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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1 / 2)

之前是裴肃占了上风,六娘最不甘心屈居人下,在这床笫之事上,她当然也是不愿认输的。

裴肃是武人,折腾得她浑身su软不堪,同时也打通了她所有的关节,都说人有什么任督二脉,六娘想自己大抵也如此,身t的疲乏非但没令她jg力不济,反而释放了内心深处的yuwang,更渴望起了酣畅淋漓的yu之事。

“阿肃,接下来你不许动,知道吗?”说完这话,坐在裴肃身上的六娘,直接用sh哒哒的xia0xhanzhuroubang,一鼓作气坐了下去。

才容纳下巨物,杨六娘就不忘和裴肃约法三章,“先说好,你要是动了,我就停下来,不许你s!”

“都听你的。”裴肃见六娘如此来劲,笑着许了她,但在开始前又ga0了个突然袭击,起身啄了下她的下巴。

“喂!你!都说不许动了!”六娘一把将裴肃推到床上,抬起t0ngbu看了看jiaohe的x器,然后伸手捏了捏裴肃的卵蛋,威胁他道:“我可不是说说的!”

“嗯嗯嗯,从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六娘发起气来,说不定真能把他的卵蛋捏碎了,裴肃表示乖顺,不再去刺激六娘。

nvt在上,若要完全掌握主动权,自然得在那x器的连接处做文章,杨六娘咬了下唇,手掌撑在裴肃身上动了起来,每一下都让roubang捣进花x深处,溅出更多汁ye。

如此ch0uchaa的速度,对六娘来说是正好,对裴肃来说可就太磨蹭了,尽管能欣赏她xr翻起的波浪,可终归熄灭不了yu火,回报不了热情。这感觉,就宛如一个沙漠行路g渴旅人,恍然间看到了绿洲的海市蜃楼,却终究无法饱饮甘甜的泉水。

见身下人并无太大的反应,杨六娘也慢了下来,捧起他的脸端详起来。裴肃的面目是很可观的,五官周正不邪气,线条不及荀生流畅,却有棱有角,平添了几分坚毅与勇敢。他是好看的,不过平日一袭武人气质,总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大概只有像六娘这样触动他的内心,才能欣赏到英雄折腰的风光了。

“阿肃,我才发现,你也挺好看的,若平日多笑笑,该是有不少nv子投怀送抱了。”六娘想,自己真是有点醉了,忆起白日阿肃护她的样子,竟还对他有些动心。大概nv子多有些慕强情结,渴望被英雄俊杰保护,真遇上了主动投怀送抱也是有的。

裴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怕六娘误会了自己之前有什么,忙扶住她的手解释道:“没有的,六娘,我从未与旁的nv子有什么,以后,以后也不会有!”

“说旁的那些做什么,阿肃,你现在只需要看着我……”六娘又摆动起了腰,嘴上不说心里却对裴肃满意极了,“可,舒服吗?”

吻遍六娘掌心的裴肃,很难说舒服还是不舒服,一边是jg神上的极度满足,一边是身t的yu求不满,他真想翻身自己上,但说好了不动就是不动。

“好吧,我再快些,你瞧好!”六娘收回手掌,以pgu为支点往后仰去,调整了jiaohe的姿势,大腿发力摩擦起了x器。

在裴肃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自己的roubang穿过花丛,一遍遍侵入那红yan的花x,每次都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不过,泡在汁水丰沛的x里久了,他也也有了s意,或许再快些就会释放在她的花壶里了,那是他不敢想的事。

“哈啊,在上面还真是挺累的,唉呀,我这t力,真是想折腾也折腾不了。”摆弄腰压住裴肃许久,杨六娘也快缴械投降了,在上面真是遭不住,躺下来享受才是人生幸事。

“六娘,要我帮你吗?”裴肃看出了六娘的t力不支,两手从大腿滑到她的腰上。

真要把主动权让出去吗?六娘有些不清醒,她小腹胀得厉害,下面大概也磨肿了,确实不是裴肃的对手。

“哼,我允许你稍微动动,但是不能……”杨六娘话都没说完,身子差点给裴肃顶得飞起来,“啊,啊啊啊,慢,慢点啊!”

