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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判刑十年?(2 / 2)

等到墨清泠下楼的时候,就看着不止沈湛,就连纪司白都来了,看着纪司白那张精致的脸,心里蓦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天她其实听到了,但是她不理解,她以前根本没见过他才对,怎么会认识?

他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墨小姐,三天之期已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沈湛蓦然开口,打断了墨清泠盯着纪司白看的思绪。

就算她想要求助纪司白,他也绝不会再答应。

墨清泠骤然回神,眼神恢复清明,微微颔首,“嗯,我已经知道一切了。”

话应刚落,众人皆惊,沈湛挑眉,“哦?是吗?那说说看吧,你有什么发现。”

墨清泠又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纪司白,几秒后才缓缓开口道:‘首先,有人看见我继母曾经进了我的房间,行为诡异。’

墨清泠说完,眼神一转,落在站在人群中的某个佣人身上,‘张嫂,出来说说吧。’

被点名的张嫂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走出来,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的点头道:‘是,是的,我那天,我看见林夫人鬼鬼祟祟的,就有点好奇,就跟了上去,才发现,是进了大小姐的房间。’

‘那你是否有看见她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沈湛追问。

张嫂哆哆嗦嗦的点头,‘有,有看见,夫人好像手里拿了一个圆圆的,白白的小瓶子,我看她手里攥着的。’

林云舒大惊,指着张嫂怒骂:‘张嫂,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我是进过墨清泠的房间,但是,只不过找东西而已!’

‘哦?继母有什么东西,需要去我的房间里找?’墨清泠冷不丁的开口。

林云舒心虚的不行,但还是硬着头皮反驳道:‘我前几天丢了一个珍珠的耳坠,我怀疑可能是你拿去了,我去找找不行吗?’

‘就算继母这么说,可是这杯下了毒的红酒,是你亲手递给我的。’

‘不是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递给你的?’

林云舒狡辩,笃定墨清泠只是诈她,并没有任何证据。

‘证据嘛,我自然有。’墨清泠打开监控视频,划到某一个点,按下暂停。

“大家请看,这里,1830分到1832分,中间的记录消失了。”墨清泠指出视频的奇怪之处。

“是又如何?只能说明被人截走了这段监控视频。”沈湛不以为然。

‘就是!你别想栽赃我!’林云舒看墨清泠没拿出什么证据,心下一松。

不过下一秒,就听见墨清泠指着视频开口了。

‘但是,这里,还有这里,可以说明,递给我酒的人,就是林云舒。’

墨清泠把视频往前几秒钟,监控视频里有一闪而过的继母的身影,在把视频往后移动几秒钟,虽然只有几帧的画面,但是如果细看,就可以看到在监控的最角落,有一闪而过的裙角。

‘而且,酒杯中的酒的量也不一样,虽然只有一点细微的差别。’墨清泠继续道,并且放大视频中的酒杯。

沈湛凝神去看,确实,30分和32分的酒杯里的含量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如果细细查看,还是能看到差别。

差不多一厘米左右的差别,但是这也足够证明,这杯酒,被掉包过。

“由此可以证明这杯酒是我继母递给我的,并且也有人证可以证明。”

‘可是,就算这杯酒是我给你的,但是也不证明我下了毒!’林云舒继续狡辩。

听到这话,墨清泠也不意外,继续道:“我想,这几天林特助都在家里,继母应该还来不及完全去香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止林云舒不解,墨清璇也是傻了眼,急切的问道。

看着墨清泠完全胜券在握的表情,她不理解,这到底什么意思,杀人凶手不就是墨清泠吗?怎么和她母亲扯上了关系?

墨清泠没有理会墨清璇的质问,而是转头看着沈湛说道:

‘沈局长,那瓶毒药其实并非完全是毒药,而是我母亲研究的药物,此药单用,就是致命的毒药,只要人服下或者接触皮肤超过一个小时以上就被毙命。’

‘而且,我母亲曾经和我说过,这个毒药很特别,只要开启过,就会挥发在空气中,通过呼吸道吸入,脚踝部就会生红斑,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经久不愈,溃烂生疮。’

‘但是还好,只要用芝兰香粉涂抹即可,这话,我昨天,和林站讲过一回。’

‘芝兰香粉也是我母亲的遗物,和那瓶毒药放在一起,我昨天说完之后,隔段时间再去,果然不见了。’

‘我想,继母脚踝处,应该还残留着芝兰香粉的余香吧,毕竟这种香,一旦接触皮肤,便会经久不散。’

墨清泠视线看向林云舒的脚踝,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沈湛微微颔首,手底下的警察迅速走到林云舒面前,‘抱歉了,我们需要检查一下。’说完就蹲下,掀开林云舒的裙角。

不出两分钟,便冲着沈湛点点头,汇报道:‘局长,确实有股奇怪的香味儿。’’

沈湛点头,看向墨清泠,开口道:‘那你是想说,真正的杀人凶手,其实是你继母对吗?’

