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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怀孕两周了恭喜(2 / 2)

顾容与只当她突然嘴馋,自她怀孕以後,经常嘴馋,所以没有多想,便径直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便见着秦蹇捧着一大碗水果什锦走了进来,无视他惊奇的目光,径直走到床边,在床头柜上放下了它。

「吃不完,不许shang。」

「」

秦蹇已经走了过来,扶上了他的脸,轻咬他的唇,「阿与,乖。」

然後跟已经楞在原地的顾容与擦肩而过。

她很少在床下叫他名字,在床上也只叫过「容与」。

这百转千回再一声「阿与」,倒真的叫他su了骨头。

回味完的某人只能看着床头那一大碗水果苦笑。

醋劲还挺大。他情商再低也知道秦蹇到底哪里不舒服了。

他家夫人是在吃醋,觉得他跟乔纹太过熟稔。

别说,这吃醋的样子还挺可ai,这惩罚也亏她想得出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深呼x1,从ch0u屉里拿出了一本《基督山伯爵》,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看的第几遍了。一边看,一边吃着水果,好不惬意的样子。

秦蹇打开浴室门就看见顾容与这副模样,差点被他气笑了,好在凭借多年表情控制的经验生生给收了回去。

她走了过去,扶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的一侧,「别吃了,吵着我睡觉了。」

顾容与嘴角弯了弯,合上了书

他的夫人很容易心软。

他不知道的是,秦蹇只是对他一个人容易心软。

不知怎的,秦蹇今晚睡得不踏实,想着回来的路上,顾容与跟她说乔纹借钱的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半夜的,火气还没有消,她坐了起来,戳了戳顾容与的背,听他小声「嗯」了一声,心知他已经半醒了,於是问:「你很有钱?」

「」

「那麽大方?」

「」

顾容与瞬间清醒了,他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把秦蹇揽在怀里。

「以後钱都给你。」

这个时候反应倒是快了。

秦蹇有些无语,「我缺钱?」

顾容与一下一下的轻轻抚0她的肚子,「老公养老婆天经地义。」

秦蹇白了他一眼,「顾先生,什麽年代了?平权懂吗?谁规定了老公一定要养老婆。」

顾容与差点笑了出来,他是忘了自己夫人是个nv权主义,本质里倡导平权。所以婚後,两人仍旧保持经济,各管各的。

秦蹇跟他见过的那些打着「nv权」旗号的双标们很不一样她。他们口头上追求着平权,骨子里却依旧希望享受男x带给她们的一切便利。顾容与清楚的知道,这些nv权追求的不是生理上的平等,而是权利上的平等,b如,同水平的工资,同样的投票权,同样的选择生活的权利,不论那个nvx是贫穷还是富贵,是有自己的事业还是家庭主妇,都应该获得和男x一样的权利;而不是他在社交媒t上看见的披着nv权外衣的nv尊nv强,和一群看热闹瞎起哄或是哗众取宠的「nv权」。

在一大群人反击被早已妖魔化的「nv权」主义的时候,顾容与是那一少部分仍旧理解nv权本意并且支持的男x了,他认为平权是应当的,是社会发展的一种趋势。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个社会的舆论对男x更加恶毒,男x才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大家对男x的要求太高也太苛刻了。