裴肃紧箍住六娘的腰身,以腰力带动yan物向甬道内挺进,次次都破开媚r0u,撞上那深处的胞g0ng。

没能耐的六娘又泄了身,叫嚷着让裴肃快停下来,再往深处就该疼了。

“就好了,六娘,再忍忍,再忍一下……”裴肃自然是没可能停下来的,这种时候停下来,他会再也泄不出来的。

六娘感觉自己就快失去平衡了,匆忙中抓住了裴肃的手臂,“嗯,嗯嗯,不要拔出来了,阿肃,s…s在我里面,嗯…啊啊!”

想要拔出来也来不及了,裴肃闷哼一声,将jg水全shej1n了六娘的花壶。

这次释放b之前两次来得还要畅快,ga0cha0的余韵久久未散去,裴肃搂住了倒在他身上的六娘,缓缓将软了的分身ch0u出来。

“真的很舒服。”裴肃复述了六娘之前的话,也道明了她此刻的心声。

“真是败给你了……”倦意袭来,六娘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两手搭在裴肃的脖子上,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算是回了他的啄吻。

裴肃也吻了吻六娘的额头,心里默念道:“在你面前,我才永远是输家。”

二人相拥沉沉睡去,不论天明之后如何,至少现在,他们是在一起的。

荒唐的一夜过去,裴肃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昨夜桌上的碗筷没收拾。

等他反应过来身边还躺着一个人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像是在x膛炸开似的,当即只顾盯着六娘的睡颜,旁的什么都不打紧了。

六娘真是好看,站着好看,躺着也好看;睁着眼好看,闭着眼也好看;穿着衣服好看,脱了衣服更好看……这是裴肃的心声,眼下他一眼不眨地盯着人看,嘴角的弧度都快抑制不住了。

昨夜他们明明什么都做了,可到了早上,裴肃却一点不敢下嘴去亲她,万一六娘不承认昨夜的事,他这样就太不规矩了。

半刻钟过去,眼见杨六娘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裴肃也大胆了一些,嘴唇贴近她的侧脸,轻触一下又很快离开。

“怎么不亲这里?”六娘突然睁眼,撅起嘴把裴肃吓了一大跳,害他直接躺平装无事发生。

杨六娘看他的样就想笑,支起半个身子打趣道:“醒了也不叫我,阿肃,你不会是还打算走吧?”

“我没有。”若真要走,他昨晚就跳窗跑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这天一亮,裴肃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便再也遮掩不住了,六娘昨晚0着就有些不对劲,如今见了这些狰狞的伤疤,不免心软,手指贴上去都小心翼翼起来。

“还会疼吗?”六娘0了0裴肃x口上方的一处伤疤,难以想象他那些刀口t1an血的日子。

裴肃的x口耸了耸,摇了摇头,“都是些皮外伤,好了就不妨事了。”

杨六娘倾身下去吻了吻他的伤痕,顺着脖子一路亲到下巴,然后在印上嘴唇前,要求他道:“以后,可不能再这般冒险了。”

“我……”裴肃还没做出承诺,就被六娘堵住了嘴,遂热切地回吻过去。

正亲到兴头上,杨六娘突然嘤咛一声,“哼嗯…”

裴肃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嘴边g连的银丝这才断开,“怎么了?”

杨六娘感受到裴肃的yu根又有抬头的趋势,匆忙纸质他道:“再亲热下去,一早上就过去了,我昨夜可被你欺负惨了,不能再来了。”

对了,以往这时候,裴肃该晨练了,如今还在床榻上与六娘胡闹,这jg力自然是无处消耗,若再不自律的话,怕是要沉溺于男nv情事了。

“不动你,再让我抱一下吧。”裴肃不愿教六娘看出他在想那些y1uan之事,于是将她的头按到自己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这脸蹭着蹭着,身t也贴了上去,温香软玉在怀,裴肃咳了两声,还是没忍住将下t靠了过去。

考虑到裴肃才开荤,杨六娘伸手抓住了他的yu根,然后一把弹开,“就这么忍不住吗,阿肃?”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六娘,我马上就去晨练!”手指都快嵌进六娘的皮r0u了,裴肃却说要下床,他有多想用身t感受此刻的真实,就有多急切想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杨六娘知道裴肃缺乏安全感,细心宽慰他道:“好了,没怪你,我们来日方长,何必急在这一时?起来吧,我也该沐浴更衣了。”

“嗯。”若是世上真有清心咒,裴肃怕是早念了百八十遍了,他松开抱住六娘的手,带着不舍舒了一口气,再抚了一下她的脊背才起身下床。

六娘捂嘴笑了,心想阿肃也太好拿捏了,这说一不二的感觉可真好,“对了,阿肃,帮我打点热水进来!”

