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此做吗?!
言十安不自觉的往前倾身仔细看,若扎木国和大佑握手言和,转而去攻打丹巴国,而丹巴国的大军深入大佑,猝不及防之下,扎木国拿城的可能极大。
到时丹巴国会如何选择?是放弃已经到手的战果,还是回援?要是回援,大佑便可收復失地,要是不回援,扎木国可不会见好就收!
明明是对大佑极不利的局面,可眨眼间却看到了生机!
言十安看向时姑娘,这脑子,怎么长的?
知错能改
思量许久的事有了头绪,时不虞心情不错,捧着甜甜的果茶,指挥言十安把宣纸一一挂到她指定的位置。
“你外祖找你,是不是和你确定凶手到底是谁?”
“嗯,他比其他人都更清楚内情,知道这些事出自我手便猜到了凶手。”言十安任劳任怨的把宣纸挂好,捡起一边的衣裳给她看。
“外祖母给我做的。”
时不虞一眼看出他心里所想:“怀疑她的用意?”
“出榜那日她去了。”
“你觉得她的改变和你中举有关?”
言十安不说话,他希望这份心意是干干净净的,可又无法不去多想。
“傻不傻呀你。”时不虞笑得不行:“你中举与否,在一切明朗之前与你何益?你这辈子又不真是奔着中进士出仕去的,看你中了举就得赶紧把这关系缓和缓和,将来好来往。就不能是她关心你,知道你参加秋闱了,那日特地去看你是不是中了举,然后做了这身绣着竹子寓意极好的衣裳来祝贺你?她要是别有所图,现在就来缓和关系也还早了些。”
被骂这一通,言十安心里所有的负担顿时没了,手里衣裳的份量都重了许多,抚平了那些折痕道:“头一回收着亲人做的衣裳,就有些患得患失了。”
“可惜我不会,不然做个十身八身的给你,你就不会稀罕了。”时不虞看着言十安:“你的弱点太明显了些,容易被人拿捏。”
“只有你才看得到。”言十安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外人看不到这样的我,也不会知道我的弱点是什么,便是知道,也拿捏不住我,因为我已经过了那个想不顾一切去拥有那些的年纪。”
将衣裳放到一边,言十安又道:“就像这身衣裳,我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怀疑她是否别有用心。如果信任也是一种能力,我已经失去了。”
那我呢?时不虞差点脱口而出,可不知为何,这话却没能说出口,就好像说出口就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言十安却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看着她道:“给你的那点信任,都是从身体各个地方搜刮来的,现在是丁点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