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二十七、使役(1 / 2)

从小到大,许常稚都觉得自己并不幸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降生,不知道怎样算正常的生活,孩童时母亲待他温柔,可她也没有拥有过几年被父母疼宠的岁月。记忆是模糊的,她只能给许常稚带来经受过欺压的、有些懦弱的母性。

但那时许常稚的生活里只有她,而风雨是朝她倾斜的,纵使两人有着近乎相同的面貌。

美丽带来灾祸,他母亲快要死去的时候才不甘心地承认了这句话。权势、爱、深宫里的女人,这些混杂在一起出现扭曲和伤害,她是牺牲品,因为她只拥有让人嫉妒的美丽。

她的孩子也没有逃脱。

一瞬时,听到许常怀声音的许常稚开始奋力挣脱,可来人早有防备,他的腰被另一只手环抱住,许常怀强硬地将他搬动到不远处接待客人用的椅子上。“不要动,囡囡。”他威胁着,“毕竟是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漂亮模样。”

他为许常稚这般考虑得到了谢意,穿着姝丽裙装的人果然没有再反抗,待他坐定后许常怀半跪,自下而上地仰视着他逃跑了许久的幼鸢。惊恐又娇媚的脸。许常怀满意地哂笑出声,不掩饰自己的疲惫:“想说我为什么知道吗?我的小花仙。”

许常稚一点儿也没有再动了。

痛快极了,许常怀即将要放肆地笑,可那样会让面前人惧怕,于是他又忍受下去。这种过于克制的转变使得许常怀的脸变形了,但他并不在乎,我的什么样子囡囡没有见过呢?他兴奋着,撑起了身体凑近去看许常稚的脸。

细眉、桃花眼、小巧挺直的鼻子和小尖脸,陌生又熟悉。

许常稚往后退,很快碰到了坚硬的椅背,这场重逢不在他的愿景之中,许常怀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他重新沾上痛苦。

“见到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吗?”许常怀叫许常稚低下身,用自己的手指拨弄着光润的圆珍珠:“还是说旧人易忘,囡囡已经想不起在我身边的日子了?”

他说得实在太从容,展示着他宽宏博大的胸襟,仿佛许常稚这段时间的出格并不严重,但许常稚能够感受到他平静下的疯狂——惩罚最终的目的是要让自己受到愉悦,这是许常怀的信条。

不管是场景,还是场景中的人,这种看似没有波澜实则酝酿惊涛的气氛让许常稚生畏。下一刹那自己是不是就要被面前的男人给吞吃了?他放下花束,战战兢兢地去抚摸许常怀的头。

他简直就是个女人,指甲上的蔻丹是新鲜的霭粉色。

“别生气。”许常稚费力地抬起沉之又沉的手,从许常怀些微凌乱的鬓角一直往下,在对方狞笑着闭眼后划过彰显意气的眉尖,许常怀的眉心没有皱痕,于是这又理所当然地给许常稚带来惶措,他不清楚自己的安抚还算不算得上正确。“哥哥,你别生气。”

他话说得软,但还是有一部分剪不掉的神思放在了那捧漂亮的花束上。许常稚头一次清醒地认识到许常怀无法再攫摄住自己的所有心神,几乎要掉泪,他撤走了即将点上对方眉心的手指。

下一刻属于许常怀的眼睛睁开,几乎在瞬间便站起欺身而上。“许常稚。”他不披上慈悲时脸冷锐鬼魅,喑哑的声音如同带刺的枯藤一般在许常稚身上缠绕:“怎么?对别人献媚以后就忘了怎么当我的女人了吗!”

他倏的开始发疯,扯起许常稚的手腕狠狠地将他摔在墙壁上,痛苦当然会使许常怀愉悦,于是他桀桀笑着,一点一点地解开许常稚系着蝴蝶结的衣带。

“我早来了。”他用嘴将竖起的衣领拉开,去啃食许常稚被衣料遮挡着的皮肉。外衣、中衣、女人穿的肚兜,他一点一点往上,直到自己碰到对方惊战不已的乳头。脖颈处血液的跳动和急促地呼吸使他迅速兴奋,许常怀将腿直直刺入许常稚的双腿之中,在他力量几近于无的挣扎下从喉咙里压出嗬嗬笑音:“我早来了。”

“囡囡,你走后的每一天哥哥都很难熬,他们都说你死了。你死了,石头下面有你成烂泥的尸体。”

即刻的凄哀后许常怀复又癫狂,满面骇人神色:“我怎么会相信呢?我不信,于是我把那些烂肉一点点捡起来。”他狠狠地揉弄许常稚的胸,让暴力轻而易举地唤醒性欲,然后他再次后退,扣着许常稚的手逼迫他亲自脱下半裙。

“然后我找啊找,拼啊拼,我发现那些人、那些骨头那些肉,竟然有整齐又锋利的刀口。幼鸢,我的好夫人,你觉得为什么会有整齐的刀口?”

