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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人事已非(1 / 2)

纯白的被褥上,是一片散落的照片。

拉起的窗帘隐约透着外头的光,微弱地映在卸妆後清秀几分的面容上,那双彷佛会g人的丹凤眼低垂,正凝视手上的毕业纪念册。

照片中,是大学的徐凌与秦如初。

今天上班日徐凌难得请了一天假窝在床上,心情烦闷的她动手整理房间,却意外翻出了旧照,就这麽一张张地翻览而过。时而唇角上扬,时而微微皱眉,沉浸於时光之中,忘了时间,也忘了现在的她们,不再如此。

年少的喜欢那样纯粹、那般直接,不迂回、不曲折,不去计较薪水高低、是否有车有房,喜欢的,只是你。

是你这个人,不为别的。

秦如初是徐凌的白月光,也是红玫瑰;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却也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在秦如初之前,徐凌遇上几个人。在父亲那得不到的ai,她从其余男人身上索求,她抚0过他们的身t,也曾吻落四处,曾听过一声声的「喜欢」,徐凌却不曾真正地感受到何谓「喜欢」。

那些投以她的情ai,令徐凌感到陌生。她试着扮演好nv友的角se,可每一个最後皆离她而去。

「越喜欢你,越觉得寂寞吧。」

最後一任男友是位斯文青年,交往前後始终温柔t贴,纵然多年过去,徐凌仍记得他哑着嗓对着自己这麽说:

「你曾真正喜欢过谁吗?」

青年藏在镜框後的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哭过一场。徐凌默着,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在他之後,徐凌再不曾与谁交往过──直到遇上秦如初。

徐凌这才明白当年青年的话为何──

越喜欢一个人,越感到寂寞。

总有人说,秦如初是高岭之花,冷冷淡淡的,低调安静不张扬,是夜里的明月。

而徐凌耀眼明媚,灿如yanyan,自信傲人,人群中一眼望见,是高悬空中的烈日。

两人截然不同,却无可遏止地彼此x1引。

历史总是相似地令人遍t生寒。

──是徐凌先喜欢秦如初的。

生於富商家中却不得宠,自小见过世间冷暖,经过一些人,也走过几段感情,漫无目的兜转着,徐凌以为,这辈子就是如此了。

直到遇见了秦如初,直到拥有了她,徐凌才真正地嚐到何谓喜欢、何谓ai。

也是秦如初教会了她何谓痛不yu生。

手机响起,徐凌放下毕册往床头柜一捞,徐凌眉头微皱,接起道:「怎麽是你?」

「这麽久没有联络了,第一句话怎麽好像是我怎麽还没si之类的。」方玟抱怨着。

「是也没错。」

方玟耸耸肩,不甚在意地继续说:「有听说晚上你跟陶菫有约在先,但人被我抢了,所以一起吃川菜,或许晚点陶菫会跟你说声。」

「……你去找秦如初做什麽?」

方玟心中暗叹徐凌这人真si心眼,永远将秦如初摆在第一位。这些年来这事一直没有改变,彷佛将秦如初禁锢在她所建的铜墙铁壁,不让任何人接近。

或许一般人会感到窒息,可这却是当初的秦如初最需要的。

甚至可以说,她因为这个而活了下来,在这些年後安然地活着。方玟不得否认的是,如果那时徐凌没有出现,或许也不会有现在的秦如初。

不过,方玟嘴上仍是轻挑地说道:「她又不是你的了,为什麽我不能去找她?我去找她又关你什麽事?」

「方玟。」徐凌声音低了几分,「你──」

「反正晚上我跟秦如初都会去,你可以来吃饭。」然後电话就这麽挂了。

烦躁感油然而生,满溢x口。徐凌将手机扔至一旁,见着散乱的照片,彷佛嘲笑着挂念过去的,一直只有她。

秦如初……你真的可以往前走了吗?走到没有我的以後。

正在一间咖啡厅的方玟在挂上电话後向後靠着沙发,一手拿着秦如初的喜帖,心底说不上是什麽滋味。

为什麽新郎偏偏是季裕航呢?

