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竟然说那老头背叛,如果是对面那只白老鼠我还相信呢。」
「波鲁戈大人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温斯顿大人绝不可能背叛国家的!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大臣!」
伊森无法接受这惊人事实的站起来出声问道。
「虽然我没见过绝迹骑士的样子,也不清楚他的为人,但我记得他是希卡雅族人,而你们尤班诺亚曾对希卡雅进行过收复作战,或许是这件事情种下起因。」
「圣法骑士你有所不知,虽然绝迹骑士出生於希卡雅,不过他似乎对希卡雅没有过多的情感,当初进行收复作战前的会议里,他也赞成这个作战,我想是有其他原因。」
康莱亚多德看大家讨论的差不多,则开始议题进行:「圣法骑士和铁驹骑士大人,两人说的都有可能x,但不论原因,他的背叛已经成为了事实。」
「那……大臣,具t而言温斯顿大人是怎麽背叛国家?」
「在希瓦g塔尔大沙漠的彼方,我派出调查的骑士在北遗迹大陆-赛帕尔大陆,发现一个刚成立不久的新兴国家,而绝迹骑士就在那。」
「言下之意,是指绝迹骑士在那个国家担任骑士之位吗?」
「是这样的话倒还好,铁驹骑士大人容我向你报告,那个国家名为温斯坦丁教廷国,现任国王名为温南˙斯顿,而这不过是他配合那个世界所取的假名,他的真名叫……」
「温……斯顿……吗。」
「原来那老头这麽厉害啊,竟然自己创个国家来玩。」
「特地改用遗迹大陆的二节名取名方式,不过希瓦g塔尔大沙漠不是你管辖的区域吗?沙蜥蜴。」
面对迪亚的质问,波鲁戈丝毫不退却的反驳:「那麽大一片沙漠,要锁定一个人怎麽可能有办法,何况那老头还有办法横越沙漠到对面去,别趁机找碴了白老鼠。」
「不过我所派出的骑士回报说在那个国家发现不少龙裔存在,绝迹骑士的能力在场各位应该都有所耳闻,所以当时他应该是带领着数量庞大的龙族横跨大沙漠才对,荒漠骑士大人对这件事有印象吗?」
这个发现顿时让波鲁戈颜面尽失,连另一位十骑都忍不住用白袍遮掩笑容。
「罗嗦,我的骑士团光注意库鲁达鲁那群沙贼的动向就忙不过来了,对象是那老头的话,就算发现了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阿。」
「还真是非常明白自己弱小呢,呵呵。」
波鲁戈忍受不了迪亚的挑衅,拍打着长桌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迪亚。
「这里是象徵尤班诺亚和平的场所,荒漠骑士大人请息怒。因为……」
「大臣。」
伊森忽然叫停国家大臣,看似是有问题要询问。
「请说。」
「关於那个教廷国,没有考虑同盟的事情吗?位於赛帕尔大陆的话,结为同盟之後也能对西方弗洛狄乌斯大陆的阿尔席巴帝联国造成威胁才对。」
康莱亚多德好像猜测到伊森的提问,对於这问题相视一笑:「龙喻骑士大人的想法没错,不过现阶段是没办法的,且不说大沙漠这道天然屏障,还有绝迹骑士的真正用意为何,更加深入的考量具t就不多加述说了。」
「那……原属绝迹骑士的卢基利安骑士团的下落呢。」
「老大都背叛了,就连砂砾都知道那些人也跟随他一起叛国了。」
「正是。现状绝迹骑士背叛国家、传承骑士早已失联许久、无令骑士独自执行任务、亡骸骑士虽然战si但仍然保留十骑之位,以及殒龙骑士的禁令,能够与会的十骑刚好只够五位,所以规定也必须做出改变。」
「看来这个国家也快要不行了呢。」
「这可不一定,接下来要宣布极度不稳定的魔力源泉。
「这个人魔力明明随时都会溃灭,但这麽不稳定的状态下,魔力流速竟然是常人的三十倍慢,简直像没在流动似的,而且魔力中还参杂着我所不知道的别种能量,明明具有强烈的侵蚀x却受到魔力流速的影响被抑制住了,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自从说完话後就维持定格状态的波鲁戈,揣测不了约阿希忒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的问着:「没事吧?我已经准备好受教了喔。」
「嗯哼!约阿希忒够了,举荐你成为十骑是要弥补目前尤班诺亚王国缺少的战力,用意并非让你引发事端,不管是你还是在场各位十骑大人都是重要的一份子,站在同阵线我们还是不要有无谓的争吵。」
康莱亚多德变相的教训约阿希忒好让波鲁戈有个台阶下,约阿希忒则悻悻然转身离去:「这次议王会重要的事讨论完了,没我的事我先退席了。」
「果然还是太早了吗。」
感受到些许疲乏的康莱亚多德搓r0u着眉心,看起来像是被迫做出了无奈之举。
「国家大臣,除了这两件事外还有其他事情要宣布的吗。」
在场只剩下泛达尔对这两件事没有太多感触,因而出声提醒。
「暂且这样吧,你们原本要在会议上报告的骑士团记事环节,事後补书面报告给我就好,各位大人请回去休息吧。」
由於国王不在,本该严肃进行的议王会就这样草草落下了……幕?
