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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 2)

魏凌伫立於一个诺大的图书馆,抬起眼睫,一个警告网页映入眼帘。

【致亲ai的玩家,恭喜您通过了玩家考核,以下是游戏内的规则,请熟读并好好遵守:

1游玩本游戏後请记得留意现实状况,注意身边的人事物,如接连发生灵异、幻觉等现象,建议立即登入游戏,反之本系统概不负任何责任。

2本游戏规定每位玩家每10天需游玩一次,如无达成此规定系统将会对您降下惩罚。

3游戏登入方式:登入游戏後,请至游戏图书馆挑选想要的书籍,书背有游戏介绍,挑选完毕後将右手手掌放置下一个空白书页即可登入该游戏。

4书籍中含有已通关玩家的资讯,包括,但不限於玩家名称、击杀怪物数、案件厘清度等。

5每月会有一次图书馆大扫除、进书的时间,将会於七日前告知玩家,请玩家尽量避免在此时间段进入图书馆。

6游戏内含有游戏大厅、商城、图书馆、武器锻造室等设施,玩家可在商城内进行交易和悬赏,系统也会提供优质的道具和工具,欢迎玩家光临选购。注:技能和技能武器/道具为非卖品。

7当生命值和jg神值归零时或案件解析失败即会si亡,游戏内的si亡和现实中相等,请玩家多多留意。

8获得的道具及工具会放置於背包中,上一个获得的关卡道具及工具可沿用至其他关卡,道具及工具有使用次数限制,使用完後便无法再次使用。

9有任何问题皆可询问系统,但系统仅会答覆您非游戏副本解密内容的疑惑。

游戏规则的介绍到此结束,请玩家尽情享受游戏,祝您游玩愉快。】

魏凌垂眸,不发一语。

其额前洒落墨se的碎发,一袭黑se帽t搭配牛仔k颇显神秘和随意,金se的鹰眸彷佛氤氲着迷雾般,理不清、看不透。

他的背後是一排排井然有序的书柜,清幽柔美的音乐流连於熙攘的人群中,来往的人们却无心聆赏,匆匆翻着书本,彷佛在寻找着何物。

「您好,是魏凌先生吗?」魏凌抬眸,一名戴着单边金框眼镜男子笑yy的盯梢着他。

「是,找我有什麽事吗?」清晰且柔和的声音滑落对方耳里,魏凌淡淡地g唇一笑,目光柔和。

眼睛男子一笑,眼神是种猎人盯梢猎物的冷酷,纵然眼前这位名为魏凌的男子神情温柔友善,他也不敢轻易惹怒他,毕竟对方可是在新手审核中单枪匹马击杀怪物数超过一百的狠人。

「没什麽,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顺便推销一下我所在的公会,说实话,我们这公会目前还蛮缺人的,」来人故作无奈地笑了笑,「自我介绍,我是公会jokers的代理会长,陈明。」末了,陈明打开一个网页,上面是其公会的介绍。

魏凌看也没看,冷峻的面容上挂着一抹弧度刚好的浅笑,迳自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我从游戏出来後就看到你在图书馆里找什麽人了,但在看到我後便迳自朝我走来,而且由我刚从新手审核通过这点来看,今天应该就是所谓进书的时间。」

