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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_你为什麽执着於她??理由呢??(1 / 2)

郝韵莱百无聊赖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转来转去不是重播的韩剧就是播过八百遍的国片,她用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上,从茶几底下ch0u出一本这个月的杂志,随手翻了翻,看到有一家甜点吃到饱的店,马上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上面去。

哇~~这家店的牛nn酪跟草莓慕斯看起来好可口喔~~

还有,还有芒果起司和和风芝麻起司看起来就很正点~~唷~他们还有提供正餐吔~~只要点269以上的套餐,就都可以沙拉吧和甜点吃到饱,太划算了~~~~找谁一起去吃呢…………郝韵莱歪着脑袋搜寻可以现在一起去吃甜点的人。

好巧不巧,手机的铃声响起了郝韵莱最不想接的音乐声───安魂曲,她把自家老哥的来电铃声设定为安魂曲就是觉得自家老哥根本就跟个si神没两样。

郝韵莱故意视而不见地继续看着手上的杂志,但手机铃声就有如道士在牵亡魂似地一阵又一阵扰人安宁,她只好放下手中的杂志无奈地接起手机。

还没开口问,自家老哥劈头就吼,「g嘛不接电话?!」

「那麽凶g嘛啦~?不就慢了那麽几秒而已,你到底又怎麽了?!」郝韵莱把手机拿离耳边,隔着段距离回话。

「………」

「你不说,我要挂电话了。」

「…………」

「你到底要不要说,再不说,我真的挂你电话喔!」说罢真要把电话挂上的郝韵莱才听到自家老哥嗫嚅的声音传来,「她不肯理我……」

「谁不肯理你?」

「小妮子……」

谁是小妮子?老哥的新nv友?啥时老哥交了个新nv友?不过知道他那种si人个x还敢跟他交往的nv生,一定“灰熊”厉害!!

「哥,不会是你又把nv生带回家,然後人家不小心把地板弄脏了一咪咪,你就训人家一顿吧?」

话说自家老哥所交往过的nv朋友中,交往纪录最长的一个月,最短的只有两天。

一个月的那个在忍受过进老哥家厕所一定要把马桶盖掀起来,洗手台用过之後不能有水渍以及拿出来的书一定得放回原位的“任x”要求後,她直接传了封简讯告诉他,我们真的不适合就再也没找过老哥;两天的那个更绝!

看到郝韫道拿出sh纸巾擦遍用餐的椅子桌子和餐具後,立刻在吃过饭後就分道扬镖,连封简讯都省了。

郝韫道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告诉自家小妹,那位他口中昵称的小妮子是曾道梅,而曾道梅对自己可以说是讨厌到了极点!

连昨天晚上自己都已经跪下来求她了,结果她居然给自己一耳光就气呼呼地上楼去,任凭自己怎麽想都想不到是这种结局。

郝韫道叹了口气,才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我我…………」

「你你你咧!你不说,我是会通灵齁?!老老实实的把情形告诉我,我才能帮你解决呀~」

於是乎,郝韫道把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全部都告诉了郝韵莱。

郝韵莱在听到老哥为了求曾道梅回去工作竟不惜下跪的那一刻时,说实话,不感动是骗人的。但在听到後面时,她真的有gu冲动想把自家老哥当onlega里头的角se一样“直接砍掉重练”算了!

「哥!!!你是白痴吗?对个花样年华的美少nv说出那种让人误解的话,还单膝下跪,人家会真的以为你在求婚,你晓不晓得?!结果你居然到最後才说是想求人家回去当nv佣,只给你一巴掌算轻的了!」

郝韫道搔了搔头,对於nv人的思考逻辑模式只有万分无奈的不解,「我都下跪来求她了,也说了自己真的很需要她回来,这麽诚实和诚恳难道也做错了?」

唉………老哥………你下跪的动作很诚恳,求人的话语也很诚实是没错啦~可是重点是在对象啊……………

曾道梅又不是你的nv朋友,你用这招是想吓si人不偿命吗?