许常怀掐着许常稚的小尖脸,面无表情地用眼睛猥亵他,然后他按着许常稚的头往下去看他丝绸做的白色里裤。半勃的性器,濡湿的水痕。“囡囡。”他又好不屑地哈哈大笑,“原来你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只要痛得爽也还是会硬啊。”

“我早来了!”他用手去褪许常稚的裤子,在对方合拢膝盖时使了劲去打他大腿内侧的肉,嫩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慢慢显现,他知道不会有太久就会又红又肿。“我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来找你,我担心害怕你受到委屈,你瘦了怎么办?你的身体那样弱。是不是又生病了,毕竟你走的那天又在下雨。”

“幼鸢。”许常怀将许常稚彻底地脱光,看着他羞辱惊诧又含泪的模样,“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顾拙像狗一样趴在你的身上,抚摸你、舔舐你……你伸长脖子,咬着嘴巴不发出声音,太漂亮了,那站着卖春的婊子样的面容。”

“你常这样和顾拙搞吗?”他色情地蹂躏这对方的肩胛骨,那挺立着的,艳红如血的乳头散发的淫魅使似乎让许常怀意识不清。“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了。是昨天?还是前天?”他反复地用自己的膝盖在许常稚的双腿间顶入顶出,模拟着媾合的动作:“或者是我不在的每个日夜?”

布料和皮肤的摩擦让许常稚身上的肉产生痛意,但痛意会化作痒、化作一丝丝跳动着的鼓胀感充满全身。乳头、阴茎、背后的大片刺身,情欲来势汹汹,许常稚被许常怀捏住腰跨,踮起的脚尖没有着力点,会阴被不断进出的膝盖摩擦着。他硬了,发觉自己产生感觉的许常稚几乎要蒙住脸失声痛哭。

他憎恶这样发浪的自己,憎恶肆意撕开自己达到快乐目的的许常怀。我该怕他吗?许常稚回忆着许常怀羞辱自己的话,那些字句是属于自己的另一类无法抹除的刺青。

“你好美丽。”

“可你的美丽不穿华贵的衣,是引人堕落的美丽。”

“许常稚,我拿什么来喂养你呢?财富、权力,还是仅仅是我的精就可以?”

“你疯了!”他突然开始推搡着已经在啃咬自己胸乳的许常怀,用尽了力气踢蹬,挽好的头发被骤然的力破开,盖住他布满红痕的赤裸的身体,“放我走!”许常稚捂住许常怀的嘴,“我不要跟你!”

“那你要跟谁?!”许常怀侧脸移出他的嘴巴,在问出这句话时用巴掌扇了许常稚的胸,在他发出呻吟后发问:“你要跟顾拙?跟那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小子,跟那个陷害养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哥的人?许常稚,你和他睡过了吗?!”

他绕过许常稚的腰用手去触碰他的股缝。“他上过你了?他撑开你了?他让你食髓知味甚至于要逃脱我的手掌?”许常怀满脸凶恶,“许常稚,我太惯着你了……我太惯着你了!”

“不要!”许常稚去推在自己臀部做乱的手,那些紧挨臀缝的试探性地戳刺使他呕出声,他挣动得太剧烈了,甚至发狠去咬许常怀的手臂。

而他的主动攻击让许常怀变得镇静,他似乎重新想到了另一个好玩的,于是他收回手又放下许常稚。“那么喜欢他吗?囡囡。”许常怀用手指揩许常稚嘴巴上的胭脂,红色在他的脸上划过好长一道。“哥哥忘记了,顾拙还在外面等你出去。”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哥哥已经将他的破事捅给了顾大人,顾大人求我不要上告皇帝,但他这样算计哥哥,你觉得哥哥会怎样对他呢?”

他对着被震慑住的许常稚浅浅微笑:“说这些你也不懂,毕竟是我养出来的废物婊子。”

“可我还是疼爱你的,所以愿意让你再和他见一面。”

他掀起衣袍脱下裤子,对着已经僵直不动的许常稚展示他已经完全勃起的阳具:“而这个很简单,只需要取悦我就可以了。”

“可更之后呢?囡囡,你想不想要他活下去?”

许常怀看到许常稚流眼泪了。

很大颗很大颗的泪水从他柔情含媚的桃花眼里倾泻而下,一滴一滴地划过脸庞掉到地上,惊艳了许常怀一生的脸被痛苦摆布,可就算是那样也漂亮得异常,如花园里盛开的芍药、亦如冬雪中怒放的腊梅。伤痕将要使它灰败了,可细看又变得更浓烈。许常稚本就是插在污泥里开在昏暗出的花朵。

绝望布满了许常稚的整个身心,他在十几年的生活中逐渐成为了自己的母亲。没有力量、任人操纵,还牵扯到了顾拙。许常怀希望我是什么样子的呢?他茫然想着,跪下做出了曾经从未做过的动作——张开被泪洇湿的唇去触碰许常怀的龟头,但他刚动作就被许常怀制止。“我有这么教过你吗?”他疑惑地往上望时许常怀拉起他,“你受不住的,囡囡。”

