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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问熟为真熟为瞋(1 / 2)

苗岳君是叶凉的私生子,不过这件事情他两个朋友尧泽跟千灯都知晓,旁人家务事对错难以评论,他们并不多加g涉,对於这座茯苓墓藏着五魔之阵,而这个阵的主人,是苗岳君那个被叶凉抛弃的母亲,苗岳君身在丹yan坛,对於疯癫的母亲,自认最好的处置做法就是将她关在无人问津的祖师爷墓室里面。

一来害怕被其他门人知晓,更是怕沦为修真笑柄被逐出丹yan坛。

苗岳君平时可以很幽默风趣的面对仙门争斗的现实,面对好友尧泽杀了叶凉案件中八十一个相关人,他选择帮忙尧泽说话,对於生父叶凉的情债母亲的恨意,作为儿子的两面不是人,互相折磨无计可施。

不过上天就是不放过他,苗岳君掩耳盗铃的关住母亲,以免她不断跑去sao扰叶凉,或是去水云宗叶府门前大吵大闹ga0的人尽皆知,不过其实也人尽皆知了。

苗岳君曾经不只一次带着母亲上水云宗,门外弟子总是说叶凉不在府上,在各个有名的青楼等等。

苗岳君也只是安慰母亲道:“爹不在水云宗,没准在其他地方议事,他一定会见我们的。”

叶凉旁边永远都是美nv如云、酒香四溢、华贵的桌椅摆设、雕梁画栋的建筑,桌上摆着jg致的糕点。

母亲见他就扑上去,被旁边伺候的nv子档开,她不断盯着叶凉咆啸:“叶凉!叶凉你居然还敢找其他nv人!你这天杀的!你为什麽不来丹yan坛!你为什麽不来看看你儿子!?”

其他nv子用一种同情跟可悲的眼神看着她,她眼角有些皱纹,妆太浓,随着上扬的嘴角挤落一些白粉,瘦如j爪的手指要抓叶凉。

那长的英俊,眼眉却凉薄的男子持着酒杯,冷声道:“我不是吩咐过守卫不准再让这个疯妇上来吗?给我拉下去,看了就恶心。”

母亲听了更生气,大吼大叫道:“你居然敢这麽说话!你以为你之前能在坛山立足是拖谁的福!?要不是当初是我帮你周旋,你会有今天的地位!?你竟然敢这麽对我说话!姓叶的,你当初是怎麽说的,光明正大的迎娶我!是不是这样!你有种再说一遍!”

苗岳君站在众多nv子中间,左边的叶凉抛开酒杯,右边的母亲不断推着自己。

“他才是你儿子,叶凉你睁大眼睛看仔细!他才是你儿子,是叶家的後人!”

叶凉起身一脚踢开椅子,暴喝道:“烦不烦!妈的,楼下人都si光了吗?taade给我把她弄走!叫个人上来要多久?等到这个nv人吓走所有人吗?找一个不知道哪里来杂种就要冒充叶家人,做的如此拙劣可笑,也只有这种贱人想的到。”

其他nv人纷纷嘲笑着。

“想嫁人想疯了,神经病。”

“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麽东西,也敢高攀。”

“真是有够不要脸,老nv人就是ai作怪,做妖呢这是。”

接着一团乱,苗岳君不断护着母亲,用身t档开叶家随行弟子的拳头还有那些浓厚脂粉薰着鼻腔,空气混着男男nvnvt味跟发油,整个空间味道弄的他睁不开眼。

苗岳君一手推开众人,一手抱着母亲一路狼狈东躲西窜,脸上、背上、手臂都挨上好几拳脚,什麽酒瓶、椅子、烛台、帐册都往他身上砸,丹yan坛门规其中一条,不可用任何门内之术与非修真人动手。

而母亲显然很会雪上加霜,儿子被揍扁,她还是嘴上不停骂着对方,加重对方怒火,苗岳君跟母亲都是一个浑身鞋印、血渍、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後者则是自持身份,完好如初的走出来。