而且在人家住家的大楼底下大声的叫人家的名字也就算了,还说人家是你抛夫弃子的糟糠妻,拜托~~~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哪禁得起?

加上曾道梅是个单纯天真到听不懂荤笑话的天然呆超道德美少nv,你昨晚的那些举动不让她吓si也气si了!当然是直接给你一巴掌再说罗~

「韵莱,你帮我把她劝回来好不好?」郝韫道低声下气地求着。

哟?哥你转x罗?到底曾道梅是做了什麽?才三天就可以让你这麽有原则没弹x的男人愿意抛开固执己见低声下气地求人?

耳边传来郝韵莱的窃笑声,郝韫道颇没志气地继续求着,「韵莱………拜托………」

「哥,我问你喔,你到底是喜欢上曾道梅哪一点?见你交往过这麽多个nv朋友,都没有一个可以让你这麽的魂牵梦萦吔,你确定你真的只是想求曾道梅回去当nv佣?」

「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麽?」

郝韫道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麽,他就是觉得晚上回到家里有个人陪着说说话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再加上又有好吃的菜,舒服的按摩,打扫得乾乾净净的房子,一个男人求的不就是如此而已吗?

「觉得你想追起来当老婆啊~」郝韫道正想反驳,自家老妹立刻抢白道,「先别反驳我说的话,你想想喔,曾道梅是第一个可以忍受你那诸多条件的nv人吔~而且也是第一个你想求她回到你身边的nv人喔~你真的十分确定你只是想求她回去当nv佣?」

闻言不禁有些怔然的郝韫道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他为什麽一定要曾道梅回到身边的理由。

思考良久之後,郝韫道像是在开会似的条理分明地告诉郝韵莱,「第一,她烧得菜很合我的脾味。第二,她把房子打扫的很乾净,完全符合我的要求。第三,她会按摩。第四,她不会多嘴回嘴,除了应该要提醒的事。所以我才想求她回来。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郝韵莱小姐。」

郝韵莱发出类似卡通“白鸟丽子”的笑声,「呵呵呵~~老哥,你的说法也太可笑了吧,第一,街上多得是卖美食的外卖外送店,你订餐就有热腾腾的美食送上哪需要养个佣人烧菜?第二,专业的打扫清洁公司说不定b她打扫的还要乾净十倍以上。第三,盲人协会的按摩师父手法b她更优,而且还可以到府服务。第四,你的电脑和手机也可以提醒你许多事,而且绝对不回嘴,不多嘴,因为它们根本没有嘴!曾道梅的可替代x这麽高,为什麽你还是非得找她回到身边?」

对呀………在这个用钱就可以买到服务的时代,为什麽自己会这麽执着於一个才相处不到三天的人?

是因为一开始那可笑的抵抗模样?是因为那自然流露的关心?还是自己孤单寂寞太久,忽然觉得需要有一个伴?

郝韫道摇晃自己的脑袋想摇掉那可笑的想法,可是越摇那深及心底的的诚实越是浮现心际,自己真的只是觉得曾道梅符合自己对於nv佣的要求才会想要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吗?

忆起与曾道梅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郝韫道不禁流露一抹温柔的微笑,他从没见过会有人敢一身狼狈的就前来面试的,而且问她迟到的原因竟然还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睡过头和摔倒才会迟到,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诚实。

而後,在家里第一次再遇到她,她穿着手术衣手里拿着义大利面条挥舞抵抗的模样,虽让自己惊奇,但她据理力争的模样更让自己惊yan!