方玟想不明白,也知道无法从秦如初那得知些什麽,就是问起了,秦如初也只会给予不清不淡的微笑。

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现在的不得不接受,方玟只得苦笑以对,佯装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还真让我相信ai情啊,秦如初。」到秦如初办公室拿过喜帖时,方玟这麽哼笑道:「就算是你,最後也会走回男nv婚姻的正轨,是不是?」

秦如初默然一笑,一脸云淡风轻。

见状,方玟有些来气,语调高了几分,「这真的是你要的?」

不料,秦如初不正面回应,淡淡说:「这样我就什麽都有了。」

「可你没有了自由!」

「所以才与徐凌分手了。」秦如初凉薄的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容,「我可以接受,她不可能的。」

因为是徐凌,ai得毫无保留、无分毫空隙的她,又怎麽能接受自己屈於y暗,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这才是对徐凌而言,最好也最残忍的决定。

「那为什麽是季裕航?季裕航是季清晨的堂哥不是吗?」

秦如初不置一词,便是默认了。

「你……」方玟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如初,急道:「你不会到现在还跟季清晨有联络吧?」

办公室外晃过陶菫的身影,秦如初随手一指,就这麽转移了方玟的注意力。

想着这些荒唐事,方玟摇头,将喜帖撕成两半扔到垃圾桶里。

秦如初……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直到车停在餐厅外时,陶菫仍在犹豫。

秦如初停好车後,望向副驾驶座,见到陶菫脸上的迟疑,开口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其实不用勉强自己吃这餐。」

陶菫转头,迎上秦如初平静无波的双眼,下意识迅速别开。

秦如初挂在唇角的弧度多了几分无奈与感慨,其实,这感觉也不陌生,就是有些怅然。

陶菫望向车窗前,瞥到方玟的身影走进餐厅里,想起秦如初方才的话,不禁问:「所以,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方执行长?」

「不是,我不喜欢她。」

秦如初失笑几声,那样的笑容映在窗面上,竟是如此扎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本来觉得没必要特意解释什麽……」秦如初轻叹口气,道:「她并没有亲到我,就是碰到嘴角而已。」

陶菫默了一会,郑重道:「我知道,我不会对外乱传些什麽。」便解开安全带,头也不回地打开车门走下车。

秦如初深深地看着那背影,这才一同下了车,走进餐厅。

两人一入内,便x1引了已在席上的方玟与徐凌两人的目光。秦如初脸se平淡,视线淡淡扫过徐凌化着jg致的面容,坐到了对面。

「你们两个也太慢了吧?」方玟随意说道,边倒起酒来,「我已经叫好代驾了,大家别顾虑,多喝一些。」

忽地,视线落在略局促却佯装镇定的陶菫身上,方玟弯弯唇角,道:「小朋友,你能喝酒吗?」

陶菫略皱眉,「小朋友?」那满脸的不敢置信,惹得方玟大笑几声,还想说些什麽,不料一旁的秦如初倒是先开口:「没事,我顾。」

此话一出,方玟噤了声,觑了眼脸se不甚好看的徐凌,00自己手臂起的j皮疙瘩後连忙举手招来服务生化解这尴尬。

杯中的h澄酒ye让徐凌想起那年的营火。

那时宿营营火前相偎喝酒的她与秦如初,能想到在几年後的她们相遥一张圆桌,身旁的人都不再是彼此吗?

甚至,连见上一面都难。

什麽都不知道的陶菫坐在这,感到莫名的违和。徐凌的目光太炙热又太明目张胆,毫无掩藏之意,与之前三人碰面时感觉完全不同。

那时的秦如初与徐凌互动平和,甚至让人觉得疏远,可真的关系一般,此刻的目光又怎会如此?

佳肴送上,暂且打断陶菫的思绪。四人动筷,气氛诡异得让方玟忍受不了,她举起酒杯道:「哎,怎麽说我们三个算是老友了,以後陶小朋友也是自己人,就别拘束了。」

陶菫先拿起酒杯,不忍直言她与方玟也不过是早上见过一面,喊得这麽亲热还真让人受宠若惊……一旁的秦如初似乎感觉到什麽忍俊不住,也拿起了酒杯。

徐凌跟着徐缓拿起酒杯

「所以,你们认识很久了?」陶菫问。

「我跟你旁边那位大冰山从高中就认识了。」方玟抢先说道,神情慵懒,说出的话却不是那麽平淡。

「认识多久,就想上她床多久。」

「咳、咳……」方喝口汤的陶菫被噎着了,秦如初面se波澜不经地递张卫生纸给陶菫,眼神锐利地扫了方玟一眼,弯弯唇,「方执行长这麽ai说笑,怎麽不说自己跟特助的事呢?」

