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阿姨,清洁的阿姨也不用。我会煮饭也会打扫房子,真的。」靳朗出声保证。
「那好吧!我们先这样,之后再说。对了,这是我的电话,你记一下……」陆谦念出一个手机号码,靳朗将号码输入自己的手机,并且随即回拨给陆谦,他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靳朗举着自己的手机:「现在您也有我的手机号了,有事随时吩咐。对了,我们也加一下赖…」陆谦点点头,互加完之后又低下头继续吃麵。
「还有呢?」靳朗见陆谦一副交代完了、没我的事了,实在还是不知道自己晚上的业务如何展开?只好继续追问。
「还有?没有了啊!目前就这样,如果我有想到什么再跟你说。」陆谦还在继续吃。
靳朗见陆谦真的没打算再交代什么,觉得很奇怪,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漏了这件重要的事。
他起身回房,几分鐘后,他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红着脸递给了他。
陆谦见靳朗一脸尷尬的递给他一份文件,好奇的抽出来一看,是一份身体检查报告。他奇怪的问:「给我这个干嘛?」看眼前的小孩儿越来越掛不住的尷尬笑容和越来越红的耳根,这才忽然领悟到这份文件跟他刚刚在问的都直指“包养那回事”。
陆谦顿了一下,低着头盯着麵,故作镇定的说:「那个…辛巴,这个我们不急…等我们熟一点再说。我们现在算是…室友?!对,室友。你放轻松一点,我…我们慢慢来…」说完,顾不得晚餐还没吃完,就起身收拾,然后胡乱抓着报告、压着步伐走回房间。在进房之前,不忘再交代一声:「对了,房间是私人领域,你不要进我的房间,同样的,我也不会进去你的房间打扰你。」说完,碰的关上了房门,还立刻喀的一声上了锁。
靳朗呆立在餐桌旁简直傻眼。这个人包养了他,然后,现在抱头鼠窜算什么?还说是室友?有这种一年三百万的室友?喔!有金钱交易不能算是“友”,应该是嫖与被嫖的关係,他自暴自弃的想。
他说不准进他房间,他也不会进客房,那……是要在客厅吗?还是厨房?果然是变态!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客厅跟厨房,嗯!空间算大,要在客厅或是厨房也不是不行……
哎!在乱想什么啊!原本他还一直担心这件事,结果现在人家“暂时”不要了,他倒满脑子胡思乱想,一定是这阵子gv看太多。他摇了摇头,甩去了那些奇怪的念头,起身把餐桌、厨房收拾乾净,也转身回房了。
靳朗回房后,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颊,想让自己脱离辛巴的躯壳,休息一下。他拿出工作日志,用黑笔纪录了今天的日期,然后简单的纪录了今天陆谦的行为跟交代的事项,也备註了他今天收了金主一张两百万的支票与一张卡。记录完之后,他呆呆地看着日志。
今天开始,一直到明年的四月三十日,整整一年的时间,他将开啟强顏欢笑以色侍人的生活。
呵,以色侍人。他摸摸脸,该不该开始敷面膜了?那金主的皮肤看起来好像比我还细緻光滑。靳朗不合时宜的想着。
对于陆谦,他是情绪复杂的。
他感谢他出手阔绰。但要他对金主感恩戴德,他却又做不到。
他骨子里有莫名其妙的怨。他怨苏琳、怨赌场、怨王世强。
他还连带的怨陆谦。
他知道自己迁怒了。
他也知道不是陆谦也会有别人,毕竟是自己上赶着出来卖的。
但是,对于一个买了自己、即将要狎玩自己的人,他实在好感不起来。
他又低头瞪着日志上黑色的五月一日,在旁边签下了jl。像两条黑色丝带,弔念着他虽生犹死的不堪。
到头来,他最该怨的其实是自己。
他沉淀了一下心绪,开始动手整理自己的行李,将带来的衣服都归到衣柜里,几书本也放到书桌上。行李不多,一下子就整理妥当,环顾了一下房间,这就是未来一年的牢笼了。
靳朗洗漱完毕,心神放松的倒在床上,几乎头一沾枕就昏睡过去,他紧绷了这么多天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一点,这夜,无梦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