再之後,原以为她会打退堂鼓不出现时,她却照着自己的要求煮出了一桌好菜还把房子打扫的乾乾净净整整齐齐,连衣服都洗好熨烫好折好的放在该放的位置。

但是,到底是什麽原因会让曾道梅在第三天就消失了呢?郝韫道丈二金刚0不着自己脑袋的思考着。

停顿了好久没回话的郝韫道耳边响起老妹郝韵莱的声音,「哥~~你想到你一定要曾道梅回到身边的原因了吗?为什麽非她不可呢?」

迟疑着的郝韫道深x1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我也不清楚为什麽,或许是习惯了?」

「才三天你就习惯了?不对吧?再想想,到底是为了什麽?」郝韵莱循循善诱地要吊出郝韫道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就说了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现在真正想知道的是为什麽曾道梅会不说一声就放弃我!如果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可以说出来啊!她不说,我哪里知道错了?!真是我的错,我会改啊!她连个机会都不给就这样走掉,叫我怎麽忍得下这个委屈?!」

还真是委屈你罗~郝大少!说得跟真的一样!

啧!各位看倌您自己听听,郝大少说自己压根就只是要曾道梅回去当nv佣,可他说话遣词哪一句听起来不像是在求分手的nv朋友回来复合的?

郝韵莱捂嘴闷笑了好一会儿,才故作正经地,「那如果我约曾道梅出来吃饭,你要不要跟啊~~」

「我跟我跟。」郝韫道二话不说地直点头,只要能再见到曾道梅,什麽要求郝韫道都可以答应。

「你要付全部的费用喔~」郝韵莱顺势敲了自家老哥的竹杠。

郝韫道太了解自家老妹那种“可以得一分就顺势进一寸”的个x,连忙定下额度,「超过一万块你老哥我可不付喔~」

哇~~一顿饭一万块吔~~~老哥真大方~~~三个人到五星级饭店去吃晚餐也不用这麽多钱吧?还是该说曾道梅的引响力真大,竟然让老哥愿意掏一万块钱出来付晚餐费?

「不会要你付那麽多钱啦~明天好不好?反正我们都休假,而且去吃下午茶b较好,可以坐久一点又不会被人家吵,你觉得如何?」郝韵莱嘴里讲着电话,眼睛还在瞄刚刚杂志上介绍的那家店。

「是你自己想去吃下午茶吧?」郝韫道颇不以为然的亏损自家小妹。

「你是有意见哦?当心我不让你跟喔!」郝韵莱反过来威胁自家老哥。

郝韫道气闷不已地暗叹了口气,「好啦,一切都客随主便,你要到哪家去吃?」

「芙萝拉工坊敦南馆,明天下午二点半,我跟曾道梅在那边等你,如果你敢不到……嘿嘿,你应该知道下场是怎样吧?」

曾道梅正盘腿坐在椅子上看着人力银行网站上面贴出来的职缺,把一个一个自己有兴趣的职缺储存到自己的帐户里去,打算全部看过之後,再从中间挑选对自己最有利的工作寄出履历。

她唉声叹气地看着一个又一个职缺,大都是餐饮服务业居多,薪水好一点的要有一至两年的相关经验,再不然就只有工读生的职缺,时薪不高工时也不多。

而自己学有专jg的日文,却找不到任何相关的工作职缺,连打电话去问出版社有没有需要会翻译日文书籍的人手时,都被客气委婉的拒绝,难不成真要去“小麦”当计时工作人员?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曾道梅没看来电显示拿起手机直接接听。

「小梅梅~~~你下午有空吗?」郝韵莱甜兮兮腻si人的声调从手机那头传来。

「有空呀,你问这g嘛?」曾道梅有时会有些受不了郝韵莱在喊人时那高亢甜腻的声音,「你要请吃饭喔?」

「小梅梅会通灵术?不然你怎麽知道我要请你吃东西?」郝韵莱故作惊讶状。

「少来!」曾道梅笑了笑,「好了啦~你到底有什麽事要找我?」

「没有啦~就看到杂志上有介绍一家甜点吃到饱的店,看起来真的好好吃喔~所以想找你一起去嘛~而且你最近心情一定很不好吧?吃甜点可以放松心情吔~~好啦好啦~~~陪人家去吃啦~~~」郝韵莱撒娇着。

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郝韵莱没事怎麽会想到要找自己吃甜点?曾道梅有些提防地开口问,「你真的只是想去吃甜点?」