林云舒对上墨清泠漆黑冷酷的眼眸,瞬间瞳孔皱缩,害怕的倒退一步,一股寒气直冲她脊骨,嘴唇瞬间失去血色。

她就觉得奇怪,墨清泠怎么会突然说起那个话,原来是故意诓骗她!引她入套!

墨清泠淡淡的收回视线,点头道:‘对,但也不对。’

看沈湛不解,墨清泠解释道:‘我继母,想要杀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而已。’

‘我想,继母的杀人动机是因为,从我父亲律师那里得知,我母亲去世时曾立下的遗嘱里的财产,等到我二十岁就可以继承,今年我正好二十岁,所以你想要杀了我占了那笔财产对吧?”

‘我说的没错吧?继母?’墨清泠冷笑着看她。

林云舒没想到,墨清泠竟然连这个都会知道,顿时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墨清泠用余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虽不说话,但却无形中给她帮助的男人。

这件事是她无意中听到林站打电话知道的,虽说他不在,但她还是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在帮她。

那她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墨清泠顿了顿,继续道‘’但是,真正害死黄家俊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林云舒,而是另有其人。’‘’

事情再次出现了转机,不止沈湛愣了,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沈湛皱眉,严肃的开口问道:‘你是说,真正的杀人凶手,还另有其人?’

‘嗯。’墨清泠点头。

‘是谁?’

墨清泠瞥了一眼颤抖着身子的张嫂,淡淡的开口道:‘是黄家俊自己。’

沈湛一愣,随即冷嘲道:‘你是说,黄家俊是自杀的?’

‘你可别忘了,有法医可以证明,黄家俊死于中毒,他可是七窍流血而死的!’’

‘我知道。’墨清泠愈发淡定。

‘他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是有人刻意夺了他最后的求救机会。‘’

墨清泠说完伸出手指指向刚刚的女佣,提高音量道:‘’是张嫂,夺了黄家俊最后的求救机会。‘’

“这些,就是证据!”

墨清泠拿出自己这两天收集到的证据,统统放在桌上。

一张旧报纸,一个崭新的手机,还有一根铁棍。

沈湛戴上手套拿起铁棍,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墨清泠开口道,‘你是说,她最后打死了黄家俊?’

‘自然不是’墨清泠汗颜,这沈湛还挺会开玩笑。

‘这个铁棍,是我在厨房里找到的,藏的很好,在柜子里,上面我已经验过了,确实有张嫂的指纹。’

‘但是’张嫂试图反驳。

‘我知道你想狡辩,因为黄家俊根本没有受伤,所以你想说和你无关是吧。’墨清泠打断了张嫂的话,冷淡的说出张嫂想说的话。

‘在视频可以看出,黄家俊步态轻浮,明显是喝醉了酒,喝醉了酒他自然会上楼休息,不过不巧的是正好和我撞了个正着,才发生了之后的事情。’

‘但是,我去看过,黄家俊睡觉的房间的大门,有过被铁棍卡住的痕迹,门有些许损坏。而且,这个手机,也是黄家俊本人的。’

‘从黄家俊的死亡时间推测,他是七点左右死亡的,那就说明了,并不是毒药导致他身亡,而是在他中毒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他的真正死因其实是过量饮酒导致的急性胰腺炎!这张照片足以证明。”

墨清泠拿出自己前两天去医院停尸间拍到的黄家俊死后身上出现的体征的照片。

“这张照片里清晰的可以看出,黄家俊腰部两侧有蓝紫色淤斑,这是急性胰腺炎的重要体征,医学术语叫grey-turner征”

墨清泠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从床单上的挣扎痕迹来看,他曾经挣扎过,但是很不幸,没有手机,他根本无力求救。‘’

“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导致黄家俊死亡。‘’