说到热水,裴肃脑子里就浮现出美人出浴的画面,六娘的t0ngt在泛起的热气中忽隐忽现,别提多引人遐想了。

“想什么呢?快去吧!”六娘见裴肃呆愣着不动,双颊还浮上了红晕,忙用床上的腰带打他,大清早就想不正经的事,b起以往那个可靠的阿肃,真是判若两人了……她是不是错了,不该g他行yu之事?

“嗯,马上去!”裴肃定了定心神,把衣服穿得齐整,大大方方地从六娘房里出去了。

客栈大堂里,李卉儿正在收拾昨晚的残局,她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将剩菜倒进泔水桶,没有什么jg神气。

“裴大哥早啊,今日竟b我起得还晚,该是昨夜醉得不省人事了吧。”李卉儿见裴肃真的没走,心里高兴,又开始打趣他。

“咳咳,昨夜确实…醉了,六娘也是,总之我决定留下了。”裴肃yu言又止,在李卉儿爽朗的笑声中糊弄了过去,他该如何解释昨夜与六娘的事?只要六娘不提,在名分上他终归只是一个伙计,怎好以掌柜的的男人自居?

正思索着,冷不丁与r0u着脑袋的唐俭打了照面,裴肃立马正了正衣冠,不想他看出有异。

唐俭宿醉难受,看到裴肃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什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裴兄,早啊!”

“不早了,我晨练去!”裴肃拍了拍唐俭的肩膀,一切如常地绕到后院去砍柴烧水。

“怎么怪怪的?”唐俭0了0下巴,问李卉儿:“小卉,裴兄他怎么了?”

李卉儿忍不出捂嘴一笑,却忘了刚收拾了残局还没净手,“裴大哥说不走了,大约掌柜的昨夜与他说了什么私房话吧。”

“啧啧,掌柜的好手段……”考虑到小卉年纪不大,唐俭没说得那么直白,其实他想的是,掌柜的裙下之臣又多一个,之前睡走了荀生,今个居然又睡服了裴肃。

“什么手段?”小卉看唐俭一脸了然于x的模样,十分不解地问。

唐俭立马转移话题,要是让李平知道自己带坏了他妹子,准又要找他麻烦了,“这谁知道?行了,小孩子家家的别问了,来我帮你拎这泔水桶。”

“我可不是小孩儿了!哦我知道了,掌柜的准是又使了美人计!”李卉儿叉腰表示不服,她都快及笄了,怎么还叫她小孩呢?

“是不是的,都与我们没关系了,反正裴兄愿意留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唐俭赶紧翻篇,他可不想就“美人计”深入下去。

另一边,裴肃神清气爽地g完了活,将热水给六娘送去后,又回到后院执刀练习起来。

屏息凝神间,裴肃释放出了恨意,提高了一些专注度,手上的刀化瞬间身为情绪的宣泄口,每每停顿都抵到敌人的six,做出一击必杀的姿态。不过,这个敌人独独裴肃自己才能看得见,若有人围观他晨练,只会当他在与自己过不去。

日头高升,裴肃才练了几个套路就发了一身大汗,yan光照s下,影子都慢慢变短了,转眼竟又到了开店的时辰。

晨练有些不达预期,裴肃摇摇头,叹息自己有了杂念。那些仇怨,他是真的放下了吗?真的可以像无事发生一样待在客栈吗?