「齁~不然g嘛约你?跟男朋友去吃甜点吃到饱,一点fu都没有,当然是找nv孩子一起去吃,边吃边讨论才有趣嘛~顺便聊聊八卦啦别人家的是非啦~好啦,陪人家去嘛~一个人去挺无聊的吔~」郝韵莱继续撒着娇,然後装做不经意的样子提起,「好啦~人家老实跟你说好了,我中乐透有三千多块钱想好好犒赏犒赏自己,这下子你可以放心的跟我去了吧?」

这个藉口让曾道梅卸下了心防,兴起了和郝韵莱一块去吃甜点的念头,「那我们在哪边集合?」

「我开车去接你好了,免得到时候你等我,我等你的那多麻烦?十五分钟後,你在楼下等我喔!」

当曾道梅和郝韵莱各自点了主餐後,便起身去沙拉吧跟蛋糕柜拿喜欢吃的生菜水果和甜点。两个人一边挑一边讨论着是不是要把每一种甜点都拿上一块的时候,一个高大修长的y影靠近曾道梅的身边,默默地递上一个盘子,「顺便帮我拿一块和风芝麻起司,可以吗?」

有些耳熟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曾道梅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对方,刹时当场楞住。

他来这边做什麽?!是巧遇?还是………

曾道梅转回头去看郝韵莱,发现她正用着抱歉的表情回看自己,一只手摆在嘴巴前方,无声地用唇语说道,「对不起啦~」

啊啊啊…………郝韵莱,你出卖我!

可是看到现场还有很多人都聚在蛋糕柜这边挑甜点,曾道梅也不好当场发脾气,她帮郝韫道夹了块和风芝麻起司之後,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发一语地等候主餐送上来。

曾道梅抿着唇盯着桌上的盘子,一副生闷气的模样,让郝韵莱十分的紧张,她赶忙坐到曾道梅身旁,万分抱歉地,「你不要生气好吗?我老哥他拜托我,我才会把你骗出来的,对不起嘛~」

曾道梅斜眼瞄了郝韵莱一眼,又继续盯着眼前的盘子,抿了抿唇才开口,「你哥哥到底是想怎样?我都已经说得那麽清楚了,难道他还不满意吗?」

「诶………如果他真明白真满意你的说法,你想他还会追着你问吗?我问过他到底在执着些什麽,他说他自己也不清楚,还说他觉得很委屈,说你都没给他半点机会就辞职走人,他想知道他到底是哪做错了还是亏待了你什麽,如果真是他的错,他愿意改,只要你给他机会。」

曾道梅无奈地闭闭双眼再睁开,拧着眉,「我都说是我自觉能力不足无法胜任这份工作,这样的理由他为什麽不能接受?」

「我为什麽要接受这麽烂的藉口和理由?」郝韫道端着盘子站在曾道梅的桌旁问。

曾道梅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郝韫道把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坐到曾道梅的对面,倾身向前地b近曾道梅质问,「我似乎从来没有嫌过你地扫得不乾净,菜做得不好吃,或者对你口出任何恶言过,更甚至为了求你回来工作还跑到你家去下跪,你为什麽就这麽坚持不肯回来?」

郝韫道不说曾道梅还没那麽生气,听到郝韫道说起到家门口去下跪的事情,曾道梅的情绪暴发了!

「你还敢说?你晓不晓得那天晚上被你这麽一喊,隔天我们整栋大楼的邻居们都在问我爸妈,什麽时候嫁nv儿怎麽都没放帖子给他们,害我老爸老妈要拼命解释说那是找错人了,不是找我们家的。而且你跪什麽跪啊?!单膝下跪是求婚用的,不是用来求人家回去工作用的,还净说些莫名其妙引人误会的话,谁会想回去你那边工作啊?!我要回去了!」曾道梅拿出皮夹ch0u了三张百元钞票丢在桌上,「这是我的份,我不想落人口实,说我吃东西不付帐。」头也不回气冲冲地走了。

郝韵莱望向呆楞在一旁的哥哥,翻了翻白眼,心想,真的是生目睭也没见过这麽智障又白痴的人了,劝人家回来也不是这种劝法的吧?