方玟脸se一阵红一阵白,双眼圆睁,期期艾艾地说:「你、你怎麽……」

「怎麽知道?」秦如初一如既往地优雅从容,视线明是温淡的,可定在方玟身上却冰霜满布。「这很难知道吗?我知道的事情,还不只这些。」

话落,视线便移往方玟身旁的徐凌,也是在入座後,第一次与她四目相迎。

仅此一秒,两人同时别开了。

「咳,好好好,不开玩笑了,吃饭啊都吃,再不吃就可惜了这一桌好菜了。」方玟赶紧说道。

陶菫默默动筷,见这业界人人皆知近乎传奇般存在的方执行长私下的这一面,她有些受到冲击,可似乎也揭开了一些秦如初不为人知的过去。

秦如初是不喜欢方玟,那方玟呢?喜欢秦如初吗?又徐凌怎麽会在这,原本是要找自己谈什麽案子呢……这些萦绕思绪,一时间让陶菫觉得头有些疼。

台面上平和的随意聊着,徐凌话不多,喝得酒倒是不少。一桌菜四人分食倒是刚好,可就是有些食之无味。

陶菫发现,b起难得吃到的名菜,与秦如初有关的、她不知晓的事,反而让她更为好奇。

方玟彷佛是0了秦如初的逆鳞,後来饭间不再出言调侃,就聊些家常琐事,两人对於徐凌异常的安静也不置一词。

菜肴入肚,空盘一个个,方玟满足地说:「这家太好吃了,下次我们再来吃一顿。」

秦如初点点头,拿起酒瓶道:「我们把它喝完吧。」

「不了,我喝。」徐凌出声说:「反正,我不用代驾,等会有人会来接我。」

「呦,这在炫耀吗?」方玟咂咂嘴。

秦如初看了徐凌一眼,平静道:「分掉吧,你喝太多了。」尽管说得如此平淡,仍轻易地掀起了徐凌心里的波澜与心酸。

视线盈盈,乘载千言万语,却是什麽也说不出口。

喝得过猛、过烈,後涌上难以抵抗的飘然。方玟皱眉,起身时伸手扶了徐凌,见她想挣扎,方玟便压着嗓音道:「我不扶你,就没人管你了。」便让徐凌乖乖地往前走。

徐凌弯弯唇角,眼里没有任何笑意。

方出餐厅,陶菫0了0手提包,对着她俩歉然道:「我钥匙没拿到。」便转身走回餐厅。

陶菫这前脚一走,後脚一辆轿车便停到了餐厅前。那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让秦如初瞬间僵了脸se。

「郭向维。」

郭向维身子一震,在听到秦如初的声音时。他脸se铁青,但终是为了徐凌而来,y着头皮走向她们,「我来接人。」

秦如初冷寒的视线扫了徐凌一眼,只得到一个什麽都明了的笑容,那瞬间秦如初意识到什麽,立刻转身走向餐厅。

「我拿好了,可以──」

许久以後,陶菫仍记得这天,记得亲眼见到的背叛。

她ai了郭向维好久、好久……久到她可以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望见郭向维,也清楚地看见徐凌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他。

郭向维的表情,并不慌张、讶异,直到见到陶菫才面露应该的惊慌。

徐凌软绵地靠在郭向维怀里,腻着嗓道:「这我男友,想说让大家认识一下。」

陶菫的心狠狠一缩。

「不,我……」郭向维看了眼徐凌又再看向陶菫,「不、不是,她、她喝醉,我……」

哗啦。

一盆水从头上浇下,而徐凌先一步被方玟拉走。郭向维怔怔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秦如初,一脸呆愣。

陶菫木然地站在那,看着这场闹剧。

郭向维回过神来,急着从西装外套掏出戒指走向陶菫,一身狼狈,「陶菫,我这礼拜要跟你求婚的!」

见陶菫毫无反应,郭向维急了,双手握住她,「你知道的,我就是要娶你──」

陶菫觉得,自己的x口开了一个大洞。

「陶菫!」

陶菫抬眸,看进郭向维的眼底,感到陌生。这样的陌生,却让陶菫觉得很熟悉。

这双眼,从来没有她。

「郭向维,我们分手吧。」

这是一个没有「喜欢」的故事。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夫人》这十万字中,无论是陶菫,抑或是秦如初,都没有说出「喜欢」。

老实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这样写。这对情妇cp大概是我笔下几对cp来说ai得最不轰轰烈烈的一对了吧哈哈哈。

既没有ai得si去活来,也没有谁非谁不可,两个理x的人凑在一起,不说喜欢,不过就是认了彼此,没有谁会因为没了谁而活不下。

年纪稍长了一些後,故事写来不再声嘶力竭地说着「喜欢」,同时也是故事x质实在不太适合再这样写了。

但,这十万字看下来,肯定有感觉到她们彼此的喜欢吧?这就是我想写的。

始於x,终於ai。

可以说,她们拯救了彼此,无论是秦如初也好、陶菫也罢,都是如此。只有陶菫可以乘载秦如初莫大的苦痛,也只有秦如初可以解开陶菫的痛。

这就是陶菫与徐凌最大的不同之处。

徐凌ai得太多,并不是秦如初能够承受的。有些人需要你超过百分之百的ai,满满的才行,可秦如初这贱x嗯,我一向是後妈属x居多你越ai她,她越想努力回应,却也忍不住想逃,最後被压垮了。