“我该如何是好?”裴肃陷入了迷茫。

心属六娘的他,明明才得偿所愿,眼下又生出无尽的空虚之感,怀疑起了自我。

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裴肃收刀入鞘,决意放下心中的疑问,活在当下,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什么是自己的分内事?裴肃想,现在除了跑堂做杂役,支持六娘,为她分担客栈的盈亏,也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了。以往,他总是偷偷站在她背后,现在,他要把这一切都放到明面上来。

只是裴肃还心有余悸,陛下一日没有大赦天下,他的身份就不安全,再拖累了六娘和客栈,可又是他的罪孽了。这三年的光y本就是他偷来的,想要与六娘长长久久,需得真正站到yan光底下,完全摒弃那些黑夜中不堪的过往。

“换个身份吗?从此放下刀剑,隐于街市?”裴肃擦了擦自己的刀刃,还是咽不下那口气,义兄与茵儿的si就如附骨之蛆,一直在啃食他的血r0u,让他时刻不得安宁。

是啊,就算卢三郎伏法被捕又如何?只要他爹卢尚书在朝中的势力一日不倒,他就可以逃脱牢狱之灾,甚至将往事完全掩盖过去,陛下是要为丽妃的妹妹出气,又怎会翻出茵儿他们的旧案?

思及此,裴肃又握紧了手中的刀,世间要是有双全法就好了,若能让他既报了仇,又安然待在六娘身边,老天爷就真是开眼了。

“罢了,且看陛下会如何决断吧。”裴肃叹了一口气,只觉此事的决定权还在陛下手里,他一个长安城郊的小民,想再多也影响不了长安城内的政局。

也半个上午没见六娘了,裴肃正了正衣冠,打算与她说道说道自己的想法,这些话真正说开了,他们才不会再有隔阂。

不过,他找了一圈也没见六娘的身影,以往这时候,她早该出来顾店了,怎么昨夜是真的累到了吗?

是累到了吧,六娘是一介nv流,昨夜和身为武人的他折腾那么久,确实…确实是该多多休息。

为六娘寻好借口后,裴肃并不觉得她玩忽职守有什么错,于是端了早饭叩响了她的房门。

“六娘,可起来了?”裴肃敲了好几下房门,望着盘子里的粥食,又担心起这点东西不合她口味。

奇怪的是,裴肃没有听到房里任何答复,“六娘?是我,阿肃…怎么不说话?你要不要吃早饭?你在房里的话,好歹应我一声啊!”

“真不在吗?我要进来了!”又敲了两声不见回应,裴肃终于忍不住想进去一探究竟。

推门而入后,裴肃未见床榻和桌案边有人影,唯见那屏风后面还在冒着热气。

“六娘?你在沐浴吗?”将盘子放下,裴肃又走向屏风试探地问了一句。

“我真的要过来了…”依然没有得到回应,裴肃是真有些急了,“六娘……”

杨六娘其实就在屏风后面,泡澡可以洗去一身疲乏,也能催人入眠,她本想着眯一小会,结果竟靠在桶壁上睡着了,还几乎就要沉入梦境。

“六娘?”裴肃见六娘泡在水中一动不动,先是探了探她的鼻息,接着又将手浸于水中,这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杨六娘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阿…阿肃,怎么了?”

“六娘,水都冷了,再泡下去该受凉了……想睡去床上睡吧。”裴肃见六娘睡眼迷离,立马压低了声音,生怕吓到她。

杨六娘并不想起来,用满是水的手r0u了r0u眼睛,头往后一靠,“再让我泡一会吧,起不来了。”

裴肃注意到热气正在慢慢散去,待到sh寒之气入t,整个人都会不舒服的,遂红着脸将手伸到六娘肩后,打算强行抱她起来。

“你,你做什么?”被一只陌生的手托住脊背,杨六娘一下子清醒过来,泼了裴肃一身水,然后整个人都gui缩入水,留了一双眼睛在水面上,不时吹起几个泡泡。

六娘的反应真大,裴肃整个上半身都sh了,但他没有生气,抖落了水珠,退了半步道:“是我冒昧了,六娘,泡太久不好,假使你实在还想泡的话…我再去给你打点水来,行吗?”

见裴肃睫毛上都沾了水珠,杨六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浮出水面道:“嗯,你过来。”

不顾满地的水花,裴肃听话地走了过去。

“再低一点…”六娘向他gg手。

“嗯?”

“再低一点!”

“这样?”裴肃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下巴与浴桶边缘几乎持平。

小鸟似的飞快在裴肃眼睛上啾了一下,杨六娘又缩回水里,有胆子做坏事没胆子承认。

不过,六娘的嘴唇上是有水的,这么亲下去,反而令裴肃的羽睫上挂满了水珠。

裴肃眨了好几下眼,才终于没让水进到眼睛里,然后迟钝地反应过来,六娘刚刚亲了他一口,“诶?”