好言相劝,好言相劝,没听过成语有句话是这麽说的吗?

要求人家回头,当然是得自己先放低身段,放软姿态,连说话的语气用词都要jg挑细选,不能一昧的奉承阿谀但也不能直刺要害。

哥哥那麽直白地质问对方为什麽不肯回来,还打从一开始就认定自己一点都没错的态度,谁受得了?!

呆楞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的郝韫道无辜地望着已经自顾自地喀起眼前草莓慕斯的妹妹,「我又说错话了?」

「嗯!」郝韵莱满嘴的慕斯点头嗯了一声,吞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开口,「哥,这下子我真的帮不了你了,要不你趁着曾道梅还没走远前去把她追回来?」

「她自己坐车来的?」

「不,我开车载她来的,这边公车不太好等,除非她搭小h。你现在追出去,说不定还可以追到她。」

然後,郝韵莱看到一张千元大钞飘落桌上,对面的老哥早已不见踪影。

曾道梅边生闷气边找着公车站牌,在遍寻不获可以直接到家的路线後,她决定等最靠近家的那条路线再转车。

郝韫道远远地就从车上看到穿着一身淡蓝se及膝洋装的曾道梅。

不管把车子停在公车停车格会被罚款,郝韫道直接将敞蓬车停在曾道梅的面前,下车一把抓起曾道梅扛到肩头上,往车子里一丢,再跳进驾驶座立刻扬长而去,留下一群同样在等公车的人眼睁睁地目睹掳人事件在自己的面前发生。

曾道梅被摔进车子里的模样十分jg采。整件及膝洋装翻到腰部,双腿挂在车门上,上半身直接躺在皮椅里,头呈不自然的角度歪倒在靠近排档杆附近,她尖叫出声,「放我下车~~~~你这个神经病!我要下车~~~」

郝韫道腾出手来把曾道梅的双腿拉进车子里,「不准吵!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下车!」态度十分坚绝。

曾道梅双手撑住皮革座椅努力地让自己坐稳在椅子上,因为她发现郝韫道将车开得极快,时速都快破百了还不减速一路地往前急驶,连续违规闯了好几个红绿灯後才慢慢地减速,但也都还维持在如果跳车一定会摔si的车速中。

放在排档杆上的手背滴落一颗水珠,郝韫道以为是下雨了,连忙把车顶昇起,却发现前方的挡风玻璃上并没有水滴。

於是他转头看曾道梅才发现她正泪眼汪汪地哭得十分凄惨。

她这一哭可把郝韫道给吓惨了,连忙拿出身上的手帕往她脸上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曾道梅摇摇头,一把抢过郝韫道手上的巾帕按在自己的眼睛上,口齿不清地乱叫着,「不要碰我!你这个神经病,掳人犯,开车违规的现行犯,你停车!我要回家!」

郝韫道打了方向灯,缓缓地将车子停在路旁,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静静地等曾道梅停止哭泣。

从微微颤抖的双肩,郝韫道知道曾道梅还在哭,他扒扒额头前方的浏海,叹了口气,「跟我在一起真有那麽难受是吗?」

曾道梅仍然摇头,这个举动燃起了郝韫道一丝希望,「那你为什麽这麽讨厌到我家为我工作?」

「都跟你说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为什麽一定要知道答案?」曾道梅充满鼻音的声调让郝韫道觉得曾道梅像在跟自己撒娇。

「我从来不觉得你有问题呀,就如同我先前说过的,你煮得菜我很喜欢,你把房子打扫得很乾净,衣服也都洗得香喷喷,还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帮我放得好好的,就连我的身t你都照顾得很周到,为什麽你会觉得自己有问题?」

