai人。”

这下想不轰动都难了,方意浓靠在桌边,听着贺寒江在办公室外和袁源低声吩咐什么,把那杯冷掉的咖啡随手搁在桌上。门被关上了,脚步声接近,不过是又输了一次,她已经想好了要说什么,用什么样的俏皮表情,道歉后再亲吻他,然而男人走了过来,忽然抱住她,手隔着衣料克制地按在她的背上。

熟悉的温度和好闻的气息,然而只是一秒,贺寒江很快松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低声说:“下次直接来这里等我,不用在外面等。袁源已经记住了。”

没有会议,没有工作,没有孟季来,方意浓有一瞬间不知作何反应,张了张口没说出话,贺寒江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的表情,“哪里还疼?”

“没有。”方意浓摇摇头,笑眯眯地抬手环住他,闭眼亲上去。

刚结束人前的扮演,她身上还带着尚未褪却的甜美温驯,唇舌间却含满天x里的娇媚,迫不及待地向他缠绕过来。贺寒江回应了一会,感受到她直白热烈的意图,忍不住喉结滚动,慢慢退出来,只hanzhu她下唇厮磨:“想g什么?”

“等不到晚上了。”方意浓笑起来,侧过去到他耳边呵气,手臂轻轻蹭他,听着男人逐渐变热的呼x1,自己也觉得自己真是senv,“听说你要和他们吃饭,我可不可以先吃一餐?”

没过多久天se就黯淡下来,办公室里的灯已经打开了,是某种有助于专注工作的颜se,映在ch11u0的肌肤上几乎有了实感,b之前羞耻了太多倍。两个人在长沙发上纠缠亲吻,贺寒江jg实温热的x膛紧压着她,方意浓被他牢牢禁锢着,只能闭着眼投入地回应。

实在是太有感觉,明明还没有几次,好像身t已经养成了瘾,然而要命的是男人似乎没意识到她焦渴的地方在别处。他只象征x地将她衣物从肩上除下,抚0她的力道与其说是挑逗更像安抚。远水不解近渴,方意浓想推开他却根本无从使力,忍过后腰一阵一阵的su麻,拼命把声音全都咽下去。最后分开的时候她脸上发烫,用手背挡住嘴唇,默默把腿并起来,瞪着贺寒江一言不发:“……!”

这副表情实在非常好看,含着水光的眼睛黑白分明、睫毛微颤,传递着无数生动的情绪,眉头一蹙之下的佯怒又分外惹人ai怜。是他才能看到的样子,含着情带着yu念,与他度过许多旖旎的温存,还有那样多的不可言传。贺寒江欣赏了一会,脑海中闪过初见时她垂目含笑的模样,一瞬间心里涌出柔软,忍不住弯起唇角:“不是要这样吃?”

他说着低头碰了下她的手心,刚接过吻的嘴唇落在敏感的手掌中央,温热的呼x1扑洒下来,轻柔又郑重。方意浓心口一动,怔怔地回视他,片刻才反应过来将手移开,不甘心地将手落在他肩上:“……自助也不可以?”

贺寒江想了半秒,失笑,撑起身t将她带起来,让方意浓在沙发上坐好,帮她把滑落到腰间的裙子拉回肩上,声音低沉:“等回家。”

他说得言简意赅,显然也是在克制,手上动作不停,还仔细帮她把披散的长发理起来。方意浓由着他摆布,视线在房间内逡巡寻找自己的手袋,余光看到沙发边散落的衣服,笑了笑提醒他:“你外套掉在……”

她没能说完,男人把她整理好,又俯身过来,轻轻按住她的肩吻住了她。

和上一个吻一样深,没有一点收敛,还是那么温柔又强势地入侵了全部,方意浓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轻y,伸手g住他回吻。只给小菜是什么意思,但未免也太美味……最后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剩不下,还是贺寒江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缓慢地将两人分开,让她慢慢平复喘息。

这次花了更久才回神,贺寒江起身离开去整理,方意浓靠在沙发深处盯着他的背影,想到方才还是会心跳加快,简直不知道是哪来的cha曲。

刚刚两个人在沙发上亲昵,西装外套从沙发背上滑落,贺寒江走过去捡起,直起身后又去门边迷你水吧接水。他神se非常镇定,方意浓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终于捕捉到一丝了悟:“等等,你是不是……”