「龙喻骑士大人请留步。」
当伊森也关心着崑图库克讨伐情况要准备离开时,康莱亚多德叫住了他。
***
国王的寝室里,坐在国王床边的人摘下了单片眼镜,他闭起眼当作休息似的对着无特定对象说着:「要治理一个国家,果然挺累人的。」
康莱亚多德回到国王的身边,但布洛斯雷诺已经不再这里,随着短暂於黑幕休息的他听见了sao动声,等眼睛睁开後沉睡的国王埃尔达三世正憔悴的看着窗外昏h景se。
「您醒了,国王陛下。」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睡了多久。」
重新带回眼镜的康莱亚多德轻声细语的回答:「两天,b起上一次整整睡了三个礼拜还要早醒呢,我的国王陛下。」
带着年迈沧桑的声音,埃尔达评估着:「两天吗,看来我又错过了帝约议王会,真对不住……大家。」
「过程发生些事端,不过议会内容在您上次昏睡前报告的一样,已经如实的转达给各位十骑大人,虽然我还想要和您请教之後的事,不过他已经回来了,我认为您也很想跟他好好说一下话,那麽我立刻去吩咐。」
经过派出的骑士通知布洛斯雷诺,终於赶在不知道何时会再度陷入沉睡的埃尔达见上一面。
「你终於回来了,雷诺。」
对着埃尔达行骑士礼的布洛斯忠心的回应:「未能在王病危之际赶回来,骑士布洛斯雷诺前来领罪。」
「呵、呵、呵,还是一样……没变阿,生这个病……也不全然是坏事,至少……他让我感觉在你离开的这五年……并没有那麽漫长……」
板起脸的布洛斯对着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国王严肃地问着:「埃尔达,在我离开不久後你就得到这个怪病,在你沉睡这段时间里将国家交给康莱亚多德管理是你授意的吗。」
「嗯啊,即便我醒来也不知道何时……会再倒下,躺在床上的时间久了,我行动早……已经不方便了,你在执行危险的……任务,所以我将权力……暂时交由大臣负责,现在的……尤班诺亚,在你眼里看起来……是怎麽样的,雷诺。」
回来的时间只有半天不到,还不能完全的去评估,但单就这半天时间里所看到的现况,对於布洛斯而言:「跟我离开前,并无太大差别。」
「那、那就……好……」
貌似得到令他安心地回答後,埃尔达缓缓进入沉睡的样子,亲眼看见之後的布洛斯心里五味杂陈。
离开寝室的布洛斯与倚靠在墙边等待的康莱亚多德再度碰面。
「看来是睡着了,聊得还开心吗?我可是把时间留给你和国王陛下。」
「我问你,关於埃尔达的病调查之後还是没有结果吗。」
「很遗憾,能试的方法我都已经试过了,就连圣法骑士甚至麻烦到利昂里希斯德的五位大长者也没有结果。」
布洛斯转身面对康莱亚多德,但眼中的敌意已经没有在议会厅里来的那样严厉:「米诺安˙提尔,有找过他吗。」
关於这个名讳,康莱亚多德浮现复杂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让一名罪人接近国王陛下,我想你也会觉得不妥吧。」
「他拯救过这个国家。」
「确实没有米诺安˙提尔,这个国家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灭亡了,但他所犯下的罪威胁到整个利昂里希斯德,目前对这个国家而言,我们还需要维持与利昂里希斯德的友好关系。」
闻言,布洛斯不多做回答的转身离去。
「今天,还真是不顺利呢。」
康莱亚多德望着太yan消失於地平线另一头的天se,感慨着。
随着夜幕降临的街道上,位於王都三十二街口转角的酒馆,渲染着昏hse光正在营业着,店内充斥着许多宏亮却非常杂乱的歌声,时刻传来橡木制酒杯互相碰撞的声音,以及由一人所主导的宴会上大声叫喊着:
「乾杯--!」
首席骑士团的各位正畅饮着美酒品嚐着佳肴,坐在店内门口最大圆桌的莱斯特不停歇的叫唤着老板送上最昂贵的酒水,已经处在酒酣耳热之际的他拉着身旁的骑士成员歌颂着他的丰功伟业,而对方也阿谀奉承的附和。
明明午後大家还因为莱斯特模仿同骑士团员的技能而闹不愉快,但现在骑士团的大家都知道,等到明天的正式封赏典礼,莱斯特肯定会得到丰厚的奖赏甚至荣升职位,所以现在一个个都配合着莱斯特的兴致,好让自己能分一杯羹。