母亲一路不断哭泣、嘶吼、咒骂,苗岳君按着後脑勺鲜血淋漓的伤口,还要不断安抚母亲到处跪求人借马车送她回家,再被路人投鄙视的眼神。

苗岳君带着母亲在山脚租到一间有院子的小屋子,就匆匆上山报到了。

天宵派在秋季收了一百八十名仙门世家弟子,他们的爹娘、师父师伯都挤破头要将自己孩儿徒弟送到天宵派,期望明年春初把他们领出来时,之前的弱智中二人格可以被天地为卢、双手剑仙楚阁主彻底削掉,重炼成一个与众不同的新人设!

“最好是能帮忙改成这样的,上能通天下能劈海,最好长相也改成这样,眼神犀利、智商不用太高二百八就成,有腹肌壮一点。”

“欸,这位师兄,我儿子什麽都不好,就是有钱,你需要什麽说一声,王家给您打点,你看,我那孩儿明年能不能夺魁,有没有机会进入剑阁,当个扫山门的也行呀!”

“鋐午师兄,这谁拿过来的?”

在登记报到处,一旁的公告栏贴着新生的班别跟位次,鋐河拿着一张“清平君三箭退魔”图问旁边鋐午师兄,他正严肃退开所有奇怪要求的家长。

鋐午道:“是有人希望他孩子修业後能变成这样。”

鋐河张大嘴巴看着俊雅的清平君神姿,道:“真耸动,怎麽可能阿,这叫他重新生一个都未必生出清平君,我们这是修仙派又不是什麽奇怪的改造机构,就是牛牵到皇城也不会变成虎,受不了这些怪物家长。”

鋐午交代他道:“新生有五天的训练课程,务必一次教到定位,回来我要验收。”

鋐河持着笔边给新生登记边道:“师兄放心吧!我一定给你调教好送过去。”

,守窍篇十八页,诺,给。”

苗岳君真心感谢上苍让他有千灯这个天才当朋友,一边听着枯燥乏味的课程还能一心二用的帮忙抄作业,他想问鋐午师兄没责难她吧?却喉咙发痛,整个头昏脑胀坐在地上喘气。

千灯道:“鋐午师兄昨晚跟我讨论一夜炼神反虚的论言,他看起来快晕倒了所以今天自习。”

尧泽旁边不少献殷勤的师兄弟,他摆脱他们走到千灯旁边道:“你也太厉害了,一整个晚上?!讨论这麽无趣的东西,我还特别到书房给你打暗号,苗子都回来了,你居然还没去睡觉,你现在感觉如何?想吐?x胀?频尿?想吃酸的?”

千灯受不了他的无知,用书册打他手臂道:“我是熬通宵不是怀孕,你有没有事?”

苗岳君拿了尧泽的水壶又一口灌完,骂道:“我日他全家,娘的我每天三餐光念这个什麽惩戒词就饱了。”

千灯道:“你就知足吧!隔壁剑阁是惩戒词加上t能训练,罚完腿都软了,累到你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

尧泽道:“我有同学在剑阁实习撑了半个月才疯掉,他常常躲在茅房偷睡觉,那边在课堂上睡觉惩戒词念一百遍,山门东到西凌峰三十里,来回折返跑不准用任何仙术法术,北加湖四十九圈泅水,剑阁地狱酷刑谁中谁惨,不si也残。”

千灯愉快的合掌道:“有没有感觉这里是天上人间了。”

苗岳君摊手道:“现在几月?还有两个月年前就能回家了,我的天,这样要是能成仙,我宁可作妖。”

千尧二人一把两掌拍在他嘴上,惊恐道:“闭嘴!你这是在皇g0ng骂皇帝是傻子,想被楚阁主灭九族蔓藤抄吗?”