墨清泠回头看向沈湛,“这也就是我说的,真正害死黄家俊的其实是他自己,张嫂不过是促进他更快死亡罢了。”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黄家俊死,并且栽赃嫁祸给你。”这点是沈湛不理解的。

“这点起初我发现黄家俊真正死因的时候我也很不解,但是直到我看到了这个报纸”

墨清泠打开报纸,指着报纸角落的一篇报道说道。

“这是三年前报道,这个被车撞死的女孩儿,就是张嫂唯一得女儿,而肇事者,正是黄家俊。”

墨清泠顿了顿,转头看向已经泣不成声的张嫂,软下声音道:“我想,栽赃陷害本来不是她的初衷,她也是发现了黄家俊是害死她女儿的凶手,这才想要动手的吧。”

“是这样吗?”沈湛语气倏然冷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清泠,一改刚刚的温和的态度。

墨清泠抿了抿唇,眼里闪过犹豫,但片刻后还是坚定的点头,“就是这样!”

沈湛忽然笑了,但眼里却毫无笑意,直接戳穿:“我知道你知道一切,但是因为张嫂是你母亲那边的人,所以你想护着她,对吗?”

“因为你很清楚,如果你这么说,张嫂顶多判一个间接害死了黄家俊,而不是主要谋害的人,法律也不过是判一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是这样吧?”

“但是,你要清楚,包庇罪犯是什么下场!”

沈湛敛了笑意,声音很冷,夹杂着寒霜,仿佛一把利剑,刺穿骨肉。

墨清泠张口欲说什么,但是张嫂却赶在了墨清泠面前,泪流满面的抓着墨清泠的手,抽噎着摇着头道:

“大小姐,別替我狡辩了,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没想过会连累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大小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夫人!”

“夫人对我的好,我下辈子,定会做牛做马的加倍还给她!”

“你不说,那我来替你说”沈湛幽幽的开口道。

“你找到的证据都没错,黄家俊确实死于急性胰腺炎。”

“但我想,你应该注意到,视频里黄家俊身材纤瘦,还伴有喉疾。”

“他自然不会傻到主动饮下烈酒,而他之所以会喝醉,就是因为饮下了高浓度的果酒。”

“而那杯烈酒,则是张嫂亲手送去的,浓度很高,但味道却很淡,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低浓度的果饮,这便是第一步。”

“第二步,便是张嫂知道林云舒要算计与你,算好你下楼的时间,故意引黄家俊去楼上与你撞上,黄家俊酒醉,但意识还在,他风流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自然不会错过你这样的美人。”

“第三,便是你刚刚说的那些,夺走他的求救机会。”

“这一套连环计,可谓是天衣无缝。”

沈湛顿了顿,看向墨清泠,直言道:“只可惜,她最后心软了,放过了你。”

墨清泠没有反驳,眼神颇为复杂的看向张嫂,沈湛说的,都是事实。

那天找她告诉她继母进过房间的人,就是张嫂,也就是那一刻起,她才对张嫂起了疑心。

然后顺藤摸瓜,知道了一切。

看着张嫂泣不成声,墨清泠默默的叹了口气。

原本她是想念在张嫂曾经对她母亲很照顾的情分上,替张嫂减轻罪责的。

但看来,沈湛这个新上任的局长,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在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既然罪犯已经认罪,我可以看在墨小姐协助我们警方办案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小张,给我将张嫂和林云舒逮捕归案,张翠故意杀人罪,林云舒杀人未遂!”

随着沈湛的一声令下,原本跟在后面的警察迅速朝着林云舒和张嫂走去,利索的将二人羁押。

林云舒尖叫着反抗,但是无济于事,扯着嗓子对着墨清泠恶毒的骂道:‘你个小贱蹄子,我绝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沈湛嫌吵得按了按耳朵,转头对属下人说道:‘带走。’

“最后,还请麻烦墨小姐去警局里录一下笔录”

‘好。’墨清泠点头,跟着警察一同去了警局。

等到墨清泠录完笔录出来,就看着沈湛站在门口。

沈湛靠在门边,慵懒的笑看向墨清泠,欣赏的鼓鼓掌,“其实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这么快就找到了所有罪证。”

“那也多亏了你的帮助。”墨清泠把你咬的很重,意思明显。

她早就怀疑,这三天,背地里偷偷跟着她的人,除了林云舒的人,还有一部分,就是沈湛的人。

沈湛无辜的眨眨眼,“也不全是我,你最应该感谢纪大少,若不是他替你担保,你以为,你有这个机会在这里自证清白?”