——是不是现在心情很好,因为我今天来。

偌大的空间内只有细腻的水流声,贺寒江按了停止键,拿起手里的水杯,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她。果然他根本不怕被说出来,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说,方意浓轻咳一声把话咽了回去,莫名其妙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明明是好胜心得到满足,却有某种更温柔酸楚的感情在心底打翻,软热地汨汨流淌。这到底是什么感受,她0了下自己翘起的唇角,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他们是不是都在等,你今天几点结束?”

贺寒江走过来把水递给她,思索一下,不答反问:“你今天想不想吃鸭子?”

融光地产的人正由袁源和其余人陪着,饶是如此也快到了约定的时间,好在方意浓有经验,没多久就补好了妆。她正最后检查自己是否妥帖,从镜子里看见贺寒江走进来,于是笑着说:“你这里光线不错,下次换一个更大的镜子。”

“再装一个换衣间。”贺寒江附和她,望向镜子的时候忍不住微微挑眉,“……肿了。”

的确如此,方意浓有点好笑地0了0嘴唇,从昨天到今天,尤其是刚才的那两次亲吻,她自己没什么感觉,但在灯光下照镜子确实有些痕迹。然而手上工具不够,没法遮掩完全:“不然我还是不去了。”

她说完才察觉自己的语气似乎又像是试探,在心里懊悔了一下,贺寒江表情却平静如常,只说:“跟着我。”

最后两个人直接去了停车场,方意浓甚至没有机会再跟融光的人好好寒暄,坐上副驾驶时有些遗憾地说:“我还想和袁源说话呢。”

贺寒江发动了车:“不生他的气了?”

本来也算不上生气,或者说只有片刻,方意浓摇头:“他看着挺会玩的,我之后就一直在这边了,很多事要问他。”

袁源确实是京城通,贺寒江颔首:“我让他联系你。”

车子慢慢开出停车场,外面天已经黑透了。二期附近的高层很多,绚烂的彩灯此起彼伏,无数窗口里的光源一直延伸到远处。他们融入路上的车流,贺寒江接了两个电话,方意浓检查了下邮件,和潘繁星发消息对好了今晚仍不回家的口供。

仿佛只是这样静静相处就已经舒适又惬意,车子停在一个路口,她锁上屏幕,瞥见旁边贺寒江开车的手臂,伸手去折他的袖口:“给你卷上好不好?”

贺寒江不动声se地看了她一眼,方意浓主动自觉地帮他把袖子挽起,眼热地看着男人线条感分明的手臂,最后还是忍不住抚0了下,语气由衷声音低微地道:“……好饿。”

她微微拖长了声调,指尖划过带来微痒,眼眸明亮地看着他,整个人在昏暗的车内几乎是唯一的光源。贺寒江终于忍不住莞尔,从昨天到今天,她好像还没发现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怎样的变化,b从前多了明显的亲昵和骄矜。

“?”没等到回应,她还不明所以地瞪着人,贺寒江g着唇角,心情极好地提醒她:“绿灯了,坐好。”

今晚吃的是市郊一家私房菜,贺寒江让袁源在原定的包厢附近又订了一个小包,陪方意浓点完了菜,自己去和融光地产的人吃饭。

中午在潘繁星家喝了炖汤,方意浓没太大的胃口,只点了这家主打的鸭子和一些清淡的配菜,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慢慢吃,吃好之后在院子里站了站。小包间里做了屏风的设计,推门出去则有一片小院子,栽了密密的绿竹,在夜se里投下斑驳的影子,

尤其是风吹过来的时候,竹叶摩擦有飒飒的轻响,方意浓垂头听了一会,感觉好像回到了住在西苑的时候。

其实那时的实际居住面积并没有现在大,家里人也b现在多,她青春期的时候甚至因为方意驰总是上楼来她的楼层用影音室而发脾气。那时的院子里就种着一片竹子,天阶夜se,到现在她似乎都记得那些竹影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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