「那你半夜不睡觉在别扭什麽?」他是真诚地发问。

「」

顾先生这样是要被打的。

秦蹇觉得自己很暴躁,闭上眼睛控制了会儿情绪,等平静了才说:「你在乎她。」

顾先生哑然,才彻底反应过来他今天是有点过了。确实不应该,帮人也不是这麽个帮法,至少也应该和秦蹇先商量商量,他们现在是一家人。

这是最让秦蹇生气的一点,他竟然先斩後奏。

良久,顾容与才说:「人都是你的了,还计较别人做什麽。」

他把乔纹划分为了「别人」,让秦蹇气消了三分之一。

她嘀咕,「心又不是我的。」

顾容与吻了吻她的头发,「这麽没自信?不知道谁当初笃定我会ai上她。」

墙角边的小灯还有些光亮,然而这光亮照不到相拥的两人,自然也照不到秦蹇脸上浮上的红晕。

「心在路上了。」

顾先生在她耳边低语,又让她消了三分之一的气。

「孩子都有了还没等到,说不定不会来了。」

「不急,还有一辈子。」

秦蹇缴械投降。

谁说顾先生情商低?他只是平常不用罢了。

顾容与总能jg准地刺到她的软肋。

她看重他,也是知道他责任感很重,如果成为他老婆,那会是一辈子的事。

ai情,那种脸红心跳的激动与ai意,能保持多久?她更看重在婚姻里的这份责任感。如果他将来还是不ai她,也会毫无怨言地陪她一辈子,这就够了。ai情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何况她尝过ai上一个人的滋味了,已经没有什麽遗憾了。

这样看来,只是可怜了顾先生,他可能穷其一生,都不会知道ai上一个人是什麽感觉了。

她本以为,婚姻生活就这样了。

却不想,变故来得这麽突然。

准确来说,这麽多年的对敌经验,她深刻了解「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她本想在孩子生下来後跟顾先生坦白,希望用孩子做「筹码」来化解危机,可结果,好好的湖水,被一个石子破坏了。

这一个多月很不平静。宁家那边时不时找些小喽啰来她场子里找事,偏偏如果不解决好,琐碎的小事能便大事,把她弄得很心烦,这是其一。

其二,陶封,乔纹那个做生意失败的老公,不知道怎麽找上了小西,威胁他说,要把几年前秦蹇做的事情告诉顾容与。小西不想让老板烦心,只好给封口费,可他并不知足,几次三番地去拦小西,结果闹到了秦蹇那里。

「胡涂!」

秦蹇怒斥,「像他那种人,给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你怎麽想的?」

小西是真的觉得有点委屈了,「我不是怕动了他,到时候您和顾先生不和麽。」

他确实是为了秦蹇着想。陶封要是出了个什麽事,乔纹要找人帮忙还不是要找到顾容与那里去,东窗事发後夫妻俩闹矛盾了怎麽办?他可不想做这个引子。

秦蹇皱着眉头,问:「他是怎麽知道我的?」

小西想了想,说:「应该是那次我去乔家接您,他看见了。」

秦蹇习惯x地转着手上的戒指,却发现怎麽也转不动了,不知不觉怀孕後的自己竟然胖了这麽多,那戒指好像已经长在了她手上。

「他现在人呢?」

「回去了,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找来。」

本动了杀机的秦蹇想到了对生命特别看重的顾先生,把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看着他。」

其三,乔纹被家暴了。顾容与得知这件事的差点要跳脚,但碍於秦蹇在旁边,只好假装淡定。秦蹇如何看不出来?她觉得自己还是b较大度和善良的,她让顾容与先把乔纹接过来,再看看乔纹下一步的打算。这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顾容与现在已经去接乔纹了。

徐展正在书房跟她汇报工作,全是宁家ga0出来的事,烦得很。

跟徐展讨论了下接下来的布局,谈着谈着忘了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西打来了电话,「老板,那个陶封在别墅外面。」

秦蹇听了皱眉,心想不如一次解决,於是道:「带他进来。」

几个小时之後,她就会无b後悔自己的决定,懊恼自己的不警惕,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顾容与先带乔纹去了医院,光是她手臂上就全是伤,有被打的,被烟头烫的,各式各样。他不敢想象这样的伤在她身上还有多少。

他皱着眉头等在走廊上,等她出来,领着她去了医院附近的快餐厅,随便点了些吃的。

半晌,他终於问:「当初为什麽要嫁给他?」

天地良心,顾容与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真的没有半分非分之想。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麽。

