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十二岁开始,就受他关照。生活、工作,所有一切,没他,我根本走不到今天。我不能做这种害他的事,小舅,你说对不对?”
顾承佑说完,见殷美华居然眼泪汪汪,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呀,”殷美华抹了下眼睛,“想不到,有一天你也能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承佑,你怎么决定我都同意,你把这话也给流风说吧。”
顾承佑说:“说了,还说让他不要为我有任何的发声,我无所谓被所有人骂骚扰、骂倒贴。就让别人这样以为好了,这荤腥不要沾上他,他要一直干干净净,水涨船高。”
殷美华蹙起眉头,又觉得有些不对。
他说:“可是,他怎么真的一直不给你发声呢?薛显宗威胁要雪藏他?不至于呀,姓薛的不舍得动他这颗摇钱树的。”
顾承佑答:“他是被威胁,具体被威胁什么,他没说,表情很不好看。”
殷美华蹙着眉头想了一会,渐渐的,表情也不好看起来。
“承佑,我说句话,你不要不爱听。”他斟酌着,“流风不能这样对你的,一句辩白又不能如何。难道,他是要高高在上做月亮,把你当做污水泼在地上?”
顾承佑不在意地一笑,“你说什么呢,小舅。”
“我是说,”殷美华表情严肃,“罪,你是为他遭的,他真一点不打算出手?还有,你们最近……关系如何?”
顾承佑怔了怔。
他想起近来视频中的那些相对无言。
他垂下眼,一言不发。
殷美华的心沉下去,认真道:“承佑啊,你可想好。”
“你们这条路,本来就不好走,如今又这样长期聚少离多。现在,你被小人百般阻挠,搞得满世界腥风血雨,全是因为他……”
“你真的要想明白,到时掉下去的是你,他可一点损伤也没有!”
顾承佑沉默了一会,抬眼,“他为什么要损伤?”
殷美华一愣,一时无话。
顾承佑面无表情,不自觉地扯着手上的倒刺。
他撕一下,血涌出来一点,嫩肉露出来一些,刀割一样痛,却有种血腥的爽感。
他说:“他本来就该站在最高的地方,得到一切,享受荣光。我怎么样,无所谓。”
“你……行了,别撕了,”殷美华打了他的手一下,又生气又愁苦,“承佑,我们以后不演这样苦兮兮的戏了,好吗?你看你,演一部惨一部,演一次崩溃一次,我真受不了了。”
“小舅,”顾承佑笑起来,“你怎么这样说我梦寐以求、得来不易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