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住了钟至的糗事,夏斯弋顿时玩心大起:“不着急走,至少套个新的陪陪之前的小刺猬,就是可惜了,这里没有小狐狸。”
他敛回步子停在摊前,从老板手里接过十个圏,站在线外往圈里扔,一连几个都只差一点。但他既不遗憾也不懊恼,毕竟套娃娃只是个借口,借机观察钟至的反应才是更有意思的事。
终于,钟至受不了了。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伸手从夏斯弋手里取来最后一支圏环。
黄灿灿的圏环顺着力道自手腕滑至小臂,在他的臂弯处晃眼地晃了晃:“狐狸现在和你回家,这下可以满意了吗?小祖宗?”
成功调戏到了钟至,夏斯弋笑得满面春风。
他取回圏环,还给了老板,牵着他的战利品快意离去。
回家的路上,夏斯弋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照顾谢青随母亲的护工打来的,显然是钱的问题。
在钟至跟前,他没提起这个事,只是含混地糊弄了过去。
现在这样的情况,钟至那边对于当年的调查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进展,有可能的话,他还是要自己再想点办法。
但现在,他须得是高兴的。
夏斯弋平复好情绪,与钟至牵手走进家门。
客厅里没有人,只有明亮的灯光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窸窣的谈话声从主卧传来。
“你说咱俩讨论了这么多,他俩到底是不是真成了?”
“也是,万一只是以退为进,咱俩反倒上当了,岂不是很怨种?”
夏斯弋倏而睁圆了眼。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到主卧门前,用力叩击了几下门板。
屋内传来慌乱的整理声。
几分钟后,四人全部回到了客厅,尴尬的气氛无孔不入地蔓延着。
夏斯弋自诩聪明,没想到两位母亲比他们还能装。
本是想着和钟至一起套路家长们,不承想自己才是一早就被套路的人。反转来得猝不及防,他几月来的担忧也变得可笑起来。
他无奈扶额:“我俩在门外都听到了,所以,你们一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假装的,然后就这么等着我们强行发展?”
两位女士同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动作一致得像是孪生姐妹。
最后还是姜女士委婉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是……知道那么点。”
饶是已经知道了这么个事,听到母亲亲口承认的冲击还是令他崩溃。
他的余光扫到钟至,不解于他的淡定:“你这反应,总不至于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