「这里来往的人这麽多,你却略过好几位新人不推销直接来找我,并且还知道我的名字,莫非这跟你的技能有关?」

进书时间後人cha0最多,就这点看来拉拢新人还算是蛮合理的,但陈明身上疑点重重,加上他刚才的眼神让魏凌很不自在。

不过话虽如此,他也有点好奇公会究竟是什麽了。

陈明被点破也不生气,反倒赞美似的一笑:「bgo,我的技能叫弑神者的赞言与咀咒,白话文翻译过来就是神谕。」

「我找你的用意刚才我也和你说了?我想请你加入我们公会,更准确来讲,我想请你当我们公会的会长。」

「会长?」魏凌挑眉,「是跟预言内容有关吗?」

陈明笑意渐深。

「没错,我们好好谈谈吧。」

寒冬腊月,暗香疏影,咖啡店里,清幽的钢琴声响起,如鸟鸣低语,如歌如泣。

这里是a市的某咖啡馆,馆内钢琴声缓而平的播放着,大概是这座闹市里头最後一丝静谧了。

「这样一共是210元,请问刷卡还是付现?」一名店员站在收银台前询问道。

「付现。」沈清言从钱包掏出五百元。

「喔?买两杯是要请我的意思吗?」他一旁的陶敬文挑眉笑道,此人身穿宽松的长t恤,袖口上堆露出结实的小臂,一双腿笔直修长,惹得路人们目不转睛的目光。

「不要就别拿。」沈清言瞟了眼陶敬文,随後冷言回道,他拿着两杯咖啡坐到店内窗旁的桌位,待双方都入座,他开门见山的点出此行的目的,「屍检出来了吧?状态怎麽样」

「还真是个工作狂啊,这麽快就进入主题了,」陶敬文吐槽道,脸上满脸的无奈,「不过应该是我该先问你吧,患者怎麽样了?」

沈清言是个jg神科医生,而陶敬文则是名警察。

这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人,之所以会在繁忙的工作堆中约出来忙里偷闲跑来喝咖啡,也是因为沈清言个案的关系。

「不太好,」沈清言平时那淡漠世间的脸此刻微微蹙起了眉,「别说根除了,她的症状就算吃了药仍是毫无帮助。」

陶敬文盯梢着沈清言眼下一片失眠工作形成的黑青,这使他本就白皙的脸看起来更显憔悴孱弱。

「这麽严重?可是我看院方那边都没表示什麽啊。」

照常理来讲,若是涉及到一些案件的关系人,院方会向警方汇报个近期状况,尤其沈清言的个案涉及的还是一件未解案件的被害人,可是送上来的报告全都以一句近期jg神状态逐渐平稳轻轻带过。

陶敬文对上沈清言那双无奈的眼神,瞬间了然,八成是被家属压下来的。

沈清言的个案名叫周雅倩,经过诊断後,判断其罹患创伤压力症因而失眠过度、焦虑、过度的惊慌且恐惧等行为,本来这部分的患者是交给临床心理治疗师处理,但由於临床治疗是无法使用药物的加上其症状严重到需要服用药物,才转诊到沈清言这里。

至於周雅倩的患病原因,沈清言有向陶敬文打听过,她和她的母亲发生了车祸,周雅倩侥幸生还,但其母即使送到医院後仍是撒手人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陶敬文。」

「啊?喔喔,我看看,屍检报告上面说,si者在送往医院前便有多处骨折、内出血,因而伤重不治身亡,」陶敬文拿起手机,点开档案,像是念稿一般的朗诵出来,「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案发地点就在医院附近,车程用飙的话甚至不到五分钟就能到,除非是当下就已经si亡,不然为什麽还没拖到医院前就」

陶敬文是看过周母屍t的,当时两位被害人的伤势差不多,皆是手臂向内弯曲,双腿被压在卡车下,身上衣襟被鲜血浸sh,还以一种极其恐惧、半si不活的表情看着赶来的员警。

陶敬文起码当了好几年的警察,这种状况在他不专业却可信的视角看来,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就算会留下什麽後遗症但至少还是活着,再加上车程极短他很难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不是很信任报告出来的结果吗?先是周雅倩的报告又是屍检,你在怀疑什麽?」沈清言打断陶敬文的沉思,他接过陶敬文递来的手机,随口回道。

「喔没有啦,我当然还是信任调查组给出来的报告,就是觉得这个结果应该没那麽简单,我直觉一向很准的。」

「等等,现在几点了?」陶敬文像是想到什麽,慌忙地拿回自己的手机,大口乾了眼前的咖啡,沈清言头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把咖啡喝的像啤酒一样豪迈。他忙道,「完了,真的完了,我忘了今天下午要去帮我姐搬东西,我先走了。」