她需要恰如其分的喜欢,例如陶菫。

这也是她选择陶菫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那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是因为陶菫最适合。

冷淡、低调,内歛却很真诚。

她不会太喜欢秦如初,我可以在这很直接地说:没有秦如初,陶菫也可以这样过下去的。

所以,我才说,这是我写过ai得最不轰轰烈烈的一对哈哈哈。

她们并不是因为非彼此不可,而是最喜欢彼此而走在一起。但这样的喜欢,并不是ai得b生命更多。

这也是《夫人》想写的──ai与你、与生命同在。

除了情妇cp以外,徐俊安也好、徐凌也罢,甚至是季裕航,都是ai得非谁不可,偏执地陷下去。

以及郭向维、陶母都是非「ai」不可,不能没有ai人,或是被ai。

但其实,这样也没有什麽错,真的,谁都没有错──只是想好好ai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在ai延伸之外的伤害,那是错的。

对与错、生命与si亡、ai与喜欢,以及一个家──构成了《夫人裙下》这个故事。

不长,但我写得心满意足。

或许剧情荒诞、或许角se可恨、或许……无论是何者,我都只想说:这些,并不只是,只是这些事实的缩影。

核心都是真的。

这就是现实b更离奇的地方──需要讲求逻辑,现实不用,ai也是。

你永远无法选择喜欢谁,但你可以选择善良。

陶菫可以继续恨着秦如初,秦如初也可以继续逃避,可正因为她们最後选择善良,所以走在一起。

希望我们都可以选择善良。

谢谢这三个月半的陪伴!每晚我必做的事就是刷刷popo的页面,看看留言、写写稿,这麽一晃眼也是一百天过去了。

写完夫人的当下我只觉得松口气,然後感到心满意足。

我知道这个故事仍有许多不足之处,而我已尽力写完这个故事,让陶菫跟秦如初有了归处。

有时候觉得,不完美的地方,也是一种独特。

渐渐的,下笔也不再追求写到极致,给自己订一个高标,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写得怎样怎样……那样,写出来的故事或许非常jg彩,可是好像少了点什麽。

不完美的地方,就当作岁月的轨迹,证明我任x过、努力过……认真过。

情妇组就到这了,谢谢到这的你们,也想跟你们说──

无论当下的你们是什麽模样、正处於什麽人生阶段,若往後的某一天,你怀疑起自己的存在时,都希望你能记得:

你的一句「喜欢这个故事」,拯救过一个作者无数次,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重新打开稿子继续写下去。

你b你自己所想的,更来得珍贵。

你并不是一无是处、毫无影响的无用之人。

如t0ngfu人这个故事里面的每一个角se,有自己的可恨与可怜,也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都一样会欢笑或流泪,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ai是漫长的练习,成熟也是。

若有机会,我们下本书再见。:

希澄

秦如初被找回公司支援,在民宿待了半年多後。

秦父来电的午後yan光明媚,那时的秦如初与陶菫正坐在庭院,两人手中是秦如初最近热衷学习的手冲咖啡。秦如初放下咖啡,随意拿起手机一看,脸se凝重。

「怎麽了?」ai人的变化纵然细微,仍逃不过陶菫的眼睛。秦如初看了她一眼,将手机萤幕转向陶菫。

陶菫一看,也是一愣。视线移向秦如初,催促道:「接吧。」这电话,无论如何都是要接的──

「……爸。」

是秦父。

秦如初将手机开了扩音,面对陶菫,她再也无事需要隐瞒。她的一切,都是陶菫的。

秦父低沉嗓音缓缓而道:「老张倒下了,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来上班……公司需要领导人。」

秦如初面se不改,只是默着,听着秦父继续说道:「你……回来吧。」

秦如初握住陶菫的手,毫无迟疑地说道:「我不回去,我的家在这。」秦如初这话,是看着陶菫说的。

陶菫在哪,她就在哪。

陶菫的x口因为这席话暖热,指腹轻轻摩娑秦如初的手背,但没有回握。

秦父的呼息很沉、很重,默了半晌,他才又道:「我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回来一阵子也好,你要带着陶菫也罢……什麽都好。」

陶菫垂下眸,视线落到秦如初下意识握紧的手,再望向秦如初的侧脸,陶菫便什麽都懂了。

「我不──」

「好。」

陶菫出声的同时,电话另端静下,秦如初则是讶异地看着陶菫。迎上陶菫平静无波的双眼,秦如初也明白自己被看穿了。

然而,陶菫只是给自己一个浅淡却坚定的笑容。

秦如初默了下,才道:「……我就回去一阵子。」

「嗯,拜托了。」语毕,秦父便挂上电话。切断通话那刻,秦如初立刻道:「陶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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