「就是有问题啊………」曾道梅开始觉得郝韫道的记x有点不太好。

「问题在哪?我看不出来。」郝韫道真的一点都不觉得。

「我顶嘴了不是吗?」

「你有吗?」郝韫道不记得曾道梅有跟他顶过嘴。

「就是我把菜分成两餐让你吃,结果你不是不听劝y要一次吃完,然後我就说了一堆不可以的话,接着你就有些生气地反问我营养师有说我可以吃宵夜吗?,我就在想,你应该不喜欢被佣人这麽对待,所以我才说是我自己有问题,不适合再继续当你的佣人。」曾道梅停止了哭泣,用手绞动着手上的巾帕。

郝韫道闻言快为之绝倒,这小妮子是从哪学来这套理论的?他不但这麽想也这麽说了出口。

「日剧“家政妇nv王”里面的三田就是这样的啊!只要是主人的要求都要执行,不可以因为个人的情绪而有所改变,这才是当人家佣人应有的本份。」曾道梅十分正经地回应郝韫道的问题。

菜菜子我恨你!!!郝韫道把无辜的日剧nv王给恨上了。

「那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在意你有时候会为了我好而做出一些不是我要求你一定要做到的事,你愿意再回到我家当我的佣人吗?」固执没有弹x的男人开始有弹x了起来,就只为了留住他觉得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那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再莫名其妙地突然跑到我家楼下去大喊我的名字,如果万一哪天我真的必须离开的时候?」曾道梅一想起郝韫道那激烈无厘头的手段就有些头痛。

「可以,只要你先通知我,不再不告而别。」嘴巴上这麽说,但郝韫道心里却是这麽想的:绝对不会有那麽一天的,说什麽我都要把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看到曾道梅又穿着淡蓝se手术衣穿梭在厨房和客厅之间,郝韫道真想叫她把那一身碍眼的东西脱掉!

那碍眼的东西不但完全遮掩住曾道梅的好身材,还不时随着走动发出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听在耳里就有如六月盛夏傍晚时分蚊子大军出动的扰人而不适。

「小妮子。」郝韫道习惯x地喊曾道梅这个名字,因为他觉得直接喊名字有点太亲昵,连名带姓的喊又太生疏,这种叫法既不会太恶心也不会生份,「你身上的那套东西可不可以脱掉?它很吵看起来又热,你不会觉得不舒服?」

「可是穿这样打扫才不会让身上的毛发掉到地上,同时在煮菜的时候又可以防油烟,很方便啊。」曾道梅不觉得身上的这套装束有替自己带来困扰。

你觉得很方便可我觉得它完完全全破坏了我眼前的“好景致”啊。郝韫道嚼着嘴里的牛r0u心中默默地想着。

曾道梅脱下脸上的口罩,直视着郝韫道,「那麽,主人你觉得我应该怎麽穿b较好?」平舖直述的语调应该一点也引不起q1ngse的遐想,但是听在有心人的耳里,就足以令人想入非非了。

郝韫道正是这个有心人,他呼x1有点不稳地把曾道梅的问话幻想成了hga里头的俏nv佣赧红着脸,语带羞怯轻声细语询问主人看法的情节。

「就不要再穿手术衣,然後那些头套鞋套手套什麽的也都不要穿,只要穿件围裙就够了。」郝韫道嘴巴上说得很平稳,但捏紧了筷子的手指泄露出他的意图。

喔~那跟我之前告诉韵莱的一样嘛~我就说嘛,像人家菜菜子也是只套了一件围裙就把家事处理的很完美,哪需要像她这样大费周张的又是手术衣又是头套鞋套加r胶手套跟口罩的,又不是在重症病房照顾癌末病患。

「可是这样子地板很容易会有毛发,不然我还是戴头套就好。」

曾道梅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只见郝韫道突然摀住鼻子往浴室冲,她好奇地跟在郝韫道的背後,「你怎麽了?」

「不要进来!」郝韫道含糊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不进就不进,有需要这麽凶吗?