“快去换衣服吧,我,我也马上起来了!”六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夜里明明都深入交流过了,这青天白日的,居然别过眼不敢去看裴肃,真是好没用。

“嗯…好啊。”裴肃也不知该看哪里,整个人往后一冲,差点撞翻了后面的屏风。

“小心点!”六娘想捂嘴偷笑,差点忘了自己有一只手是不能沾水的。

裴肃闭着嘴拖长了语调道:“嗯……”

“等等,六娘,你的手不能沾水!”裴肃后知后觉地看着杨六娘搁在桶外包着绷带的手。

生怕六娘的手沾水发炎,裴肃取下屏风上搭着的巾子,闭了眼道:“六娘,咳咳…让我帮你擦g吧,不看你,真的!”

“傻子!不看怎么能擦得到?”六娘真想再泼裴肃一身水。

“可以的,可以的,你信我!”啥都不看自然擦不到,裴肃想着自己留一道缝,六娘应该是不会知道的。

杨六娘哪里会不知裴肃的心思,便装作信他缓缓从桶里站了起来,但是背靠着裴肃而立。

裴肃握住巾子的手,从六娘的脖子后面开始擦起,沿着她身t的曲线而下,擦g了两条手臂,又抹g了她光洁的后背。

“阿肃,还有前面呢。”六娘笑笑,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带着裴肃往自己的x脯擦去。

0到那丰盈的xr,裴肃的手一僵,差点脱手将巾子掉到桶里,“嗯,还有前面。”

隔着巾子的触感并没有多强烈,甚至擦过rujiang的时候,裴肃都没有0到那两颗挺立的茱萸,一时疑惑竟按住搓了两下。

“哎,阿肃别那么用力,疼……”杨六娘按住裴肃的手,示意他轻缓一些。

“啊?哦,那个…”像是偷东西被抓包一样,裴肃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捏着巾子擦了下去,那姿势就和托起两r似的。

“呵呵,阿肃,其实你在偷看吧。”上半身都被裴肃擦g了,六娘陡然转过身来,却见他把眼睛缝都关上了。

杨六娘不打算拆穿裴肃的把戏,接过他手里的巾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去外间等一下,我穿了衣服就出来。”

裴肃点点头,紧闭着双眼转身过去,差点又撞上了屏风,完全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那秋肃大侠一改往日修罗冷面,对ai妻是嘘寒问暖,言听计从”,写完这句话的唐俭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立马拿笔涂了个叉,又r0u烂纸弃置不用。

“裴兄啊,裴兄,我说你也不用这样吧。”唐俭搁下笔,望着对掌柜的寸步不离的裴肃,觉得自己刚刚描绘的,其实就是秋肃大侠的真实写照。

裴肃根本没听到唐俭的话,他的眼珠子都挂在六娘身上,怕她因为前日着凉伤风,又担心她会因为客栈生意不好而心情不佳食yu减退,总之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六娘。

“阿肃,你总看我做什么?店里没生意也不是看着我就能解决的。”杨六娘与裴肃是两个极端,她虽然不介意其他伙计知道自己与裴肃的关系,却不想教他们误会裴肃会成为客栈未来的老板。

为什么总看着六娘?当然是因为喜欢啊。喜欢所以怎么都看不厌,喜欢所以觉得怎样都好看。

“呃…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看?”在六娘面前,裴肃从来就藏不住话。他想,b起在床上尽态极妍的她,现在衣衫齐整的六娘,就算骂起人来也是可ai的。

被人夸奖谁会不开心呢?杨六娘掩面一笑,不免得寸进尺起来,“哼,可是我最近觉得啊,几副钗环都旧了,你瞧瞧,戴头上一点新鲜气都没了!”

“明明…”裴肃心说,明明也很好看,但见六娘挑了挑眼尾,忙改口道:“六娘,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去街上买回来!”

杨六娘一点没跟裴肃客气,“都好,捡着贵的买,金银的保值,镶了宝石的好看,阿肃喜欢我戴什么,就买什么样的,好吗?”

裴肃还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想起六娘喜穿绿se的衣裙,立马有了主意,“那我去去就回!小卉,要有客人来,你先帮我顶一阵!”