千灯压低声音道:“要是这样你千万别说我是你朋友,我才不要被抄到。”

苗岳君推开他们道:“欸行了,哪这麽容易si,不就一个阁主,至於吗?怕成这样,就你们这点出息。”

尧泽面se如土,眼睛发青的看着他身後,千灯嘴唇一颤,两人如木雕一样站着。

苗岳君缓慢的道:“我後面是不是很可怕?”

接着他不等两人答覆,飞如千里马,嗖的一声,已经用尽毕生功力逃离现场,速度之快,简直超越千灯任何一次御剑。

而然他後面什麽都没有,尧泽大笑的抱着肚子:“这个蠢货!怂!哈哈哈。”

千灯看着路过一脸蒙b的鋐午,他眼圈下一点青黑,头发有些乱,看到千灯神se复杂,嘴唇有些颤抖转身连忙从栏杆跳下去,慌乱的跑开。

千灯有些无语的捡起他惊慌失措留下来的御剑基础,道:“要是苗子每次违反宵禁都要我掩护,鋐午师兄大概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尧泽边笑边拍拍她的肩膀道:“往好处想,至少楚阁主很喜欢你呀!”

苗岳君永远都必须在重复、重复、重复做同样的轮转。

每一次开场,叶凉永远躺在软塌上喝着名酒,卷宗散落一旁,抱着不同类型的nv人指示旁人赶她出去道:“谁认识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还不把这疯妇拖下去,看了都嫌脏。”

苗岳君对於这两人的ai恨情仇实在痛苦烦扰,母亲後面jg神不佳,更是不断怂恿当上掌门的儿子带她去见叶凉,一下要自己杀掉别人全家,一下要儿子杀掉别人全家,在叶凉暴毙前,母亲先一步将恨意扩散人间。

或许叶凉真的是因为母亲si後的诅咒而暴毙的,si在他最ai的风月场所。

琴宿看看自己的手掌,刚刚抓住它时毫无重量,恨意如此举无轻重,那存留於世的价值是因为儿子再也无力相帮,还是叶凉si的太轻松,或是叶家根本当作这个nv人不存在?

琴宿看着地上沾满尘土跟沙子的苗岳君,不管是叶凉还是那妇人,他们情意绵绵时想着都是自己的权势、财富,当叶凉厌烦时,她从期待、希冀、失落、愤怒,发生好事时苗岳君没法参与,发生坏事时苗岳君必须处理。

苗岳君表面上还是尽量装作普通,努力学习认真做事,对於叶凉的羞辱殴打无法还手,对於母亲的谩骂不能还口,总是顺从的满足两方天南地北的荒唐要求。

因为有种关系叫“血亲”,或是名为“孝”的枷锁,或是这本身就是天生必须毫无理由背负的诅咒。

互相不满厌恶对方的父母,苗岳君活着的意义好像就是必须满足他们所有希冀。

叶凉要她滚,儿子只好带着母亲到丹yan坛,母亲想要见叶凉,儿子便带着她千里迢迢赶去让叶凉派人拳打脚踢羞辱谩骂,一路热血的想要父母和好,却被两人同时唾弃。

琴宿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到苗岳君凌乱的发丝,充满血丝狂态的神情,他才发现,或许这世上有些人只ai着自己,尽管是亲生儿子,都是他们c作下的笑话罢了。

苗岳君感到背後一松,手臂酸麻,勉强撑在地上,琴宿拿下围巾,拉着他的手臂扶起他。

尧泽看上去想咒骂几句还是忍住,从琴宿手中接过围巾,千灯瞄一眼尧泽颈子上露出一条淡淡的伤疤,那伤痕并非三年前就有,想是禁足时发生的,千灯很快收回眼光,似乎觉得眼下已乱成一锅粥,没在多问什麽,想着往後找时间再谈不迟。

尧泽看着介识版道:“这里真是taade不错,竟然还能通天圆地方镜。”

锺离道挑眉,随身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介识版,里面跑出不少“候仙府乘龙快婿何许人也、锺离公子歌仙桥si会,粉丝们泪不成声、水云宗临时工跳槽候仙府”等等之类都是候仙府的八卦在天下频道猛刷。

锺离道笑了笑,靠在甬道边看着琴宿。

千灯中立道:“苗岳君,你母亲竟然ga0出这种事,你就好好收拾乾净啊!想着放它出去残害无辜吗?”