她当初嫁人嫁得很突然,只说是相亲的时候遇上了对的人。

不是他自恋,他知道她对他也是有好感的,他没有戳破那层纸是因为理智,她没有主动追求,是因为矜持。

在顾容与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就听到了他熟悉的,温温柔柔的声音,「我爸他退休之後就一直处在一个不知道做什麽的状态。他以前忙碌惯了,突然停下来,他不习惯。」

「不知道什麽时候起,他又染上了赌瘾。」

顾容与听到这里微微皱眉,「又?」

乔纹喝了一口热水,点点头,「妈妈还在的时候,曾经跟爸爸吵架,我是从那次才知道,爸爸以前很好赌,有了我以後,才一点点改了过了。」

「这次赌瘾很大,他输光了所有的钱,还借了高利贷。他们隔三差五的来追债,带着刀,油漆桶,真的很吓人。」

乔纹回忆的时候,在微微发抖,「有次,他们在巷子里堵住了我我差点」

对面的人双手在桌子底下握成拳,有些艰难地开口,「为什麽不联系我?」

乔纹擡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埋了下去,眼中的情绪,顾容与看不懂。

「联系过的。」

「什麽时候?」

顾容与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给你打了三天电话,你没有接,後来,直接空号了。」

「怎麽」

怎麽可能?

顾容与在留学那段时间,电话一直保持着畅通。

「是啊」,乔纹无奈地笑了笑,「後来又可以打通了,真的好像撞鬼了一样。」

顾容与眼神一闪,突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他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的。

他认识的人里,有能力办成此事的,只有秦蹇手下的那个戴黛了。

呼叫转移。

他不想怀疑她,但实在没有人有任何动机要来做这件事了。

而且一切未免都太巧

乔叔出事,乔纹突然结婚,再加上董事会突然有资金在b市建分院,她和顾西洲喜结连理的传闻

他以为,医院是她局里最早的一步

他想,她为了让他入局,真是步步为营。

怎麽能算得那麽准,怎麽每一步都那麽jg确?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

乔纹刚刚提到的意外,是她在背後指使吗?

她有没有想过万一出了意外,乔纹真的被还是说,她不在意,或者她本意就是如此?

顾容与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真的是秦蹇吗?这一切都是她的局吗?

她是不是真的这麽不择手段?那对自己呢?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她手上的棋子吗,亦或是为达目的的牺牲品?

这一瞬间,他好像被什麽生生扼住了咽喉,喘不过气来。

好在,乔纹在继续说,他也就迫使自己将注意力转到了这上面。

「陶封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救了我,救了爸爸,我年龄也不小了,他那时候很温柔很t贴,我就答应了他的追求,嫁给了他。」

她没有说的是,顾容与在关键时候的失联,彻底寒了她这麽多年蠢蠢yu动,翘首以盼的心。

顾容与依照秦蹇说的,将乔纹带了回去。

顾家派来的佣人对这个别墅的主人熟,但是对秦蹇「不熟」,便习惯x地告知:「夫人在书房。」

顾容与点点头,他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一切等手头上的事情结束再说。

他靠近书房,正打算敲门,却听得门里传出了声响。

第一次发现,家里隔音这麽不好。

「你就是这些天缠着小西的那个陶封?」

秦蹇懒洋洋地开口,语气有些轻蔑。

「没错,是我。」

陶封没有感到危机,反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目的很快就要达到了。

「我听说——你家暴。」

「哪个不要脸的乱嚼舌根。」陶封皱着眉头,语气不善。

秦蹇眼中闪过一丝y狠,而後挂上笑容,道:「说吧,你想求些什麽?」

陶封心中不悦,这个「求」字让他很不爽,一下子就把对她的威胁打得粉碎,把他变成了脚底下的那个人,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一千万。」

秦蹇嗤笑一声,嘲笑他的狮子大开口和不自量力,「就你那个破公司,值我拿出一千万?」

「你」

秦蹇却已经没有了耐心,「送客,下次再来,直接打断腿。」

陶封被她气场震慑住了,指了指秦蹇又指了指小西,有些口不择言:「你个臭b1a0子,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当初你找这个男人来找我,给我钱让我去巷子里救乔纹,追求她,给她家钱,你忘了?要是没有我,你能嫁给这麽好的人家?你不要过河拆桥!」

