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说自己有上市企业的时候,晏雪脚步倒是真的一停。
男人一喜,虽然十分不情愿将美人与“贪财”联系在一起,但仍旧推了推金边眼镜,笑着看他。
晏雪语气极其平淡地说:“你好,我是高中生。你属于骚扰未成年。”
“啊?”男人斯文的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难怪如此青涩,竟然是未成年?“这……你没骗我?”
晏雪抬手指了指包厢门:“我没有名片,但有高中製服,你要看吗?”
男人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一种朦胧的向往,结果对方是个来会所玩的高中生。
他迟疑地反问:“高中生,好像不能来这种地方?”
言外之意是指,晏雪可能为了躲避他的搭讪而随后捏造的谎言。
晏雪不再理会,转身就往包厢门走去,结果被对方握住了手臂。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包厢门打开,邵柏延刚好走出来。
邵柏延喝了点酒、刚才又唱得很high,脸都有点红地衝过来:“你干什么?”
他一把推开陌生男人。
邵柏延对于自己的力气没有准,青春期力度又足够大,直接把对方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给推到了地上。
男人有些尴尬地扶着走廊的一根柱子站起来,丢了脸更恼羞成怒:“年轻人你不要太过分!我只是跟你朋友搭个讪。”
邵柏延听见后,气不打一处来:“你跟他搭讪?你算哪根葱?”
男人见他气性如此大,居然点着自己鼻梁说话:“你怎么说话的?什么态度?”
两人扭打起来。
会所的经理和保安过来拉架,男人包厢里的朋友见他迟迟不归也出来找。
晏雪包厢里的同学也听见动静,都拉门出来,扎堆责怪男人撩未成年。
一时间,场面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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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一见小型的贵宾厅。
格局布置与会所其他包厢都完全不同,没有五光十色的灯球与浮夸的装饰,主打一个高级私密与清净。
棕色的牛皮沙发里,秦勖正在听另一位发小韩静川说起最近投资的几个项目。
两侧分别坐着两人,一共四人,喝酒说话,谈的都是各自家族和公司的事情。
他们之中,秦勖最早接手家族生意,经历与沉淀都是其他几人之中的佼佼者。
其他人也经常请教他生意上的事情,乃至于家族里一些弯弯绕绕、上不的台面的阴私事也偶尔要找他单独参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