尧泽一手转着善化,一手看看介识版嘁的冷笑道:“什麽无辜,妈的它要杀谁是它的自由,别回马枪t0ng到自己人就好,c!否则老子先灭了它。”

千灯想着:“它要能被你灭就好了,你别先被他灭了就好,这种东西都si缠着自己诅咒的血亲,苗岳君这回能不能躲的掉都是奇蹟。”

锺离道双手负在身後一派置若罔闻,像跟着丈夫出来交际应酬的小媳妇,不太想懂,没关系,站在旁边也是支持,他专注在琴宿身上,而看着苗岳君的眼神像是一场荒谬绝l的笑话喜剧。

父母吵架这种不入流的破事都能拿出来讲,真是什麽人做什麽事。

锺离道从怀中翻出“侠客某”让千灯带我们来此地,又对上穷剑如此好奇,有什麽需求?"

万夜道:"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过我对你们的关系更感兴趣就是了,我不知道清平君竟喜欢这样的,啧啧,要是放在百年前,我肯定不信的。"

锺离道抿着唇,耳根有些红。

琴宿打着:"万夜道人,你需要借上穷剑吗?"

锺离道道:"我想是因为自身作为净世符钉,囚困百年无法离开,上穷剑是仙剑,必须用此剑才能斩断八十一根净世符钉,让他亡魂离开此地吧!"

琴宿打着:"万夜道人,你侵占的这具r0u身,是被你杀si的吗?"

万夜哈哈笑道:"是,不过我有尽到兄长之责,看看千灯被我教导得多麽优秀善良,希望清平君不要指摘我了,我一百年没被师长训过了,会很不习惯,不习惯就想杀人。"

千灯见万夜语气怪异,连忙按住他肩,万夜哼了哼。

锺离道道:"你杀了千灯原本的兄长,是觉得自己可以逃离此处吗?"

万夜道:"是呀!结果才发现这言灵真是,认魂不认身,太让人伤脑筋了,没办法我只好借上穷剑一用,却被锺离小朋友抢先一步,虽然我一开始是主张先拿到上穷剑,让千灯在北原等着,当拦路虎抢剑便是,可惜她是个正义善良的x子,y是要公平公正公开对战,结果被烛y抓成重伤,回家养了两个月,一出门就听闻锺离道夺剑成功,还剥了龙麟做成护腕,我便让千灯盯紧候仙府,锺离真是清平君的真媳妇,买了地界连配剑都不放过。"

万夜忍不住又调侃起锺离道对琴宿的心意,锺离道不想表现太明显,造成琴宿的压力,对於过去种种追求行为一概不提,眼下被万夜点破调笑,有些尴尬,有些紧张,更多是害羞。

琴宿打着:"万夜道人,要用上穷剑斩符钉,是因为此剑原本的主人是我,不过有灵力御剑的是锺离道,所以才带我俩人过来,那尧泽跟苗岳君呢?"

万夜道:"我是很会推测,不过也不是样样都准,计画赶不上变化嘛,我怎知道尧泽跟苗岳君会一路跟着你们,我本想让千灯在寒潭时把你俩人带过来,可惜千灯那时候t力不济,唤不出万鬼修罗门,而且茯苓墓限制繁多,y是发动灵力,很有可能施术者被反噬,我便想那在等等,楚子敬消息挺灵通的,发现那假玩意儿出现在茯苓墓,就先赶去除魔卫道了,还好千灯机灵,没让你们被楚子敬宰了,不然上穷剑倘若封剑我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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