他还以为秦蹇只是普通的富二代,为了追男人,找了当时还是业务员的他除掉情敌。

秦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骂这些w言hui语了,可门外的顾容与第一次听,他直觉皱了眉头,想推门进去,却不料听了後面那些话,整个人都顿住……他多想听她否定啊。

秦蹇能容忍谩骂,但作为秦蹇的下属,却是绝对不能忍的,於是小西指着陶封的鼻子骂道:「就你这破玩意儿,要是没有当初老板给你的一大笔钱,你怕不知道现在在哪个yg0u儿里住着呢,哪里还有你现在的恬不知耻!」

当时陶封是跟乔纹见过的,相过亲。他当时还是业务员,自认为高攀不上做医生的温柔的乔纹,便没有再联系。谁料,某天天上掉馅饼。他拿到了一大笔钱,并且收购了当时自己工作的小公司,当了老板,再在小西的安排下,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娶了乔纹。

小西这番话却恰恰证明了陶封所言非虚,也是他之前猜想的佐证。秦蹇真的派人造了一场侮辱乔纹的意外,顾容与的心是真的凉了半截。

秦蹇心机之深,远超他的想象。

门里的秦蹇却是不想再听,直接道:「拖远点儿,做了。」

「是。」

「慢着——」

书房门陡然被打开,顾容与赫然站在门外。

小西和徐展是何等反应,门开的那一刹那已经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来人。

顾容与站在门外,不敢轻易有动作,徐展看他的眼神像是随时会扣动扳机一样。

「容——」

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听见动静赶过来的乔纹看见书房里的两把枪,瞬间吓得有些腿软。

同一时间——

「放下!」

秦蹇命令,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收了枪;而顾容与眼疾手快地将快要砸向地板的乔纹接住。

此时,陶封已经吓得面无血se,瘫倒在地。

怎麽,怎麽都有枪。

他是惹上了什麽人啊?

秦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陶封,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那倒在顾容与怀里的老婆,然後视线往上移,就这麽静静地看着顾容与,口中的话却是对赶来的佣人说的,「帮乔小姐准备客房,扶她上去休息。」

来人不明所以,但看着情况也知道不该多问,便从顾容与手中接过乔纹,搀扶着她去了客房。

「你们俩把他拖出去,命留着。」

她面对顾容与,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

「是。」

一瞬间,书房内外,只剩下对望的夫妻。

秦蹇心里已经掀起巨浪,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你想问什麽?」

顾容与走进了书房,步步紧b,望到她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停了下来,到嘴边的话一转,「这就是你的胎教?」

秦蹇却已经不想再打太极了,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流着秦家血的孩子,对这些怎能不熟悉。」

她轻描淡写,不以为意的一句话激怒了顾容与,「熟悉什麽?熟悉杀人麽?」

「是。」

秦蹇盯着他的眼睛道。

顾容与倒x1一口气,「乔叔赌瘾再犯跟你有没有关系?高利贷跟你有没有关系?」

秦家只觉得讽刺,「真是笑话,我能b他赌b他借高利贷麽?你要怪?还不如怪他自己受不住诱惑。我只不过,是抓住了他的弱点。」

顾容与气极,她怎麽能说的这麽理直气壮?

「乔纹说打不通我电话,後来再打是空号,是你让你那个手下做的?」

见他已经知道了这麽多,她也懒得再隐瞒,「没错。」

「这麽能耐?五角大楼和fbi怎麽不把她招安了?」

秦蹇皱眉,「你扯其他人做什麽,要针对我就针对我,别ga0那一套。」

顾容与咬牙,脸se发青,「乔纹差点被也是你安排的?」

「是,她不是没事麽?那帮混混,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做做样子罢了?」顾容与怒极反笑,「你这个做做样子可有想过给她带来的影响?」

虽然生理上没有事,但心理上呢?这y影岂是那麽容易消除的?