咬到舌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g嘛不准人家关心?曾道梅歪着头想。

看着鼻血滴落浴室的洗手水槽里,郝韫道有些恼怒带点惭愧地骂着自己:郝韫道啊郝韫道,你在想什麽?!满脑子的q1ngse思想,不怕把人家给吓坏了?!

一想到刚刚自己在听到小妮子说到戴头套的事,他居然会去幻想到小妮子全身只在头上戴着那大煞风景的头套,然後全身ch11u0的模样而过度兴奋地鼻血直冲而出。

他掬水洗掉鼻血,闭上双眼不断地喃喃自语用手拍打着自己的额头:不要再幻想了,不要再幻想,小妮子绝对不会答应这麽穿的………

但心底最深处的恶魔跑出来用着幻惑的语调在耳旁诉说:你真的不想看到小妮子只穿着一件围裙的模样?那甜美诱人的身材,藏在短短的围裙里若隐若现…真叫人想扑上去好好的品尝一番~

啊啊啊啊…………

浴室里传出彷若受伤野兽的嘶吼声,让曾道梅惊吓得瞠大双眼,急忙猛拍门板,「你受伤了吗?郝韫道,郝韫道,你不要吓人啦!快点开门让我进去!」

郝韫道知道自己若在此时开门绝对会做出伤害曾道梅的事,他承受着k裆紧绷难以忍受的痛苦,压低了声音温柔地回应,「没事,我只是突然肚子有点痛,在厕所里头待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只是肚子痛会叫得那麽惨?!那一定是很痛很痛,还是……痔疮犯了?!曾道梅天马行空天然呆的个x在此时发挥到极致!

嗯………明天开始菜单里要多加一些含水溶x纤维的东西才行,痔疮通常就是不ai吃蔬菜又缺乏运动加上排便习惯不好,才会造成的!

曾道梅在心里头开始规划郝韫道新的饮食计划,完全没想到郝韫道的痛不是她想像中的那种痛。

看似平静安稳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曾道梅不知不觉地在郝韫道的家里当nv佣已经快过了半年,其间曾淑君和郝韵莱都曾经问过曾道梅: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在我大哥郝韫道家当nv佣?不想试试看再找份别的工作?

曾道梅也曾认真仔细地思考过,虽然她下午才到郝韫道家帮佣,但她平常也有接些翻译日文的文案或书本的工作,在经济上不无小补也同时让她有机会继续重温日文,时间上的安排不会太过紧凑也不至於无事可做闲赋家中,有时候接了长篇的日文还得熬夜,所以她才会觉得继续目前的生活模式并没有不好的地方。唯一还有些缺憾的地方大概就是没机会交男朋友。

因为在当nv佣,生活环境总是离不开超市、传统市场和郝韫道的家这个范围,而接触的异x不是年纪b自己大上许多的阿伯就是小了好几岁的工读生。

这一天曾道梅推着超市的购物车在r0u类的冷冻柜前徘徊着,正当她在考虑要买无骨牛小排还是菲力时,一只修长的手臂拿了一盒无骨牛小排放进她的购物车里,曾道梅皱了皱眉头,转头望向把牛小排放进她购物车里头的人,她惊呼一声,「凯熙学长,你什麽时候回台湾的?」

对方笑了笑,「才刚回来一个星期,你来买晚餐用的菜?你结婚了?」

「没有没有没有~是帮我的老板买的,对了,你这次回来多久?」曾道梅边推着购物车边往旁边走,怕挡在走道上聊天会阻碍到别人的通行。

尚凯熙学长跟着曾道梅移动,手上提着一个购物篮,里面放了几包蔬菜和面条j蛋之类的食材,用着打趣的口吻说道,「现在当上班族的下了班还要帮老板买菜呀,可真辛苦。」

「不是啦~」曾道梅搔搔头,脸蛋微红的解释着,「我现在在当nv佣,所以买菜是正业,说真的,你这次要回来待多久?」

尚凯熙带着微笑看了看曾道梅,「就直接待下来不回日本了,毕竟这次的地震影响还满大的,虽然我在日本上班的地方完全不受影响,但是我父母很担心,所以为了当个孝顺的儿子我决定回台湾。」同时也为了我心ai的nv孩………学长没有说出後面的话,因为他喜欢的nv孩就在眼前。