注视着陶敬文慌慌张张的离开後,沈清言也慢慢喝完了咖啡,起步走向自己的住宅。

明月逍遥,高挂在暮se中使其颇显的柔和;寒风凛冽,将刺骨的冷镌刻在了人行道的行人身上。

沈清言打了个哈欠,r0u了r0u眼下的一片乌黑,这片黑眼圈在沈清言的身上竟奇特的不显丑,甚至还衬托上他清冷孱弱的气质以及纤细颀长的身材,宛如一名病态恬静的隐士。

他大步走在街上,凭着自己的腿长,很快便回到了居住的社区。

「小清啊!」才刚踏入社区,迎面一个面相慈ai温蔼的爷爷走来。

「王叔叔好。」王叔是沈清言的邻居,常常看沈清言一个单身狗没人陪特地送菜给他。

「好好好,」王叔一笑,纤动了他嘴边的皱纹,他拿起一个用纸板包裹住的小箱子「这是早上有人放在你家门口的,我怕有人把它拿走,就擅自gui婆把他拿起来了,拍谢啦。」

「不会,谢谢王叔叔。」沈清言接过箱子,瞟了一眼,上面没有署名寄件者。

「还有啊,你每天早出晚归有伤身t,虽然趁年轻时好好打拼事业是不错,但也不能忽略身t健康,我昨天炖了一锅j汤,你拿回去吃啦,啊上次看你」王叔早上去晨跑回来时看沈清言门前还有包裹,就知道他又熬夜加班没回家了,现在看沈清言孱弱的身姿,忍不住又开始唠叨老爷爷模式。

终於,在被训了二十余分後,沈清言提着两锅j汤如获大赦的走回了家。

他一收拾好王叔给的补品,立刻拿起美工刀走回客厅开始拆箱,沈清言实在想不出会有谁会寄东西给自己,但他还是拆开包装,霎时神情一愣。

是一沓英文字母和数字拼凑而成的文件,沈清言翻了翻,这里目测有50多张纸,全都是用相同的格式编排的。

随意瞟了几眼内容,全都是无意义、乱编排出来的英文字母。

他叹了口气,只当这是有人吃饱太闲的恶作剧,将它放到桌上梳洗完毕便shang睡了。

a市,咖啡店里。

还是一样的地点,一样的时间,只不过这次沈清言换了个交谈对象。

对方是个身材婀娜的nvx,其柔顺的长发过肩,穿着一袭黑白相间的连身裙,脸上带着一副金框眼睛,眸底透出一种玩世不恭,正玩弄着自己垂落於肩的辫子。

沈清言将一沓纸张递到安宁面前,便起身准备走人。

如果此时陶敬文在场的话,他会惊异的发现,这一叠纸张就是他昨天借给沈清言看的档案。

「欸这就准备走了吗?你就不好奇为什麽我会要这些东西吗?」安宁托着下巴,用一副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沈清言。

「不好奇,」沈清言提起背包,「反正你的理由通常都很无聊。」

「是吗?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跟陈赫老师有关呢?」安宁啜饮一口桌上的拿铁,眸底闪过一丝玩味。

沈清言一怔,眼神略带点惊异的地看向安宁,在思考片晌後,还是乖乖地坐回位置上。

安宁看到沈清言的反应,g唇一笑,娓娓道来。

「看你的反应,应该还记得陈赫老师吧?我们高中的班导,」在得到沈清言肯定的答覆後,安宁继续说道,「那辆你个案母亲搭的车子,就是他的。」

「但我记得他不是在退休後住在国外了吗?」

「对,」讲到这里,安宁有些yu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口,「但他在一个月前去世了。」

空气凝滞,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毛骨悚然。

沈清言一惊,尽管外表看起来他仍是一样面瘫,「我记得陈老师不是膝下无子吗?」

如果不是靠亲人将车子从国外海运过来,那为什麽又会出现在我国?加上陈赫老师x格孤僻、戒慎心重、没有友人又对自己其他亲人不闻不问,不可能将自己的车钥匙交给陌生人,更别说是周雅倩和他母亲这种陌生人。

「对,」安宁抿唇,「所以现在警方着重在调查他和个案母亲的关系。」

不过恐怕是很难查出来的,陈赫已si,si无对证,周雅倩jg神疾病在身,说出来的八成也无法成为证词,但她的家属呢?沈清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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