望着裴肃远去的背影,杨六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阿肃这么缠人,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掌柜的,你这又是何苦呢?”瞧了全部的唐俭也有话要说。

杨六娘才不想对着讨人厌的唐俭诉苦,抱住胳膊强颜欢笑道:“苦?我有什么苦的?阿肃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与其放他离开去报仇,由我来回应他的思慕,难道不是更顺其自然的事吗?”

“掌柜的,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可别怪我多嘴,裴兄这样迟早会出事的。”唐俭没直接把话挑明,可他看得很清楚,六娘是在消耗裴肃的热情,用一点回应换来他全身心的臣服,这买卖看似划算,最终却只会自食恶果。

裴肃是什么人?他是万春客栈里老实可靠的伙计,也是连砍一十八人被禁军围堵却能全身而退的刺客。这份能耐,这份心x,就注定了他不会甘愿任人c控、屈居人下。他现在可以被六娘顺毛,像只小狗一样对她摇尾乞怜,那么未来也可以暴起赶走六娘的身边人,独自占有她的一切。

唐俭叹了一口气,心道以六娘这朝三暮四的心x,他们万春客栈以后可要不得安宁了。

六娘却不这么想,因为她觉得裴肃很像一个人,很像过去的自己。以前的她是什么样的?摒弃自我也要讨好前夫一家,掏出心肝任他们践踏,做小伏低差点困si在那没法呼x1的深宅大院里……

痛苦的过往刺激着杨六娘的神思,她摇了摇头,心道她才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阿肃对她好,自己当然也会推心置腹,回报他对等的感情。

“我定不会负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杨六娘郑重地说下了这句话。

李卉儿听不懂唐俭与六娘的谈话,唯在听到六娘的这句话后,起哄道:“那,咱们万春客栈是要办喜事了吗?哈哈,裴大哥娶,啊不,是嫁给咱掌柜的!”

“小卉,别起哄了!”唐俭对李卉儿摇摇头,他很清楚六娘不会再与什么人成亲。

李卉儿对于男nv之情的了解,仅限于话本子,那书上都会写公子小姐最后成婚的,所以就想当然了,“嗯?都互相喜欢,怎么还不能成亲了?”

“这种事,不急在一时,小卉儿,你莫不是长大了,也动了春心?”杨六娘选择回避,直接将话题转移回了李卉儿身上。

“哎呀,掌柜的,你说什么呢!这都不是一码子事!”李卉儿面上一红,直接小跑去后厨找哥哥了,看起来还真像是动了春心。

唐俭全然在看笑话,又落笔写下“秋肃”二字,感慨了一句:“nv人心,海底针哇……”

日头西斜,又近h昏了,今日总共卖出去两壶茶三碟子小菜,六娘翻了翻那惨不忍睹的账本,也不再去管唐俭没g正经事了。

晚些时候,裴肃才步履匆匆地回来,也不顾空空如也的肚子,直奔六娘的房里。

“阿肃,你回来了?”六娘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听到裴肃的脚步声,语气里天然带了几分期待。

“嗯。”裴肃的声音有些疲惫。

望着梳妆镜中慢慢靠近的影子,六娘没有回头,利落地卸下了钗环,“阿肃,给我戴上吧。”

从怀里掏出那支镶了绿宝石的发钗,裴肃小心地将它cha进六娘的云鬓里,“好看吗?”

镜中裴肃的手还搭在发钗的边缘,六娘知道他是认为自己戴得不到位,于是伸手握住了他,两只手一起重新调整发钗的位置。

“好看吗,阿肃?”杨六娘突然回过头来,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道。

与其说是金银配美人,裴肃更愿意相信美人衬良玉,六娘容se俏丽,绿宝石发钗在她头上极为和谐,既点缀了乌黑的云鬓,又不喧宾夺主,让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六娘,好看。”裴肃见六娘笑得露出贝齿,心想自己这小半年的工钱搭进去,也不算亏了。

杨六娘起身亲了裴肃的下巴,“我也很喜欢,谢谢你,阿肃。”

裴肃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六娘的亲近,没想到这一亲又撩动了他的心弦,眼睛一转,还是对上六娘带着笑的杏眸。

又想亲她了。

这么想着,裴肃随心而动,捧着六娘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

六娘十分配合,闭上眼睛去迎接他,头上的发钗看起来就不便宜,还是要让他尝些甜头的。

裴肃在六娘的嘴唇上停留许久,t1an了t1an她的唇角,然后将人拥到了怀里,“六娘,可以吗?”