「次席大人最後从天而降阻止了崑图库克的咆哮,在我看来简直是救世主降临啊!」
「b团长还要更有团长的架式呢。」
「哟!未来的团长!」
就像是哄骗小孩的话术,莱斯特还是经不起夸赞,全数接收:「是吗是吗,你们这些小子很会说话吗!虽然未来两个字是多余的,不过管他的!老板!给我上一瓶来自伊珥康霍最高级的馨花酒。」
「喂!莱斯特,说过多少次那种连当地人都喝不到的传说之酒,我怎麽会有!」
酒馆老板莫多科一边将装满啤酒的酒杯推到坐在前台的骑士面前,一边没脾气的回答这一再重复的话题。
「怯!真扫兴,那法伯兰产的谷物酒有多少就来多少。」
「呜呼--!法伯兰村的酒也是上等货,不愧是次席大人点的酒。」
「不过是餐前酒罢了,哈哈哈!」
面对丝毫不谦虚的莱斯特,那些拍马p的人互看一眼都相继露出受不了的冷笑。
一间坪数不大的小酒馆却有截然不同的气氛,在靠近走廊旁的小圆桌,雷迪欧和康里德以及安格这三位御三家後继者正聚在小角落,参与着聚会。
「看到那些谄媚的嘴脸,真像个笨蛋。」
康里德大口饮下杯里的琥珀se酒水,同时看向莱斯特所在的主桌,以非常不屑的口吻说着。
相b有些按耐不着情绪的康里德,雷迪欧对此不以为意,相当有贵族模样的品嚐着h金葡萄酿造成的高级红酒。
三个人属於同一个社会阶层,但此刻却没有共通话题可以交谈,并且同桌的安格不时看向莱斯特的方向,心不在焉的样子终於让雷迪欧出声发问。
「莱斯特怎麽了吗,安格。」
「咦欸!没、没!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支支吾吾的安格最後丢下这麽一句话,就带着自己的酒杯走向莱斯特那一桌,趁着话题的过程自然地融入其中。
「哎呀,莱斯特次席,不知道我们家族的招式,你用得还习惯吗,有没有哪里可以改善的,还麻烦你不吝指教。」
即便是贵为白银的安格,为了不让其他团员趁机爬上位去威胁到自己一级军长的军衔,而不去顾及身份选择更加实际的行动。
「安格那家伙,究竟有没有身为贵族的认知和荣耀,脸都给丢光了。」
「安格这麽做也没有什麽不妥的,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只是盲目的跟着多数人走,那不一定是正确的道路。」
「又把话说的这麽复杂,总之我就是气不过,莱斯特这个不知打哪来的孤儿,竟然爬得b我们还高,甚至在我们头上指指点点,简直是羞辱。」
说罢,康里德愤而将杯里残余的酒全数饮尽,用力地将酒杯放置桌面,但引发的声响仍没有那些漫天吹捧的声音响亮。观察着康里德举动的雷迪欧,将自己斟满的红酒推向康里德。
「在托尔达贡家族,我认为你的资质最为优越,不过缺点就是太容易激动,身为贵族确实该要有贵族的姿态,但倘若贵族身份让你因此志得意满,很快的,你失去的将会b现在得到的更多。」
「这算什麽啊雷迪欧!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你倒是直接讲明白。」
「答案就让我先暂时保留吧,另外我有个提议,有兴趣听吗?」
摆放在吧台後方的木座钟推动着时间的流逝,就当宴会上的骑士都在酒jg作用下开始无节制的乱了分寸,当雷迪欧与康里德达成某项协议时,一个推开酒馆门板传来的嘎吱声响,某个人走进来的瞬间,骑士团间的吵闹因那些还保有理智的人得到缓解。
「喂、喂、喂……这位大人怎麽会来这种地方?雷迪欧你也是这麽想的吧!」
康里德的疑惑同时也是雷迪欧的疑惑,但除了疑惑外雷迪欧眉头深锁,露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说道:「先别动作,见机行事。」
「乾杯!乾杯!阿勒?你怎麽不喝阿!特拉斯?鲁加恩?你们g嘛发呆?」
醉意上涌的莱斯特不能像平常那样分析大家的变化,而是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扭头看到了让大家沉默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嘿--要喝吗?我请客!呃!不过是国家出钱,哈哈哈。」