「说到底,你今天发难就是为了你的乔纹吧?」

乔纹乔纹乔纹,一直都是乔纹!

顾容与盯着她没有回答,秦蹇只当他默认,心口发酸,还带着针刺一般的疼。

「我问你,要是我今天没有撞破,你打算什麽告诉我?」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要问这个问题。

做都做了,什麽时候告诉实情,有什麽影响麽?

他大概还是希望她能主动告诉他的。

秦蹇低下了头,「打算等孩子生下来。」

这句话彻彻底底点燃了顾容与的脾气,他几乎是吼着般地说:「你连你自己孩子都能利用麽?」

他竟然一瞬间就明白了她想以孩子来博取「同情」、来换取他原谅的意图。

秦蹇生在一个覆杂的家庭,一边要对外保持团结一致,一边又要在内部斗争中力争上游,这样的环境,塑造出了一个利己,善用周围一切可用资源来达成目的她。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麽不对过。

直到现在。

他是那样的生气,让她禁不住问自己,这一切,是对是错?她是不是太坏了?

真的有那麽难以接受麽?

「你是不是谁都可以利用,嗯?」

他暴怒的眸子里还隐藏着浓浓的失望和悲伤,她怎麽可以把孩子作为筹码?为达目的,她是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她或许,根本不觉得这些有什麽吧。

这些小事,在随随便便能剥夺一个人生命的秦蹇眼里,算什麽呢?连蚂蚁都b不上。

「秦蹇,你太过份了。」

这句话用低沈的声音说了出来,一下一下击打在她心上。那些藏在她心里的对她自己所作所为的疑问,在下一秒,毫无预兆地知道了答案。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原来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她。

这句话击溃了她最後一道防线。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余她一个人垂着头。

良久,她好像终於回魂,慢慢走出了书房。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还余着几滴未g的泪滴。

她哭,不只是因为顾容与说的那些话,还是因为,这二十多年,她第一次动摇自己的信念,第一次对过去的那麽多年产生了疑问。

如果这二十多年全错了,那她的意义在哪里?

她将手抚上肚子,突然之间,对这个孩子产生了愧疚。她自知,她对肚子里这个生命,谈不上ai,甚至没有丝毫作为母亲对孩子的感情,生孩子对她而言,只是给秦家留下血脉的任务罢了。她父亲和她的生意,将来总要有人继承。那胚胎好像只是寄居在她肚子里一样正是这样想,才让她觉得利用这个孩子是理所应当吧。

其实,她根本不觉得这是利用,但到底,还是目的不纯的。她毕竟想借着孩子,等东窗事发後,让顾容与心软。

顾容与的话,点醒了她。

佣人见她出来,小心翼翼地说:「先生开车出去了。」

秦蹇一顿,然後打了一个电话,「跟着他,别让他出事。」

她是怕这一吵架,某些虎视眈眈的同道就要趁机出手了。

顾容与跟她吵了一架後,直接开车去了顾氏集团。

顾容与是谁?顾家的大公子,集团内部自然无人敢拦,前台还开了专用电梯让他直上顶层。

所谓顶层,也不过才八层楼高。顾氏的每次扩建,都是水平方向的。

「稀客啊。」

顾西洲正要送温南意进电梯,顺便迎接自家哥哥。

顾容与生气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吓人的,本来就冰冰冷冷的样子,一生气,活生生像个阎王。

不是每个人都有秦蹇的定力和胆识以及表情控制能力,在见到暴怒的顾容与时能保持一派淡定。

温南意就不行,一见到他就吓住了,还以为自己什麽时候得罪了顾大公子。

顾西洲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顾容与才发现这里还有外人,面se稍霁,但依旧没什麽太大改变,冷冷跟她打招呼。

顾西洲皱着眉头,只能先把温南意送走。

「好久没有见着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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