再听不出这暗示,杨六娘就白活这么多年了,裴肃这是又想要她了。

杨六娘并非清心寡yu之人,可也架不住裴肃这夜夜痴缠的yu求,都连续好几日了,怎么竟还要?

“阿肃,我…我来癸水了。”笑容逐渐消失,杨六娘终于找到了借口。

裴肃吻了吻六娘的额头,面上不见有多失望,抱住她道:“你放心,我不做什么,就是想抱着你睡。”

“可是,可是你…你的屋子不睡该积灰了……”六娘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借口,说出这话显得十分勉强。

“那,去我屋里睡?”裴肃是打算抱了人直接回自己房了,没给六娘再推辞的机会。

为什么一定要挤一起睡呢?六娘实在不解,但她被裴肃亲得晕了,又稀里糊涂答应了他。

裴肃今夜是一定要和六娘一起睡的,早些时候他在街上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有躺在六娘身侧才能获得稍许安心。

朝廷的邸抄一经下发,王班头就带着手底下的衙役上街张贴,这案子他到底占了些功劳,还是要让百姓都知道才好。

卢三郎的事只是一根导火索,陛下决心清洗朝中朋党势力,卢尚书就算有冤屈,刑部也能把列出多项罪状,把他的案子坐实了。所以,此案的了结甚至赶在了年节之前,陛下既然一意孤行,复审之事更是不要想了,能拖到年节之后再行刑,已是他莫大的仁慈了。

卢敬齐年后问斩,家小被罚去岭南做苦役,族人则一律流放夜郎。这是裴肃在邸报上提取到的有用信息,陛下竟然留了卢三郎一条命,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

可是,义兄与茵儿就这样白si了吗?裴肃握紧了拳头,不服气地锤了锤墙,他是真咽不下这口气,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凭什么这些权贵子弟还可以被网开一面?

出了长安,南下岭南流放之地,最近也要走三千里,这一路崇山峻岭的,保不齐会发生什么呢。裴肃心里有了计划,只是他还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向六娘说起此事。

裴肃这一犹豫,就犹豫到了上元佳节。

彼时,长安城内不设宵禁,花市灯如昼,一派热闹祥和的年节气象。

杨六娘给伙计们都放了假,除了唐俭嫌冷躲在客栈守店,其他人都早早入城赏灯,期待着一年一度的元夕之夜。

“阿肃?快看我!”六娘不知从哪里买了个凶神恶煞的昆仑奴面具,一路挤出人群跑到裴肃跟前,想着逗他开心。

裴肃心里有事,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但见到六娘张牙舞爪的样子,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六娘!g嘛戴这个?”

“吓吓你咯!”六娘半抬起面具,鼓着腮帮子朝裴肃哈气,“哈…有没有被吓到?”

裴肃摇摇头,真的昆仑奴他也见过,又怎会怕这个假的。

“哎呀,你就不能骗骗我吗!”他也太诚实了,六娘只觉扫兴,“阿肃,这些日子,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

人流渐渐朝他们涌了过来,裴肃让六娘走在靠里一侧,又牵起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握。

“我没有不开心啊,六娘,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裴肃不想六娘失望而归,打起jg神为她开道,“前面好像就是灯楼了,要过去看看吗?”

杨六娘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她很清楚裴肃的心思不在这里,于是将面具摘下给他戴上,“阿肃,戴上面具你就是昆仑奴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吧,我会好好听着的。”

“诶?”裴肃愣了愣,见逆向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把揽住六娘,护着她慢慢向前,“小心。”

杨六娘也抱住了裴肃的腰,嘈杂的人声中,似乎夹杂了唤她的声音,可她不愿回头去张望,想着没什么了不起的,就让他去吧。

二人一路抱着,通过了灯楼那段最拥挤的路,终于来到了一处人流稀少的空地。

“好了,快看看有没有丢东西,这么多人,挤走了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杨六娘先0了0头上裴肃送的那支发钗,然后才去0腰间的荷包。

裴肃见六娘此举有所触动,想摘下脸上的昆仑奴面具,却被她制止了。

“不可以。”杨六娘按住裴肃去拉面具的手,“阿肃,说出来才可以摘!”

