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权贵在上,有时候,就怕我想避也无法脱身。”
沈渡眉头轻锁,朱颜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他身在朝堂,对于这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事情,最熟知不过。
但此时他的心中也已有所盘恆,包括今天来罗织对他所说的话。
那是一种警告。
朱颜已经身处案件之中,此时想要脱身已不现实,他又该如何保护与她?
“你在想什么?”
朱颜也将身子平躺,连带微舒一口长气,“是不是也在担心这个案子查到最后,会牵扯到更多的人。”
沈渡剑眉皱的更深,这也是他担忧的一个问题。
他所在乎的不是牵扯到更多的人,而是牵扯到更多他不想牵扯到的人。
“睡吧,明日还有客前来,别去想那么多。”
说完这句话,沈渡闭上眼睛。
朱颜扭头看向他,嘴唇微张却欲言又止,今日被女皇召进宫里一天,一定累了,就不要打扰他休息。
不过过了半盏茶时间,沈渡那平稳的呼吸声就在耳旁响起。
而朱颜始终双眼未合,脑海中更是乱麻一团。
好不容易挨到次日清晨,朱颜隻觉得她刚闭上眼睛,就被沈渡喊起。
宫里来人了……
不,根本不是宫里来人,而是张行微丞相派了人来,沈渡骗了她。
来人见沈渡与朱颜夫妇如此相好,也没多做逗留,只是慰问几句就离开沈府。
送走“来客”,朱颜觉得好笑,明明是两个人的生活,却要有这么多人掺和。
再说沈渡,难不成还怕张丞相压不住她,改了口说宫里来人让自己就范,一个大男人小心思倒是不少,多此一举。
然而就在她刚准备坐下舒一口气的时候,家仆匆匆来报,“夫人,这是宫里来的请柬,还请夫人过目。”
接过请柬,朱颜神色疑惑。
而等她看到请柬上的内容,更是惊讶于眼前的沈渡。
“怎么了?”
见朱颜的异样,沈渡平和询问。
“是永安公主的请柬,说宫里培养的牡丹花开了,让我去参加她办的花宴。”
沈渡没再说话,只是神情悠然的举着杯中茶水轻抿一口。
“你是怎么知道永安公主要见我?”
朱颜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而沈渡并没有想回答她的意思。
放下手中茶水,起身走向门外,“既然公主盛请,你前去便是,切莫回的太晚。”
留下这句话,沈渡便离开朱颜的视线。
朱颜撇了撇嘴,对沈渡的这份冷傲表示不屑,换了身衣服就前往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