然后许常稚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混混沌沌,大概是冲许常怀笑了,垂着头主动地去自慰,去揉按自己的艳红的乳头和鼓起的囊袋。“哥哥,你要不要吃我的奶?”他可能说了这样的话,然后分开双腿,踮起脚尖用自己腿根的肉去夹许常怀肿大的阴茎。

他或许发出了“啊啊”的浪荡声音,当许常怀在他的腿间抽插的时候,那些总学不太会的床笫情话或许也脱口而出。什么“再快一点”、“太大受不住”、“弄得我快要死掉”许常稚隐约有这样的记忆,他应该是哭了,因为旁边的沈穗提醒着还有一刻钟花船就要启航。“许常怀。”许常稚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这样说过:“快点操死我。”

可最后他知道,许常怀的精液射在他腿间,自己的射在许常怀做工精细的衣服上。沈穗扶起站不稳的他,衣服将许常怀的气息连同他的身体一起包裹住。侍女鱼贯而出,给他擦拭脸挽起头发,描上和先前如出一辙的妆容。许常怀拿起桌子上的花束。“茉莉和芙蓉?”他哼笑:“表示贞操和纯洁的花朵。”

船开始走了。许常稚接过许常怀的花,而许常怀按着他的肩膀将他送到登上甲板的楼梯。“不纯洁也没有贞操的囡囡。”他最后凑近许常稚的耳朵。

“——带着、带着我的一切,去见你的情郎吧。”

一个姑娘接住了走得跌撞的许常稚。

她面前这位着冷色调衣服的小姐颜色姝丽,眉眼间的惊惶却极重,好像经历了什么大事件,道谢也不成语调。她撑着许常稚,发现对方过分瘦削的手在颤抖。

姑娘住在临镇,远离都城的城镇少见非平民的府邸,身边女子柔弱过分,流光珠翠装饰下的面庞却贵气逼人。莫不是哪位官家的深闺?她在惊诧中关怀一句:“船在中途会停下来,小姐如果害怕,可尽早与家人汇合。”

这一句对她好像并没有太大帮助,听到“家人”二字的小姐打了一个寒噤,她收回手,取下腰间被银丝包裹着的珍珠吊坠答谢,又踉跄着往船的外围走。

但许常稚其实已经并不太记得自己在干什么。

他像逃难一样逃出许常怀的怀抱,沈穗在他耳边的言语让他坠入寒窑。作为皇帝最器重的孩子之一许常怀恃傲,不容任何人挑衅权威,顾拙的计划没有失误和过错,但他低看许常怀的疯狂程度。“王爷决心要顾大人死了。”沈穗给许常稚整理耳环时这样说,“为顾大人盗窃皇家之物。”

“我该怎么办呢?”许常稚记得自己这样哆嗦发问,但沈穗给不了回答,许常怀已经完全疯了,他唇靠着许常稚的后颈,鬼魅一样重复着:“你去见他吧……去见他。许幼鸢,我多宽宥,我对你多宽宥……所以你不会再离开我的对吗?”

“囡囡。”他站在许常稚的身后掐住他的下巴,拥有毒牙的蛇攻击人总是漫不经意的:“去见他吧,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听从已经从习惯变成一种本能,许常稚在深深的惧怕中分不清这是自己的愿望还是许常怀的,可是他想要逃开,想永远不再见许常怀的欲望同样剧烈。被撕扯着的痛苦感觉让许常稚恍惚,内心却没有办法纵容自己如以往一样完全失去理智——他不想和许常怀拥有太相似的样貌。

许常稚知道自己的变化,却费解这差错到底因为什么而产生,他没有太多时间和精神能够思考,只一昧克制自己不要变得彻底疯魔。这是给他法。

许常稚自那日的窃听后再没有出过暂居的府门,因那一场祸事,许常怀清理内奸的手段冷酷残忍,可即便这样他也没能收回因自己弟弟走失而大乱的阵脚。许常稚明明在他身边,还是那张蛊惑人心的美人面,还是那双蒙昧迷茫的眼,他却觉得眼前人如风般无法抓握。

他无法向许常稚言说,又陷入他们诺许白首的怪圈。曾经只属于许常稚的不安感拓印他身,许常怀也遭受无皮骨之伤但锥心的痛,他凝视许常稚,对方一怔,咬唇怯怯将怀抱放开给他的同时解开了他亲手系上的腰带。

许常稚做此举动时面容疑惑,可行云流水的之后由不得他再想许多。许常怀手掌温热,他主动向前,好似已经意乱情迷。

唇口柔软,在相碰时许常稚闭眼,带弱气的眉头微蹙,如画册里倚拦远眺的病美人。他仰头,鼻息即便努力压住还显急慌,吞咽是苦行,许常稚因跟不上进度惶措落泪。吻毕后他支不起身体,空茫的脸上湿润的嘴微张,隐约间可看到赤艳的舌。许常稚不谙世事又受刑罚,像传闻里被人类索要珍珠的无辜鲛妖。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