六娘这是要b他说出心事了,裴肃叹了一口气,总算吐露出一些来,“有一件事,我知其不可为,却一定要去做。”

“你,非做不可吗?”杨六娘隐隐猜到裴肃的心思,抓着他的手追问。

“非做不可。”裴肃终于说出了心中的决定,“无论如何,也想一试。”

“那,你还会回来吗?”这才是杨六娘最关心的,裴肃若打算一去不回,那自然是不惜x命,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这是裴肃无法给六娘承诺的事,他做刺客以来,从来都是抱着必si的决心前去,不然畏手畏脚,气势上就短人一截了。

“会回来的是吧?”杨六娘皱了皱眉,自知留不住人,于是揭下了他的面具,“那你去吧,阿肃,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会回来的”,这是六娘的心声,但她不愿给裴肃丢包袱,于是没有说下去。

裴肃不想ga0成“风萧萧兮易水寒”那么悲壮,将六娘按到怀里,在她耳边说道:“六娘,我会见机行事的,你别担心。”

六娘在他怀里点点头,楼住他的腰背哭了起来,她真的很不想放这个人走。

裴肃行事一贯雷厉风行,这次也没有例外,除了必要的盘缠,直接腰配一柄长刀就出发了。

卢三郎一行有不少人,都没坐囚车,一路被差役押送出了长安,日行不过三四十里,走到岭南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裴肃没有即刻动手,只不远不近地跟着,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他是想在城外的驿站动手的,可预先踩点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临yan驿的异常,伙计个个手脚生疏不说,还都暗藏了武器在身,莫非与他是一路人?

茶水也有问题,裴肃好歹g了好几年跑堂的,这么浑浊的茶水,里面一定是加了料。

端起茶杯靠近唇边,裴肃又发现了所有伙计的视线移到了他身上,是在看他会不会倒下吗?

卢三郎平生确实作恶多端,可裴肃真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仇家想取他x命,老话说的“墙倒众人推”果然不错,但谁能抢到他的人头,还要另说!

“诸位…”裴肃当然没有喝那杯茶水,直接将水倾倒在桌面上。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有伙计拔出长剑抵在了裴肃的颈侧,而他也执刀划破面前人的脸颊,刀尖直指他的x口。

三个人僵持许久,谁也没有放手。

“阁下是何人?”裴肃面前的伙计率先软了下来,放弃了敌意,“我等是受人所托,行事鲁莽了些,还望阁下t谅一二。”

“陆七,松手!”这人还命令裴肃身后的伙计放下长剑。

在确保自己的安全以后,裴肃也放下了刀,报上了自己的假名,“在下秋肃,还未请教诸位的大名?”

“秋肃?你也看《秋风记》吗?”不知是谁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裴肃这才想起唐俭写了一本《秋风记》,秋肃也是书中主角的名字。原来这书竟这么有名吗?路过的人都看过。

“陆九,不得无礼!”裴肃面前这个伙计发话训斥起来,看起来他像是这帮人的老大,“在下陆三,我等失礼了,还望先生海涵。”

“无妨,敢问诸位可是为了卢三郎而来的?”裴肃见时间不早了,直入正题道。

自称陆三的人颔首,“我等是收钱办事,难道先生也是吗?”

“没错,卢三郎杀我至亲,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裴肃也不藏着掖着。

“既是殊途同归,那便各凭本事吧,实在有人出重金买他卢三郎的项上人头,我等也不想错过这笔买卖。”陆三提出公平竞争。

裴肃收刀归鞘,点点头,“如此也好。”

裴肃并不关心陆三一伙人的身份,在表明了公平竞争的意思后,他埋伏在了驿站二楼。那是一个可以居高临下看到楼内搂外情况的位置,若要动起手来,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半个时辰后,押送卢家一行的差役果然到了临yan驿歇脚。裴肃想的没错,他们果然就近来了这里,毕竟去官驿还有走上半天。

楼下陆三一伙没有动手,裴肃也按兵不动,看着他们给差役端去加了料的酒菜,掐算了一下发作的时间。

差役们没一刻钟就倒下了,卢三郎还以为是遇到了救星,没想到刚开心不过片刻,就见他们亮出了刀剑。

裴肃瞅准时机从二楼跳下,一刀斩在了卢三郎的枷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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