在一旁看着莱斯特无礼的荒谬行为,康里德等着看好戏发展。
「蛤?你说有事要找我谈,没--问题呃!我……莱斯特!愿意拨出时间来,可别太感激我喔,呃!」
***
随着自认为是主角的莱斯特被单独找出去,他的记忆就此打住,等到他t内的酒jg开始消退,麻痹的肢t恢复知觉时,於黑暗中缓缓睁开的双眼所看见的画面,是一幅难以言喻的光景。
突如其来刺眼的亮光,让疲惫厚重的眼皮相当难受,夹带眼屎与睡意的莱斯特试着r0u了r0u双眼却发现双手好像被束缚住,只好等到些微适应yan光後才开始分析着现况。
自己貌似处在一个石砖拼贴成的圆形广场,前方有着直达五层楼高的长阶梯,在望向阶梯的顶点一个异常华贵气派的王座空荡的处在那,而旁边站着一个配戴单片眼镜有着苏方se发的高挑男x,那便是国家大臣康莱亚多德。
不仅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眼前,环顾周遭广场上阶梯状的观众席,王室、贵族、隶属不同区域的骑士团,甚至说得上名号的十骑「铁驹骑士」也坐在特别的席位上。
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尤班诺亚王都的居民都聚集於此,而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现状的只有那个了吧!
「大家还真够给我莱斯特面子,在我的封赏典礼ga0得这麽隆重,好好好,我莱斯特从来都不负众望,团长什麽的我就勉强当一下好了。」
「这个人再说些什麽阿?」
「自说自话,好恶心。」
稀稀疏疏来自观众席上的人民正对莱斯特的言行举止品头论足,而专门规画给骑士团席位的一处,首席骑士团团员都等着看莱斯特笑话,其中以康里德更津津乐道的欣赏着这场「公开处刑」。
拄着拐杖着急地赶到现场的赫拉娜,因太过慌张没有找好落地点而将拐杖卡进凹陷处,就在快要跌倒之际,雷迪欧及时搀扶住。
「没事吧。」
「我没事,雷迪欧前辈,为什麽莱斯特前辈会在那里,他们肯定误会了!」
「赫拉娜,这个事情恐怕不是误会这麽简单。」
康莱亚多德低头俯视着双手被反绑至後背,双膝跪地却仍不知道大难临头的莱斯特,轻微的摇了头,
「现在将开始对隶属国家首席骑士团次席-莱斯特,进行公开审判。」
「--哈?」
***
此话一出,最为错愕的人莫过於莱斯特了吧,但在他不省人事的这段期间内,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已经传遍王都,所以对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反应冷淡感到不可思议。
「审判?说错了吧,你在学院里的语文课打瞌睡了齁,国家大臣。」
「这种状况下还能开玩笑,真是服了莱斯特。」
「这家伙还是一样six不改阿。」
雷迪欧与康里德同样站在审判的视线角度,看着莱斯特垂si挣扎。
「罪犯莱斯特,你可知晓你犯下的罪行?」
「我怎麽可能会知道啊!昨天我还在酒馆喝酒庆祝,後来好像倒头就睡,这样子的我能犯什麽罪?我可不会梦游,不要乱栽赃我喔!」
对於据理力争的莱斯特,康莱亚多德向前迈开脚步缓缓的走下阶梯,同时提醒着:「现在是公审阶段,你的言语、肢t表现都在众人的评判之下,请多注意用字遣词,莱斯特。」
走道约四层楼高的延伸平台前,康莱亚多德手向外一伸,充满气魄的再度提问:「请你对着象徵国王的王座,再次回答你所犯下的罪行,坦承认罪的话对你会b较好。」
被限制住手脚的莱斯特无力的低垂着头,小声说着:「听起来是很好的提议。」随後用出非常怪里怪气的语调说着:「但是我拒绝!要说为什麽的话……根本没有做的事你要我承认个什麽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