曾道梅是尚凯熙小二届的直系学妹,他对曾道梅会有印象是在迎新的时候,那时分为迎新茶会和迎新会两种;迎新茶会是在开学前举办的,所以有区分为北中南三个区块,他刚好是北区的负责人,所以在迎新茶会之前就已经先看过会参加北区茶会的学弟妹名单。

曾道梅这个名字刚开始他还没啥印象,是同一组的nv同学在写名牌的时候突然大笑出声,他好奇地走过去问,「你又在笑什麽?这次的迎新茶会好像带给你很大的乐趣?」

「喂!如果你是nv生,然後又被取这种名字的话,你会不会很哀怨?」nv同学用麦克笔敲了敲桌面上写好的名牌。

曾道梅三个大字赫然跃於眼前时,尚凯熙还没有太多的联想,只觉得不就是个很nv子孩气的名字,有什麽好哀怨的?

「曾道梅曾道梅,真倒楣真倒楣,叫久了人也应该挺倒楣的吧?怎麽会有爸妈愿意帮自己nv儿取个这麽不讨喜的名字?」那个nv同学颇有同情心的大大怜悯起尚未见过面的学妹,「喂,迎新茶会那天你可得好好的帮帮她喔~如果她被人家“围剿”的时候,你要想办法把注意力转移,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日文系的学长姐都没有同情心,一点都不好相处。」

曾道梅是吗?尚凯熙从这个名字联想到的并不是谐音字的“真倒楣”这三个字,而是有名的nv词人李清照所写的“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尤其是後段的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每每读及时,总有种化不开的愁绪布满心间。

许是对於梅这个字有种莫名的想像,尚凯熙总觉得曾道梅或许是个如古诗所写一般那麽地孤高清丽,不食人间烟火的纤纤弱nv子。

直到迎新茶会的那一天,尚凯熙真的是跌破眼镜怎麽想也想不到曾道梅会是这麽可ai的一个nv孩子。

那天是约了学弟妹在敦南捷运站集合,为了让彼此陌生的大家能够一眼就找到集合的地点,尚凯熙还特意地带了个显眼的牌子挂在x前。

然後,尚凯熙就看到几个nv孩子窃窃私语地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看,却怎麽也不肯走过来。於是他堆起满脸的笑容走近她们,「嗨,你们好,我是tku日文系的学长,你们是日文系的吗?」

几个nv孩子又是一阵的嘻笑声过後,其中一个穿着连身牛仔短k的nv孩才鼓起勇气地开口,「我们是日文系的没错,可是学长你要不要先到厕所去一下?」

「你们在找厕所是吗?」

「不是,是你应该要去一下b较好,因为你的衣服跑出来了。」连身牛仔短k的nv孩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尚凯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下身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衬衫没紮进k子里,又被x前的挂牌挡住,远远看上去就好像k子拉链没拉好。

尚凯熙微微一笑,把x前的挂牌拿掉,顺便把衬衫拉好,「谢谢你,不过我想我应该不用去趟厕所。」

知道误会大了的曾道梅羞红了脸,拼了命的道歉,「对不起,我以为……」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好,你叫什麽名字?」尚凯熙不介意的挥挥手。

「曾道梅,旁边的是陈雅婷,长头发绑马尾的是宋可欣,个子最高的是王薇薇。」曾道梅逐一的介绍身边的同学。

大家一一的点头对着尚凯熙打招呼,其中最高的王薇薇看了看尚凯熙後,疑惑地问,「只有学长一个人吗?不是说还有一个学姐会一起过来?」

话音未竟,一旁就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也叫雅婷的学姐带着几个男生从另一头过来,「我ga0错集合地点,跑到另一边的出口去了,嗨~各位学妹好~我叫杨雅婷,是高你们两届的学姐,这些是你们的同学,我想你们应该也已经认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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