“况且,你也不亏,不是吗”沈湛言浅意深,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沈湛走了,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警察局里开着空调,墨清泠有点热的脱下了外套,放在手上,往门外走。

脚步不自觉的加快,若是她刚刚没有看错,她坐着警车来做笔录的时候,纪先生的车,好像也跟在后面。

墨清泠走出警察局,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生怕对方走了,墨清泠急切出声,“纪先生”

男人闻声,微微偏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温柔的让人如沐春风。

橘色的阳光打在男人挺拔的身上,好似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像是从天而降的神袛,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

墨清泠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他本人和传闻中,还真是相差甚大啊。

墨清泠低头看了眼手机搜索的页面上的纪司白简介。

纪氏集团总裁,凭一己之力将纪氏发扬至北城顶级勋贵,为人冷酷无情,手段毒辣,腹黑毒舌

差不多形容一个人无情的词都用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墨清泠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温柔谪仙般的男人,啧叹着摇摇头,看来传言不实啊。

墨清泠犹豫了两秒,两秒后,拔腿噔噔噔的跑到纪司白面前。

纪司白微微伸手示意了一下墨清泠自己还在打电话。

但也没避讳,而是当着墨清泠的面,讲完了话。

挂了电话,纪司白转过身来,温和的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事情要处理。”

墨清泠摆摆手:“没事的。”

“等等?你刚刚说的可是城西的开发区?”墨清泠突然反应过来。

纪司白微微颔首,“是啊,怎么了?”

墨清泠皱着眉头,她自从摔下楼梯醒来之后,脑海中多了很多莫名的东西,但是她下意识又觉得,那些东西,都是真实发生的。

其中她对城西那块地皮的印象格外的深。

墨清泠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纪先生,城西那开发区,我想您还是多留心附近季节问题。”

“这话怎么说?”纪司白反问,但看着墨清泠的眼神讳莫如深。

墨清泠摇了摇头,“我说不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那块地可能有问题,当然了,我只是给您提个醒,你多留心也不会出错。”

不过墨清泠没说,她的直觉,素来准的离谱。

“好,既然墨小姐好心建议,我自然会多留心一点。”

“嗯!还有就是,谢谢你的帮助!”墨清泠眼神澄澈的看着纪司白真诚的道谢。

“墨小姐客气了,纪某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还是墨小姐机智过人,才能找出真凶。”

墨清泠笑了笑,“过奖了过奖了!”

这人吧,不仅长得帅,还挺会说话的。

纪司白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继续道:‘’那我送墨小姐回去吧。’’

“不用了,纪先生贵人事多,能来已经是我的荣幸了,而且我已经打好车了。”墨清泠摇头拒绝。

纪司白也不强求,看着墨清泠打车离开。

林站正好开车过来,看着自家boss还看着空气发呆呢。

“纪总,我们回去吗?”

纪司白转身上车,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恢复清冷,淡淡的点头,‘“回去吧。”

林站:“好的!”

等到上了车,林站开着车,还是忍不住疑惑“纪总,您刚刚给我打电话怎么说城西的事?那块地您不是不打算要了吗?”

林站在停车场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刚接通就是boss没头没尾的说城西的事,他真是一头雾水。

纪司白拧了拧眉心,反问道:“城西的事,除了我们知道,你觉得还会有谁知道城西的地皮有问题。”

林站想了想,回道:“城西的事情,除了我们,那就只有”

林站说着,突然意识到某种可能,瞳孔皱缩,惊讶的转头。

“难道说……”

纪司白顶着林站极度惊讶的目光,缓缓点头。

“应该是她回来了。”

林站惊喜极了,“太好了!少爷,你总算得偿所愿了!”

纪司白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幽幽的开口道:“但是她失忆了。”

林站:“凌小姐失忆了?”

纪司白:“嗯。”

林站眼睛转了转,“那少爷,这不是老天爷给你的机会吗!凌小姐失忆了,这不是好事吗!”

纪司白“……”

纪司白拧着眉心没说话,但不能否认的是,在他认出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这么想过。

林站想了想,建议道:“纪总,那要不要,我们查一查墨小姐的事,我看墨家好像对她不怎么好,没准还会针对她呢。”

“嗯,那你好好查查。”纪司白淡定的盖上了合同,漆黑的眸子闪过残忍,语气也冷的像夹杂着寒冰。

欺负她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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