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一慌,眨了眨眼试图把心虚掩盖过去,摇头懦懦道:我没有
是吗?路一然拖长语调,显然不相信。
许欢转移话题,把一碗剥好的虾肉推到他面前,温声细语道:虾好了,可以吃了。
路一然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一双修长的腿干脆搭在课桌上,他歪头看着许欢,端出一副恶霸的姿态。
你喂我吃。强横的语气。
许欢认真的说:有筷子的。
摆明了不想依他。
路一然意味不明的哼了声:我打游戏。
打游戏需要两手操作,所以没有多余的手空出来吃饭。
接收到路一然传递给他的信息,许欢犹豫了片刻,这才不情不愿的挪近身,夹起一只虾,喂到路一然唇边。
瞧着对方不服气又不得不听他话的模样,路一然心痒难耐,一颗心都软成一滩,双眼弯起,含了几分笑意,心安理得的张开了嘴。
窗外烈日当空,蝉鸣嘶叫。
路一然却觉得今天的午餐各外喷香,令人食髓知味。
【五】
路一然今天中午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看到许欢的身影,冷起脸,在逐渐归回班级同学畏惧的目光中,终于暴躁的一脚踹翻桌子,带着浑身戾气离开了教室。
不久后,他在教学楼外的樱花林中找到了许欢。
许欢规规矩矩的坐在长椅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路一然眯起眼,走近才看到许欢浑身脏兮兮的,单薄的肩膀在轻颤,低低的啜泣。
他脚底的水泥地湿了一大片,可见已经哭了很久。
路一然一愣,心尖猛地像被针扎般刺痛。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快步走到许欢面前,冷声问:谁干的?
许欢闻声抬头,路一然这才看清楚他眼睛红肿,泪流满面,白生生的面颊上还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许欢还在抽泣。
谁打的?
路一然的声音冷成冰渣,又重复了一遍。
许欢黑长的睫毛浸湿,粘成一缕一缕,颤了颤,委屈的摇头。
校外还是校内?
许欢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校、校外
再后来,路一然离开,一个人回去把那群打了许欢的混混给暴打了一顿,几人全部重伤,哀嚎着被人抬着进了救护车。
因为许欢每天在外面的饭店打包早餐和午饭,被时常混迹在校外的一伙不良混混盯上,中午他被人堵在巷子里要钱,许欢不肯,就被他们打了一巴掌,然后抢了他身上全部的钱吃喝玩乐去了。
许欢还因路一然走之前留下那句不许动的命令,傻傻的坐在原地等他。
路一然回来带回了一支治疗外伤的药膏,不顾许欢的惊呼和挣扎,摁着他,不容反抗的亲自给他涂抹上药。
许欢的眼圈和鼻尖还是红的,配上惊吓怯懦的神情,真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路一然眸中晶亮,忽然凑近他,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小学弟,我帅吗?
许欢懵了一瞬。
嗯?
见对方还目光火热的等他回答,许欢这才点点头。
帅
路一然笑了,咧嘴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
那你喜欢这么帅的我吗?
许欢直觉这句话有很大的问题,隐约觉得哪里有不对劲,可他又从未接触过同性之间那层隐秘的关系,不敢说不喜欢,只好口不对心的再次点头。
路一然抿唇愉悦的笑,得意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就满足你好了。
许欢愣愣的:满足我什么?
路一然看了他几秒,目光深邃,突然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霸道的宣布:
从现在开始,老子打算追你。
【六】
许欢被路一然那天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吓的不轻,像只乌龟一样把头缩进了壳里,再也不敢给路一然送饭挑菜了。连续躲了对方一个礼拜,终于在第八天的图书馆里被路一然给逮住了。
路一然把许欢堵在摄像头看不到的角落,一步步逼近,直到许欢退无可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然后禁锢住他,两人鼻息交缠。
路一然的眼神在昏暗的角落里里像头饿狼般凶狠:跑啊?怎么不跑了?
许欢紧紧抱着怀里的书籍,声音张皇失措:你、你想干嘛?
路一然恶狠狠地说:干嘛?当然是要干你。
许欢脸色都白了,色厉内荏道:你、你敢!这里有摄像头
路一然不屑的哼笑:老子会怕那种东西?
说着,就欺身抱住了他,在许欢惊呼的声音下,低头就堵上了他的嘴,狠狠吮吻。
许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在他怀里呜呜挣扎。
直到许欢憋得面红如血,呼吸不畅,路一然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嘴。
唇齿相离,两人的唇角还挂着一缕暧昧的银丝。
许欢张着红润的小嘴,呼呼的喘气。
路一然则脸不红,心不跳,一只手从他校服衣摆伸了进去,揉捏对方柔软的腰身,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骚话:小学弟的腰真是又细又软,一手就可以掐断。
许欢臊着一张似要滴出血来的红脸,扭动身体想挣脱对方:放开我!
他去推路一然。
可惜两人的力量太过悬殊,许欢比路一然矮了一个头,费了大半的劲对方也寸步未移,身体甚至越逼越紧。
路一然的手不安分的开始往许欢的裤头边缘试探。
你身上好香。
他埋在许欢肩窝,深深的嗅了一口,嗓音暗哑。
许欢乞求的看着他,带着哭腔:不要这样,会被人看见的
放心,不会的。
许欢呜呜的哭,又不敢哭太大声,生怕被别人听见,只好含着泪水,低低的抽泣。
许欢受辱的哭泣像片羽毛似的,撩拨的路一然更加欲火难耐,下身硬到爆炸。
舔咬对方的脖子,手掌恶劣的钻进裤子里,逐渐往那处隐蔽的股缝探去。
许欢面色潮红,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也无暇去管,一把抓住路一然在他裤子里作乱的大手。
你、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
路一然声音嘶哑,和着情欲扬在昏暗的角落里,充满危险。
是不能摸你?还是不能操你?
许欢一张脸都快要臊烂了,哆哆嗦嗦开口。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你无耻
路一然低低的笑,薄唇流连在对方耳廓,带着几分恶意。
对,老子就是无耻。
你这么听话,乖巧的样子把老子迷得神魂颠倒,声音又娇又软,光听声音老子都想操。
路一然笑的邪肆,还恬不知耻的用自己发硬的下身恶意的顶了他一下。
这下许欢彻底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立马钻进去。
你简直变态!
他恼羞成怒的骂,用力去踩对方的脚。
路一然紧抱他,强势分开他的腿,自己一只腿则趁机插了进去,腿间那硬邦邦的东西死死抵住他,眸色亮的惊人。
对,我是变态,一个只想把你搞坏,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狠狠搞坏的变态!
所以,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不许逃知不知道。
身体像狂风中的秋叶吓到瑟瑟发抖,许欢东观西望,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在面对路一然的步步紧逼,他心生绝望,一筹莫展之际,干脆两眼一翻,彻底被吓晕过去。
【完】